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圣泰拉也是泰拉
安格隆:“很强。”
虽然他从来没见过这些女仆动手,但他能感知到她们的情绪,她们完全不把亲卫队和高阶骑士放在眼里,甚至不把星际战士放在眼里,这种傲慢必然有足够的实力作为支撑。
克劳狄娅的唇瓣如玫瑰初绽般轻轻分开,“妈妈要让她们加入你的军团,这可是你的其他兄弟都没有的待遇哦!”
安格隆沉默了片刻,父亲总说他是最有人性的,但正因为有人性,所以他无法完全摒弃人性的缺陷,比如安格隆和他的兄弟一样爱攀比。
他想到了帝皇的帝皇之爪,禁军和寂静修女是帝国最精锐的战士。
如果有克劳狄娅的女仆加入,吞世者的整体实力肯定会和帝皇之爪一样远超常规军团。
安格隆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胜过他的兄弟就行。
别问是哪个兄弟,所有兄弟。
……
克莱斯特看着不远处的星际战士,忧心忡忡地问:“领袖他们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嗯。”
米拉点点头,她是最早遇到沃普和安格隆的人,所以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肩负使命。
不仅仅是解放努凯里亚,还有全银河。
“那我们呢?”
克莱斯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梦游般的恍惚。
克莱斯特和米拉的关系非常好,因为她们年龄相仿,并且在战斗中的配合也非常默契。
但是她和安格隆之间的关系就要疏远很多,安格隆是他们的领袖,所有起义军战士都自愿追随他。
可他站的太高了,高到克莱斯特有些害怕,害怕他会突然消失,害怕他们现在所拥有的解放只是一场梦。
似乎只要安格隆离开,起义军就会在一座雪山上被高阶骑士和亲卫军消灭,她和奥诺玛莫斯,还有其他角斗士都会死。
努凯里亚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高阶骑士肆意欺压民众,奴隶们又要回到竞技场里,用他们的生命供权贵享乐。
米拉的声音很轻,却像穿透浓雾的晨光般清晰坚定:“他不会抛弃我们的,沃普也不会。在解放努凯里亚以后,我们会跟着他们离开,解放其他被压迫的人民!”
克莱斯特羡慕地看着她,“你的觉悟好高。”
米拉局促地低下头,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其实我懂得也不是很多。”
克莱斯特的指尖轻轻戳在米拉腰上,“米拉,他是不是在看着我们?”
米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名星际战士的面甲正无声地转向她们。
察觉到她们的视线,星际战士突然动了,迈步走向两人。
他在两名女孩两米外停下,“我是……”
扩音器放大的声音空洞且冰冷,他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不妥,抬手摘下自己的头盔,露出棱角分明的冷硬脸庞。
钢铁巨人屈膝半跪,“卡恩,我的名字。”
“克莱斯特。”
“米拉。”
两小只自我介绍,他们在德瓦什的时候其实见过面,虽然那时只有一面之缘。
卡恩:“你们在看什么?”
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可能过于生硬,又生涩地补充,“我并非是在质问,只是好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忙。”
克莱斯特仰起头,卡恩就算蹲着也比她们高,但她并不害怕这些曾并肩作战的巨人。
他们不是高阶骑士,不是压迫者,是和他们一样的解放者。
“你们会带领袖离开这个世界吗?”
卡恩:“我们不会带基因之父离开,而是基因之父会带领我们远征银河,解放更多的世界,统一分崩离析的人类文明。”
“我不是很懂。”
克莱斯特的眉头拧成一团,“但是,如果要离开努凯里亚,能不能也带上我们?”
“当然。”
卡恩的嘴角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像是在尝试一个陌生的表情,“我见过你们的战斗,许多战斗兄弟都比不上你们,我很期待能在未来与你们并肩作战。”
他看到小女孩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像是得到了想要的糖果的孩子。
卡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头盔边缘的弹痕,金属与金属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能不能,也问你们一个问题?”
“你问吧,如果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
克莱斯特像只好奇的麻雀一样直视着卡恩的眼睛。
卡恩的视线飘向远处,又迅速收回,这位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战士此刻却像个即将犯罪的小偷一样,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连声音都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基因之父真的只有六个月大?”
……
“父亲,她在骗你,她在骗你啊!你可千万不能被坏女人给骗了!”
沃普在一片冰冷中睁开双眼,瞳孔在绝对的黑暗中扩张到极限,却仍捕捉不到一丝光亮。
冰冷的空气缠绕着他的每一寸皮肤,呼出的白雾还未成形就被黑暗吞噬。
他又穿越了,这一次又是在哪?
