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毛社畜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命运已经让她来到了这里，她必须要提起脊梁，在这些存在面前露怯的话……自己必然会被轻视，即使是她是星之子的继承者，巨兽们也早已习惯了没有星之子的日子，如今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多半是好奇为主。
他们想要知道的……是如今的星之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或者说，值不值得他们付出忠诚。
“肃静——”她开口，面色冷淡了下来，这一句话是稍微运用了一些权能，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每个参与会议的巨兽们都能清晰地听到，而且在这句话面前，巨兽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本能居然下意识地服从了这个命令，不只是巨兽，连那些兽主们也瞬间闭上了嘴巴。
整个雪原，宛若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那些来自于文明初始，源自于泰拉最初便存在的神灵们，被一股莫名地力量压制，不自觉地顺从了诺雅的话语。
“我的名字是，诺雅·基列莱特。是这一代的星之子，我从管理员小姐的手中获取了这份力量，也继承了星之子的名号，我知道，来到这里的巨兽之中，多半也有只是因为好奇而来，或者干脆就是不服气我的存在，打算除掉我的存在——对于你们而言，星之子的存在已经过于久远，你们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你们不想有一颗莫名其妙出现的【领袖】来管控，对你们而言，我不存在才是最好的结果。”
诺雅刚开口，就直入主题，直接戳中了某些巨兽的心思，的确，这些巨兽之中虽然有友好的存在，但是有敌意的也不在少数。
星之子虽然是它们的创造者，但是对于他们而言，星之子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她创造了巨兽，但是她自己却放弃了星之子的职责，离开了泰拉，甚至后来还把那群坐着奇怪飞船的人类带到了泰拉，改造了他们的同胞，让大海被那种诡异的玩意占据，甚至于海上原本的巨兽们都不得已上了岸。
后来，还出现了那些长着兽耳的奇怪人类，在这些没有寿命限度的巨兽眼里，这些都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发生的。
长生者的时间观念，往往都是很差的。
在他们看来，自己睡了也没多久，一觉醒来……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而且还给他们找了个新的【母亲】，这是个人都会觉得别扭的。
何况，有些巨兽对人类是抱有敌意的，比如一部分来自于大炎的巨兽，他们曾经被人类围猎，甚至一部分陨落，这些巨兽被赶出了炎国的境地，只能到处流浪，这份仇怨他们自然要投射到全体人类身上，而在这些存在的眼里，诺雅也是【人类】，自然这份恨意，也会归结在诺雅身上。
“我理解你们的想法，身为巨兽，身为神灵，你们在这片大地之上存在的太久了。你们当然不会觉得一个刚刚诞生还没多久……我的意思是，在你们看来，我就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我的寿命和认知在你们眼里都微不足道，你们漫长的生命构成了你们的顽固，但是我要做的……就是打破你们的顽固。”
“……狂妄。”诺雅话音刚落，立刻，其中一位巨兽的影子就开始扭曲，随后，一股恐怖的重力便施加在诺雅的躯体之上，那是超越原本泰拉重力的十倍，一般的生物在这种高压之下只会瞬间被压成一滩烂泥，这个存在的权能便是【重力】，当然，他能控制的重力也仅仅只是泰拉之上的，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他动手的很突然，很多友善方的巨兽们甚至没有来得及阻止，十倍的重力就施加在了诺雅的身上，仅仅只是一瞬，不但是外层，包括骨骼，脏器，都受到了恐怖的重压。他的目的就是杀死这个狂妄的小女孩，这家伙居然对他们口出狂言，甚至宣扬要击碎他们的顽固？
呵……愚蠢，短视，和他见过的所有人类一样。
他的力量对于同胞而言用处并不大，几倍重力在这些巨兽身上也是非常轻松的事情，但是在渺小的生命身上，却宛若山岳坠落，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他已经能想象到那个小女孩在重压之下粉身碎骨的样子了。
“住手！她可是星之子！你怎么敢！”此时，友善方的巨兽立刻动手，只是在动手之前，一个淡淡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无妨。”
“？”
巨兽们的视线集中在了诺雅身上，明明已经施加了十倍的重力，但是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还抬起了头，她没有死。
不，不只是没有死，她的眼眸之中甚至没有疲惫的感觉。
“我需要纠正你们一些认知，的确，我在你们看来，只是以渺小的人类。”诺雅微笑，“但是你们错了，我早就已经超越了人类这个概念，如果按照你们的说法，我现在也是一个【怪物】。”
