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攻略的人是我? 第8章

作者:上杉梨

  具体包括但不限于单手剑、大剑、巨剑、短剑、匕首、双小曲........

  买就买吧,一把剑还不够,往往相同的剑会买两把,据彦卿本人透露,大约是一柄拆封使用,一柄入室珍藏,剑衣剑镖等等更要另下一番功夫;有时购入新剑,看中了不同剑鞘,均很相配。

  也不知道这小子置备这么多剑器究竟图个什么,整日把剑雪藏在展览柜里它们会哭泣的啊混蛋!

  每每见到彦卿抱着剑放进满满当当的收藏柜时,柏隽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位与他截然不同的少女,心中不由得感慨这俩人可真是有意思。

  听柏隽这么说,景元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呢,我说前段时间彦卿怎么不像以前那样问我要钱,原来是找到新债主了啊。”

  “不过无妨,青砚你若是缺钱就找我吧,反正将军的日常花销皆由神策府供应,于我而言工资反倒是无关紧要的。”

  柏隽摇了摇头,他真若是缺钱大可去找停云,相信这位手底下拥有数十套房产、四五间商铺的富婆狐狸肯定会相当相当愿意让他打赊条,借个区区一二百万信用点不成问题。

  只是那样的话......

  想象到未来她会拿着欠条威胁自己的场面,柏隽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千金易赔,人情难偿,还是算了吧。”

  “是吗,我倒是觉得咱们之间的交情没那么浅薄的。”景元对此并不在意,但还是选择尊重柏隽的想法。

  两人交谈之际,习武场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高跟鞋踩在黄土地上时发出的声音。

  还没等柏隽看清来者,一阵恼怒带着些许心累的高昂女声响起:“景元,您怎么又偷偷跑出来锻炼了!为什么就是不听医师嘱咐呢?万一落下了病根可怎么办啊!”

  只见一位女性持明疾步走来,挂着淡淡黑眼圈的姣丽脸上尽是愤怒,她左手抱着一沓未完成的文书,右手轻轻托着小小团子,也就是小麻雀,视线只锁定在某位持着阵刀的白毛将军身上。

  至于她为何敢直呼将军的大名?其实是景元平日里不喜以职务相称,时间久了她也就开始直呼景元的名字了,但其实她对景元还是很尊敬的,不过这份尊敬并不适用于现在。

  “案呈工作您不完成交给我就算了,小团子不照顾交给我也无所谓,可医师让您好好休息是为了谁啊,您把身体搞坏了影响的可是全罗浮的子民啊!”

  “我错了我错了,看在青砚的面子上就原谅我这次吧。”

  熟练的道歉声从后方飘来,柏隽再一转头,景元果然已经讪笑着躲到他的身后,并且还毫不客气的把他推上前承担火力。

  柏隽脸一沉,直接盲视野朝着身后来了发肘击,打的景元闷哼一声,连连后退。

  赶跑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景元后,柏隽稍稍有些尴尬的挠挠脸颊,朝着青镞招了招手:“早上好,青镞姐。”

  青镞微微一怔,这时才注意到站在景元身前的柏隽,下意识挽起耳边的发丝,同样有些尴尬的点头道:“柏隽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啾啾!”青镞手里的小团子忽然飞到了柏隽的肩膀上,用鸟喙亲昵的蹭向柏隽的脸颊。

  柏隽露出一抹笑容,温柔的用手指挠了挠小家伙柔软的腹羽,让可爱的小山雀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这孩子可真喜欢你呢,平日里都不怎么找我了。”景元揉着发闷的胸口,有感而发说道。

  “与其说是它不找你,倒不如说是你平日里工作太忙,全然没工夫照顾团子吧。”柏隽并不赞同景元的观点,小动物们基本都是这样,谁对它好就亲昵谁,不过这点倒是比很多人还强。

  “话说,方才青镞所说你生病了?”

  “呵,不过些许风霜罢了......咳咳。”景元故作轻松的掸去衣物上的灰尘,可这份潇洒还未维持片刻就被不解风情的咳嗽声破坏掉了。

  青镞没好气的捶了一下景元的肩膀,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景元就会满口胡诌,他此次出征受伤了,昨晚医师说让他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可今天一大早就偷偷跑到习武场得瑟了,根本没拿自己身体当一回事。”

  景元忽地涨红了脸,但又觉得自己尚且还有半分理可讲:“医师还说让我适当运动舒络筋骨血肉呢,而且这么多年了都是这样过来的,哪有那么矫情?”

