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不可以吗 第171章

“……那个，呃，真的不要紧吗？”，阿良良木历茫然的转过头问道。

“放心吧，他们是老朋友了，一定没事的……大概”，奴良陆生为阿良良木历的杯中倒满了酒，“来，喝。”

阿良良木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还是高中生吧？

甚至奴良陆生也是未成年妖怪。

未成年饮酒真的没问题？

这就是……妖怪吗？

第三十六章 姻缘神

滑瓢老不尊，挨了一顿打。

——苏尔。

暂且不提另一边直到苏尔离开为止都不曾喝过酒，始终在喝着茶的阿良良木历在被奴良陆生强行塞了一杯酒到手里，又满耳被灌输着‘你是吸血鬼，喝点酒又怎么了，你看我连高中都没有，不也是照样喝酒’的发言后是什么样的心情。

苏尔只能说，奴良滑瓢为他当时的灵机一动付出了代价。

当然，阿良良木历与奴良陆生的交杯酒最终还是没有喝下去的，毕竟对于阿良良木历这个生长在现代社会的普通人类来说，倒头便拜称呼对方为大哥的事情未免也太遥远了一些，哪怕这事情在妖怪里好像很普遍的样子，但他最终还是以自己只不过是暂时的吸血鬼，在事情结束后还是会变回人类为由给拒绝了。

没有因为自己被拒绝而大发雷霆什么的，奴良陆生只是理解的点了点头，随后便留下了一句若是需要帮助随意开口的诺言，之后便和阿良良木历照常吃喝玩乐了起来，还叫来了院子里奴良组的其他妖怪，一时间开成了一个热闹的宴会，着实让阿良良木历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妖怪的宴饮。

不得不说感觉不错，最少妖怪们这种古代大侠般的豪气与仁侠气息让阿良良木历即使不曾加入其中，但也确实心生向往，哪怕是心中那股对异类身份的排斥也都淡了不少。

不提正在刻苦特训的少年，苏尔却已经带着欣可和吉普莉尔来到了奈良。

奈良的姻缘神神社。

好吧，也就是奴良滑瓢所说的由人类所建立的……他们三人的神社。

妖怪们的历史流传在了人类之中，在妖怪们彻底隐去自己的身形后，人类却将这些故事流传祭拜了下去，经过了几百年的时光后已然成为了寄托心灵的对象。

蜿蜒的石板路上可以看到一路向上延伸的层层鸟居，它们按照树立的年代排列，越是靠近外侧越是崭新，最起码苏尔面前的这座鸟居上的红色漆皮仍旧是亮闪闪的，而不是经过了时光冲洗后的暗红色，同样也缺乏一种年代感。

踌躇——虽然早就知道这处地方，但是当自己真的站在这里时，苏尔的心中却仍旧免不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成就感？得意？哭笑不得？犹豫？好奇？尴尬？

里面供奉的神像会是什么样子呢？

“快走吧快走吧”，不停地戳着苏尔的腰子，吉普莉尔在催促着，和苏尔不同，她倒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神社里面的景象了，她和苏尔会被这些人类怎么膜拜？

隐去了身上那些明显不是人类的特征，吉普莉尔今天所化作的模样是一个粉发琥珀色瞳孔的靓丽少女，此刻正抱着苏尔的胳膊想要将他往上拉的举动也让她颇有种青春期少女的活泼感，最少旁边一些经过此地的同样是来参拜的客人都纷纷面带笑意看了过来。

不少人更是直接脸上挂起了迷之笑容，不知道在幻想些什么。

对于那些祭祀其他神灵的神社或是庙宇来说，他们或许会在这个科技越来越发达，人们对封建迷信越来越缺乏敬畏与认知的时代里逐渐没落下去，就连前去参拜的人也在不断减少。

然而双魂神社却是完全相反的，祭祀着姻缘神的他们不仅没有在这个时代里变得没落下去，反而成为了全国有名的爱情圣地，而这种名气甚至已经传到了国外去，被不少地方列为了日本旅游必去景点。

毕竟年轻人嘛，对于正在交往的男女来说，来到这种地方祭拜就好像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样，两个人也便受到了祝福，从此可以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年轻人就爱这个！

图个吉利！

更不用说那些还没有交往但却想要表白的男男女女了，在网络上可是有数据证明，在双魂神社里表白成功的几率要比在其他地方告白成功的几率高出足足四成！

当然，要苏尔来说这纯粹是一个单向选择的结果，毕竟双魂神社早已名声在外，很多人去这里祭拜的目的也是心照不宣的，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男对女邀请去这个地方游玩还是女对男邀请去游玩意味着还用说嘛？

