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第41章

作者:冰洞海豹

  “我不是‘小鸽子’!你不能因为我第一次跟你抽牌时抽到‘鸽子’就总是这么叫我!”藤丸立香有点恼火地说,“而且帝皇现在不会显现在风暴边界号上的神龛里,他更可能把意识投射在泰罗斯大教堂里的神像上。”

  “等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开始说正事!”藤丸立香生气地喊了起来。

  然而这句喊话最后产生的实际效果有点滑稽:与此同时,她还在愤怒的驱使下试图拍着桌子站起来以增强威慑力,但实际结果是她忘记了椅子的尺码,直接从半空中再次滑到了地上,只从桌边露出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睛。

  在科兹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的笑声中,基里曼迫使自己憋住笑,往上看,假装自己没注意到这件事情。他对自己身边的常胜军对此也都保持了沉默感到欣慰,但他同时也有点怀疑,西卡留斯是不是在科兹笑声的遮掩下偷偷“哧”了一声。

  愤怒的藤丸立香干脆原地蹦了一下,单手支在桌上,把自己整个人撑了起来,让膝盖攀到桌沿上,最后往前膝行了两步,干脆直接跪坐在桌面上。再然后,她不理会所有人的反应,坚决地打开了手里的投影仪,调整好焦距,让战场星图以所有人都能看清的大小投影在半空中。

  “这是根据帝皇星语传达的消息,一些实时观测数据,以及康拉德的预言所作出的战场预测简图。”她大声这样宣言,试图压过科兹依然没停下来的笑声,“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在计算后,我认为在二到五天之内,这样的景象就会真实发生。”

  基里曼扫了一眼那片以帕梅尼奥为坐标中心的星图,立刻惊得把之前的许多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从椅子上豁然起身:“莫塔里安的舰队怎么多了一倍?!”

  “可别忽略掉星系边缘。”停下了笑声的科兹阴恻恻地说,“我知道我和我的子嗣打从一万年前就经常被帝国有意无意地忽视,但现在,你可不应该无视掉他们的存在。”

  “——但是有关午夜领主的问题,康拉德会自己解决的。是不是?”藤丸立香转过头去,语气中明确地带着威胁,“有关这一部分战线,你作为他们的基因原体,应该是可以解决的对吧?”

  “我不保证。”科兹的声音也表示他显然是在挑衅,“我在对自己预言天赋的应用上受到了限制,我看不清这件事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哦?那你的意思是想把限制放开吗?没问题。”藤丸立香语气里威胁的意思更重了,“那我立刻就把契约解除,然后你自己面对预言给你带来的副作用去吧。”

  康拉德·科兹立刻举手投降。

  “然后,来说瘟疫战士。”藤丸立香从桌子下面把她的天鹰权杖也拖了上来,将她当做指示棒,对着星图圈出了被纳垢赐福的舰队,“帝皇认为这部分增兵的景象在亚空间中的预兆异常清晰,因此我想,这基本可以看做是确实将会发生的变化。”

  “何以见得?”基里曼带着几乎藏不住的紧张情绪发问。

  “这是一些,呃,亚空间众神小知识。”藤丸立香解释,“就像帝国因为体量太大了,所以总是显得到处都在打仗一样,亚空间众神的领域也是同样。纳垢和奸奇之间的关系又向来几乎可以被称为死敌,后者绝对不会放任前者就那么轻易地在现实宇宙中取得如此大的战果,而是会在前者在现实中攻城略地之时,在亚空间之内持续地骚扰前者的大后方,迫使对方不得不分兵、不能将自己的全力都集中在现实当中。”

  “那么这些多出来的舰队是怎么回事?”基里曼发问,“那亚空间邪物在此时彻底取胜了吗?”

  “很难说,但奸奇确实撤兵了。”藤丸立香回答,“但祂也在法术和预言的方面有相应的权能,祂又不可能希望纳垢赢得太痛快,因此在撤兵的同时,祂加强了纳垢魔军在现实中的战场上有关未来的预兆,令它们更清晰、更容易被解读。虽说这是来自大敌的帮助,但至少在短期内,这于我们也可以利用。”

  基里曼没有做出评价,只是俯瞰着形势绝对不容乐观的星图,再一次绷紧了自己的面孔。

  六点(咪呜)。

  (本章完)

第92章 老实人生气很可怕

  