  紧接着又便是“浮生一薤露,蜗角争是非”、“将军的事,能说是得瑟吗?”些难懂的话。

  “唉,算了,我管不了你,让柏隽管你吧,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呢。”青镞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将军,只好无奈的拿案呈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朝着柏隽颔首示意后便离开了。

  “注意身体吧,都给人家气走了。”

  柏隽继续逗弄着掌心的小团子,他也知道对节制整个罗浮的决策人说出“请休息吧”是极不负责任的话语,但若以朋友的身份而言,他自然是不希望景元这样对待身体的。

  “好啦好啦,这我都清楚,趁这时间还早,咱俩去把上次没结束的残局清算了吧!”

  最后也不知道景元到底听没听进去,就硬拽着他去正厅里下星阵棋了。

  星阵棋起源于仙舟联盟古老的历史文化,以棋枰四方,棋子浑圆仿效古列国逐鹿相争,一统大地的旧事。在柏隽的眼中,星阵棋其实和象棋没大两样,撑死也就是棋子的名称不太一样。

  柏隽对此称不上兴致缺缺,景元倒是很痴迷这款与象棋极为相似的星阵棋,甚至还在正殿的大厅都用量子虚粒投影一张诺大的星阵棋图,供他闲来无事时琢磨新的棋路。

  “三个月前的残局你一直记到现在了啊,胜负心这么强的吗........等一下,话说上次该轮到谁走这一步了?”柏隽盘坐在木制的地板上,看着上次未走完的残局有些发呆。

  “棋局无趣,可博弈的人终归要分个胜负,来来来,这次我非得赢你一局。”

  景元笑着摇了摇头,柏隽分神的功夫,他已经率下一棋。

  “这么大的人还跟个孩子似的。”柏隽嘴角微扯,心中暗念无所谓,全当陪着景元开心玩了。

  “说来近期感觉如何,能适应地衡司的工作吗?”

  棋子交锋往来之间,棋手也不闲着,景元轻捻着星棋,随口询问着柏隽的近况。

  “这个问题你都问过好多遍了,我没问题,地衡司也好,丹鼎司也罢,甚至是十王司也无所谓,于我而言去哪都一样,无非就是换个生活方式罢了,倒是你此次出征巡猎一切安好?”

  “与以往一样,无非就是击沉了几艘造翼者拏云舰,斩了几架慧骃的先遣斗舰,无趣但也没什么风波,而且比起案牍上无穷无尽的繁重工作,出征巡猎反倒是我难得休假的娱乐了。”

  景元平静的向柏隽叙述着此次的遭遇,于他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不过后者倒是摩挲着唇角,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柏隽并不是思索景元所述的话,而是察觉到了面前星阵棋的不对劲,方才云炮右移四进三,分明放在了景元棋阵的底线,可现在.......

  那么大的一个云炮怎么没了呢!?

  意识到自己的棋子又被偷了的柏隽不爽的冷啧一声,朝着景元伸出了手:“你又耍赖啊,给我还回来。”

  “哈哈,棋子如人,各有心智。你我落子无悔,岂有重来的道理,青砚你总不至于混赖吧?”景元骄矜的晃了晃手指,全然没有要把棋子还回去的打算。

  听见这老赖的歪理,柏隽维持的笑容忽然有些崩坏,白皙的脸上凸浮起数条青筋,攥紧的拳头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但即使这样也没有语调仍没有半分生气,深吸一口气,默默的把棋盘上的云卒挪动了一格。

  景元或是心有惭愧,抑或是单纯的想要转移柏隽的注意力,把青镞刚才端来的果盘朝着他推了几分,似乎是想要让他吃些糖。

  柏隽没吃,把棋子又推了几分:“云车左移三进四,将军。你输了。”

  落定的云车与主将已然把景元的主帅逼入死地,再任由他翻腾也无济于事。

  “等,等等!为什么我没看到这一手?退、退回去重来。”景元眼中闪过几分慌张,下意识就要把柏隽的云车推回去。

  “棋子如人,各有心智。你我落子无悔,岂有重来的道理,将军你总不至于混赖吧?”柏隽自是不可能容许,拿着景元方才的赖言赖语怼了回去,历史的回旋镖最终还是精准的扎在了景元的后脑勺上。

  “哎呀,都这个时辰了,地衡司那边有要事缠身,将军容我告退了。”佯装看向走廊上的时钟,实则压根不给景元反应的机会,柏隽起身便提步离开,走时还不忘往自己的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的糖果。

  “不可、不可!我不服,青砚速速与我再博弈一盘!”后知后觉的景元连忙伸出手想要挽留,声音悲切而又带着一丝不甘。

  可再一抬头,柏隽早就离开的不知所踪了,诺大的正殿只回荡着景元不甘的凄厉叫声,好在大清早负责护卫的云骑侍卫还没来,不然就冲着外界的嘴碎程度,景元的脸皮估计都要丢到星槎海外了。

  “呼,还好我技高一筹,不然真让景元耍赖赢了。”

  柏隽一出神策府便从口袋中变出两枚小物件,细看正是方才景元阵上的星棋。

  “唉,景元啊景元,你还是太大意了,对弈途中怎么能向敌人推果盘暴露自己破绽呢?”柏隽流露出一抹坏笑,手中的星棋高高抛起,飞至高点又快速落下,最后再被他潇洒的稳稳接住。

  这可不能称之为作弊,景元先干的,所以应该叫黑吃黑....

