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抱歉啦，老伯，谢谢你刚刚教我，不过我觉得我还是喊出来更符合我的心情。”
“……罢了，耶拉冈德想来也不会在意那么多细枝末节……”老修士叹气，“小姑娘不必多礼。”
罗莎琳还以为会被骂两句，不过老修士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迂腐，让她对耶拉冈德和老修士的观感都好上了不少。祈祷也祈祷了，事情也算是做完了，罗莎琳决定先行离开，和老修士告别之后，转身就走。
只是她转头的时候，老修士终于瞥见了她的面容——脸颊的弧度，鼻梁的耸起，唇瓣的形状……或许这些都只是联想和牵强附会，但是老修士却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正在满上心头。
“……你……你是？”
“……怎么了？老伯？”
罗莎琳听到老伯在叫她，下意识地回头道。“有什么事吗？”
“不……不，没什么，老头子见过的游客不算少了，但像小姑娘你这般行事的，还是头一回见。”老修士把情绪掩藏在心理，尽可能的表现出平淡的神色，“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罗莎琳，我叫罗莎琳。”少女笑着说道，“好听吧，我妈给我取的。”
“你多大年纪？”
“我……快二十了吧。”
“……”越来越对了，老修士点了点头，年龄对上了。
“你可是谢拉格人？”
“老伯，你能看得出来？”罗莎琳倒是惊讶了，毕竟很少有人能从外表就看出她有谢拉格血统的。“您不会是算命的吧？我记得算命的会看面相什么的。”
“咳咳……只是一见你，就感觉像。”
“那您还挺厉害的，没准以后能成为算命大师呢。”罗莎琳竖起大拇指，“我确实是在谢拉格出生的。”
然后她才觉得这话似乎有点歧义，然后补充道。“不过，我之前一直跟着我妈在乌萨斯生活，这还是头一次来谢拉格。嗯……这么算的话，只能勉强算半个谢拉格人吧！”
“你在乌萨斯长大？”
老修士愣了愣，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乌萨斯也挺好……挺好。那小姑娘你这次来谢拉格，有何打算？”
“老伯你对我的事儿那么感兴趣吗？”罗莎琳挠了挠头，对老修士的问题感到了些许疑惑，不过她天生性子直，开口道，“算了，就当是报答你教我的祈祷手势，我和你说说我的事儿。”
“我老妈，在谢拉格生下了我，但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谢拉格了，从那之后我就定居在乌萨斯了。这次回来……就是想旅游一下，对我过去出生的地方也很好奇，我定了很长的旅游清单来着，去耶拉冈德像祈祷啊……还准备登一下银心湖旁边的那座山，然后在山上完成母亲的遗愿。哦，最后的最后，我还要找找我爹……据说他是谢拉格第一美男子来着。”
“……原来是这样……”老修士听到遗愿两字的时候，神色一颤，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种事，但是他不会随意触碰罗莎琳的伤口，于是并没有追问遗愿是什么。
“真是个好姑娘……是个好孩子。有胆有识，聪明机灵，长得也俊……”在内心确认了某件事儿之后，老修士看罗莎琳就是越看越顺眼了，也越看越亲昵。
“嘿，嘿嘿，真有老伯你夸的那么好啊？”罗莎琳倒是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老修士反而吹胡子瞪眼了。
“怎么没有？哪家能有你这样的好孩子，是耶拉冈德保佑，上辈子积攒的福气！”老修士斩钉截铁的样子，让罗莎琳都鼻子翘上天了。
“那是！”然后就回过味来了。“哎也不对，只能说是我妈有福气。和我那个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的爹可没啥关系。”
“咳咳咳……”老修士被这么一句话给憋的脸色紫红，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你爹，唉，你爹这事……”
老修士这话越说越是心虚，还好罗莎琳没有在意。
“连老伯你也想不出会是谁？”罗莎琳犯难了。“奇怪了，不应该啊。谢拉格排得上号的美男子，再加上我妈说我和我爹长得还挺像，我本以为应该不难找才对。”
罗莎琳撇了撇嘴，不由得开始猜测。“难道说，其实我爹根本长得一般，只是情人眼里出帅哥？”
“……这，倒也不至于，你看你这个样貌，你爹能差到哪里去？”老修士连忙开口到，“你刚刚说了，你妈说你和你爹长得挺像了，你妈也长得不差吧，你看你这样貌，你爹能难看？”
“哦！有道理！”罗莎琳立刻意识到了，怀疑自己老爹的颜值也是在怀疑自己的颜值，罗莎琳虽然不是什么自恋的人，但是一直觉得自己还是挺漂亮的。“嘿，老伯说的没错，我这个样貌，我爹也不可能差嘛，肯定是个美男子。”
“对对对……”老修士一脸宠溺的笑容，就差从口袋里摸点好吃的给罗莎琳了，他上山的时候没带吃的，这个时候反而有些尴尬。“就是这事儿吧，难哟……”
“难就难吧，这事不急，回头再说。”罗莎琳是个豁达的性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老伯，既然你是这儿的修士，应该对这附近很熟悉吧？”
“不敢说万事皆知，不过略知一二。”老修士立刻就腰板挺起来了，他在这地界也算是门清了，意思就是让罗莎琳尽管问。