  “情势看起来非常不利,但也没有坏到头。和混沌魔军作战时必须要注意的一点是,不能时刻都把整件事想得太科学。”藤丸立香评价。

  基里曼飞速地计算着,如果这一个星图上描绘的景象成了真,他的舰队将会受到怎样的损失,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取胜。但他同时也在关注着外界在说什么,甚至还能提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看起来很多’的混沌舰队,很多情况下不会比同样数量的、真正存在于现实中的舰队难对付。”藤丸立香回答,“它们出现在物理宇宙中,就得在一定程度上遵循物理宇宙的规则,但它们又在亚空间中浸润得太久,运行方式也显然有了亚空间式的改变。

  “乍一看,混沌舰船似乎能发挥比一般舰船更优越的性能,造成更大的杀伤力,但实际上,它们要想顺利运行,也需要同时受到两种本质上并不相容的运行环境的掣肘——物理规则与亚空间的规则。”

  基里曼认为他可以部分认同这个理论:“如果能阻断混沌舰船上的亚空间力量,那么它就会失去绝大部分威胁性。我同意这个观点,但这实施起来几乎不可能。”

  作为帝国摄政,他非常清楚,现在的帝国远没有那么阔气。每一发用于对抗灵能的灭灵导弹都太过珍贵,必须在谨慎的计算、能够确保胜利后再使用。基里曼当然也很想对自己目力所及的所有混沌舰船都逐一发送灭灵导弹,但很遗憾,他做不到。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里。”藤丸立香回答,“把这个过程想象成这样:混沌舰队出现在现实宇宙里,但与此同时,它们为了确保自己能‘正常运转’,必须得存在一条与亚空间相连的‘供能管线’。这条无形的管线一端跟着那些船来到现实,另一端则穿过亚空间裂隙,链接到它们主子的领域里。”

  “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切断’那些‘供能管线’?”

  “那就太高看我了。现实宇宙与亚空间是一体两面,想完全切断二者的联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藤丸立香说,“换一个角度思考,为什么不把那些管线在亚空间里的那一头转接到帝皇的领域里,直接净化掉所有混沌呢?”

  “……?”

  这个想法似乎要比‘切断供能管线’的那个还要更离谱一些。

  “我不是很理解你在说什么。”基里曼的语气不太愉快,“但我必须重申:帝皇不是神,他没有神域。”

  “帝皇当然不是神,但——别这么狭隘,有些事‘神’做起来很轻松,但并不意味着它只有‘神’能做。”藤丸立香轻松地开始论证,“首先我们都认同一点,帝皇可能是当今宇宙最强的一个灵能者,并且在这一万年里,他的灵能变得越来越强,这部分没问题吧?”

  基里曼带着微妙的不情愿点了点头:“这是事实。”

  “其次,对于灵能者来说,也可以看做‘灵能越强的人在亚空间投影越大’,这一点也没问题吧?”

  基里曼回头看向了他的智库馆长,狄格里斯点了点头:“虽然表述上不是那么严谨,也不排除有特例存在的可能性,不过大致上,可以认为这是个普遍规律。”

  “再次,我们都知道,帝皇的灵能在面对混沌时是带有特攻属性的,‘帝皇之剑’上的火焰可以对亚空间恶魔造成真实伤害,这也是被确证过的对吧?”

  “确实。”基里曼回答。

  “那么——‘把混沌舰船的亚空间供能转接到帝皇的亚空间投影上,借由帝皇的灵能自然地将它们净化掉’这件事,不是很正常吗?”

  面对藤丸立香理所当然的神情,基里曼在短时间内陷入了一场头脑风暴。

  “所以伱看,灵能虽然看起来不讲道理,但本质上也不是毫无逻辑可寻。”藤丸立香愉快地说,“呃……我们刚才是从哪转到这个话题上来的?”

  科兹远远地提示:“‘处理混沌舰队是你的活’。”

  “哦。迦勒底的计划是这样。”藤丸立香转回星图,在上面指示出了一颗几乎完全被笼罩在混沌力量的星球,“我们已经在帕梅尼奥上设置了灵能节点,做出要长期固守、与敌人展开拉锯战的姿态,吸引对方通过亚空间传送增兵。然后反向利用对方打开的亚空间通道,渗透小股部队进去,在瘟疫舰队真正对帝国方形成合围之势之前,先把纳垢在亚克斯上设置的神殿推掉,在神秘学上将它的指向改为帝皇。”

  基里曼狐疑地看着星图:“我不能认同这个作战计划。它太过非常规了,听起来不是很可靠。没有谁能确认它确实会有效。”

  “但试试总归没有害处,而且也不会花掉什么多余的资源。”藤丸立香耸了耸肩,“反正不论怎么说,帕梅尼奥上的泰罗斯城不能不守,城里还有平民呢。”

  “等一下,那个城市、他们守下来了?就靠星界军?”