在这种情况下，愿意答应一起去的不说本就愿意，最起码也是心有好感的，这样一来成功率不高才怪了。

这种简单的道理自然也早就有人总结了出来并流传在了网络上，以至于发展到现在，对于那些还在学校里的年轻学生们来说，‘一起去双魂神社吗？’已经和‘今晚月色真美’一样成为了一种隐晦的暗示性示爱的话语，足够时髦，也足够优雅，哪怕被拒绝了也不会显得尴尬，给双方都留下了充足的余地，实在是过于好用。

所以这样一来出现在这里的基本都是些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就非常合理了，即便是苏尔和吉普莉尔混入其中也不会显得突兀。

“好的各位，我们现在抵达的这里就是双魂神社的明心泉，据说它们便是双魂大神怜悯天下有情人苦于无法彼此交心而流下的泪水，根据传说只要两个人一同饮下同一杯泉水，那么就可以像双魂大神一样明心见心，彼此心意相通，哪怕不需要说话也可以知晓对方的心意——想必各位早就已经带好了杯子吧？可以到这里来排队接取泉水了喔~”

“噢！！！”

抬起头就能看到前方旅行团的导游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解着身旁这口泉眼的来历，而旁边的不少游客也就驻足在了那里兴致勃勃的听了起来。

加快了脚步与吉普莉尔走了上去，只是大眼一眼苏尔便知道这间神社的初创者为何会把这眼泉水作为神社吸引游客的第一个地点了，至于导游所说的这眼泉的由来以及作用……苏尔只能说当不得真。

在留由青苔的深黑色石壁间，有两股泉水正同时向外喷涌着，也不知道从它们出现开始到底存在了多少时间，但比起其他很多泉水只能沿着石壁流淌的水量来说，它们却是以两条水柱的形式向外喷涌着，源源不绝而又非常稳定。

第三十七章 暗中……较量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还只能说是稀松平常，但神奇的却是这两股泉水一左一右以交叉之势喷涌而出，却又在在半空中汇聚于一点，更加神奇的便是两股水流在交错于一起后并没有继续向着各自本来的方向延伸，没有交错成一个X字，反而汇聚成了同一股水流，变成了Y字，而导游让游客们前来接取的则是Y字的下半部分，也即是两股泉水聚集起来的那股粗了不少的泉水。

让苏尔啧啧称奇的是他竟然没有在这两口泉眼上看出任何人为制造的痕迹，也就是说它们竟然是在天地间自然形成的奇观——虽然小，但确实能算得上是奇观了，而且确实也很符合这间神社所供奉的神明。

当初建立这件神社的人确实很有眼光。

排起的长队很快就轮到了苏尔和欣可，苏尔自然没有提前准备好用来接水的杯子，不过他只需要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往出掏一个就行了。

“你先喝还是我先喝？”，接取了一杯泉水，苏尔想了想后问道。

“为什么不一起呢？”，微微一笑，吉普莉尔直接伸出手握在了苏尔握着杯子的手掌外面，另一条手臂则搂在了苏尔的脖子后面，一用力就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脸前。

两个人的脸颊已然紧贴在了一起，这大胆的举动也让排在苏尔与吉普莉尔身后的小年轻们不禁发出了阵阵被压低了的惊呼。

将杯口凑到了两个人的中间，吉普莉尔率先将嘴唇抵在了杯口。

苦笑了一下，感受到搂着自己脖子的力气终于放松了些，苏尔也终于从与吉普莉尔脸贴着脸的状态里解放了出来，同样将自己的嘴唇抵在了水杯的边缘。

能够感受到身后那一双双瞪大的眼睛，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就连苏尔这种经历了各种风雨的存在也不由得有点紧张了起来，鼻尖呼出的气息在触碰到杯子里的水面时折返了回来，连带着窜过来的还有吉普莉尔呼出的气息……想必她那边此刻也是一样吧？

一边胡思乱想着，吉普莉尔将水杯微微倾斜，清澈甘甜的泉水却有着透骨的寒意，激荡在唇齿之间又显得微微发酸。

无论如何，两个人同时喝下同一杯水都有些太过于困难了些，半透明的水珠顺着杯口流淌而下，又顺着苏尔与吉普莉尔的脸颊与脖颈蔓延着，点点滴落。

粉色的长发，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中，苏尔能够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看清自己的倒影，即使已经隐去了身体上那些并非人类的特征，但在此刻苏尔眼中，他所看到的却依旧是那个天翼种少女所该拥有的容貌。

耳侧的羽毛，头顶的光轮，细密的羽翅，十字星的瞳孔……

那些逐渐放大的窃窃私语声将苏尔吵了醒来，歉意的看了一眼身后，苏尔伸出手穿过吉普莉尔的耳迹，拇指轻轻的从她脸上残留的水痕上拂过……淡淡的嫣红色。

即是已经走出去了十几米的距离，但以苏尔和吉普莉尔的听力却仍然能够听到刚才那些排在他们身后的情侣们在兴奋且激动的彼此低呼着，他们也想要像之前那两个人一般，共同饮下一杯泉水。

