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原来早在提着裙裾追逐那些兄长背影的年岁里,自己的兄长便教会了她最完美的吞咽技巧——咽下北境暴雪里的蒸汽机车,咽下平时给自己端来的焦糖布丁,此刻连心脏裂开的碎冰都能妥帖咽进维多利亚式的微笑褶皱里。
他已经变了……变得陌生了。
不,自己并不觉得陌生,他当然见过,那样的姿态……和自己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国王是何等的相似。
直到告退时,她恍惚之间走过那曾经互相追逐的长廊,那两个孩子在她面前经过,远去,在尽头化为灰烬。
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任何奇迹。
她成为了老开斯特公爵的妻子,即使是连婚礼,那位老公爵都无法参与,只能她穿着婚纱,愣愣地走完流程。
她的哥哥也来了,穿着华贵,伸出手牵着她走向婚礼的会场,如果别人不知道的话,或许还以为这是她和哥哥的婚礼呢。他领着自己穿过一段短短的,却铺着红地毯的路,两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一直到会场的门前,他停下了脚步。
“原谅我。”他说,“老公爵不会碰你,他早就没有多少时间好活了,你嫁给他只是因为——你要继承开斯特公爵的名号,我们要将权利牢牢地握在手中。妹妹,我知道你很聪明,我知道你会理解我,你会做得很好,去成为开斯特公爵吧……在不远的将来……”
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注了价格……
在成为皇室成员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属于自己了。
他帮她打开了门,松开了她的手,她迷茫地看向会场,那里布置的如梦似幻,有她最爱的玫瑰洒满会场,钟声在给予她的婚姻以祝福,每个人都挂着虚假的笑容,等待着她的到来。那缔结契约的台面之上,没有那位老公爵,只有一位征婚人。
她站在那里,被簇拥着,却从未感觉如此孤独。
而属于她的少女时代,也就此结束了。
——
“这就是开斯特公爵和那位被处决的先帝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很复杂?”讲述完这个简短的故事之后,无面人耸了耸肩,“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当初的开斯特公爵或许对先帝有着特殊的感情,当然,我不是说他们之间有一腿什么的,但是你也明白,这种扭曲的皇室秘闻,多少都有点**问题。就不说这两位了,在前几代皇室成员之中,也有类似的丑闻。”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野史……你们维多利亚皇室那么乱吗?”诺雅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她是不太能接受这种事儿的,如果她在场,肯定带着当时的开斯特公爵跑路了,不过在这里事后诸葛亮显然是不合适的,于是她叹了口气,“我甚至有些同情她了。”
“在最青春的年华,被嫁给了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公爵,原本骄傲的长公主,自然内心有着很大的怨气……不过这种怨气不足以成为她联合其他公爵处决先帝的理由,一定是还有什么事情,让她下定了决心……不过这种情报别说是我了,哪怕是军情六处内部曾经有过类似的机密档案,肯定现在也已经被毁掉了。”
无面人解释道,“毕竟现在掌握整个部门的就是开斯特公爵本人。”
“会不会真的就是因为那次伦蒂尼姆议会之上先斩后奏的那个议案?那个收回贵族私兵权的……议案?”诺雅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权力被剥夺,加上她原本就有怨念,所以才?”
“很遗憾,在我已知的情报里,应该没有支持这个观点的证据。”无面人摇了摇头,“按照情报来看,开斯特公爵原本应该是最铁杆的保皇派才对,不如说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一个大公爵,一个皇帝,这兄妹原本的计划就是这样控制住维多利亚……这才是合理的,而且先皇也不是傻子,他绝对会提前和开斯特公爵通气才对。”
“那就是在那之前,先皇又做了什么……让开斯特公爵决定了背叛?”
“很有可能。”无面人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我们需要证据,或者说,我们想要对付我们的敌人,自然先要了解对方才行。”
“了解啊……其实我倒是能搞到证据……”诺雅小声说道,“不过……我需要足够靠近才行。”
“你是说在我脑子里放星空画面的那种能力吗?”无面人眨了眨眼,“你除了放电影之外,居然还有其他的功能?”
“……这是什么维多利亚幽默吗?”
“是吧,不好笑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然后默契的忽视了这个不好笑的笑话。
“我的能力能潜入人的精神空间,抽取其内心最不愿意面对的记忆,一般来说我是不会对别人使用这种能力的……不过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不能和过去一样去纠结繁文缛节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无面人也觉得诺雅平常实在是太讲武德了,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他也放心了。
“我会把你安排进会客厅,身份嘛……让恩希欧迪斯帮你安排,你要伪装的足够好,我会制造机会帮你接近开斯特公爵。”
“ok。”这种事情倒是简单,诺雅拂过脸颊,瞬间,她的白发被重新染黑,面容也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通过灰质的控制,她伪装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别说是开斯特公爵了,哪怕是熟人,怕不是也一时半会认不出来。“至于身份……乐师如何?我会弹钢琴。”
“水平怎么样?”
