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荒杀人鬼
勉强分析着传入自己脑海中的话语。
佑天寺若麦只感觉十分后悔。
她现在才明白，对方当初为何不用合同限制她们。
是疏忽...是愚蠢？是毫无必要？
还是...一开始就布好的陷阱？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将留在这个房间。”
蓝发的少女轻声开口：“没有录像，没有录音，没有证据。只有你的记忆，和我的记忆。”
她走近一步，声音降低：“记忆并不可靠。你可以选择忘记，但别忘了你的承诺。”
佑天寺若麦低下头，羞耻感让她攥紧了手。
“关于你的社交媒体账号...”少女的语气突然变得更加温和：“如果你在接下来的巡演中表现出足够好，或许我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这句话如同在黑暗中投下一束微光。佑天寺若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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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
蓝发少女微微一笑，那笑容不含任何温度：“这取决于你的表现。”
她走向门口：“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巡演排练正常进行，希望你能带着正确的态度出现。”
“嗯...嗯！”
佑天寺若麦点头，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我可以走了吗？”
..
回到酒店房间，九条莲司关上门，脱下了“丰川祥子”的伪装。
她——不，现在是“他”的精神状态更准确——无声地走向落地窗，俯瞰着东京的夜景。
从刚才开始，丰川祥子小姐便一直在他脑海中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这，这，太过分了些吧？」丰川祥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明显的不满和责备。
九条莲司心不在焉地整理着衬衫袖口：“过分？我觉得她应该庆幸。”
「这根本就是你的恶趣味！」
丰川祥子的声音带着愤怒和一丝羞意。
「她都已经认错了！」
“丰川小姐...”
九条莲司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带着一种近乎教授般的耐心：
“在这种情况下，你该表现的永远都不能是仁慈。仁慈只会被视为软弱，而软弱会滋生更多的背叛。”
他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佑天寺若麦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服从。她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利益而做出妥协。”
丰川祥子明显有些不服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恼
「她...她刚刚都听你的话做了那些羞耻的动作了，怎么可能还没有真正的服从？」
九条莲司叹了口气：“这只是妥协而已，妥协不等于服从。”
“表面的服从很容易获得，但真正的忠诚需要更深层次的驯服。”
九条莲司走向沙发，随意地坐下，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只有在把狗饿得快死的时候，你才能驯服它。当它明白只有你能给它食物，只有你能决定它的生死，它才会真正忠于你。”
“不信，等巡演结束后再看吧。”
......
现在，独自一人的公寓内。
佑天寺若麦将脸埋进枕头。
那些被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摇晃着头，试图甩掉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片段——跪下的触感，项圈的冰冷，猫耳的重量，还有那句让她羞耻到极点的称呼...
“主...主人...”
这个词从她口中无意识地溜出，回荡在空荡荡的公寓里。
佑天寺若麦愣住了，仿佛被自己的声音烫伤。
她猛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大，心跳如雷。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词会如此自然地从她口中说出？
更可怕的是，为什么在说出这个词的瞬间，她感到一阵异样的战栗？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
佑天寺若麦用力摇头，双手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脸颊，仿佛这样能够唤回理智。温热的触感提醒她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烫得吓人。
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在今天的羞辱中，在她跪地的瞬间，在她爬行时，在她喊出“主人“的刹那，她感受到的不只有羞耻和愤怒。
还有一丝...兴奋。
这是佑天寺若麦绝不可能承认的。
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来回踱步，试图甩掉脑海中的杂念。
这不过是羞耻的正常表现，她告诉自己。
身体的异常反应只是因为极度的压力和恐惧，就像人在极度紧张时会笑一样，这是...这是心理防御机制。
一定是这样的。
她绝不是因为那种事情而...兴奋。
绝对不是。
佑天寺若麦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让冷水冲刷自己发烫的脸。
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带走一些热度，却无法带走内心的困惑。
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潮红，眼神复杂。她盯着那个倒影，试图在其中找回那个自信满满的美妆博主“喵梦亲”，或者那个Ave Mujica中的代号Amoris的成员。
但她只看到一个迷失的女孩，被剥夺了所有外在身份后，不知该如何面对内心真实的自己。
“这只是暂时的...等我的账号恢复了...”