“那我能问问旁边那座山该从哪上山不？”罗莎琳指了指银心湖旁的那座高山，本来整个谢拉格就是高山林立的，是一整条山脉之中的夹缝里出现的国家，这座山甚至在山脉里都不算高个子呢。“我听说那上头还是个受情侣欢迎的小景点，我要是想上山，要不要买门票？”
“自然不用什么门票。除去圣山有圣女大人坐镇，意义特殊，谢拉格的山川皆归属所有耶拉冈德的子民。”老修士回答道，“唉，放在从前，谁会在谢拉格问出这种问题？那时候，咱们这比现在要安静多了。没有那些什么景点、什么花头，也没有那么多游客，人人心有信仰，敬爱山川湖泊。也就是如今希瓦艾什家一意主张开放，圣女大人也不阻拦，才会如此……”
人老了，就容易念叨以前，他倒是没有那么不满……只是单纯的怀念从前而已。
不过罗莎琳倒是有话直说的。“开放不好吗？”
“这已经不是老头子能评判的咯。”老修士笑着说道，“这座山啊，既然开了，就不会继续封闭回去……已经回不去咯~”
“小姑娘，你打算今日便上山去？”他转过头，询问道。
“今天不去，太晚了，我要找个地方先住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上山看看。”罗莎琳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老伯，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推荐的旅馆？”
“老头子家里倒是有几间陋屋，还算可遮风避雨。”老修士一听这话就来精神了，“小姑娘你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我跟你走！”罗莎琳立刻做出了决断，倒是把老伯都吓到了。“老伯你人真好！我妈说谢拉格民风淳朴，看来她没骗我！”
“你、你这姑娘！”老修士反而急了，觉得罗莎琳这小姑娘怎么一点心眼都没长。“怎么能这么快答应下来？你这以后出门在外，这么不注意哪里能行？！万一有人起了歹心，你该如何是好？！”
“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嘛，怎么反而还生气了……”罗莎琳不知道老伯在生气什么，不过还是解释道，“放心吧，老伯。我在乌萨斯吃的苦也不少，没那么容易被欺负，真要说，还不知道谁打得过谁！”
“歪理！”老伯吹胡子瞪眼，“若旁人比你强，你又要如何自保？小姑娘家家的，出门不能尽信外人。”
“我又不是傻子……”罗莎琳挠了挠头，“好了，知道老伯你是担心我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呃……”
她脸色一红。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老修士还是不依不饶，想要好好教育面前的孩子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下一句，他就愣住了。
“唉，说不清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觉得老伯你，肯定不会害我。”罗莎琳毫无戒心地笑着说道，“第一眼看到老伯你，就觉得你很亲切，很像是我的长辈的感觉，而且你刚刚那么生气，不就是因为害怕我平常也那么缺心眼嘛，那我不是应该更放心了？”
“……你你……你……”老修士磕巴了半天，“随你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老修士的内心，却宛若涂了蜜糖，甚至眼眶有点热，还好，他及时转过头去，没有让罗莎琳瞧见。这小姑娘，虽然缺心眼了点，但是人还是顶好的……但是又想到之前她说自己在乌萨斯吃过很多苦，他心里却又是一堵，当年的那些事儿，就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但凡当时不是猪油蒙了心，但凡他做主，这小姑娘会不会有一个更美好的童年？
在内心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的老修士，此时就像是许久未见自家的晚辈的老爷爷，是真的生怕自己再严肃点，就把她吓跑了。
不……他担心的是，他还有多少年好活？又有多少时间能见到面前这个少女了呢？
这一趟把她带回家，老修士的心理也是五味杂陈的……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
——哪怕是家里生蛋的羽兽，只要罗莎琳有一点嘴馋，那今晚的晚餐就决定是羽兽汤了。
难得来一趟，**就是**，哪有我可爱的小孙女重要？万一下次没吃好，不来了咋整？
老修士心底主意已定，只是家里那养尊处优的生蛋羽兽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大限已至。
第九章·临时契约
希瓦艾什家族办公室笼罩在壁炉跃动的火光中，恩希欧迪斯的银发在阴影里泛着冷光，似乎是注意到了有人到来，在诺雅推开门之前，恩希欧迪斯先一步抬起头来，招呼道。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荣誉圣女大人。”这位已经成为谢拉格二把手的大人物正在用戏谑的语气来欢迎诺雅的到来，“您来的时候可以先和我打个招呼的。”
“我可是拿到了你的请柬，才冒昧来访的。”此时的诺雅已经重新回到了观战位上了，负责操作的特蕾西娅转达着诺雅的发言，“而且我也没有藏着掖着不是？你应该在我入境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吧？”
