人类就不可以吗 第118章

第三十六章 烦恼

没有选择将其他地方的泥土与岩石填回这处地下世界而是选择了维持这种独特的风貌，苏尔只是树立起了四根巨大的石柱撑起了这两层地下世界，让外界的阳光足以透过边缘处的空洞照射进来。

要是以后想要再来旅游的话，这或许就会是一处独具特色的景点，至于生活在这里的鬼族与这个世界的人类接下来要走向何方，那就是苏尔无意操心的事情了。

顺着巨大的石柱一路重回地表，只是刚刚踏上地面，苏尔便看到了一些已经跑出了城外，此刻正全身匍匐在地上冲着这边的大和人们，不时还能看到远处的城门里依旧有着人在向外跑来，然而他们只是刚刚踏出城门便看到了苏尔一行的存在，慌忙匍匐在了地上。

不停地撞击在地面上的额头已经鲜红一片，没有感受到任何被崇敬的喜悦，苏尔仅仅无言着。

“我记得~，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您还自称为‘人’吧？”，从隙间里露出了半个头，八云紫笑意盈盈的说道：“直到现在您也如此自称吗？”

“……我自然是人”，迎着八云紫的目光，苏尔沉默了片刻后回答道。

“啊~，那您做出这般宏伟的事情……想必也是为大和国里的人类所遭受的一切而感到愤怒吧？”，往隙间里更缩了一些，八云紫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了眼睛往上的头顶，连鼻子都看不见了。

毫无疑问已经怂到了极点，但是金发的女妖却知道自己必须说出这些疑问，这些仿佛挑衅似的话语。

“……只是为了让我自己舒心而已”，苏尔平静的回答道。

“也就是说的确有因为这一路上所见到的一切而感到不畅快，可以问一下是为了什么吗？”，八云紫的声音从隙间里传出来时变得有些闷闷的，她似乎兴奋了起来，“是因为他们也叫做人类吗？”

气氛一时间变得分外紧张了起来，连最邻近苏尔几人所在位置的匍匐在地上的人类都因为本能的恐惧而停下了磕碰额头的动作。

瞪着八云紫那条已经只能露出头顶一缕金色头发的隙间，苏尔总觉得有些手痒，但是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这会儿真的动手就会显得他真的输了。

更何况这滑溜的女妖怕是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以她颠覆概念的能力还真不一定能弄死她。

看着那条连发丝都看不到了的隙间，苏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后便干脆的离开了，从头到尾都没有向着地面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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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自己都未曾想到自己的大和国之行会以这样一种结局告一段落，没有什么跌宕起伏的波澜，也没有什么震撼人心的冲击……好吧那只怪物的确算得上震撼，但是它震撼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它那丑陋且恶心的模样。

不知道高天原里的那些家伙们会怎么处理那只怪物？他们的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陨石最后消失的迹象自然是异常的。

毫无疑问不会太好看，那只怪物身上始终无法抹去的源自天照的力量已经证明了他们间截然相反的属性，对于神明们来说那想必也是难以接受的堕落。

一边好笑的脑补着高天原里的神明们会摆出什么样的臭脸，苏尔慢慢的滑入了池水之中——一座位于竹屋右侧的小小温泉。

这是他从大和国回来后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之情以及为自己找点事做而顺着地脉寻找并一路牵引过来的温泉，池水的底部与边缘处铺满了细密的石头，为了避开可能会被天上窥视的风险还搭建了一座小小的竹屋，将泉眼保护在了里面。

虽然竹屋的顶部设立了天窗，只需要打开就能在夜晚泡着温泉欣赏漫天璀璨的繁星，但是苏尔觉得在那些烦人的家伙从天上消失前，他还是没有这份兴致的。

“怎么？还在为那个妖怪说的话烦心吗？”，在温泉表面影影绰绰升起的蒸气之间，欣可同苏尔一样靠在了水池边缘，两条手臂沿着池壁摊开一副放松到了极点的模样。

“啊，差不多吧，说不纠结肯定是骗人的”，叹了口气，苏尔往水池下方沉的更深了一些，“能不能安分一点？”

比起他略显纠结的心情来说，欣可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从刚才现形后就一直不停的在水面下用自己的脚趾夹着苏尔腿上的肉……还挺疼的。

调皮到仿佛一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

“拒~绝~”，唱歌一般的声音，欣可漫不经心的弯曲着自己笔直而纤细的左腿，脚尖从苏尔的腿上一路上滑，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露出水面的膝盖仍旧是那副半透明的模样，但是那份触感却不会打上丝毫的折扣。

