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好了好了，我不提了就是了，别叫什么议长大人，听着生分，还是叫我维娜吧。”维娜摆了摆手，“哎，真羡慕你，能到处走一走，仗剑走天涯，按照自己的心意维护正义，我就做不到，每天都要堆在文件堆里发霉，这样下去我肯定要折寿。”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也。”诺雅只能用一句炎国谚语来安慰这位议长大人了，“而且维娜你在做的事情也绝对是正确的，除了回去当护国公，我能帮的都会帮你的。”
“真的？”
“……太麻烦的事情就算了吧……”诺雅眨了眨眼，觉得自己似乎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我很忙的。”
“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你还记得你的小迷妹吗？”
“……小……迷妹？”
“在罗德岛的代号叫苇草的那位，她的真名是拉芙希妮·都柏林，现在她在塔拉当领袖呢。”维娜提起拉芙希妮的事情显然在诺雅的预料之外。
“塔拉？我记得……维多利亚王国并未正式承认塔拉独立吧？”诺雅好奇地询问道，“突然提起这件事是为什么？”
“当然是塔拉***这件事了。”维娜摊了摊手，“一方面，塔拉人想要独立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从文化上，服饰，以及各个方面，维多利亚的确有着歧视塔拉人的**，但是我不希望两边会有太大的冲突，在这种情况下，让塔拉维持自治并非是不能选择的路线，但是我的意见不代表维多利亚的意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些公爵们显然不愿意让所谓的塔拉人来分一杯羹吧？”诺雅点了点头，尤其是那些和铁公爵不太对付的那帮子人，多半是怎么都不会承认塔拉自治的。
“你说的没错，所以哪怕是我愿意，这件事也困难重重，就我预见的情况来看……等维多利亚安定下来，第一时间就会有对塔拉进行【夺回】的申请，还大概率能通过。”身为议长，她也有自己的难处，毕竟她并非***，不能朕即国家，一旦维多利亚那群贵族们煽动起一些事儿……
“这件事我恐怕不能插手吧……”诺雅摇了摇头，“我不能过于插手政治，你应该明白，我的身份比较特别。”
“我明白，但是我除了找你，还有其他办法吗……”维娜点了点头，明白诺雅的苦衷，“我的想法是，尽可能阻止战争，更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让塔拉成为敌人用来限制我们的手段。”
“你想的比我想象的要深一点啊……”诺雅也回过未来了，其实维娜的确不介意塔拉单独存在，但是独立是另一回事，当独立的浪潮掀起。那下高卢王国怎么办？当初拆分高卢的可是也有维多利亚的一份，下高卢本来就是被吞并过来的东西，维多利亚现在忙不过来，让你塔拉变成自治区还好说，但是想要明牌独立……那维多利亚的脸往哪搁啊？“所以维持现状就好？”
“双方都限制自己的行为，而且，如今泰拉局势瞬息万变，再怎么说……塔拉也是维多利亚的一部分。”维娜笑了，“我能感觉到，未来的泰拉会有更大的发展，维多利亚不能迟到，塔拉也不能，我们总是一体的。虽然对拉芙希妮很抱歉，但是维多利亚的意志绝对是不允许塔拉真正独立出来的。”
真正可怕的不是塔拉有自己想法，而是塔拉搞不清楚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刀子，被当刀子使，然后继续加深两方的仇恨，到时候，高兴的就是敌人了。
当然了，如果塔拉一直执迷不悟……那维娜也会做出她的回答。
“……不过居然是拉芙希妮……我还以为……会是爱布拉娜……”诺雅记得拉芙希妮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拉芙希妮还处于一种迷茫自己的道路该如何前进的那种人，而她的姐姐，也就是那位有着紫色火焰的德拉克爱布拉娜则不一样，她太明白自己要做什么了，而且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她大概是诺雅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人之一，一方面她的确很聪明，但是她把自己的聪明都用在了奇怪的地方，尤其是喜欢猜度自己的心思，自以为对人性有着极强的洞察能力，诺雅理解她可能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但是依旧会讨厌她以己度人的行为。但是……为什么这一次塔拉的领袖却不是爱布拉娜……深池内部也出了问题吗？