诺雅外表看起来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头发变得苍白了，但是内部呢？在被灰质寄生之后，她的身体素质已经从基因层面发生了变化，如果说，过去的诺雅的精神强于肉体的话，那么现在的诺雅呢，在激发了独角兽血脉，以及梦魇血脉之后，她的身体素质早就已经达到了神民的层次……甚至更高。
完美神民的血脉，加上灰质的加成，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个体的存在，已经达到了天灾的等级。
没错，人形天灾，这是诺雅对自己的描述。
她能驾驭巫王的术法，她能掌控人心，她能虚空造物，她能修复灵魂，在成为星之子之前，她就已经有了对抗巨兽的资本，何况现在呢？
要知道，巨兽的权能来自于星之子，巨兽于星之子来说与其说是生命，不如说是一个工具。
没错，巨兽的本质，就是星之子制造出来方便精细操控权能的工具。
真正的力量都来自于星之子本身，只要星之子愿意，她随时可以关停任何一个巨兽的权能，甚至夺走他们的独立意志。
这就是一部分巨兽畏惧星之子的原因，星之子是唯一能彻底毁灭巨兽的存在。
——大部分巨兽的记忆里，都有当初最初的两位巨兽是如何消失的记忆。
阴与阳，两位可能是巨兽之中最强大的存在，在星之子的判决之下，彻底失去了权能和力量，成为了创世的基石，从那一刻开始……巨兽们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是真的会【死】的。
既然阴阳巨兽可以死的如此无声无息，那么杀死他们，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我接受你的挑衅，因为我理解你们，你们面对一个你们并不了解的存在——自然会恐惧，这是生物的本能。”
“恐惧？你？”
“对，你们在恐惧我。”诺雅笑了，“无论你怎么掩饰，你刚刚的行为也是偷袭，为什么你在面对我的时候，甚至不敢正面和我对峙，而是要用偷袭的方式？”
“……当然是因为我不屑……”
“不，是因为你害怕。”
诺雅一语道破了出手的巨兽的心理，这些巨兽虽然活了那么久，但是心智却和孩子一样稚嫩，在诺雅的源石技艺之下，简直像是不设防一般，诺雅的话语直接破坏了这个巨兽建立起来的【傲慢】，她直接点出了巨兽之所以会突然出手的根本原因，那就是对诺雅的恐惧。
“恼羞成怒，很好，说明你至少没有因为那么久的时光而失去情感。”诺雅笑着与那双羞怒交加的眼眸对上，“承认吧，你们并不高高在上，我愿意尊重你们，但是前提是，你们也必须尊重我，尊重人类，正确认知自己的地位。”
“……你这样说是不是太伤他了？”此时，安玛终于开口道，“他毕竟曾经是那些人类口中的神灵，有点傲气也在所难免。”
“安玛女士，我并不是在讽刺他，我只是在告知他们——人类任由他们摆布的时代，早就该结束了。时代会继续时代，未来，必然会发生改变。”诺雅摇了摇头，“我只是揭露一个真相，如果连真相都无法接受的话，他迟早会被时代碾过——到时候，我不会为他哀悼。”
“……蠢货！你居然敢！”那巨兽开始咆哮，愤怒之下，他甚至打算用百倍的重力直接压碎面前的存在，但是在他用出百倍重力之前，诺雅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躯体之上，只是一瞬间，他看到了【死】，他从未真正接触过死亡，但是他非常确信，刚刚的那一瞬间……那是死的感受。
宛若刀刃从脖颈上划过，却没有伤到他的皮肤一般……刚刚的那种感受，绝对是死亡的气息。
“我只是允许你一次冒犯，这位……不知名的巨兽先生。”诺雅的话语宛若一根毒刺，直接扎进了他的内心，但是当他想要反抗的时候，却发现他甚至无法发出声音。这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和压迫感，让他倍感羞辱，不过诺雅却没有再看他一眼，直接转过头道。
“从今天开始，从我开口的这一刻开始，巨兽就应该回归自己的位置。”她的话语冰冷，她只是在宣布一个决定，身为星之子，她剥夺了巨兽的【神灵】之位，现在开始，巨兽也必须回归泰拉的一份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灵。
“……那我咋办？”就在此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也要解散蔓珠院吗？”
来到这里的自然是雅儿，或者说是……耶拉冈德。
“不着急，我警告的只是那些自以为高于人类，高高在上的家伙们。但雅儿你从未真的轻视过人类——所以，你还要继续看护谢拉格，现在的谢拉格还需要你。”
诺雅摇了摇头，她也考虑过有些巨兽并不是自己愿意，单纯只是因为被人类所崇拜成为的所谓神灵，这种情况当然要特事特办，诺雅针对的只是那些自诩神灵作威作福的家伙罢了。
“好吧——谁让你是星之子大人呢。”雅儿甚至有些失落，原本她还想着解散蔓珠院的话她会轻松很多呢。没想到居然诺雅也想到了这一层。
“记住了，无论你们是否认可，是否认同我的存在，我已经定下了规则，那么违反规则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去清算的。”诺雅的话语已经基本算是威胁了，那些对诺雅还有着敌意的巨兽们在出头鸟都吃大憋的情况下，自然不敢随便露头了，事实上，现在他们的想法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诺雅是以星之子的身份命令他们的。
星之子对巨兽而言，就是绝对的。
之前的那个巨兽也只是在质疑诺雅是否有成为星之子的能力和实力罢了，结果现在证明结果是……诺雅有着和他们相当，甚至压制他们的能力。
很多时候，对于一些有些单纯的巨兽来说，一万句妙语连珠，或许都不如用力量说服他们。