不知道吉普莉尔的一时兴起到底会不会为这间神社再添一个没有明文规定但却约定俗成的仪式，苏尔也没有什么埋怨她的意思，毕竟吉普莉尔何尝又不是与他俱为一体呢？

只是快步走到了一处基本上不会有游客到来的林地，双魂神社依山而建，平时也维护的很好，这样的地方很容易找到。

让欣可自由的显现在现实世界里，苏尔举起了手中的水杯向着她晃了晃——“要喝吗？”

“哼。”

没有回话，欣可只是冷哼了一声后便直接抬手，呃，几乎可以说是抢过了苏尔手中的水杯，随即堪称豪迈的喝了一口——没有咽下，她只是鼓着脸出现在了苏尔的面前，又在苏尔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一步时一把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随后——唇齿相接。

从地下流淌而出的清澈泉水本该冰冷刺骨，然而此刻随着欣可的舌头一起侵入苏尔口中的却是一股温热的暖泉，一样甘甜。

良久，欣可才松开了按照苏尔后脑勺的手掌，转而挑衅的看向了吉普莉尔后得意的昂起了头。

出乎意料的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吉普莉尔只是双手抱胸靠在一棵古树上，嘴角边扬起的似乎是嘲弄的笑容——但却并不锋锐。

“……你们啊”，舔了舔嘴唇，苏尔深深地感叹着。

头痛，但又不完全头痛。

“走吧，这间神社似乎比我想象的要更有意思一些”，将吉普莉尔的手十指相扣握在手掌之中，另一只手则揣在口袋里，那里同样有一只半透明的手正与他十指相扣着。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尽快重获肉体的。”

握紧。

【其实这样倒也不错，我并不介意……最起码那个鸟人绝对不会像我这样可以与你亲密至此，乃至心意相通。】

苏尔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些彼此较量个不停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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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魂神社里并没有神使的雕像，无论是在神社参道旁还是拜殿前都没有这些其他神社必定会有的，用来守护神社驱除邪气的东西，据说是因为双魂大神神力高强且只愿与对方作伴而不喜欢有其他东西出现在身旁的缘故。

嗯，介绍的说起这样的故事时尴不尴尬苏尔不知道，但是他听着就感觉浑身不适……尤其是双魂大神这个称号，不管怎么听都感到别扭。

不过八云紫貌似玩的还不算太嗨，最少苏尔发现哪怕是这间神社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双魂大神的本命叫什么，几百年来都只是始终以双魂来相称，倒是让他不用担心自己和吉普莉尔因为顶着和神一样的名字而被人投以惊奇的目光了。

当然，和奴良滑瓢一样，八云紫同样也注定少不了一顿好打。

史前那个对未来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八云紫让苏尔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但要是让他在现代找到了八云紫藏在哪里……

哼哼。

第三十八章 神像

丢出两枚硬币到了赛钱箱里，听着硬币落入其中与它们的先辈发出的清脆碰撞声，苏尔又拉了拉赛钱箱上面的绳子——铃铛也跟着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话说回来，这赛钱箱里的钱都是给双魂大神的供奉……但是双魂大神不就是我自己吗？那岂不是说我拿走这些钱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一边胡思乱想着，苏尔和吉普莉尔照着之前看到的其他人做出的流程按部就班的合十双手拜了两次又拍了两次手，最后又拜了拜。

这种自己拜自己的感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揽着吉普莉尔离开了队伍给后面的游客腾出了地方，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可就不是神社会允许游客们游览的地方了，嗯，甚至直接不允许人类进入。

游客们所能参拜游览的最多只能到拜殿，但整个神社最重要的神体、献馔和御币却都是在本殿里，那里才是一个神社最神圣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信徒们相信那里是神明栖息的场所。

当然，完全限制不了苏尔这种人。

他已经和吉普莉尔站在了双魂神社的本殿里，此刻正仔细的端详着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他和欣可的被人类参拜了几百年的神像。

并没有苏尔想象的那么精致，但可以看出其历史的久远，恐怕在当时已经是人类工匠所能做出的极致了，历经这么多年后反而有了种古色古香的沉淀。

这个神像是一个男人端坐于座椅上的姿态，而在他的背后有着一个正搂着他的脖颈，两臂从他的前胸处垂下，一头长发顺势洒落肩侧的女性，她没有实质的身体，当苏尔绕到背后去看时，只能看到她的半身之间深入了男性的后背。

坦白的来说一点也不像，我是说样貌，无论是男性的面孔还是女性的面孔都与苏尔和欣可沾不上一点边，如果不是奴良滑瓢之前明确的说过这里的神社是人类根据八云紫流传出去的妖怪传记逐渐演变成的姻缘神，外加这副合二为一的姿态，苏尔根本都不会联想到自己与欣可。