两人交换完情报还没多久，诺雅就转过头，发现自己交给无面人的一枚灰质触发了警报，果然，两人刚刚停下交流，门就被推开了，一头银发的开斯特公爵就这样走进了会客厅，那双眯起的眼眸扫过在会客厅喝茶的两人，开口道，“议长大人和我的客人聊的正开心？那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不，只是闲聊而已，这位小姐很喜欢红茶，我就寻思送她几罐，仅此而已。”维娜笑着解释道，“毕竟是开斯特公爵的客人，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倒也不必。”开斯特公爵摇了摇头，看向诺雅——哦，应该是莉莉丝的时候，眼神里立刻显露出了欣赏之色，“我没想到莉莉丝小姐会如此快找上门来，看来您改变主意了？”
“当然，作为乐师，维多利亚还是必须要去一趟的，我打算在维多利亚开一场演奏会，如果能得到些许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诺雅按照原本的计划，开口道，“您可以当做我就是来拉赞助的，像是我们这样的流浪乐师，是没几个钱的，不拉赞助的话，怕不是真的要在街头弹琴赚演出费了。”
“那就是您自谦了，您的技术，在整个维多利亚都少见，如果您都要上街头去弹奏那美妙的旋律，那大部分维多利亚的乐师都可以下岗再就业了。”开斯特公爵是真的识货的，以莉莉丝的水平，即使是在整个泰拉的维度上都鲜有敌手，她在宴席上听到的那首曲子无论是技巧还是情感投入，都是上上品。
如果能把莉莉丝留在维多利亚，那到时候和莱塔尼亚接触的时候，可就有筹码了。
要知道莱塔尼亚那群自诩高贵的术士们，可是认可音乐的价值的，当初在进行交流的时候，就喜欢显摆他们的乐理知识，以及炫耀他们有多么伟大的历史和音乐的底蕴，那么如果把莉莉丝带过去呢？莉莉丝要撑场子的话那可是降维打击级别的，那些乐师虽然傲气，但是绝不是蠢货，这差距是肉眼可见的。
“我只是一个流浪乐师……担不起您这样的夸赞。”诺雅再次摇了摇头，“能见到议长大人和开斯特公爵您，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能和两位打好关系，或者说交个朋友。”
“那是我的荣幸。”维娜笑着站起身，和莉莉丝握了握手，但是在维娜起身的时候，开斯特公爵的视线明显落在了维娜身上，似乎在思考两人之间第一次正式见面居然如此投缘。不过按照无面人提交的材料来看，这位莉莉丝小姐的资料详实丰富，并没有什么身份上的问题，而且也没有去过维多利亚，以及罗德岛等地方……应该是不会和维娜有过接触才对……
无面人的资料她还是相当信任的，当时老开斯特公爵将整个部队交给她之后，灰礼帽部队之中的成员没有一个背叛过她。
如果要说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相信的是什么的话，那估计就是这支部队了，这支部队有一套严苛到恐怖的培养制度，一旦培养成功，就几乎不可能会背叛，在历史上，灰礼帽背叛的次数更是可以用个位数来形容，何况……背叛开斯特公爵真的会有什么好处吗？
整个维多利亚，开斯特公爵可是完全掌握了这支部队的家眷的，都是由她拨款抚养的，万一真的有人想不开背叛，那这些家眷无疑就会陷入危险的境地。无面人也不例外，在记录上，有一个恩爱的妻子，甚至还有一个孩子需要抚养。
这些灰礼帽也会互相监督，这种严防死守之下，的确很少有人能背叛她。
当然老开斯特的教导也历历在目……只有秘密，秘密才能控制人心。
她看着面前这个似乎有着很强音乐水平的少女，莉莉丝·诺艾尔，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弱点呢？会有什么秘密呢？她很期待能将这枚未来会在音乐上有着惊人前途的收藏品收入囊中。就像是关进笼子里的金丝雀一样，只要为了维多利亚歌唱，歌颂便好。她的眼神宛若盯着无辜雏鸟的老鹰，外溢而出的贪欲甚至让诺雅都觉得有些不适。
“我也是，我是一个尊重艺术的人，所以，您想要在维多利亚开演奏会的事情，我当然也会帮助您，您可以直接跟着我一起离开谢拉格，等我们出访任务结束，我亲自给你物色演出地点，包你满意。”开斯特公爵笑着开起了支票，这可不是空头支票，按照开斯特公爵的财力，这都是能完美办到的。
“您的艺术会成为维多利亚的骄傲，我可以提供给你场地，乐器，甚至于配合你的乐手，这些我都可以满足你。”开斯特的大度，让诺雅越来越觉得背后发冷了，这样的投入……想来不只是为了吸引这位乐手了。多半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吧……比如……把莉莉丝也培养成特工之类的？
“感谢您的厚爱，如果真投入到这种程度我反而会有些不安的。”莉莉丝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来拉赞助的，不是来卖身的，我这个职业，一般是卖艺不卖身的。”
“那也要看价钱，不是吗？”