“略懂一些,不过撑场面足够了。”
“那行,我和你的那位总裁朋友联系一下,你先准备一下,最好所有计划的组成部分都要通个气,必须万无一失才行。”无面人点了点头,当然他不知道诺雅所谓的【略懂】到底是什么水平,如今的泰拉,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诺雅的演奏水平还要高了。
她的脑子里有着巫王的全套ZIP,那里面可不只是源石技艺,还有他对音乐的理解,对亚空间的研究,作为巫王的遗产,她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了巫王的一切,如果她愿意,她随时可以是下一个巫王。这是毫无保留的继承。
而同样继承的……还有演奏的技巧,现在的诺雅,是真的可以骄傲地自称自己是泰拉音乐唯一的王。
不过她一向低调,所以也没有把这些说出来,而且在谢拉格,自己还真有一架钢琴,当初是恩希欧迪斯给自己练习使用无名之琴使用的,虽然无名之琴已经快要被她丢进自己内心空间的垃圾堆里就是了……那东西本质上是自己的能力的某种显现。
或者说,是零号,或者说是不完全的星之子的力量。
是通过内心来扭曲世界的能力,只不过它的表现方式是一架钢琴罢了。
当初的自己不成熟,能力也开发的不完全,所以使用无名之琴需要强烈的情绪作为辅助,当做柴鑫,甚至要消耗自己的生命力和精神力来完成对现实的扭曲,而现在就完全不一样了,自己已经明白这东西的本质就是权能,是一种扭曲现实的力量,是那些巨兽们持有的天生能力一样的东西。
当然了……哪怕是现在,她也不能随意扭曲现实,亚空间里她宛若创世神捏人的场景,也只是因为当时的她位于规则混乱的亚空间,如果在物理宇宙里还能这样捏人,那多半是真正的全盛时期的星之子才能做到的事情了。
自己最多只是个半吊子罢了……
很快,诺雅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礼服,化身以为黑发的乐师,来到了会客厅,她的身份已经被安排好了,是来自于莱塔尼亚的顶尖钢琴家,是特别被邀请而来的,她身上的服饰本身也是恩希欧迪斯给她准备好的。
这是一套非常昂贵的礼服——这身剪裁极简的缎面礼服通体如夜色流淌,高腰鱼尾设计勾勒出修长身形,袖口采用微喇形制以便钢琴演奏时腕部灵活起伏。领口处缀有莱塔尼亚传统暗纹刺绣——若隐若现的银线五线谱沿着锁骨蜿蜒至肩胛,在灯光流转间仿佛凝固的旋律。腰侧一枚黑曜石胸针压住裙褶,其棱面切割成抽象的音符轮廓,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看,这身衣服也足够惊艳,也为诺雅引来了许多好奇的视线。
诺雅伪装出的面容多少参考了阿尔图罗的面目,还在自己的眼角点了一颗泪痣,在注意到众人的视线之后,她转过头,露出恬静的笑容,只不过这一笑,似乎又略走了好几个人的小心脏,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魅力有多超标的诺雅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她的视线始终跟随着那个手捧酒杯,正在和本地三大家族之一领袖的菈塔托丝攀谈的开斯特公爵。
也就是她今日的目标,自己要用自己的能力刺探对方的记忆……搞清楚她的真实目的,以及,帮助维娜扳倒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公爵。
不过传心系源石技艺是一项精细活,不可能就这样动手,她还是先一步来到了她的钢琴旁,先弹了几下来确定音准没有问题,然后才聊起裙摆坐下,瘦长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之上,下一刻,一串流畅的音符从她的之间流淌了出来。
——音乐,是源石技艺的载体。
诺雅的眼眸微微泛起金色的光,而她早已闭上了眼眸,作出一副沉醉于演奏的摸样。
而她的注意力,早就集中在了被乐声吸引了的开斯特公爵身上。
——动手!
第四十一章·维多利亚的罪孽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权倾朝野的公爵。
但是身为皇室的一员,她本应早有被当做政治联姻的筹码而被送上赌桌的打算,维多利亚,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国度,就像是一个大赌场,皇室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资本稍微丰厚一些的参与者而已,而赌局,自然只有一个赌徒,其他的人都只是他的筹码,是随时会被压在赌桌之上的筹码。
而这一代的赌徒,自然是自己那个【颇有先王之风】的兄长,所以……真要说她怨吗?