  “还有战斗修女。虽然还有点别的因素……总之我已经偷偷先往地表支援了一些黑暗天使,希望这二十四小时之内没有出什么别的问题。”

  基里曼神态微妙地看了一眼藤丸立香,然后决定放过这一点:“我理解,我也会修改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尽快对这一城市投入支援。但是我依然不认为——”

  “——我发现一个问题,罗宝。”科兹带着幸灾乐祸般的态度,还故意对基里曼称呼得很亲密,“你显然不够了解我的小典狱长,她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件事,她是在通知你。你根本没意识到她对自己制定出的计划到底有多固执。”

  基里曼转过头去,对科兹怒目而视,但桌子边上少女的声音轻柔地响起:“也不能这么说——虽然这么说也没错。”

  藤丸立香的眼神不安地乱飘:“我倒不是‘对我制定出的计划很固执’,而是‘这个计划已经在帝皇面前过稿了’。在有帝皇本人背书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可以……”

  她在基里曼本人愤怒的眼神之下心虚地缩成了一小团。

  无了(咪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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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93章 机械唯物主义不可取

  

  极限战士智库馆长瓦罗·狄格里斯觉得自己度过了很玄幻的三个半小时。即便他是灵能大师,整个战团中对亚空间研究得最深入、知识最渊博的一个人,这三个半小时对他来说也还是太玄幻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很想和藤丸立香讨论一下,到底该怎么从亚空间意义上抄混沌舰队的后路,以及类似的灵能仪式需要怎样的前提或材料之类的话题的。但这三个半小时显然对他的原体来说更加玄幻,在会议结束后,罗伯特·基里曼非常需要他的意见作为参考。

  “她完全是个被异端邪说蒙蔽了的小姑娘。”在供他们单独交谈的静室里,极限战士原体坚持如此评价,“我承认她必定有些过人之处,不然她也没法得到那些过于骄傲的黑暗天使们的认可,甚至我的兄弟费鲁斯也肯陪她胡闹——”

  基里曼卡住了。“已死之人重新复活”这一事件实在是过于“不科学”,他的逻辑在此刻钻进了死胡同里。

  “如果您想问我的观点的话,大人,”狄格里斯善解人意地带过了话题,“我认为确实有些‘非同一般’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你发现什么?”

  “我首先确认的第一件事是,藤丸立香并不是灵能者。”这是在一照面的时候,狄格里斯就已经得出的结论,但他现在提起这件事时,语气中依旧带着无法遮掩的惊奇之意,“她确实有些不同之处,但在灵能的视角里,她的灵魂并不像一般的灵能者那样,与亚空间紧密地联系着。”

  基里曼皱着眉:“但她确实能够使用一些灵能把戏,我们都看见她隔着桌子用灵能把坐垫甩向科兹。”

  “是的。这就是令人惊奇的部分。”狄格里斯赞同道,“她的灵能力量很可能不是在亚空间中汲取的,而是直接来源于帝皇的持续供给,但这一过程很超出常识,甚至几乎完全跳过了亚空间。在她施展那些灵能把戏的时候,亚空间中因此而激起的涟漪比该有的小很多。我必须非常注意地搜寻,才能感受到一点几乎没有的波动。”

  “这是否有可能是亚空间的某种诡计?”基里曼询问。

  “我认为这样的可能性很低。”狄格里斯回答,“我用帝皇塔罗进行了试探。这被认为是帝皇借由灵能与人类沟通的工具,如果她身上带有什么邪恶的污染,她应该会拒绝与之接触,因为这污染必定会被塔罗的预兆指出。”

  “藤丸立香对此的态度呢?”

