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科拉克斯一直都在，半融在暗影里，像一道被遗忘的影子，没有人记得。
“砰！”
科拉克斯用小刀划开了中士的喉咙，夺过他的手枪，三声干脆利落的枪响在密闭空间里炸开，激光精准地贯穿了剩余三人的眉心，喉间飙出的血珠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
濒死的中士浑身抽搐，他手臂上的沉思者屏幕仍在闪烁，显示着那三个从未移动过的红点。
科拉克斯扫了一眼，确认了贝尔坦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只能追踪不能监听，起义计划没有暴露的风险。
科拉克斯突然停下动作，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和我的兄弟相比如何？”
沃普实话实说，“现在的你们几乎一模一样。”
阿斯塔特军团的战术风格存在显著的对应关系，钢铁勇士与帝国之拳的相似性最为突出，其次是午夜领主和暗鸦守卫。
他们都精通潜行与心理战，前者以制造恐惧为目的，后者则以隐秘行动制胜，但那是正史。
在沃普的悉心教导下，科兹的手段虽然严厉，但他的目标也是建立秩序，贯彻正义。
他们的战术风格非常相似，都会在无形中让敌人心生恐惧，但他们都不以散播恐惧为目的。
在对正义的追求上，无论是正史还是现在，他们一直很相似。
他们都不喜欢监狱，牢房是不必要的。
罪犯要么受刑，要么死。
论杀人的效率上，科兹更高，因为他杀的更多，手法更娴熟。
诺斯特拉莫的渣滓和罪犯到处都是，科兹几乎没有一天不杀人。
但沃普不会主动拿科兹打击科拉克斯，这只会挑拨他们的兄弟关系。
科拉克斯:“性格呢？”
沃普不想骗孩子，选择了一个更温和的表述:“他的性格更阳光开朗，而你更专注内敛。”
沃普不是在讲地狱笑话，事实就是这样，科兹的性格比科拉克斯更阳光开朗。
科兹和午夜幽魂的关系处的很不错，经常半夜带着小伙伴出去杀人。对多萝西会主动称母亲，在杀人之前还会体贴的告诉他们罪行是什么，也会为了他的人民跟帝皇据理力争。
科拉克斯的性格偏内向，如非必要他几乎不会和沃普以外的人发生交集，更像是喜欢独来独往的孤僻阴郁死宅。
科拉克斯没问沃普更喜欢谁的性格，因为沃普肯定会回答的滴水不漏，同时夸赞两人的闪光点。
科拉克斯不会向他的兄弟学习，他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就像同一棵树上不会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他们共享着某些特质，却各自长成了独一无二的模样。
相似是表象，差异才是本质。
他想让沃普更喜欢他，但不是以模仿他兄弟的方式。
“放松，是我回来了。”
科拉克斯扣住贝尔坦的手腕。
贝尔坦指节发白地攥着起爆器，身体却渐渐松懈:“监工在哪？”
科拉克斯:“死了，你们可以沿原路回收他们的武器。但辖区你们已经回不去了，剩下的时间你们都得待在这里。”
贝尔坦沉默地点头。
他们已经暴露了，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何况监工为了抓捕他们还死了这么多人，如果他们敢回辖区，监工一定会抓走他们严刑拷问。
在地底待三十多个昼夜会让人疯狂，但这是他们犯错必须承担的代价。
科拉克斯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我会安排一批战士给你们运送一批补给物资，你们必须在这期间熟练掌握枪械的使用方法。这次的事情是一个警告，监工也许还会派人来找你们，那时你们就必须独自对抗敌人。”
“等到时机成熟时，如果你们还活着，我会安排你们重返辖区。届时，你们可以亲手点燃黎明的火焰。”
贝尔坦猛然抬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我们还有机会吗？”
“每个人都有机会，但切记，”
科拉克斯的目光如铁钳般攫住了贝尔坦，他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某种近乎实质的压迫感，“不要辜负你的父亲，更不要辜负我的父亲，贝尔坦。”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贝尔坦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碾出来的。
他的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却仍倔强地迎向那道几乎要将他钉穿的目光。
科拉克斯的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希望你说到做到。”
第110章世界聚焦于你。
“诺斯特拉莫有成为人类帝国首都的趋廥势。”
赛维塔的语言天赋一如既往地稳定发挥。
菲莉无意识地用笔杆卷起一缕发丝，“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赛维塔:“因为我找不到其他人聊天。”
“怎么会，其他人呢？”
“本在科尔基斯，他加入了灰烬之环。”
“沈领导着兄弟会，在其他世界上执行正义。”
“托尔和卡兹都加入了不同的远征舰队，正在经历人生中第一次独立指挥作战。”
菲莉歪着头，笔尖在纸面上轻轻一点，晕开一小片墨迹:“那为什么科兹偏偏把你带在身边？”
赛维塔:“可能是因为我说话比较好听。”
菲莉抬眸白了他一眼，你是真的没有自知之明啊，从小到大除了多萝西有谁觉得你说话好听？
你也就在多萝西面前会装一下。
菲莉:“我今天的事情真的很多，你能不能不要打扰我？”
赛维塔:“原体也很忙，你是建议我去找多萝西吗？”
菲莉泄了气似的，肩膀一垮，“那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