佑天寺若麦对着镜子自言自语，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是的，这一切都会过去。等到她重新获得社交账号，等到她再次拥有自己的话语权，等到她不再需要依赖Ave mujica这根救命稻草...
到那时，她一定会让丰川祥子付出代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句话在她心中回荡，带来一丝安慰。报复的念头让她找回了一些掌控感，哪怕只是幻想。
她可以等，可以忍耐，可以在表面上展现完美的服从与忠诚。
她会成为最优秀的鼓手，，会在巡演中表现出色，会证明自己的价值，直到丰川祥子信任她，直到她的账号被恢复，直到她有能力反击...
转身回到客厅，佑天寺若麦的眼神落在电脑屏幕上。屏幕还停留在她昨天试图登录社交账号的页面，那个鲜红的封禁通知依然刺眼。
她深吸一口气，关掉了电脑。
当她躺在床上，拉上被子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那种平静中带着绝对掌控的眼神...
“唔...”
身体的反应比嘴上更加诚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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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风带着丝丝暖意，吹拂着羽丘女子学园的樱花，嫩绿的新叶在阳光下闪烁着生命的气息。
九条莲司踩着整齐的步伐穿过校园长廊，蓝色双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小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击出清脆的声响。
从教学楼出来后，他拿出手机，看到了来自伊地知星歌的消息。手指轻点屏幕，一边走一边阅读那些文字。
消息开头是些客套话，但随着阅读的深入，九条莲司注意到对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犹豫。
【丰川小姐，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最近STARRY一切正常，感谢您上次的帮助...】
看到这些明显绕着弯子的话语，九条莲司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直接回复道：
【又有人来找麻烦了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直击问题核心。消息发出后，手机界面上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但这个状态维持了近一分钟，最终却只换来一个简短的回复：
【不是的...】
紧接着是一段较长的解释：
【是虹夏她们，就是上次您见过的结束乐队的几位成员。她们在上次演出结束后一直耿耿于怀，认为没有呈现出最好的状态。所以...她们想重新献上一场演出给您。最近她们真的很努力，我实在拗不过她们，所以来问问丰川小姐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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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莲司读完消息，心中有些好笑
上次那场演出确实称不上完美，粉头发那孩子几乎全程都在发抖，鼓手也因为紧张而出现了几处节奏混乱。唯一比较稳定的就只有贝斯手了。
他思索片刻，迅速回复：【没问题，我很期待那一天的演出。】
收起手机，九条莲司朝着音乐教室的方向走去。太阳落在他肩头，为校服镀上一层金边。
「你就这么答应了？」
丰川祥子的声音有些抱怨地在脑海中响起。九条莲司能感觉到她的不满。
“怎么了？”他在心中回应道，脚步不停地朝音乐教室走去。
「连练钢琴的时间都有些紧巴巴的，怎么还答应对方去看乐队演出啊？」
丰川祥子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埋怨，九条莲司几乎能想象出她撅着嘴的模样。
“毕竟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登台演出过..”九条莲司心中笑道，随便找了个理由：“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熟悉一下流程。”
听到九条莲司这么说，丰川祥子也没了反驳的理由。
他推开音乐教室的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那架三角钢琴上，黑色的琴身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九条莲司坐到琴凳上，轻轻抚摸着琴键，感受着那光滑冰凉的触感。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练习起来。
指尖触碰琴键，优美的旋律在教室中流淌。
「怎么又是春日影！」丰川小姐在脑海里不满的说道。
“用来热身不是正好么..”
九条莲司一边回应，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停。
相较于一开始，现在的他明显要熟练了不少，甚至能分心搭脑海里丰川祥子的话。
节奏明快而富有变化，高音区的音符如同珍珠般闪亮，而低音区则沉稳有力。
九条莲司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灵活跳跃，仿佛那不是坚硬的材质，而是流动的水面。琥珀色的眼眸专注于琴谱，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浅淡的阴影。
练习到中途，他突然感受到一道视线。
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教室的门缝处多了几双窥探的眼睛。那些视线像是羽毛般轻轻拂过他的后背，带着好奇与赞叹。
「有人偷看。」丰川祥子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