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才不做东汉魅魔呢! 第181章

作者:折翼魔王

  她停下脚步,秋水般的眼中闪过探究,转身凝视刘备,袍袖随风轻动,透着知性与果决。

  刘备挑眉,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摇头道:“景小姐说笑了。这些不过虚名罢了。唯有一点你需清楚——谁怀疑谁举证。”

  “若你认定我是伪君子,无论我做何事,皆是虚伪装饰;若你视我为真君子,即便我屠戮一方,亦是为天下除害。莫非…景小姐不知此理?”

  景瑾一愣,随即轻笑,眼中闪过赞许:“君侯之言,犀利如刀,瑾受教了。只是…”

  她犹豫片刻,语气转而凝重:“只是,这天下像君侯这般的人,太过稀少。若君侯真是虚假之人,天下便无仁义忠信可言,秩序将崩,人心将坏。瑾所忧者,正是此点。纵有冒犯君侯之罪,亦需替世人辨清真相。”

  她的话语恳切,透着对天下的忧虑。

  月光下,她的脸庞端庄秀丽,眉间微蹙,似承载着无尽责任。

  刘备沉默片刻,忽地饶有兴趣道:“有意思…景小姐莫非有看穿谎言之能?”

  “君侯好眼力。”

  景瑾微怔,惊讶于他的敏锐,随即坦然一笑:“瑾不瞒您,吾持赤霄碎片,得其加持,耳力超常,专注之时,可闻人胸中心跳,借此辨别言语真伪。”

  她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自豪。

  刘备点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果真妙用。赤霄碎片各有神异,景小姐此能,堪称管理利器。若再集数枚碎片,怕是可成顺风耳矣。”

  他语气半真半戏,眼中却带着探究。

  景瑾摇头,苦笑道:“君侯谬赞。瑾之体质,顶多再容一枚碎片,便是极限,恐怕难成顺风耳。”

  她顿了顿,回到正题:“……君侯方才之言,皆真?”

  刘备目光如炬,沉声道:“玄德自黎庶中来,终将归于黎庶。如今居高位,非为享乐,非为权势,只因唯有如此,方能助民。玄德之言,皆真。”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月光映照他的脸庞,俊美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信念。

  “……呵。”

  景瑾凝视他片刻,忽地一笑,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释然:“瑾心知君侯乃真仁德之人,然仍需亲耳验证,以全心中猜测。若有冒犯,瑾甘受责罚,任何条件,皆可。”

  她拱手,姿态从容,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刘备挑眉,温润一笑:“责罚倒不至于,只是…玄德有几问,颇为好奇。”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景小姐,你之姓名乃假,赤霄碎片之力非凡,定是刘氏宗亲。敢问你真名与来此真意何也?”

  景瑾早料到此问,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袍袖轻摆,风姿绰约:

  “君侯果然敏锐。天下刘氏宗亲多如牛毛,然得赤霄碎片者,寥寥无几。瑾祖上乃鲁恭王,姓刘,名表,字景升。”

  她声音清亮,坦然相对,眼中却带着几分试探,似在观察刘备反应。

  刘备心头一震,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

  “刘景升?果真是宗亲!”

  刘景升也就是刘表,正是历史上的荆州牧,智谋过人,治理有方。

  虽然被某人评价为自守之贼,但其实荆州乃四战之地,而刘表此人向北联合张绣攻击曹操,向南要对付世家侵吞交州,向西要染指益州,同时向南还要抵御东吴的复仇。

  他不是没有能力,而是太过繁忙了,因此在官渡之战时甚至抽不出兵力去帮忙或者捡漏。

  当然了,会落得四面环敌的下场也和他自身的能力有关系,但这些只是对外战争,对内还是不错的。

  至少是真的具备一州刺史之能。

  此女既是其娘化之身,又持赤霄碎片,党人倚重,那就自然绝非凡人。

  她来扬州,护送义士只是表象,背后必有深意。

  刘备其实并不在意这位景小姐……或者是刘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真正最关心的是…该如何将此人纳入麾下?