  “叮——”

  【道德崇高的赞许+5】

  【30/100】

  哦,不对,现在应当是正义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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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片:"孩子们想我了吗",位置:"Images/1725373618-100414977-112074784.jpg"

裂天柝星,炳辉天火 : 第10章 出来打牌!

  长乐天作为罗浮仙舟上人数最多的聚居洞天,今日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对面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着挤进新开的一家名曰“鼎臻亭”美食门店,或许是想要品尝宣传语中不逊色“美馔阁”的新奇菜肴,但大多人看中的其实是新店开业全场七折的优惠。

  与它那现象级的人流量相比,坐落于长乐天一隅的地衡司公廨就显得冷清多了,只是偶尔稀稀落落走进去一两对闹着要办离婚的新婚夫妻,抑或是刚从天舶司发配下来准备返遣的违规异邦客,此外就是些寻找猫猫狗狗的事务了。

  这份清闲对于需要靠人流量赚取钱财的门店或许称得上是一场灾难,可对于平日里忙碌惯了的勤务们而言,这无疑是带薪休假,简直比土木老哥遇见了下雨天还要幸福。

  这可不能说他们是消极怠工,有悖六司之名。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但祈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医生们都希望世间再无疾病,哪怕是架子上的药材全部蒙尘也无所谓,地衡司的勤务们又未尝不是呢?他们的工作量减少不恰恰说明百姓如今安居乐业,社会正是一派祥和之景吗?

  总不能让勤务们没事出去找事吧,那不是有病吗!

  所以现在摸鱼也好,睡觉也罢,找点乐子也是无所谓的,他们只需要安心享受这份清闲即可,恰好今天刚好有些乐子可以看,所以勤务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仿佛是街头巷尾集聚而来的大爷大妈般七嘴八舌的在公廨里构筑着村头情报网。

  首先就是在办公桌前悠闲插花的净砚执事了,为自己空落的桌上增添一份插花作品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份闲情雅致偏偏出现在了公廨里最不可能的人身上,净砚一改往日愁大苦深的焦虑模样,笑靥如花的样子让公廨里的大家意识到其实她还很年轻,只是平日里紧锁的眉头让人下意识忽略了这点。

  可惜大毫一大早就跑去星槎海总务处开会了,不能追究探讨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来也是相当强劲啊!

  而说到净砚就不得不提起常作为反面教材和她做对比的松烟执事了,这家伙平日里又懒又消极,甚至一度让大家都以为这是哪来的关系户,不过时间相处的久了,大家发现他其实是有些本事在身的,而且性格也挺好相处,但也很难再让大家提起像是对待净砚、大毫那般的敬重了。

  今早他一来就吸引到了众人诧异的目光,倒不是因为别的,最主要当属他那高高肿起的左脸以及右眼眶看起来格外荒谬滑稽。

  注意到周围投来的视线,松烟当即便开始为自己的异样狡辩起来,地衡司的勤务们都清楚松烟的为人,所以边喝茶边看着他直打笑,有的更是调侃打滑道:“松烟,你这是去进修成什么功夫熊猫了吗?”

  更有人高声叫道:“松烟!你这家伙指定是被人揍了!”

  松烟努力瞪大了浮肿的眼睛说:“你这厮,怎能浑口侮人清白!”

  “什么清白?这分明就是被人给揍了!”

  松烟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根根绽起,更加用力的争辩起来:“我这、这是昨晚喝醉跌倒所致!再者说了,读书人的事,能称作挨揍吗?”

  接着便是些夹杂着仙舟文言的晦涩难懂的话,引得众人哄笑起来,公廨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既然都已经提到两位执事以及一位执事官,那就不得不提到敬爱的柏青砚先生了,可出乎意料的是,向来热衷于摸鱼的他今日却坐直了身子,持笔的手撑着侧脸,详察着桌上的案呈,似有愁思在身,只顾拧着眉心,隐隐透露出些许懊恼,与周围的松弛感格格不入。

  柏隽的工作能力在场的各位均有目共睹,不管多棘手的问题到了人家手里都是云淡风轻的准时完成,怪不得说人家摸鱼是有真本事的,不然换做其他人早就该卷铺盖滚蛋了。

  现在能让他露出这副全力以赴的认真状态,可真是前所未闻的稀罕事,就连正在插花的净砚都不时的将视线投向柏隽,露出一副诧异又欣慰的表情,像是看到自家顽皮的孩子终于能背起书包独自上学那样。

  公廨里的勤务们没去打扰柏隽,就连路过时都自觉的压低声音,特意为他留出了一块安静的空间以供他专心工作。

  柏隽自然不是什么矫揉造作的人,他现在的确陷入了某种不可明述的恶行循环当中,只不过并非工作,而是关乎到自身危亡、甚至可以追溯到人类存续奥秘的问题。

  ——今天中午吃什么?