比起这个形似神不似的神像来说，让苏尔三人更加在意的反而是这座神像旁边的一座小雕像，大约是为了突出双神的高大，这座小雕像甚至只到了差不多坐着的男性神像膝盖的高度，面容什么的都无所谓，第一时间吸引了苏尔三人目光的却是这个小雕像背后的一对翅膀。

女性，小翅膀，那些古代的匠人甚至以一道极细的竖线在它的头顶上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圆环。

众多要素之下不是吉普莉尔还能是谁呢？然而比起坐在了主位的苏尔和欣可来说，这座吉普莉尔的小小雕像更像是一位大神手下的小小侍女。

“噗嗤……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在本殿这个不会有人类靠近的地方欣可自然而然就现出了身形，她直接飞到了代表着吉普莉尔的小雕像旁伸出手戳了戳它的脸颊，又捏了捏它头顶的圆环。

比起现在心情相当之好的欣可来说，哪怕刚才看到了欣可当着她的面搂着苏尔强吻都只是嘲讽的笑着的吉普莉尔却脸都快黑成了锅底，这些人类是怎么回事？！

“……是叫做八云紫，对吧？”，吉普莉尔一字一顿的咬着牙问道，苏尔已经看到她握紧了拳头。

没有把事情落在那些寿命短暂的人类身上，吉普莉尔大王一瞬间就找到了问题的重点，那就是几百年前将这些事情胡编乱造传出去的八云紫。

她完了！

某个金发妖怪止不住的打了两个喷嚏。

“啊哈哈，所以这里没有什么异常吗？”，注意力从神像上移开，苏尔开始打量起了这件神社里的其他东西。

“没有阴阳师，也没有妖怪，这里只是一个单纯的旅游景点而已”，欣可这一路上已经做出了判断，“连一点结界或是能量的痕迹都不存在。”

倒是有些奇怪，苏尔本以为这里供奉的是妖怪，所以大概会有其他知道这一点的妖怪隐居在这里才对，最不济也应该会有阴阳师存在，毕竟是这样享誉全国的神社，没想到却什么都没有。

苏尔三人此次出现在奈良自然不是单纯的旅游——好吧实际上九成还是为了一起出来游玩，但还是有着验证一下奴良滑瓢所说的正在有过去的妖怪不断出现的目的。

奴良滑瓢说的没错，确实有着许多力量超出那些已经在漫长的时间里逐渐融入到人类生活里的妖怪们的妖怪出现，更让苏尔感到严肃的还是它们所使用的力量却并不是畏。

要知道畏这一体系可是奴良滑瓢当初为了快速增强自己的实力来对付他年轻时的那些已经成名已久的老妖怪们而创造出来的，在妖怪们为了避开人类而隐没于人类社会，最终整体实力大面积下滑的时代已经成了几乎是现代所有为了变强的妖怪们必须掌握的技巧。

但是这些新出现的妖怪们却并不懂得这种技巧，又或者是知道，但却不屑于使用，它们更加信赖的还是自己的肉体，自己的妖力。

人类大面积聚居的地方还没有看到它们的身影，但是在富士山下的树海里，这处名声同样传遍日本的自杀胜地里，这样的妖怪却有种韭菜般的一茬又一茬出现的感觉。

自杀者们死前或多或少都会产生对生命的眷恋，更不用说他们会产生自杀的欲望都是有着各自的原因，或是人生不顺，或是倍受打击，或是受尽欺辱，这种情况下他们死去前的怨念又将他们的灵魂与死去后的肉体扭曲为了不同的妖怪，或者说更接近于妖魔的存在。

连带着那种人烟稀少的地方里自然诞生的各种野兽都受到了影响，变得更加嗜血，更加狂暴，更进一步生出了自己的妖气，在这个妖怪隐匿的时代里成为了最原始的妖怪。

为了防止这些凶残嗜血的家伙们冲出树海对外面的乡村或是人类城市造成伤害，苏尔还在那一片停留了一段时间，直到确认不会让妖怪们的存在提前暴露在人类的视线里才离开到了奈良。

第三十九章 七天

除了那些在如今灵气越来越多的情况下逐渐重新诞生的凶恶妖怪以外，苏尔还见到了不少无论是观念还是行事风格，亦或是说话的口气都很有一种时代感的妖怪。

它们就仿佛上个世纪的老人一样，无论是穿着还是习惯都是已经落后的风格，只是距今相差大约二三十年的样子，就连说出来的事情也都是二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同样也因为外面人类辉煌的城市而目瞪口呆着。

过去似乎正在卷曲，向着未来卷曲，但是每当苏尔尝试着连接这个世界时，他所能感受到的却是这个世界是无比健康的，仿佛它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无法适应的似乎只是世界里的所有生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