“别说的我好像在任何地方都有眼线一样。”恩希欧迪斯笑了，“而且您是何等尊贵人物，自然是需要一个大场面的欢迎仪式啦。”
这些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恩希欧迪斯知道，诺雅不喜欢这样的场面，更不喜欢有人特别关注她，如果可以，她宁愿低调到什么人都不知道，但是这是几乎不可能的，她的名气已经太大了，很多人都在关注着她，只不过她的能力让大部分情报人员无法靠近罢了，但是如果连入境都没有发现，那恩希欧迪斯就要考虑清算一下自己手下的情报部门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交流也毫不费力，恩希欧迪斯直接公开了大部分的情报——当然，不是全部，诺雅也能猜的出来对方隐瞒了一些东西，不过让诺雅有些惊讶的事……恩希欧迪斯居然和开斯特公爵沾亲带故，而且开斯特公爵还是当今维多利亚议会会长的亲姑姑，换而言之……他甚至和维娜都可以攀上亲戚关系。
在知道了这层关系之后，诺雅才明白为什么恩希欧迪斯居然能联系上开斯特公爵这样的人物，以及银灰为了在短时间内积累资本，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而现在——虽然恩希欧迪斯已经成功了，但是他当然不会真的当一个卖国贼，把谢拉格变成开斯特公爵的囊中之物。
他要在不公开与开斯特公爵翻脸的情况下，对抗开斯特公爵。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一支驻军。”诺雅开口道，“开斯特公爵这一支驻军估计就是保险措施，他们是准备随时武力夺取谢拉格主权的，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这一支队伍是维多利亚的正规军，谢拉格很难对抗一支装备如此齐全的军队。”
“当然，谢拉格和维多利亚的差距，我比谁都清楚。”恩希欧迪斯点了点头，“所以，我想要请你帮忙。”
“……什么意思？”
“当然，不会让你主动出手，我知道你的立场不允许如此。我想要借用的——是库洛。”
“……库洛？”
诺雅这次真的有点惊讶了，因为恩希欧迪斯是知道库洛的真实身份是谁的，而且她也早已舍弃了库洛之名，为什么这个时候却要提起？
“……没错，我不会借用和你深度绑定的黑骑士，我只想借用……库洛。这个神秘的护卫。”恩希欧迪斯点了点头，“我们手里缺乏一个决定性的战力，而你不能明面上帮助我们，所以，我只能请求你将你的护卫暂时借给我们。”
恩希欧迪斯说的很直白，也很简单，但是对于诺雅而言，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毕竟锏虽然是她的护卫，同时却也是她的爱人，她自然不愿意爱人离开身边。
只是，就在此时，一直站在她身后的锏却拍了拍她的肩膀，开口道，“我同意了。”
“……？”诺雅这次直接抢过了操作杆，转头道，“什么？”
“我说，我同意了。我可以帮你，恩希欧迪斯。”锏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当然，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应该付出一些什么，作为雇佣兵，我的价格可不便宜。”
“当然，我会支付一笔绝对让你满意的数额。”恩希欧迪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锏的要求，毕竟他现在是真的缺高端战力作为补充，万一那只军队动起来，说真的，他不觉得山雪鬼部队能对抗这支队伍，而且一旦用了山雪鬼……那就是和开斯特公爵正面撕开脸皮了。
这种情况，谢拉格军队无法出动，身边又没有任何一个高端战力存在，所以他才提出让借用锏的打算。
他其实不抱希望，毕竟锏不愿意离开诺雅身边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作为谢拉格的二把手，他必须试试。
还好，他成功了。
“放心，对于锏的借用，我不会让你们为难——”恩希欧迪斯继续说道，“作为荣誉圣女，要论地位，已经没有比这个更尊崇的了，所以，我能给予你们的是一句承诺。”
恩希欧迪斯深吸一口气，“我，恩希欧迪斯·希瓦艾什，以及谢拉格，在不损害谢拉格利益的情况下达成诺雅小姐的一个要求。”
“你这样的承诺在你刚刚打算违背开斯特公爵承诺的时候许下，是不是没什么可信度？”诺雅不禁吐槽道，“你在违背一个承诺的时候，许下的另一个承诺，你的承诺还真是廉价。”
“那可不一样。”恩希欧迪斯知道，诺雅并不是在质疑他的信誉，而是单纯的对锏自己选择跑到对方阵营去的不满暂时迁怒到他身上罢了。“您可是谢拉格的荣誉圣女，我甚至都算是你的属下，我对你的承诺，是绝对真实的。”
“既然锏都自己决定了，我自然不会反对，但是我希望你也知道……我很重视锏。”诺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沉下了几分，简直是在**裸地警告。“她帮助你是她的选择，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随意使唤她。”
“当然，我会谨慎行事。”恩希欧迪斯承诺道，“而且，荣誉圣女大人，我虽然是个赌徒，但是每一次下注，我都会全力以赴。”
“最好是这样……”
诺雅不想继续商谈下去了，她看向锏，开口到，“早点回来。”
“是。”锏笑着点了点头。