  至于扬州的孙坚和墨瞳,如前言,前者因为三互法且年轻气盛的缘故,无法胜任此职,后者弄弄科技还凑合,但要她去管理整个大州……这还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所以,要想推动乃至发展扬州,那么就必须要有人才支柱。

  至于这个时间节点的刘表有没有一州之才并不重要,刘备不需要她去开拓或者整幺蛾子,只需要能守成就足够了。

  而且还有其他的人手进行帮助,包括陆家,有这伙人帮助,无疑是可以给刘表留下足够多的成长时间。

  最后,刘表也不是直接上任,他还可以带着一同去磨炼一番,积攒积攒功劳才行。

  综上所述,我要得到这个女人.jpg

  月光下,庭院静谧,老槐树影摇曳,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刘备与景瑾对视,气氛微妙。

  刘表的坦诚出乎意料,却也合情合理。

  她护送义士,避官兵追杀,扬州正是避风港,而赤霄碎片的共鸣,引来刘备,似是天意。

  颇有种瞌睡来了枕头就到了。

  刘备并未沉默许久,温声道:“景升小姐,护义士,抗党锢,忠义可嘉。然扬州暗流涌动,宦官耳目遍布,你此行…可有更深目的?”

  他语气温和,眼中却带着探究。

  闻言,刘表笑着摇了摇头,正色道:“我之前参与太学生运动,受到牵连,如今只不过是四处流浪者,谈何更深的目的呢?

  只是,离开的同伴中有人家在扬州吴县,所以我想要将其魂归故土,嗯,这是我们长久以来的习惯,我将来若是也遭遇不幸,也会有人将我的遗物运回去。”

  “原来如此,倒是备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了。”

  刘备笑了一下,随后又顺势提议道:“那不知景小姐对我方才的提议如何?”

  他指的自然是共谋大业。

  以他如今的身份也不用使用什么奇招或者计策,而是直接对看重的人进行邀请就可以了。

  这便是有威望和名声的好处,无论办何事都能走捷径。

  刘表眼见刘备已经开口邀请第二次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意动。

  第一次若说是客气,那么这第二次就是切切实实的了。

  而且……她已经确认了刘备并不是站在党人之敌的立场上,后者似乎…有一套自己的看法。

  刘表低头寻思了一会儿,接着试探性问了一句:“……如果我选择拒绝呢?”

  “这倒是无妨,”刘备神情不变,仍然保持着笑容,“玄德依然会派人护送你们去往吴县,甚至只要是在扬州范围之内,我都可以护你们一时。”

  …竟然不是说谎。

  面对自己三番五次模棱两可的态度,仍然能够保持这般气度和心胸……这位大人的确可称得上是仁德之人。

  要知道其他任何一个人只要在刘备这个位子上,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呢?无论是威逼利诱,还是对手下发点暗示,都能夺得天下任何想要的。

  可刘备并没有使用这些手段,只是温和的表示同意了最好,不同意也没有关系,仍然可以提供庇护。

  如此仁德,或许真的可以追随。

  刘表的确已经厌恶了逃亡生涯,但她也不想投靠被欲望遮蔽双目的上位者,因此回到扬州时也有着期待遇到乃至确认这位‘明主’的想法。

  虽然那时她并不知道刘备就在扬州,但是他在此地安排了如此多的事宜,因此其势必终有一天会回来。

  “君侯盛邀,我怎能再拒绝呢?”刘表最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不过,还望君侯能够允许我等先行安置遗物,随后再来向您复命。”

  “无妨,他们也可以自主选择是否为我做事,”刘备一挥袖子,“记住,我们在是官民之前,首先是大汉子民,因此要互相尊重他人的想法。”

  “唯。”

  刘表对此肃然起敬:“君侯能有如此见解,实乃天下之幸事!”

  “过誉了,那么你们就先自行安顿吧,”刘备偏头说道,“在此期间的所有花销......嗯,都记在你未来的俸禄上边。”

  “啊,君侯何必如此...公证?”

  其实你是想说吝啬吧。

  刘备不动声色的说道:“糊涂,我怎能让我的属下做亏本生意?正因是我邀请你们的,所以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这旅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而我就算想要掏钱,你觉得我的属下就真的会收吗?就真的不会多想吗?”