  “她对待帝皇塔罗就像是对待一种自己不够擅长的游戏那样平常——但,令人惊异之处不在这里。”

  狄格里斯再一次拿出了那副帝皇塔罗牌,以灵能激活了液晶薄片上的影像。此次展示并不涉及到占卜,因此所有的七十八张卡片都以原本的图案显现——只除了“神皇”牌。

  “这张牌上本来应当显示的画面是‘被献祭于黄金王座上的帝皇’。”狄格里斯说,“但在藤丸立香将它从牌组中抽出来之后,牌面就改变了。”

  基里曼不喜欢他在描述中所使用的“献祭”一词,他认为这是对“帝皇对全人类主动做出的极大牺牲”的一种宗教意义上的消解,但他的注意力几乎完全被吸引在卡牌的图案上了,没来得及对此提出异议。

  他知道这张牌本该是什么样子。即便基里曼向来固执地排斥一切迷信活动,但对于帝皇塔罗这种被认为是智库编制中应当常备的“辅助军械”,他也是进行过必要的了解的。

  即便他只是曾对这些神秘学道具有过大概的一瞥,原体从不忘记的图像式记忆依旧能够令过去的景象在他的脑中纤毫毕现:“神皇”牌上的图案应当描绘着黄金王座上一具因岁月和折磨而变得干瘪棕黑的尸体。他不想理会这个画面中蕴含着什么神秘学上的暗示,对基里曼来说,它不过是明确地昭示出,他的父亲在这一万年间遭受过痛苦折磨所衍生的结果。但现在——

  狄格里斯以灵能悬浮在半空中的那张卡牌上,帝皇身披华贵的黄金甲胄,头戴桂冠,持剑肃立,目光炯炯。其英姿勃发之貌与基里曼记忆中,帝皇万年前的样子一般无二,令他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大远征——那个一切都在向好,一切都充满希望的年代。

  “帝皇塔罗中,在某种需要被显示的强烈预兆无法完全由现有的牌面表达时,卡片上的图案确实会因此遭受永久的改变。我遇见过类似的情况,但没有任何一张牌面曾出现过如此大的变动。”狄格里斯说,“这种新的预兆……我不好说,大人。我不认为我有能力完全正确地解读它。”

  “……至少我们得出了结论:我们确实需要谨慎地对待即将发生的一切,时刻保持观察,以分辨它到底是好是坏。”基里曼最终这样说。

  原体小心地碰触着那张被灵能悬浮在半空中的卡牌,就好像在试图接触一个一触即碎的幻梦。

  ——

  ——但是狄格里斯没有想到,他的基因之父对他说应该“时刻保持观察”,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让他跟在藤丸立香的身边,字面意义上“时刻保持观察”。

  他和另外一个临时采用了十人编制的常胜军小队被自己的原体态度强硬地塞进了风暴边界号上,将以安全保卫之名跟随藤丸立香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除此之外,原本作为代表前往马库拉格之耀号上的三人也终于被放回了狮鬃号,鸦翼队长自然而然就地回到了黑暗天使的编制中,而索姆尼和赛维塔则开始和凭空多出来的这一队极限战士们互不相让地大眼瞪小眼。

  “我就感觉会出这种事。”藤丸立香本人无奈地评价。

  狄格里斯对情况进行了简短地评估,然后决定首先发扬风格:“我理解这项任务中在协同作战上可能会遇到许多困难,我们会尽可能保持克制。”

  藤丸立香摇了摇头:“不,你不理解。你还没意识到康拉德会怎么想这件事呢。”

  常胜军们最开始时很乐观。因为按照之前简单敲定的计划,风暴边界号将要下到帕梅尼奥地表,加入地面上的攻防战,但康拉德·科兹和绝大部分午夜领主囚犯将要离开这艘小船,暂时被监管在轨道上的狮鬃号上,直到罗伯特·基里曼认为现在的情势确实需要他们的时候。因此,他们在这个过程里所需要忍耐的,大概率只有一位声称自己不是禁军的禁军而已。

  但他们没想到——等到常胜军们登上了风暴边界号,简要参观了可以在将来作为著名景点的帝皇神龛,与此同时,赛维塔手上的黑石手铐也被卸掉了之后,康拉德·科兹打擂台似的调拨过来的十名黑甲卫终结者也到位了。

  “大家其实都不是很喜欢这个任务。”重新把自己武装好的赛维塔难得诚实地说,然而他在说话的时候盯着的不是他们的保护对象,而是暂时作为队长负责统领那一小撮常胜军的卡托·西卡留斯,“但谁叫我们的原体发话了呢。”

  配合上眼神的暗示,谁都不会理解错,赛维塔口中“不喜欢这个任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西卡留斯因此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但在他开口还击之前,藤丸立香已经说话了:

  “闭嘴!”她很直白地抱怨,“打仗的事已经让我够烦了!我不想在操心这些事的同时还得随时调解伱们吵架的问题!”