第四十八章·巨兽聚会
价钱？
与其说是价钱，不如说这已经是明晃晃的加钱了。
果然，在开斯特公爵的心目中，像是莉莉丝这样的人才，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虽然开斯特公爵从未当过所谓的皇帝，但是在诺雅的眼里，这位开斯特公爵的身上，多少有着她兄长的影子。那个权力熏心，试图整合维多利亚的权力，让皇权达到巅峰的怪物的影子。伊丽莎白·维多利亚·开斯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诺雅哪怕是看过了她的记忆，也无法真正了解这位被自己的兄长和自己的老祖宗扭曲了道路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真要说她是一个因为自己的兄长没有选择自己而疯癫的女人，那多少有些小看这位在权力的浪潮之中乘风破浪的大公爵了，如果仅仅只是如此……她早就可以跟随那位先皇而去。
这才是一个爱而不得的病娇该做的吧？
但是，她很显然有其他的追求。
人是复杂的，她的内心一定有着其他的渴望，除却对自己兄长的那种不伦恋情之外，她必然有着自己的目标。
自己的目标已经达成了，和开斯特公爵说的越多，就越容易出现破绽，和这种特务头头之间的交流还是点到为止比较好，诺雅打定主意，借口有其他的约定要履行，暂且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诺雅在离开这个建筑物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将相貌扭转回来，等她走出了一段距离，通过能力确认没有跟梢之后，她才在一个角落换回了自己的面容，她的伪装非常完美，无论是声音，肤色，身材，头发，眼睛，甚至是身高和胖瘦，都可以完美的模拟出来。
这一趟不但达成了目的，还从维娜口中得知了关于拉芙希妮的事情……说实话，拉芙希妮和塔拉算是比较敏感的话题，如果可以的话，诺雅还是不想掺和其中的。毕竟这也算是维多利亚的家事……但是她的确有些心神不宁，有些事情哪怕是你不想碰……也不是自己能幸免的。
希望一切都能有一个好结果……这样的愿望，看起来容易，坐起来可太难了。
诺雅突然有些疲惫，这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疲惫，自己看似已经拥有了改天换地的力量，但是有力量就万事大吉了吗？
她大可以把所有的巨兽都聚集起来，通过这种方式来逼迫泰拉诸国合力，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无论你拥有再大的力量，你也无法一个人去对抗伐木工这样的存在，只有泰拉齐心协力……
“……我们真的能战胜伐木工吗？”
她自言自语，望向天空，这里是整个泰拉距离宇宙最近的地方，她知道自己的头顶上很高很高的地方有一层薄薄的星荚，那是保护泰拉而存在的护盾，是当初的旧文明留下的遗产，她也知道，旧文明已经竭尽了全力，甚至有一位星之子殚精竭虑为人类谋求生存的机会。
但是即使是这样……旧文明也失败了。
说实话，泰拉能赢的几率真的不比0.0000001%高多少……而更可怕的是，除了她，以及三位来自于前文明的遗留之人之外，没有人意识到这种威胁的存在。
“哎……不能这么想。”诺雅拍了拍脸颊，强行压下了自己的担忧，她必须要继续前进下去，无论前路到底是什么结果。
尽人事，听天命吧。
——
诺雅和灰礼帽的合作是机密，除了恩希欧迪斯之外，她几乎没有告诉身边任何人关于无面人的消息，这也是无面人自己的要求，毕竟知道的越多，他就越是危险，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他也是要做自己的那些【工作】的。此时他就再一次出现在了银心湖附近，装作一个普通的游客抬起头拍摄了一张照片。
按照他的直觉，这座雕像只是一个掩饰，或者说是一个吸引视线的东西。
在它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比如……比如一个秘密工厂？或者是谍报机构？还是练兵场？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要磨尖了脑袋，哪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窥私欲，他也会找出谢拉格到底隐瞒着什么，只是现在他工作的目的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现在他与其说是在调查，不如说是在磨洋工，反正到时候的报告还要自己来编，关于谢拉格的真实情况……
虽然有兴趣，但是最好不要有兴趣……
