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宅居士
实际上，就是欧特在睡眠的情况下，又一次在交界地隔空附体凯尔希。
“啊哈哈哈……”
“艾雅法拉，我不是凯尔希。特定情况以外，我不会阻挠前进的尝试。”
凯尔希的柔荑搭成一座桥，那与猫猫本人略有差异的冷漠、知性的脸蛋藏在后面。
“我只问你，你会自杀吗？”
“欸！？”艾雅法拉有些莫名其妙：“当然不是！我会好好做好防护的！”
“不，我是问你：如果在天灾到来时，你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援那些……仍然滞留在切尔诺伯格的人？”
小羊一愣：“会有人留到那个时候吗？”
欧特看了艾雅法拉一眼。
这就有一个现成的。
“前辈！不要用那种看傻瓜的眼神看我啊！我……我是有原因的！”小羊满脸通红。
欧特不置可否。
前辈的眼神真的好过份……
不过，真得有这种人吗？
天灾已经袭击过切尔诺伯格一次，还有人会不知道危险吗？
如果真得遇到这种人……我要出手相救吗？
不不不……我哪里有在天灾中救人的本事……
不对！
这个是一场面试！
只有给出前辈想要的回答，他才会通过我的申请！
那……前辈是想要我回答……否？
真是太狡猾了！如果不撒谎的话，那岂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通过申请吗？
但是又不想对前辈撒谎……
怀揣着一缕失落，艾雅法拉可惜道：“恐怕……我会救。”
“嗯。”
欧特的个人印章盖在了申请表上，代替签名。然后他又取出公章，再次盖了一枚。
“签字吧，时间填明天，一月五号。”
欸！？
看着艾雅法拉不可思议的表情，欧特说道：“这只是一个特例，你仍然在我的办公室服务。”
“此外，你只受过最基础的应急救援训练，尽管可能存在一定的天份，但暂时还无法单独完成紧急的治疗工作。”
凯尔希的指尖上，源石晶壳缓缓向上生长，最终，这结晶的枝条上蔓生出几根扇形的“叶子”。
与寻常晶壳不同的是，这几枚叶子是绚烂的金黄色。
“前辈？”
“我不可能时刻关注你，所以需要一些道具来提醒我自己。”
看着艾雅法拉疑惑的神情，欧特解释道：“之前给伊桑留过类似的东西，只是他的状况其实用不上。”
“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我可以做到小规模的塑形。”
“不过，形态并不影响它的作用。”
欧特告诫道：“在那个时间点还不愿意撤出切尔诺伯格的人，性格可能都非常极端。”
“遇到需要救援，但你又无法救援的人时，捏碎银杏叶。”
“那个时候，不要拒绝我。”
第二百四十二章 土豆闭嘴！
“完事了？”
萨卡兹少女的上半身从马车侧面的窗户垂下。
欧特斜了她一眼，道：“你这样不觉得头晕吗？”
“笑话！我可不是你这种头足类！”
这姑娘，芝士水平逐渐变成知识水平了啊？
对于W为了损人而迅速进步的学识，欧特甚至有些钦佩。
欧特把窗户开大了一些，W先是一愣神，然后就咧嘴，从窗户钻进了马车。
马车的内部还算宽敞，虽然不可能在一辆马车内塞下半个宅院，但姑且还是能安安稳稳地装进去四个人。
挤一挤的话，七八个都不在话下。
“这辆驮车内部可真是漂亮，你们当魔王的时候就这么奢侈？”萨卡兹少女没话找话。
她上手揪了揪马车内部典雅的装饰，说道：“王庭的贵族老爷们天天醉生梦死，我们普通萨卡兹卖血糊口——还獭嘛的卖不上价！”
车外，佣兵们又开始窃窃私语。
“头好主动啊！”
“这车怎么震？”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头儿挺容易害臊——总得把窗户关上吧？”
“这肉还挺香。”
“给我尝尝！”
“【莱塔尼亚粗口】自己去拿！”
“【高卢粗口】找茬是吧！？”
“【维多利亚粗口】还敢还手！”
赫德雷看着散漫的萨卡兹，不禁感到头大：这群臭小子唯独脏话学得快。每到一个新地方，最先扩充的词汇表永远是当地特色的脏话……
马车内部，欧特捧起平板终端，开始核算项目进度。
他纠正道：“我不是萨卡兹。”
W做了个鬼脸：“嘴硬！”
紧接着，她才开始说正事：“这支军团你到底要怎么搞？”
“萨卡兹人在源石技艺上很有天份，而自动化的源石武器太贵了。”
“所以？你獭嘛的说话就不能直白点吗！？”