诺雅离开之后，恩希欧迪斯才转头看向身旁的锏，开口道，“我以为你会拒绝，我已经做好了软磨硬泡的准备，甚至打算支付更多的报酬，但是……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些过于果断了，为什么？”
“……告诉你也无妨。”锏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道，“她并不是只带着我来到了谢拉格。同行的还有玛嘉烈·临光，那位卡西米尔的耀骑士。”
“……情报早就已经送到我手里了，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在这个时候离开诺雅？”恩希欧迪斯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耀骑士，更明白耀骑士的实力，他不担心诺雅的安保情况，但是他不觉得这个时候锏离开诺雅算是一步好棋。“你就不怕……”
“怕她取代我的地位？”锏笑了，提前一步说出了恩希欧迪斯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主动离开了诺雅的身边，给玛嘉烈·临光留下了机会。要说为什么，我也只能告诉你，我只是不希望看到诺雅继续痛苦下去了。”
“……看来你们的感情纠葛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一些。”恩希欧迪斯感叹，“你甚至愿意为了诺雅，放弃自己独一份的地位？”
“我只是给了机会，至于玛嘉烈·临光是否能抓住机会，那就看她造化了。”锏闭上了眼睛，不再回应恩希欧迪斯的话语。
——
“……”
“诺雅？”
“……”
“……你真的那么在意的话，回去把锏带回来不就好了。”
“……我不应该束缚她，我早就承诺过了，我不会违背她的意愿。”诺雅此时已经蜷缩起来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让锏离开自己身边，但是每一次都是逼不得已，或者只能分头行动，大部分时间她们都秤不离砣，但是这一次，是锏主动离开的……
这好像和之前都不一样，甚至于她都想要拒绝的时候，锏反而同意了这件事。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自己决定要尊重锏的意见，真遇见了，却又感觉心头缺了一块。
“锏只是去帮个忙，你怎么感觉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特蕾西娅无奈的吐槽道，“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看你那么消沉，在我看来，你简直是个坚强到有点不像是人类的家伙。”
“……如果真的是就好了，坏就坏在，管理员小姐就是想要我成为一个普通人。”诺雅回答道，“所以，我才会如此困扰。”
两人在内心交流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给她准备的小院子里，恩雅也已经回去了，恩雅只是来传话的，并不打算见一见她的那位哥哥，毕竟两人的矛盾还是始终存在的，回到住处的诺雅，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原本她觉得只需要休息一会就可以冷静下来了，但是很快，她就在床铺上滚来滚去，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大春卷。
如果有别人看到了，估计会大吃一惊吧，毕竟这和诺雅平常展现出来的姿态太不一样了。
但是特蕾西娅倒是不觉得这算是坏事，甚至于觉得还有点好笑。只是很快，她们就不能继续这样滚来滚去了，因为她的房门被敲响了。诺雅立刻从被褥里爬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做出和之前差不多的姿态来，才开口道，“进来吧，门没锁。”
“我听说锏的事儿了，诺雅。”此时敲门的自然是玛嘉烈，在听说锏要暂时离开之后，她的第一反应是顶替锏原本的工作，也就是诺雅身旁的安保任务，身为骑士的她虽然已经明确了自己喜欢诺雅，但是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她还真是一根木头……所以她并没有想过这是个什么机会，相反，她是真的担心诺雅的安危。
这无关诺雅的实力如何，她只是觉得……诺雅身边少了一个保护者，那么自己应该顶上才对。
“……咳咳，你先进来说话，没必要隔着门。”诺雅还以为玛嘉烈会开门进来，看到玛嘉烈没有进门的意思，她只能主动站起身来，把门打开，然后拉着玛嘉烈进门坐下了，她还给玛嘉烈倒了一杯茶，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这茶叶是恩雅送来的，据说有美容养颜的功效。“有什么事情坐下说，关于锏的事情是她自愿的，我尊重她的意愿。”
“我知道，你一直是这样的人。”玛嘉烈笑了笑，“既然锏暂时不在你的身边，那我觉得，你身边总不能一直没有人帮忙，所以……”
“所以你打算代替锏在我身边？”诺雅小声说道，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我还是说，工作上的。”
“差不多。”玛嘉烈点了点头，比起诺雅的那种小心思，她反而正大光明的多。“我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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