但是就在他内心吐槽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一个人，一个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人。
“哈洛德子爵……还有……圣女？”
他们为什么会凑在一起？
——
“子爵阁下应当记得，今晚会在银心湖边举办一场篝火晚会，作为明天落成仪式的预热。”恩雅礼貌地对哈洛德自觉提出了邀请，“我听说您最近四处游山玩水，怕您忘了，所以特意来提醒一二。”
“我当然记得，请放心，我一定到场。”哈洛德最近可以说是放松了很多，毕竟在无面人的帮助之下，他的家眷已经安全了，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毫无后顾之忧，甚至他已经开始考虑要怎么从维多利亚的军职里退下来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退伍，然后润谢拉格来定居！
比起维多利亚那空气质量极差的环境，说真的谢拉格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已经老了，已经没有继续晋升下去的欲望了，想的就是及早退休了。
“烈夏也一起来吧？”而恩雅也没忘记刚刚突然成为雪域三家之中大小姐的罗莎琳小姐，虽然她自己不承认这一点，但是恩雅还是主动邀请了对方。
“篝火晚会？好啊，好啊，我一定到。”罗莎琳最近和哈洛德也算是混熟了，在谢拉格的这段时间，两人基本是联袂出行的，一方面是关系确实好，另一方面……她也要躲着自家老爹走，这个家伙都快变成**了，动不动就在罗莎琳身边随机刷新，给罗莎琳都要干出pstd了，后面罗莎琳发现，这个老爹似乎不怎么愿意接近维多利亚的人，干脆她就跑到哈洛德那边去了。
“……那……这位……这位【灰礼帽】先生，我可以认为是您的朋友吗？”恩雅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无面人，有些犹豫地询问道。
“……啊……是……是的，当然。”哈洛德有些不自在，他都没发现无面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但是这人应该算是自己人了，所以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是子爵阁下的朋友，那就是我谢拉格的客人，希望您也能赏脸参加这场晚会。”恩雅很礼貌，无面人也很给面子。
“既然是圣女大人的邀请，岂有不从的道理？”他的语气轻松，毕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也会在谢拉格休假一段时间，和圣女大人打好关系是有利无弊的。
“那就……这么定了。”恩雅点了点头，算是了却了一点心头事，不过她的事情好像是谢拉格的山一样多呢，完全停不下来。
但是哈洛德在恩雅离开之后，有些疑惑的看向无面人，眼神里透露出一股迷茫，他不知道为什么无面人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他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不，是灰礼帽出现之后就没什么好事。
“我是来提醒你的，哈洛德阁下，关于你的驻军……”
“那些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你想干什么？！”
“我是说……我刚刚看到你带的军人和一个谢拉格人有说有笑的，感觉气氛不错。”无面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是过来问问，你们军队不会真是来度假的吧？”
“之前不是……现在嘛，也不是不行。”哈洛德撇了撇嘴，“不觉得谢拉格是个好地方吗？”
“当然是。”无面人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想提醒你一下，我已经帮你排除了后顾之忧，但是……如果开斯特公爵和议长同时下令，你会听哪一边的安排？”
“……你这个问题……是以什么身份问的？”哈洛德皱了皱眉头，这问题可不兴答啊。
“当然是以……”无面人想说是自己想知道而已，但是考虑到两人之前的关系，他改了改口，“只是单纯因为好奇而已。”
“抱歉……我不能信任你到这种地步。”哈洛德摇了摇头，“还有……现在这里还有一位女士在呢，我们不应该聊这种悄悄话的。”
“也对，是我唐突了。”无面人点了点头，“祝您愉快，哈洛德阁下。”
对话结束了，无面人立刻离开了，而哈洛德则是回到了罗莎琳身边，“等久了吗？罗莎琳小姐？”
“倒也不是，那个……你同事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是有过节吗？”