既然星之子已经展现出了她的力量，那么这些巨兽就应该回归星之子的管辖，这是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事情。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当压制了巨兽之后，诺雅的眼神，终于落在了那些来参与会议的兽主身上。
说实话……她并不了解兽主，这次甚至算是第一次接触类似于兽主的存在……
而她探究的眼神，已经开始让狼之主们感觉不安了。
——不知道为什么，它们明明应该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但是在诺雅面前……他们感受到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威胁感。
“……你们……不会是从亚空间出来的吧？”
而诺雅的一句话，彻底让所有的兽主全部炸毛了。不只是狼之主们，连羊之主都开始冒汗了。
他们突然意识到了为什么他们会恐惧诺雅的存在……因为她身上……好像有着亚空间的气息。
“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五十章·文明的墓碑
诺雅的猜测并非是空穴来风，实际上，她在这些兽主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他在面对邪魔的时候就有类似的感受。
怎么说呢……在安玛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原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毕竟安玛也是对抗邪魔的先锋了，身上沾点邪魔的味道也不是说不可能，所以她当时并没有提出来，但是当见到其他兽主之后，她就立刻感觉不对劲了。
这些兽主身上，怎么人均都有邪魔的气息啊？
她不知道的是，在兽主眼里，她才是那个浑身沾满邪魔气息的怪物，毕竟诺雅可是正正经经地进过亚空间的，身上的气息也浓的不像话。
可以说，两边都被彼此吓到了——
“咳咳，先冷静一些。”安玛作为真正和邪魔对抗过的兽主，此时立刻开口缓和气氛，“诺雅小姐并非是我们的敌人，相反，如果没有诺雅小姐的帮助，或许我们面临的问题会更大，我们来这里也不是和诺雅小姐开战的，不是吗？”
“说的倒是简单，但是说到底，我们大部分人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凑热闹，但是这个家伙可是在所有人面前要求管束我们。”第一个不满的还是扎罗，在狼之主这个群体里，他远远算不上领袖，但是在大部分狼之主沉默的情况下，他的发言也可以被当做狼之主的发言了。“或许星之子对于巨兽而言意义非凡，但是对我们而言，就完全不一样吧？”
“稍安勿躁，癞皮狗。”此时状若企鹅的大帝挠了挠自己的喙，有些不确定地询问道，“我先确定一点，诺雅·基列莱特，你看得到我们真实的摸样吗？”
“……是的，在我看来，您是一个……额……双足行走的奇怪黎博利兽亲？”诺雅尽可能说的不那么冒犯了，大帝也不介意对方的描述，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一般人很难描述。“说实话，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兽主了，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们扎堆的样子。”
“毕竟我们兽主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大帝指了指一旁的扎罗，“你看这个狼崽子，就经常和我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我喜欢火山冲浪，扎罗喜欢玩人类对战小游戏，大帝喜欢音乐，我们其实都算是有自己的乐子。”此时的羊之主多利也开口道，它就像是一个粉色棉花团子，从棉花团子之中露出黝黑的面庞，在半空中漂浮着，这种神奇的存在姿态确实惊人。“如果不是因为安玛的邀请，我们也不会聚集在一起。”
“请恕我失礼，我想知道……兽主和亚空间有什么关系吗？”诺雅疑惑道，“我能从你们身上都感觉到深邃的亚空间本质，额……甚至有点像是……邪魔？”
“你的感觉并没有错。”安玛此时也开口了，“兽主的存在，和邪魔的存在方式是很类似的，不过和邪魔那种无序的玩意不同，我们是有着自我意识的。”
“我才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邪魔那种东西……”大帝感觉浑身发毛，情不自禁地挠了挠自己的肚皮，“不过安玛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这种不死不灭的存在。”
“……不过既然你们不是星之子的造物，那么我也不好就这样去命令你们。”诺雅点了点头，“不过，我依旧希望和你们达成协议，我们之间不应该是敌人，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我们应该合作。”
“共同的敌人，邪魔吗？”多利好奇道，“但是即使是邪魔，也没办法杀死我们，我不认为这算是……共同的敌人。”
“的确，邪魔无法杀死你们。”诺雅认同了多利的怀疑，“但是我们面对的敌人，本质上并非是邪魔，而是更神秘，更难以捉摸的东西。”
说到这里，诺雅也觉得应该直接将伐木工的存在告知他们，至少要让他们人知道世界上的确有东西能威胁到这些无忧无虑的兽主们。
当诺雅一点一滴将伐木工的情报传递给兽主们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气氛开始变了，扎罗开始坐立不安，连尾巴都微微夹了起来，多利也不在飘动，那双眼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安玛是里面最淡定的那一个，其次是大帝，这个看起来像是黎博利兽亲的存在，据说还是一位有名的嘻哈歌手来着。