啪~

仿佛进入捕食状态的螳螂，苏尔猛地抱住了欣可这条躁动的长腿，但很可惜对于改善他的处境来说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事情不是非常的明显吗？”，干脆直接换成了侧卧着的姿势，欣可的脚趾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苏尔的身上挠动着，“无论是相貌还是身体的构成亦或是细枝末节的地方你不是都和他们完全不同吗？”

“更不用说种族起源这种事情，一个是在漫长的时间里由动物缓慢进化而来，另一个却是明确的由神明所诞出……完全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你与他们是完全不同的种族，哪怕同样顶着人类的称号，但是不同就是不同，不会因为发音一样就会有什么改变”，欣可弹了弹苏尔的耳朵后继续说道：“别犯傻了，呆瓜，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是唯一的，所以你那满溢到无处安放的爱也倾注在我的身上就够了。”

“……为什么越说越不对劲了起来？”，苏尔有些无语的将欣可拉了过来搂在了怀里，那光滑的肌肤与曾经一般无二，“怎么就上升到爱的程度了？我也没有纠结到那种地步啊。”

第三十七章 委婉

“因为很担心你犯傻啊~”，欣可叹着气说道，就好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老母亲，“虽然现在说出来有些不好听，但是从事实上来讲，你和利库柯儿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种族，但是你却可以说是为了他们拼尽了一切吧？”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犯傻了。”

不要再舍弃一身的血肉，让自己变成伤痕累累的模样。

更加的珍惜自己一些。

将自己的后半句话重新咽下，欣可仔细的观察着苏尔的双眼，但很可惜不等她看出太多的东西，男人已经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胸口，湿热的蒸汽之间，欣可还能够听到强劲而规律的心跳声。

沉稳且没有一丝慌乱，不急不缓，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还是很不一样的”，手指从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欣可的发丝间划过，苏尔低声说道：“那也是为了我自己。”

“……好吧，那么在上一个世界就暂且算是为了你自己好了”，欣可的手指不停的戳在苏尔的胸口，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所以这个世界总不会了吧？”

“位于现实世界里的物质身体不同，就连虚幻的思想意志也都不同，你说出的话语他们无法理解，他们说出的你也无法理解……算了，你自己记住这点就好”，想要抬起头来却被苏尔强行按着肩膀，欣可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分析着。

“嗯，放心吧，我都知道的”，将欣可此时难得露出来的焦躁模样收于眼中，苏尔轻笑着安抚道。

这样担心着他的欣可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他忍不住想要拥抱的更紧一些，但很可惜哪怕身体的触感已经模拟到了极限，然而欣可此时却依旧是由凝结的能量构成。

当苏尔像搂着猫咪般用力的蹭来蹭去时，淡金色长发的森精种干脆就散去了半透明的身形，随即重新凝聚在了另一边的池水中。

“你知道吗？放在以前的话，对天才的我做出任何不敬的行为可是要被切掉多余的东西送去当奴隶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庞，上面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就仿佛苏尔还在上面用力的蹭来蹭去一样，欣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稍微套用一下欣可的话，她这样颇具威力的威胁放在以前确实会让苏尔感到毛骨悚然，但是放在现在却只会让这个男人眼前一亮。

“你害羞了！”

“绝对是害羞了吧？你绝对害羞了！”

猛地从池水中盘腿坐了起来，苏尔一句接着一句，甚至不需要欣可的回答，他已经自顾自的点着头确认了下来。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盛景。

哗！

不等苏尔兴奋起来的大脑稍微冷却一些，欣可就已经使用物理的手段想要让他冷却下来——这滚烫的温泉真的可以算是冷却吗？

打闹了一番，温泉中被泼出的水将池子周边全部打湿，两个人就像是玩累了似的靠在水池边缘，享受着这份运动后的宁静，就连之前一直压在苏尔心头的沉重感都消散了不少。

“这样一来，那位九尾狐为什么会从大和国出走的原因也就很清楚了吧？”，轻嗅着鼻间竹子的清香，苏尔慢慢说道。

“只能算清楚了一部分而已，毕竟那个天孙开始向着怪物堕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九尾狐盗走八尺琼勾玉离开大和国却是在一百多年前，再加上她既然在离开大和国后已经安静了一百多年，为什么又会突然活跃起来，开始为自己寻找部下并成为妖怪共主而努力，这也是一个谜团了”，欣可慢悠悠的细数着一系列还没有得到解答的地方。

“是啊……谜团太多了”，苏尔眯起眼睛回答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终究只是个客人而已……擦肩而过，却微微掀开一丝表皮……”

对于苏尔与欣可来说，大和国里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随心而动的旅行，哪怕对于大和国的人类以及鬼族们来说那是将他们的世界掀了个天翻地覆的巨变，但是苏尔却没有什么实感，就仿佛在看小孩子们过家家一般。