虽然菲莉嘴上总在嫌弃赛维塔烦人，可每次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她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们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共同见证了旧世界的崩塌与新秩序的诞生。
现在他们依然是彼此最亲密的朋友，维系着友谊的纽带。
但他们都长大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多萝西成了行星总督，菲莉是她的内阁秘书。
最初那几年她们真的忙疯了，虽然帝国的行政部门承担了大部分的基础工作，但重要决策还是要她们来执行。菲莉也从当年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女，逐渐蜕变为能够运筹帷幄的杰出文官。
午夜幽魂的女孩很多都加入了政府，而男孩都踊跃报名参加午夜领主的选拔，成了痴长科兹几岁的儿子。
当菲莉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时，他们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接受着改变命运的器官移植手术。
即使是在选拔中落伍的男孩也会选择回到午夜幽魂，坚持以一名凡人辅助军的身份继续为军团效力。
他们散落在银河各地，也许下一次传来的消息，就是彼此生命最后的告别。
“说起本。”
菲利亚轻咬着笔帽尾端，“他后来怎么样了？自从那次移植手术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赛维塔的语气轻描淡写:“他运气不怎么样，变种人的死亡率比我们高十倍，他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虽然他命够硬没死掉，但你再也见不到他的触手了，技术神甫为他安装了一对机械义肢。听说在灰烬之环服役的时候，金言使者的艾瑞巴斯又送给他一副精工机械义肢，总之他混得还不错。”
菲莉:“那卡兹和托尔呢？”
“他们的运气都不错，士官和连长死得够快，所以他们升迁的也很快，现在都已经是连长了。”
菲莉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笑意。
虽然以她现在的权限，随时都能调取曾经的战友们的档案。
但从赛维塔口中说出来却总带着几分鲜活的气息，就好像又回到了他们年幼时跟着科兹在夜晚狩猎罪犯的时光。
赛维塔重重地叹了口气，“唯独我不得不跟着科兹。”
“这是因为科兹最信任你啊，你不是应该骄傲吗？”
赛维塔:“信任也意味着责任，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在午夜领主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菲莉望着窗外，眼神有些空，“你也不会明白我在内政部过的是什么苦日子，你见过凌晨四点的审批印章吗？”
赛维塔:“我见过凌晨四点的动力剑和碎碎念。”
他们相视一笑，大家的担子都不轻松啊！
赛维塔突然问:“菲莉，你是不是该结婚了？”
菲莉疑惑地抬眸看着他，“我从来没打算结婚，为什么这么问？”
赛维塔:“以凡人的寿命来论，你已经不年轻了。”
菲莉哼了一声，“那可未必。”
“机械神教的技术最多也只能帮你延寿三四百岁，但你难道要以一副垂垂老矣的面容去见沃普老师吗？”
菲莉狡黠一笑，“现在的技术不行，不代表黑暗科技时代的科技也不行。美狄亚姐姐有基因优化技术，可以让凡人延寿两千年以上，我的寿命可能会比你更长哦！”
赛维塔:“那你到底是想当我的妹妹，还是想当我的母亲？”
菲莉斜睨了他一眼，“我对科兹没有那种感情。”
赛维塔:“我指的是沃普。”
“那你呢？你是想当原体的子嗣还是想当原体的兄弟？”
赛维塔沉默以对，两人又相视一笑。
笑声渐歇，菲莉又落寞地垂眸，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赛维塔:“已经有六位原体回归了，最多再有三四十年。”
菲莉惊讶地抬起眼帘，“不是五位吗？”
第十六军团，第八军团，第十七军团，第六军团，还有刚刚迎回原体广而告之的第十二军团，哪来的第六位？
赛维塔:“十九军团今天刚到？”
菲莉算了一下时间，“按航程推算，现在应该已经进入近星轨道了，你是说？”
赛维塔:“我什么都没说。”
菲莉提醒他，“你说诺斯特拉莫有成为人类帝国首都的趋势。”
“这是我说的。”
赛维塔点头承认，“每一位回归的原体都会率领军团造访诺斯特拉莫，优先级还要在神圣泰拉之上，难道这趋势还不明显吗？”
菲莉凝神思索，“但泰拉是人类文明的摇篮，诺斯特拉莫不可能取代它，最多是第二首都。”
菲莉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所以，你来这里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赛维塔:“最近压力有点大，来找你发泄一下。”
菲莉露出优雅而不失礼貌的笑，“那你发泄完了吗？”
“谢谢，我现在轻松多了。”
赛维塔长舒一口气，眉宇间的郁结已然舒展。
菲莉伸手一指，“门在那里，不送。”
赛维塔:“我还得再待一会儿，如果你现在真的很忙，我可以闭上嘴巴。”
“那样更渗人，你还是张着吧。”
菲莉打了个寒颤，“我也不是很忙，美狄亚姐姐修复了巢都的自动化系统，还对内政部的沉思者阵列进行了优化，虽然帝国坚持冗长的羊皮纸办工严重拖慢了效率，但也比以前快很多。”
赛维塔:“享受这难得的闲暇吧，你们未来只会越来越忙。”
帝国发起大远征的方式是四面出击，每一支舰队都有不同的主攻方向，但大都是从泰拉向外扩张。
第八军团也不例外，但他们还有半数舰队是以诺斯特拉莫为核心进行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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