“首先排除马库拉格。”
周围的空气太浑浊了,马库拉格的条件没怎么差。
沃普观察四周,他似乎是在一条隧道里。
沃普的指尖擦过岩壁上参差的凿痕,干燥的碎石在触碰的瞬间簌簌滚落。
这和他当初遇到科兹的环境非常相似,他最初就是在一座深入地壳的的矿坑里捡到了科兹。
所以这次是科拉克斯吗?
沃普不是很确定,毕竟上次他也以为是石头,但实际上是安格隆。
第103章妥协者。
“应该就在这个方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也许是基亚瓦尔的贵族的逃生舱?”
“那我们得在监工之前找到他!”
矿洞深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和交谈声,一群佝偻着脊背的奴隶矿工在尘土中穿行。
走在最前面的矿工突然刹住脚步,一个陌生人拦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矿工们下意识把他当成了监工,因为他一尘不染的干净衣着和矿工们凝结着经年的血垢与汗碱的褴褛衣衫格格不入。
他们紧紧握着匕首,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狠厉,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沃普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群矿工,他不是安格隆,没有读心的能力,但他们每一道躲闪的视线,每一块因紧张而隆起的肌肉,甚至是指尖细微的震颤,都在沃普眼中化作清晰的符号,他太熟悉这种绝望中诞生的反抗了!
弱势群体往往更容易成为不公正对待的目标,但只要尚存一线生机,他们更愿意相信公理与正义,默默承受生活的重压。
只有当压迫超出了承受的极限,人们才会被迫以激烈的方式捍卫自己的尊严与权利。
“我不是监工,也不是你们的敌人。我是为那个孩子来的,如果你们要反抗,就得看清真正的压迫者是谁。”
沃普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矿工们面面相觑,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
反抗的怒火在他们胸腔里忽明忽暗,终究没能烧穿长久以来逆来顺受的坚冰。
万一沃普说的是真的呢?
万一他真的不是监工,那他们岂不是会误伤无辜?
为首的矿工问:“你说那是个孩子?”
沃普:“如果他刚掉下来,那他应该还是个孩子。”
矿工:“那我们就更得赶在监工之前找到他了,你要跟我们一起吗?”
“你们知道他在哪?”
“知道大概方位,所以你要不要来?”
“那走吧,你们带路。”
身材高大的矿工慢慢向沃普靠近,他握紧了匕首,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但始终没有挥出。
在这群矿工将沃普包围以后,他松开了匕首,“我是埃林,你叫什么名字?”
“沃普。”
埃林对沃普很是忌惮,因为他明明已经被矿工们包围,却依然可以跟他谈笑/风生,似乎完全不在乎他们的威胁。
这种反常的镇定比任何口头威胁都更令人不安,要么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要么他有无视他们的底气,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埃林不敢轻举妄动。
他悄悄给其他矿工打了个手势,带着沃普在矿洞里穿梭。
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条坑道转折,回到这里就跟回了家一样,因为这里的确是他们的家。
从他们被流放到吕凯厄斯的那一天开始,这片矿区就成了他们永远的牢房。
埃林:“你说那是个孩子,他长什么样?”
“黑发黑眸,皮肤白净。”
“他多大了?”
“不知道。”
“你为他而来,却不知道他多大了?”
“也许是婴儿,也许是孩子,他们的成长速度异于常人。”
“他们?”
埃林停下脚步,“我以为只有一个孩子。”
沃普:“在这个世界确实只有一个。”
“你们来自其他世界?”
埃林问。
“我想这应该不难看出。”
埃林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和技术行会的资本家确实不一样。”
沃普的眼神很诧异。
“你似乎很惊讶?”
“因为我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资本家。”
“那你来的世界似乎是一个开明的世界?”
沃普摇摇头,“开明?你错了,相比起黑帮,宗教压迫,部落制和奴隶制,资本家可太先进了!”
埃林皱眉,“听你的口气,倒像是很欣赏那些吸血的资本家?”
“我只是觉得他们并排挂在路灯上的样子应该是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埃林笑了笑,“看来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他还没有完全相信沃普,但暂时也找不出怀疑他的理由,除非他们能找到沃普口中的那个男孩,以及那确实是个男孩。
两支矿工队伍在坑道交叉口不期而遇,埃林迎向他们的领头人,“沙罗金,你跟着我们。”
被称作沙罗金的少年点头,他的那支队伍里也都是些年纪不大的男孩女孩。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坑道中汇聚的人流愈发密集。
矿工们从各个支巷涌出,黢黑的面庞上沾满灰尘,却掩不住眼中闪烁的惊疑。
吕凯厄斯是一滩死水,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变革,那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是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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