他大约还是与过去有所不同的，并不是单纯的一句手持利刃杀心自起就可以解释得清楚。

困意从脑海中渐渐升起，说出的话语也渐渐变得断断续续，慢慢的，这处温泉便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不时吹过的风声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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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狐漫步行走在苇原中国之中，收复那些愿意追随她的妖怪，又击杀那些不愿服从的妖怪，没有具体的方向，时而向北，时而向南，又或是向东向西，但是从总体上来看她确实是在向着东方前进的。

而那些被她所收复的妖怪也就跟随在她的身后，浩浩荡荡的漫步在大地之上，确实有了那么几分妖怪之主的气势。

作为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妖怪之一，苏尔相信她自然会得知大和国里发生的巨变，同时也很好奇这只背负着天照之大御神的御命降世却背弃了这份使命，然而显现在外的力量却没有丝毫堕落的狐狸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要以现在的趋势继续向着东方前进，那么用不了多久，苏尔就会在自己家门口看到这只狐狸。

苏尔是这样判断的，欣可也是这样判断的，然而现实却仿佛要跟他们开个玩笑一样，先出现在他们家门口的不是率领群妖的九尾狐，而是另一批从东面而来的……军队？

大约应该可能也许就是军队——如果这些身体瘦弱精神萎靡的人类真的可以称得上是军队的话。

这个时代自然不可能会有统一的军服之类可以辨识阵营的东西，让苏尔得以判断出他们并非是逃难的灾民还是因为不少人手中削尖的木矛，甚至就连木矛都很少，更多的是削尖的短小木桩捏在手里……或者削不尖。

“这又是什么？”，一挑眉毛，欣可注视着这些人类身后被阴云所覆盖的地面，真要算起来的话，或许那里才是真正的‘军队’。

成群结队的妖怪们。

第三十八章 八云紫以头抢地

是真的五花八门，最少一眼望过去后便极大的扩充了苏尔对妖怪丰富形象的库存，先不提那些形态和人类相似的妖怪，比起他们的其他同类来说，他们已经正常太多了。

更多的妖怪完全是一种随便长长的感觉，就跟深海中的生物一样，怎么奇形怪状怎么缺乏管束怎么长，光是样貌都有着止小孩夜啼的功效。

从这个角度去看的话，八云紫和风见幽香简直就是最合乎苏尔审美的妖怪了。

“应该是出云国吧？”，苏尔谨慎的猜测着，不过基本上也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神明与妖魔共治——这就是苏尔从八云紫那里得到的那个与大和国针锋相对的国度最本质的概括。

至于更多的八云紫却再三绕起了弯子，不愿意多说，似乎有着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嗯哼~，你看那里，我们的熟人不就在那里吗？”，抬起手虚指着一个方向，欣可有些好笑的说道。

顺着欣可的指引，苏尔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那个金发紫裙的身影，她正站在一群妖怪的前方，身边跟着另一个身上穿着丝绸制的衣服，一看地位就不低的妖怪……或者是神明？

似乎已经完全的混入其中，八云紫看起来在那群妖怪里颇有威望的样子，随着她的指指点点，那些妖怪也在她的吩咐下活动了起来，来到了这只‘军队’的边边角角处。

“怎么说呢？这或许就是天道酬勤吧？”，苏尔都有些乐了，“有梦想的人，哦不，有梦想的妖怪正在努力打拼，也太励志了点。”

只是稍稍想想就猜到了八云紫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毕竟这支军队前进的方向实在是太明显了，他们正是在向着大和国前进，这一路上也毫无疑问会碰到正在向东而行的九尾狐，而对于有志于成为天下妖怪之主然后实现宏伟志向的八云紫来说，这只九尾狐就是她当下最大的敌人了。

不奇怪，真不奇怪。

她真是太努力了。

没有去找八云紫的意思，苏尔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那个金发女妖就会自己到竹屋这边来，毕竟……她应该知道这附近是他的地盘才对。

苏尔的判断毫无疑问是对的，事实上就在这支军队到达的第一天的晚上，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八云紫便敲响了竹屋的大门。

已经来过很多次的八云紫对于苏尔和欣可的家称得上是很熟悉了，不过这一次金发女妖的脸上却没有挂着平常那副始终不曾改变的假笑，反而是挂着相当明显的不爽，火大等负面情绪。