  多么朴实无华、多么直抒胸臆,在当今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社会中又是多么的引人深思!简简单单一句话蕴含的感情仿佛是滔滔满溢而出的江河,又如陡峭连绵不绝的山岳.......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其实单纯是因为没讨到债,钱包问题已然刻不容缓,因为口袋里所剩的钱只够吃一顿饭了,如今已经到了抉择剩下的钱究竟是吃午饭还是吃晚饭的地步了。

  不不不,冷静一下,为什么一定要考虑吃哪顿呢?把剩下的钱全换成馒头似乎还能支撑一两天的时间,倘若自己再省着点,或许活个一周都不成问题,但顶天也就能支撑一周的时间,距彦卿归来的日子遥遥无期,地衡司发工资的日子又还差半个多月,再往后就只能仰赖天命了......

  柏隽咬着大拇指,笔尖在案呈的纸上精打细算起来,心里衡量着究竟一顿吃几个馒头才能养活自己,然而在别人眼中看来,他这副紧蹙眉头、忧心忡忡的模样正是勤勉的表现。

  “不管再怎么说,每天只吃一个半个馒头对于我而言确凿还是有些恐怖了。”

  看着纸面上所呈的惊人数据,说是生命特征维持餐也丝毫不为过,但即便如此也只能支撑一周的时间了。

  柏隽情不自禁的咂了咂舌,忽然感觉嘴巴里有些空落落的,下意识想起离开神策府时特意往口袋里塞了一把糖果,这时刚好派上了用场。

  剥开锡纸包装,一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糖果静静的躺在纸衣里,看起来似乎是草莓味的。

  “好甜....”

  糖果一入口,柏隽紧蹙的表情瞬间就融化在水果味的甜蜜当中,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说不愧为神策府的糖果,无论味道还是甜度都是一流的,总之就是非常好吃,紧接着柏隽又往嘴里扔了一颗。

  “算喽,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到如今想那么多也没用,还不如摸会鱼呢。”

  似乎是在糖果的滋味下短暂忽略了烦恼,柏隽忘乎所以的后仰靠在椅子上,全然将吃饭的烦恼抛在了天边,一双长腿随意交叠,目光慵懒的望向窗外的街景,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匆匆,每个人都怀着自己的目的前进,绝不会因其他因素而停下脚步.......等等,好像真有个人停下来了。

  陷入醉蜜状态的柏隽突然发现一位穿着灰青色衣裙的茶发少女正踮起脚尖站在公廨的玻璃外看向自己,俏丽精致的小脸带着可爱的笑容,两弯黛色的眉微挑,笼着一双盈盈如水闪着波光的眸子。

  四目相对,柏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同样的,青雀也一眼找到了柏隽的位置。

  她伸出小手咚咚咚敲了数下玻璃,尽管隔着玻璃听不到青雀说话,但观察她樱唇上下起伏的幅度以及眼神透露而出的热情依稀能判断出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出来打牌!”

  图片:"亲亲,饿饿,票票",位置:"Images/1725373646-100414977-112078089.jpg"

裂天柝星,炳辉天火 : 第11章 天塌下来有雀总来抗(求推荐求月票!)

  “出来打牌!”

  明明小青雀没有说话,但不知怎么的,柏隽的脑海中兀自蹦出这么句话,大抵是因为平日里两人就隔三岔五的悄悄摸鱼凑到一起玩帝垣琼玉牌的原因吧。

  柏隽摸了摸空荡荡的钱包,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拒绝,但奈何青雀就贴在窗外期许的盯着他看,直勾勾的眼神中满溢而出的热情实在是让他难以招架。

  幽幽的叹了口气,柏隽随手拿了一张白纸和钢笔,神情严肃的走到净砚桌前,指着空白的纸面为案呈道:“这份数据有误,我得去现场勘测一番........”

  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可是净砚心情不错,再加上本来公廨里就清闲,所以看都没看就点头答应,“嗯,今天上午真是辛苦你了,一路顺风。”

  柏隽心想自己摸了一上午的鱼怎么能算得上辛苦?但既然净砚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下这份表扬了,毕竟没人会跟自己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