或许并不是因为这种举措,只是怨他没有给自己选择的权力吧。
那场大雨,润湿了天空,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已经成为公爵夫人的她,站在公爵府花园里的凉亭里,衣着被润湿,那雨水大概是不识货的,它看不出这身衣服的价值,于是它才一视同仁地将这身华贵的衣衫和行路人廉价的衣衫一并处理,开斯特公爵的夫人,在刚刚结束的茶话会里,她被这样称呼。
——即使是他们并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在所有人眼里,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开斯特公爵的烙印。
她的名字已经大概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雨丝穿透凉亭垂落的紫藤花帘,在开斯特公爵的银发间织成细密珠网。她伸手接住檐角坠落的雨滴,恍惚间竟觉得掌心捧着的不是雨水,而是那年被兄长拂落的苹果花——十六岁生辰时,他亲手从温室折来别在她鬓边的,带着露水的白花。
这花朵上的露水,说明它是第一时间被摘下的,兄长在百忙之中,依旧顾及了自己,他并不嫌弃一个并不能帮上他什么忙的小女孩,她的童年就是和兄长大人一起长大的,两人有相同的家庭教师,也接受了相同的教育,只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总是瞒不过自己的兄长。
无论是难过,还是开心,他总能看得出来。
自己的兄长从小就聪慧异常,被所有人看好,倒是她,她似乎一直都没有被人注意,学习的时候也慢上半拍,还需要兄长帮忙补习功课,但是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所有人想象中的愚钝之人,她当然理解了那老师所说的话语,但是她却没有展露出来。
她只是珍惜和兄长在一起的每一段时光,她知道,兄长不会一直有空待在自己的身边,他有自己的责任,他要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和自己不一样,他不能和自己一样沉溺于诗歌,也不能和自己一样装作糊涂,他太聪明,太锋芒毕露,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锐利。
他眼里始终闪烁着光辉,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好懂了,光是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就能看明白这个人是透明的,宛若澄澈的水晶。
如果这只是一个聪明的平民尚且无所谓,但是他生在帝王之家,这样的锋芒毕露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和他完全相反的自己,却始终都掩藏着自己,掩藏着自己的才能……也掩藏着自己对兄长那淡淡的,不知何时诞生的,那份扭曲又复杂的情感。
从小就聪慧的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并非是兄妹之情。
……大概就在她还小的时候,她看到兄长大人因为繁重的学习而睡着的时候,她宛若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半,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嘴唇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了。
女孩子总比男孩子早熟一些,在自己的兄长完全不介意和自己一起睡觉,一起洗澡的这段完全不设防的时间段之中,她早早地就理解了羞耻,不敢让兄长看到自己的身体,更是羞于在公开场合之下和兄长搂搂抱抱,甚至还一度让兄长都有些伤心。
但是……大大方方的,那不是自己的情感。
自己的情感如此的脆弱,扭曲,卑微,那是绝不应该存在的,是自己的罪过。
宛若荆棘缠绕着内心一般的……罪过。
"你不该来。"她数着青石砖上的裂痕,雨滴正顺着睫毛垂落,汇入了在石板上肆意横流的溪流之中,"公爵府的仆从会嚼舌根的。"
“我不会待太久的……我让御厨做了焦糖布丁。”他指尖悬在她发抖的手背上空,像在触碰博物馆玻璃后的古董瓷器,"你从前..."
大概是想说你从前最爱吃这个吧……其实连这点,也不是真的,她只是想要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幼稚,可爱的一面而已。
她其实并不喜欢甜食,她很早就喝的惯咖啡了。最喜欢的更是那种尤其苦涩的咖啡类型……
"陛下。"这个称谓割开了雨幕,她终于抬头直视兄长的面庞,比起过去,少了几分朝气,那如同水晶一般透明的眼眸也一去不复返了,他的眼睛周围也多了几道皱纹,他看起来更成熟了,也越来越像是他们的父亲,明明还是壮年,但是她似乎已经看到了他老年时候的样子。
“为什么是焦糖布丁?”她笑着问,“为什么还会来找我?您不信任我吗?”