“包括源石炸弹、火炮在内的技术兵器，都需要足够的数理知识和源石技艺天份。对于寻常种族来说，这两个条件会在一开始就筛掉一大批人。”
“而对于萨卡兹人来说，他们往往只需要确保前者。”
“无论是萨卡兹人集中使用，还是与其他种族组成混合部队，都能有效提升战斗力。”
集中使用很好理解，而混合部队，正是欧特先前把萨卡兹人混入兵士的玩法。实战表明，这一套能够有效发挥液化气背包的战术作用。
“所以……”萨卡兹少女皱眉，她朝窗外看了一眼。
赫德雷正在教训几个争抢肉脯的半大萨卡兹。
“臭水獭，你想让赫德雷在这里教书？”
“是，也不是。”
W一屁股坐在欧特身旁，偷摸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欧特的平板，看着那些令人头晕眼花的数字、表格如瀑布一般倾泻。
窗外的嘈杂对她几乎毫无意义。
她摆动双腿，嘟囔着：“到底是不是！”
“是，我需要赫德雷为佣兵们完成基本的扫盲工作。他们很多人会说一些……各个语言里各具特色的攻击性词汇，但多数人都缺乏书写和阅读能力。”欧特也朝窗外看了一眼。
他的听力无法与兽耳娘们相提并论，但这群萨卡兹有些太吵了。
W却炸了毛：“獭嘛的！不会写字招你惹你了！”
她这是想起了自己。
近日来，她一直在偷偷学习，但毕竟时间尚短。其学习成果……用高情商的话来说，就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芝士含量是两个星期前的七八倍。
欧特将平板放下，正色道：“如果你没有书写和阅读能力，那么我写给你的信，你就得找别人看。你想要给我写信，也得求别人帮忙。”
“……”萨卡兹少女一言不发。
“W？”
“我、我去教训他们！”
说罢，少女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欧特想了想，也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小镇中央，伊内丝坐在一旁，看着赫德雷与W斗嘴。而萨卡兹们已经开始绕着哈姆雷特小镇，进行惩罚性的跑圈。
看到欧特的身影，伊内丝瞥了眼W，不怀好意地高呼：“欧特博士！W她想给你写……唔！”
萨卡兹少女非常不孝地捂紧了义母的嘴巴，还大声嚷嚷：“土豆！闭嘴！”
“博士。”赫德雷苦笑道：“恐怕短时间内很难有什么结果。”
W又兴高采烈，而且迷之自豪道：“在交界地，时间流动的方式是特别的！”
“交界地？我还以为这里是魔王的口袋世界。”伊内丝趁W走神，挣脱了她的限制。
“首先，我不是萨卡兹；其次，我现在不是魔王。”欧特重申一遍。
伊内丝翻了个白眼，纯当没听见。
如果凯尔希愿意与他们分享自己的部分猜测，那么欧特利用仿造的“王冠”创造的这个世界，确实是“魔王的口袋世界”。
但这个猜测本身就挺不靠谱的……
“具体的机制不做赘述，在事情的一开始，你们只需要知道：利用好交界地，一天更比八天强。”
越是文化人，越是目瞪口呆。
无论是赫德雷还是伊内丝，都对这弯曲世界的秩序为自己的一己私利服务的行为感到了震撼。
“哟！Doc獭！”
在他们震撼时，正牌罗德岛水獭抓住机会，从画图苦工的窘境里抽身，在原铁匠铺门口探头探脑。
“梅尔。”欧特打了一个招呼。
“好多！要教这么多人数学、物理，制图的人手可能有些不够啊！”
梅尔夸张地对W等人鞠躬，然后自我介绍道：“莱茵生命所属，鲁特拉工作室，竭诚为您服务。”
“你一个人？”伊内丝却有些警惕：“不是罗德岛？”
尽管暂时轮不到她出手，罗德岛也不是巴别塔……但她的手还是不自觉地移动向腰间。
梅尔完全没有察觉：“是的，没有其他成员，我一人就是整个工作室。很厉害吧！”
“不要激动。”W将脑袋挂在了伊内丝的肩膀上，她的手也按住了伊内丝的手，“罗德岛是罗德岛。”
不是巴别塔。
更别提，哪怕在巴别塔期间，也有一大堆来自天南海北的理想主义者们。
“……没想到居然是你来教训我这个。”
“嗯？”梅尔依然咧嘴大笑：“怎么了？”
“作为佣兵的头人和相当一部分人的监护人，他们对于你的教学水平存在疑惑。”欧特的回答不能说很贴切吧，也只能说是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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