简直视苏尔刚烧好的开水为无物，八云紫一坐到桌旁便忍不住吨吨吨的连灌三杯热茶，连杯底的茶叶都一次性吃干抹净，仿佛被她撕碎咽下的是那些让她火大无比的家伙。

“怎么了这是？连这点气色都沉不住可不像你啊？”，苏尔一脸无语的拎起了茶壶摇了摇，从壶口滴下的一滴茶水就是它最后的存货了。

比起那些见证了天照大御神分割九尾狐的老妖们来说，八云紫无疑还是一个胸怀壮志的年轻小妖，不过就算是年轻小妖，但是在苏尔的记忆中她应该是一种能藏住事的性格才对——所以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有些好奇，能让这个喜欢装模作样的女妖破功的事情想必也会很有趣，作为饭后甜点来说自然完美。

“……只是有些被那些家伙们气到了而已”，几杯热茶下去八云紫的大脑也终于冷却了点，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失态……不行，一想到这里她就又有些忍不住了，“我本以为风见幽香那样的妖怪已经算是很难交流了，没想到和那些家伙们比起来风见幽香简直聪明友善的像只兔子！”

金发紫袍的女妖忍不住轻锤了下桌子。

“噗……咳咳，我的意思是怎么说？他们干了什么？”，第一时间将笑声压了回去，苏尔抿紧嘴唇问道。

“大部分妖怪根本就无法理解你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哪怕是与他们切身相关的东西都无法理解……肉，杀，吃，除了这三样你根本从他们的嘴里听不到第四件事！”，八云紫疲惫的叹着气。

“或许还有睡觉？”

“……那就加上睡觉——第五件事！”

难得在苏尔的面前强硬了起来，真·八云紫以眼杀人，而苏尔也没有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反而乐呵呵的又往茶壶里添了点水架在了火炉上。

“继续说，我对于妖怪们的普遍智力确实有些好奇呢？”，从苏尔的身上走了出来，欣可半飘在旁边歪头问道。

“他们的普遍智力水平就是普遍没有智力！”，金发的女妖干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两只手向前摊开，看得出来她这段时间似乎消耗掉了过量的心力，以至于连玩神秘的力气都没有了，“说实话光是让他们听话的前往我派他们去的地方然后不要对那些人类擅自出口就已经快要耗尽了我的全部精力。”

“就好像要教一群烦人的虫子学会不要往火里飞一样，或者说要让它们浅薄的大脑理解吃饭得用餐具而不是直接趴在地上啃过去”，欣可点了点头后流利的说道，“我懂。”

“对！没错！就是这样！”，欣可知音般的肯定让八云紫终于获得了一丝活力，以一种寻求前辈指引的诚恳眼神，她虔诚的向着欣可问道：“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呃，或许你得提高妖怪这个群体的受教育程度？我是说义务教育什么的，可以有效减少妖怪中的文盲率”，苏尔灵机一动突然插嘴说道，甚至越说越感觉自己这个点子堪称完美，“你看，事关万千妖怪的健康成长与未来发展，要是做成了的话你还会在妖怪中收获巨大的声望，简直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到时候你就可以给自己起个称号，比方说什么智慧王啊，般若妖啊什么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啪！

苏尔，打了个响指。

第三十九章 风雨欲来

苏尔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哦必须声明一下，他绝对没有被欣可给感染了，苏尔只是真的觉得自己刚才的主意很棒。

“到时候你的口号就叫做教育要从娃……小妖抓起，建设高智慧妖怪强国，怎么办？越想越完美了”，突然兴奋了起来，苏尔也吨吨吨了一杯热茶。

“……谢谢，我们要不还是说说出云国吧”，嘴角抽搐着，八云紫木着脸说道。

“啊？这个主意不好吗？还是说不满意称号？我这个人的确不怎么擅长起名，你也可以换个喜欢的嘛，比如说妖怪总统，妖怪国王，妖怪贤者，妖……就确实该谈谈出云国的事情了，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自然是在找乐子，苏尔越说越乐尾音也越飘越高的声音却在最后迎来了突然的转弯，只因为欣可的一根手指已经戳在了他的腰上，是腰上，不是腰子。

“……大概的来说就是大和国那边的变化已经传到了出云国里，而他们也准备趁这个机会彻底的摧毁掉大和国的一切”，说到这里，八云紫又想起了面前这两个自称为人的妖怪对神明间关系一无所知的情况，不由得略显苦恼了起来，“该从哪里说起好呢？这事情还和几百年前大和国的建立有关系。”

“干脆就从最开始说起好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出云国是由须佐之男命一系的神明所建立的国度吗？总之后来天照之大御神派天孙，就是那个现在已经变成了星星的家伙来到苇原中国统治一切，因为在高天原那些家伙们的眼中，苇原中国应当由大御神的后裔统治，须佐之男命的后人直接被他们划为了凶暴的土著神”，说到这里时八云紫轻蔑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