  “但是大小姐,你总得让我们在无聊站岗的同时找点乐子。”

  “你们出现在阳光下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最大的乐子了。”

  作为叛乱军团的成员之一,甚至拥有“诛杀伪帝”这一名句版权的赛维塔当然理解这件事的乐子在哪:“哎呦,这可有点令人伤心。”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藤丸立香无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直接给将来定调,“总而言之,谁先挑事谁就去厨房削土豆皮。”

  很令人惊讶的,午夜领主当中虽然发出了抱怨的声音,但没有人反驳这一决定,甚至连赛维塔都做了一个在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才戴上自己标志性的蝠翼头盔。

  再然后,筹备工作顺利地推进了下去:包括午夜领主原体在内的其他蝙蝠们纷纷带着自己的装备离开了风暴边界号,常胜军们也和不知何时做完了身体检测并领到药单的凯莉亚认识了一下(后者在面对这些青金色的阿斯塔特时显然有些紧张得过分,但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她已经表现得很好了),索姆尼重新回到了控制室里他最喜欢的位置,准备进行一次虚数潜航,直接抵达泰罗斯大教堂中庭的花园里。

  在这个过程中,卡托·西卡留斯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向藤丸立香悄悄询问:“恕我冒犯,我真的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手段压服那些……午夜领主的?”

  这个问句中“午夜领主”一词显然是后被添加上去的,它的位置里原本是一些离礼貌更远、离侮辱更近的形容词。藤丸立香听出了这一点,但她不是很在乎,只是以同样很低的音量悄悄分享自己的经验:

  “要点是,让他们觉得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她回复,“具体操作上,你会说诺斯特拉莫语,那就站在了起跑线上;你会赌牌,加十分;你牌技很棒,又是千王之王,那你就立于食物链的顶端——别看那群黑甲卫貌似人模狗样的,其实他们欠我的战功换算成敌人脑袋的话可以垒京观了。”

  西卡留斯听罢,一脸复杂地与这个在他看来绝对超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对视。后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带着少许得意,自如地承载着对方“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目光。

  咪呜(六点)

  其实之前说的咕哒和午夜领主打牌的番外就是讲这事(。

  (本章完)

第94章 端水大师的硬实力

  

  “说真的,我觉得我身边的安防力量实在有些过剩了。”藤丸立香的声音回荡在泰罗斯大教堂空旷的大厅里,“二十二个精锐的星际战士以及一个索姆尼,我真的不需要更多的护卫,请让你的战士在更需要他们的地方发挥作用吧。”

  兰马洛克对这一回复显然不是很开心。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他肯定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向在场其他军团(战团)的战士们发起决斗了,但考虑到这里是谁家的主场,他还是稍微收敛了一点:

  “极限战士的常胜军也就算了,他们是值得尊敬的。”兰马洛克不满地表示,他显然积了一点口德,但不多,“但午夜领主能起什么作用?我毫不怀疑他们只是想把每一个需要进来访问的人剥皮抽筋。”

  常胜军们对这句话也不太高兴,但他们还不至于因此发难。然而,赛维塔阴恻恻的声音率先在藤丸立香身后半步的位置响了起来:

  “根据大小姐临行前的敕令,‘先挑事的去厨房削土豆皮’。”透过蝠翼头盔上的变声机构,他的声音因此显得有些瓮声瓮气,“我现在非常希望狮鬃号的厨房里还有土豆。”

  “好了。赛维塔里昂,我知道你想看乐子。”藤丸立香用指节敲了敲面前那张原本在布道时用于放置经书的讲台(现在上面放着一个厚重的数据板),以这一清脆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兰马洛克不知道我们刚刚才定下的规矩,不知者无罪。况且他和他的士兵们一直在地面战场坚守,和本地的守军一同奋战,保卫了帕梅尼奥的城市与人民,无论如何我们不应该忽视掉黑暗天使在此处的功绩。以及,兰马洛克,我清楚军团之间的宿怨,但目前不论如何,我们都将一同为夺回帝国的世界而战斗,我请求你和伱的战士们在必须要协同作战时暂时按捺成见,不要因为个体的恩怨影响到整体的战局,好吗?”

  这一番话堪堪把差点倾翻的一碗水重新端平,三个军团(战团)不情不愿地各退一步,重新维持起了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平静。

  能看懂她到底是在怎样的情景下走钢丝的极限战士们暗暗在心中表示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