“……”
不,她不是想说这些,她现在想要的,想要询问的问题也不是这个。
但是嘴巴,可能是世界上最难驯服的器官了,它总是会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哪怕是内心千回百转,嘴巴上却一点都不敢泄露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是我的妹妹,我来看你有什么问题?”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怨我,这的确是我的错,无论要向你道歉多少次都没关系,这些无法抹平我的罪孽,妹妹……但是,我只能这么做……我必然要在皇室血脉之中送出一个……质子。”
……的确,先皇是少见的痴情种,一生只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在生下了他们兄妹之后,就撒手人寰,然后那个被情所伤的皇帝,就这样终身未曾续弦。或许对于一个人而言,他履行了身为伴侣的职责,但是作为一个国王,这样的行为是极不负责任的。
皇室血脉的凋敝,虽然让兄长的登基之路走的很顺,却也让他别无选择。
在必须要付出一位皇室血脉来平息大公爵们的不满的时候,他只能送出自己的妹妹。
“……给我时间……妹妹……我会把你带回家的。”
“……我不想知道这些。”她四处看了看,这里是开斯特公爵的府邸,这是敌人的大本营,自己的兄长为何如此愚蠢!愚蠢到在这种地方商量这些事儿?
而且,她想知道的,也不是这个……
她想问,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情暴露了,是不是他意识到了自己那扭曲的情感吗,才把自己从他的身边支开。
这段话在嘴边徘徊,却始终都没有说出口。
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另外一句话。
“为什么不是现在?”
“……”
她的表情很冷,她一步一步逼近面前的男人,把他逼迫到跌坐在凉亭上的椅子之上,此时的她一定看起来很可怕,因为自己的兄长明显被自己吓到了,他的眼睛倒影出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
哦,对,她不是什么长公主,是开斯特公爵夫人。
被按倒在椅子上的兄长瞳孔涣散,浸水的皇室礼服下摆缠住她**的脚踝,两人都被淋湿了,头发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她岔开双腿,攀上兄长的胸膛,由上而下——
雨声吞没了所有答案。紫藤花在纠缠的发丝间碾出汁液,权柄与爱欲在潮湿的蕾丝褶皱里同归于尽。远处传来闷闷般的雷鸣时,她正将染血的银发一缕缕缠在他指间——多像他们小时候玩的翻绳游戏,只不过这次的玩耍……不是小孩子应该触碰的领域。
她晃动着身体,把沾湿的衣衫剥落,像是在一层一层地卸下大理石雕塑的外层,暴露出内里那白的有些惊人的肌肤,只是这份白色,很快就被带着生命的红色晕染,她注视着面前迷茫的兄长,突然多了几分征服感。
原来……兄长不是那么无懈可击……原来……兄长也会有把柄。
她抬起头,下意识地看向开斯特公爵的卧室,此时的卧室窗户虚掩,现在的开斯特公爵应该已经起不来床了……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她还是有一种禁忌的**。
挣脱了道德的束缚之后的自由感,以及在这种地方做出无法挽回之事的自暴自弃,让这场罪孽的诞生显得多了几分宿命感,她到底还是突破了底线。
甚至还是在自己名义上丈夫的宅邸内……
“兄长……带我走吧……”
——
卧槽……
诺雅没想到会看到这个场面,但是哪怕是她闭上眼睛,这个画面也不会以为她闭上眼睛而结束,这是一场信息的传导,是一场堪称6d的电影体验,如果诺雅愿意,甚至可以连接上对方的感受,不过这还是算了,光是看到这个画面已经足够冲击她的三观了。
如果把这些事儿告诉维娜,开斯特公爵的把柄是有了……但是维娜可能无法接受。
不是……维娜她爹怎么就和自己的妹妹有一腿呢,虽然看起来是开斯特公爵霸王硬上弓没错,但是这里可是公爵府啊……她居然在这种地方,和自己的哥哥做这种事?诺雅的脑细胞这次是真烧了,按理说她基本上什么离谱事儿都见过了
但是这个……这个真没见过。
诺雅常常因为不够变态和封建帝制格格不入……
不过看样子开斯特公爵对先帝有的应该不是仇怨,而是另外一种欲望。为什么最后开斯特公爵会背叛这位自己甚至要霸王硬上弓的兄长,成为如今的开斯特公爵呢?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虽然变态了点,但是开斯特公爵很明显是站在先帝这边的,说是最坚定的保皇党也不为过,但是后面的事实却和现在一点都对不上,绝对还发生了一些事情,导致这两兄妹反目成仇吧……
都已经潜入到这种程度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把事情搞清楚吧。
诺雅再一次悄悄地看了一眼庭院内,然后才发现这位长公主在做那档子事儿的时候,抬了好几次头,看向那扇虚掩的窗户。
那是老开斯特公爵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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