“说到底都是同事，肯定工作上会有点摩擦，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反正挺复杂的。”哈洛德解释道，“而且哪怕是说出来也未必能懂。”
“也对……当初真理也这么说，反正我也不需要考虑这些吧。”
“当然。”
——
“麻烦你了，雅儿小姐。”此时的雅儿已经和诺雅重新碰头了，身为耶拉冈德本德，雅儿小姐有着通过驾驭眷属来监控整个谢拉格的能力，也正是因为如此，诺雅也拜托了她负责帮忙监管开斯特公爵的情况，雅儿自然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但是按照她的监控来看，开斯特公爵老实的甚至有些不像话，在这段时间里基本没有离开过恩希欧迪斯准备的房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人畜无害。
不过要评价一个公爵人畜无害还是太离谱了，诺雅也不觉得这位公爵是省油的灯。不过她比起这件事，更在意那些【巨兽】的情况。
“现在谢拉格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巨兽同胞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同胞，说真的，这几个家伙每人吐口唾沫，怕不是都能毁了谢拉格，你知道我现在压力有多大吗？”雅儿在哭诉，不过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放心好了，如果真出现这种事情，我会帮忙的。”
“……哎，算了，反正他们是来见你的，”雅儿无奈，“你是星之子，你最大。”
“除了巨兽之外……兽主也来了嘛？”诺雅询问道，“这一次会议，我觉得最好把能叫的人都叫上，我可不想到处找那些人了。”
“安玛应该尽力了，不过你也知道……有些兽主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安玛也找不到。”雅儿点了点头，“不过能来的，应该都来了。”
“那就好，我尽可能早些回来。”诺雅点了点头，“我尽快回来的话，应该来得及参加篝火晚会吧？”
“希望如此，恩雅一定很想和你一起参加晚会。虽然你那边的事情很重要……但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诺雅深吸了一口气，要去见那么多非凡存在，哪怕她已经继任了星之子的身份，她也有些紧张。“总之……我去去就来。”
雅儿把手放在了诺雅身上，下一秒，面前的画面就彻底发生了改变，她来到了谢拉格的边境，只要越过面前的这棵小树，她就离开了谢拉格，也就离开了雅儿的庇护领域。
诺雅迈开步伐，很快就越过了小树，而就在这一刻，那铺天盖地的恐怖气息就压向了诺雅的方向，她抬起头，随手一挥，那股恐怖的气势就彻底被从中分开了，宛若摩西分海一般的画面，让原本想要给诺雅一个下马威的狼主的嚎叫直接卡了嗓子眼了。
“……我是来谈条件的，不是来打架的。”诺雅眉头轻皱，“……狼之主你如果想要和我打架的话，等会议结束之后我给你留点时间。”
“扎罗，她说要揍你。”一旁的大帝乐了，毕竟刚刚那手确实很吓人，把扎罗本人都吓到了。“还真是星之子啊，我感觉她明明就在我的面前，但是却和整片大地融为一体，根本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闭嘴……大帝！”扎罗不敢放肆了，试探之后，它已经意识到了……如果不是刚刚诺雅开口，那旁边聚集的巨兽们都会主动出手教训它，不过诺雅已经开口了，巨兽们也就收回了杀气，不过这一瞬间的杀气也足够它吓得夹紧尾巴了。“……我很抱歉，星之子大人，我只是……稍加试探。”
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多的存在，扎罗也低下了头。
“伟大的星之子，您有什么吩咐吗？”
第四十九章·实力是最好的辩论手段
要说诺雅一点都不紧张，那绝对是在说谎，巨兽……这个名词其实在泰拉并不多见，大部分人称呼这些存在的时候，更泛用的称呼是【神灵】。他们是星之子的造物，从诞生开始就是拥有权能的造物，哪怕是在前文明的描述之中，巨兽的存在都是神奇的，他们是一群能靠着自己来营造独特生态的存在，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奇迹。
而现在，自己居然站在了这些伟大存在面前，甚至要作为他们的领袖……至少是名义上的领袖，来管束这些怪物。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一定是不会相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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