  刘表一愣,随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的确,若是到了刘备这个级别,那么无论他多么的爱民和温柔,也没有办法摆脱整个时代偏见和刻板。

  只要你不让下人服侍你,那么这个下人就会终日惶恐不安,最终上吊自杀;同理,你让下人帮你去帮助还给人家钱财......对方会觉得这是遣送费或者买命钱。

  “是我考虑少了,抱歉。”

  “无妨。”

  刘备并未过多纠结,转身掏出机关鸟,面带笑容的说道:“那么,你就先处理一下你的事情吧,我们...稍后再见。”

  “嗯,君侯请慢行。”

举头三尺有神明 : 第十二章:比如大汉征西将军

  月光如水,洒满海盐县客栈的庭院,老槐树影婆娑,夜风轻拂,带来海浪的低鸣。

  刘表站在庭院中央,墨绿长袍随风微动,秋水般的眼中凝视着刘备离去的背影。

  青衫飘逸,俊美如玉,他的气度从容却如渊似海,仿佛一柄内敛的利剑,锋芒未露却震慑人心。

  而刘表年约三十有余,然而风韵犹存,身高八尺有余,体态修长,气质成熟知性,眉如远山,唇若点樱,月光映照下,宛如一尊静思的女神。

  她此刻正沉默着。

  想这天下何其腐败,宦官弄权,世家横行,民不聊生。

  即便是最清廉的官员,也不过礼贤下士,施恩图报,骨子里仍视黎庶为棋子。

  而君侯,对他们这群亡命党人,非但毫无架子,言谈间更流露尊重,视他们为同道,而非草芥。

  他与义士同路,面对官兵从容应对,甚至连街边乞丐皆为其耳目,威名震慑四方,却始终温和谦逊。

  如此胸襟,天下独此一例。刘表心潮澎湃,暗道:若天下皆如君侯,这天下何愁不平?

  或许,自己本就该追随这样的人。

  她胸中信念如火燃起,眼中闪过决然:若要为刘玄德之臣,需自此刻起,砥砺自身,配得上他的信任!

  刘表深吸一口气,袍袖紧握,风韵犹存的脸上满是坚韧,似一柄出鞘的利剑,誓要刺破前路的迷雾。

  随后,刘表未回厢房与义士同乐,而是唤来侍女,沉声道:“烦请取几本书来,任意经书即可。”

  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侍女一愣,随即点头,并没有选择拒绝。

  刘备方才离去前曾嘱咐,景瑾之请,只要不过分,皆可满足。

  侍女快步离去,不多时,一名墨者送来数卷竹简,尽是《论语》《孟子》《大学》等经书,字迹古朴,墨香扑鼻。

  刘表接过,拱手致谢,袍袖轻摆,风姿绰约,径直回房。

  房内简朴,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昏黄光芒摇曳,映出她专注的神情。

  刘表端坐,袍袖轻挽,纤手翻动竹简,字字入心。

  她读至《论语·为政》:“道之以德,齐之以礼。”

  心头一震,暗道:君侯兴学堂,修水利,平叛乱,皆以德服人,与圣人之道何其相似!

  她愈发坚定追随刘备的信念,眼中闪过火光,似要燃尽半生坎坷。

  ——

  夜色渐深,窗外虫鸣阵阵,月光斜照,客栈外海风低吟。

  刘表彻夜未眠,埋首经书,竹简翻动,沙沙作响。

  她读至《孟子·尽心》:“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由拍案,喃喃道:“君侯之志,与孟子同!黎庶为本,天下为公,瑾必助君侯成此大业!”

  她纤手紧握竹简,汗水湿透额间,墨绿长袍被烛光映得泛光,气质愈发坚韧。

  天边泛白,旭日初升,海盐县苏醒,街头摊贩吆喝,炊烟袅袅,孩童嬉戏,透着勃勃生机。

  刘表合上竹简,揉了揉眉心,发动赤霄碎片之力,耳力大增,细听厢房动静。

  义士们鼾声如雷,毫无醒来的迹象。

  她不由得蹙眉,但很快又松开了。

  毕竟这群人奔波半年,食不果腹,昼伏夜行,疲惫不堪,稍作休整也无妨。

  遂继续研读,竹简上的字迹在晨光中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