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真相是伪
空露出惊喜的表情，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少女将咬扁的袋装果汁藏到身后，
草莓汁液在嘴角慢慢地凝成半颗心形。
“抱歉啦……”
“明明你以前都不让我喝的……”
黄发少女放下相片，
摇晃着站起，不好意思地低头。
帆布鞋尖不安地蹭着地板，
鞋带上系着的蝴蝶结小幅度地摇摆，每个晃动都表现着少女的纯情。
“……”
“有……这回事么？”
青年想了想，
似乎以前的空，
每天要喝五十袋草莓汁，所以自己开口劝了两句。
不是他想多管闲事，只是这个数字略微有点夸张。
不过，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最重要的是——
看着空孩子气的举止，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说不可爱，那绝对是骗人的，
根据空以前的表现和年龄来看，做出这样的举动也合情合理。
可……就是很惊悚啊！
一个刚才歇斯底里，
要杀光所有自认为是他“所爱之人”的疯狂偶像，
和现在这幅天真活泼的模样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空。”
“我来谈条件的。”
“我希望你能解决今晚空弦的演出事故。”
齐羽单刀直入道：“至于报酬，不涉及我俩今后的关系，说说你的要求。”
“……”
空抬起头，眨了眨眼。
然后笑道：“齐羽，我现在有点信你说的话了。”
“你真的不是喜欢他们，而是有不能说的原因。”
“因为，你和空弦之前绝对没有见过面。”
“难道说……齐羽你就是故事里不求回报的神明？”
少女的嗓音带着颤音，
纤细的小腿轻微地荡漾着，仿佛被风惊扰的莲池。
“神明吗？”
“还是魔鬼这个词更适合我。”
齐羽不想浪费时间，再次强调道：
“你愿意做这笔交易吗？”
“我时间有限，没空和你废话。”
青年的语气很疏离，
像是要隔开两人之间所有的联系。
“啊……”
“是空弦小姐还在台上受折磨吗？”
空偏过头，望向休息室里的荧幕。
上面清楚地实时转播着空弦垂头跪地的神态。
“你真的不必担心这个。”
“对于观众而言，情绪的暴动就会瞬间。”
“一个人的愤怒会转变成无数人的愤怒。”
“可现在，当他们看到超出认知的事情后……”
“观众们就会陷入自我怀疑。”
“这个僵持的状态，还会持续一会，足够……”
“我们达成交易了。”
空往前跨了一步，
单手扶住自己的胸脯，巧笑嫣然。
由于错开了空间，
所以青年能恰好瞄到那张彩印相片。
相片上面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长相和自己有十成十的相似。
就在刚刚，娇小的偶像就是在认真端详他的照片。
“要尝尝吗？”
“我刚买的草莓汁。”
空突然举起藏在身后的袋装果汁，
吸管处小小的齿痕清晰可见。
冷藏过的包装袋表面的水珠滚过指尖，在休息室的地板上砸出水珠。
休息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这点水滴在瞬息间消失。
“……容我拒绝。”
齐羽摆了摆手。
余光注意到那几个玩偶底部的颜色很深。
似乎就在不久前曾被大量的水渍浸湿过。
“如果说……”
“这个就是我的要求呢？”
空的眼眸转得很快，笑吟吟道。
“那我们的交易只能告吹了。”
齐羽沉吟道：“我不会接受这种儿戏般的条件。”
“那……让我回到你身边！”
“就呆一周，不，就呆一天！”
空撒娇道：“这个条件可以吗？”
“不，不行。”
齐羽面露愧色：“我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
“但我和你已经结束了，各种意义上都结束了。”
说实话，他已经有点想走了。
如果不是空主动邀约他过来，
再加上空弦的六星任务令人心动，青年真想这就么离开。
“啊啊……”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
空似是很苦恼的样子，步履艰难地走近几步，
她仰头望着青年，
青年的眸中没有任何对她的感情。
只有一片宁静的，深不见底的深潭，
仿佛世间没有事情能够真正打击到他。
“可是，谁让我喜欢你呢？”
“所以，我就提几个问题吧。”
“作为回报，你必须要诚实地回答我。”
黄发少女挽着自己的百褶裙摆，满脸通红地娇声开口道。
她的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
但青年距离她这么近的距离，却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可以。”
“你问吧。”
齐羽沉吟了会，点头道。
只要不是“系统”“任务”这种涉及到回家的秘密，
他都能给予大概的回答。
“第一个问题……”
“你真的，真的从未对某个人有过恋爱的感情？”
空抿着嘴问道，
她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
青年沉默了会，
他想到了某个戴着尖尖帽子，喊他来测的令使；
想到了某只和他一起在租房里分食面包的虎鲸；
想到了陷入沉睡，粉色长发的萨卡兹魔族女孩。
“没有。”
“从未有过。”
齐羽直视着空的美眸，开口回应。
听到他再一次的肯定，
黄发偶像终于绽放出灿烂的笑靥。
“那么……”
“第二个问题。”
“齐羽，你还是处男么？”
少女缓了会，又开口问出一个惊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