在听完诺雅的描述之后，大帝摸了摸下巴。
“所以……你口中那所谓的伐木工，什么时候才会对我们动手？”
“我不知道，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几百年后，甚至几个世纪之后，但是它的确存在，而且毁灭了前文明——我觉得你们应该知道前文明毁灭的蹊跷吧。”诺雅忽然意识到，这些兽主理论上都是一群超域精魂，有可能目击了当初伐木工动手的瞬间。“当初，你们有见到旧文明是如何毁灭的吗？”
如果要知道伐木工的手段，没准必须要从它们这边获取情报才行。
但是当诺雅这样询问的时候，所有的兽主反应却出奇的一致，他们先是一脸迷茫，随后互相对视，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口。
在诡异的沉默了许久之后，大帝才开口道。
“可以这么说，我们都见到了，但是我们不记得了。”大帝严肃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们在听到你这个问题这之后，大脑在短时间内一片空白，啊，别问我们有没有大脑这种东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对过去的回忆之中，有一个巨大的空缺……而这个空缺，就是你口中的伐木工毁灭前文明的场景。”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如果说你的脑袋是一块硬盘，那么我们的脑袋里就有一个坏区，数据储存在里面，却无法提取出来。”大帝解释道，“我知道我目睹了那个画面，但是我要去详细回忆的时候，只能得到一片空白，那伐木工在毁灭旧文明的时候，并没有毁灭我们——但是它似乎彻底将这段记忆从我们的脑子里屏蔽了。或者说，是我们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特意阻止了我们回忆。”
“我也和大帝有着差不多的情况。”多利也点了点头，“其实在你询问这件事之前，我们都没有发现我们的记忆里居然有那么大的一块空白。”
“……我也开始毛骨悚然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把我们的记忆删去了？”扎罗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不安，能随意删去他们记忆的存在，而他们却一无所知，这简直让人觉得恐怖。“我们不应该被任何东西……”
“……”诺雅思考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的可怕，这些兽主的不死不灭和其他人有点不一样，他们就像是一堆设置了只读的文件，一般来说是不能随意更改其中的内容的，但是有一种神秘的东西侵入了他们的记忆，修改了他们的记忆，他们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诺雅自己倒是能做到，毕竟她的能力设计灵魂底层，可以说是直接修改灵魂的源代码，但是除了她之外……她不知道有任何人能做到。
兽主的记忆被删改了……那巨兽呢？
诺雅看向其他巨兽，但是那些巨兽们也摇了摇头，和兽主的情况一样，他们也似乎完全对那段毁灭毫无记忆。
不……不只是他们。
实际上连管理员都没有关于那场大毁灭的记忆，连星之子都无法幸免的记忆删改……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伐木工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个超级文明？一种概念？一种……全领域范围的天灾？
修改现实……影响记忆，连超凡种族都无法幸免，大毁灭的原理是什么，为什么人类文明应对大毁灭的时候如此无力？
要知道旧文明的技术毫无疑问已经到达了单体宇宙的极限了，甚至于已经通过虚空造物开始研究亚空间，对亚空间的掌握也已经到了一种……
不对……诺雅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她似乎一直忘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可能性。
【虚空遗物】
在整个旧文明历史之中，虚空遗物都是一种特殊的存在，虚空遗物之中的技术助长了文明的发展，是人类文明起飞的重要原因，但是这些先进的技术都被封存在一个又一个的诡异金属封闭的【核桃】之中，没有人知道虚空遗物是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虚空遗物是如何漂流到现实世界的……
管理员的记忆里也明确说明了，虚空遗物是连她都不清楚的神秘之物。
但是没有虚空遗物的话，人类文明是不可能如此起飞的。
那么……虚空遗物总不能是凭空产生的，制作虚空遗物的文明在哪里？或者说虚空遗物到底从何而来？
诺雅似乎抓住了一种可能性。
所有兽主看着诺雅在沉思，也没有出言打断，他们有一种预感，诺雅的思考可能非常重要，甚至于关系到他们的生死。
——虚空遗物被陆续捕获，是人类文明的转折点。
那么每个被捕获的虚空遗物其实都有所谓的编号，它们是从亚空间之中被打捞出来的，就像是某种打捞沉船一样的工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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