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铜侠
它看着这遗留了万年的古战场，目光里充斥着缅怀和沉痛。
“这里就是当初我们跟它们最终决战的地方......”
莱恩盯着那些巨大的武器看了一会儿，而后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它们的尸体呢？”
——
圣诞快乐啊兄弟们
第157章 被斩断的路
多兰大师发现这里时，只意识到这里是培养武器的好地方。
易第一回接触这里时，只能借由这里窥见自己的‘软弱’。
而莱恩看见这里后，第一个反应是......如果那群星灵输了，那么它们的尸体呢？
正常情况下，战争结束后只有优胜者才有收敛尸骨的’权利‘或者说条件。
而从古战场的遗迹以及他知道的背景故事去推断。
星灵或许是在艾欧尼亚失败了，但这里的失败并没有彻底粉碎它们的野心。
就像是如今的诺克萨斯，上一轮入侵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整个战局完全结束。
他记得在背景故事里面，星灵是无法随意降临符文大陆的。
因此他们才需要一个又一个‘替身’。
但从古战场遗迹留下的巨大武器来看，它们当初降临艾欧尼亚时，似乎并不需要所谓的替身。
灵看向莱恩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饰地欣赏，“上一个看见这里的无极小子只知道慨叹力量，但你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关键？”
“那群巨人被我们称之彼岸人，它们并不属于精神维度，而是跟我们同处在一个维度空间里面。
“因此在它们入侵之初，我们就意识到了这场战局的输赢并不是最重要的，我们无意反攻它们的家园，也没有力量支撑着我们去反攻甚至彻底消灭它们。
“历史上有无数个国家无数场战场，它们证明了战争从来都只会蛰伏，而不是消失。如果我们无法彻底消灭它们，那么这场战场将会持续无数载。
“想要真正保护我们脚下的大地，我们需要的并不是获得一场又一场胜利，而是找一个办法去断绝它们入侵我们的通道......”
灵抬起手，一片光芒洒过。
在易的故事里，他在幻象中前往了万年前的古战场，并在那里领悟了无极之道，借由世界的力量去斩断了’巨人‘的武器。
但这种经历对于莱恩没有任何益处。
灵能从莱恩凝聚出的翅膀里看见对方的力量。
因此它希望能让莱恩窥见更多真相。
按照它们的理论，莱恩就像是它们的接棒人。
它们守护住了属于它们的浩劫，维护了符文宇宙的延续。
而想要让符文宇宙再一次延续，或许需要依靠莱恩的力量。
当它们之间的关系从欣赏转变为’传承‘。
瓦斯塔亚霞瑞们决定将真正的秘密告诉莱恩。
灵洒出的光芒逐渐弥散，它们汇聚成了一道光幕。
“我们过去吧。”
灵率先走进了光幕。
莱恩没有怀疑地跟了进去。
过分的警惕只会破坏’老爷爷‘对自己的好感。
星灵的好可能是它们的掩饰，为了隐藏更大的阴谋。
但瓦斯塔亚霞瑞无论从背景故事的记载，还是从它们的作为去评判，它们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
光幕后是另一个世界。
易在这里看见了恢弘的战场、充满威慑力的巨人以及操纵自然的伟力。
而映入莱恩眼帘的，是一座正在‘生长’的祭坛。
夕阳的余晖洒在苍茫的大地之上。
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为这片战场又涂抹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
庄严高耸的祭坛就坐落在战场之中。
古战场的面积广袤，但这座祭坛几乎占据了一半的面积。
它的底座跟大地连接在一起，随即在某个位置忽然拔地而起。
几十道身披霞光的身影站在不同的方位，它们有些穿着奇异的服饰，有些干脆露出了华丽的羽毛。
纯粹且浓郁的自然魔法从它们的身上荡漾开来，最后共同化作了‘养分’涌入了中央的祭坛。
在这几十股强大的力量催化下，这座祭坛越来越高。
几个呼吸间，祭坛的上端已经涌入了云层当中，而这种‘生长’的趋势丝毫没有减弱。
“你们打造这座祭坛是想干什么？”莱恩问身边的灵。
作为亲历者，甚至可能就是祭坛的创造人之一，灵无疑知道事件的全貌。
“你刚刚不是问我那些巨人的尸体在哪吗？”
“在......”
莱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祭坛道：“在这里？”
“对。”灵笑了起来，“我们把它们的尸体熔炼成了这座祭坛，以这些彼岸之人的力量揉杂自然魔法形成了一个咒语，或者说一个人为的壁垒。”
莱恩愣了一会儿。
他想起了自己前不久看见的古战场画面。
在那副画面中确实有许多山脉绵延在大地上，但它们大多高度类似。
但在现在的巴鲁鄂岛屿上，却有一座几乎连接着天际的巨大山峰。
而那座‘山峰’......
莱恩看着不断升高的祭坛，忽然觉得这座祭坛有些眼熟。
“所以那座山峰......就是这座祭坛？”
为什么巴鲁鄂这个艾欧尼亚的‘边陲’岛屿明明面积不算大，但却拥有比纳沃利更高耸的山峰？
为什么瓦斯塔亚霞瑞们不留在艾欧尼亚的核心，而在这座偏僻的山林里面？
为什么这座突兀的高山上能更容易接触这些存活在精神领域的瓦斯塔亚霞瑞以及其他存在？
这些问题在这里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因为万年之前，瓦斯塔亚霞瑞们用战死的星灵尸体建造了这座山峰。
这里就是它们实现最终目标的位置。
它们以这座高耸的祭坛作为了战争的句点，用它们的力量阻断了星灵直接降临符文宇宙的道路。
“就是它......”灵的目光有着自豪，哪怕它们可能是被命运选中的幸运儿，但它们依旧交出了足以令它们万年后依旧自豪的答卷。
它们以它们这一代‘人’的力量为引，将那群彼岸的星灵彻底隔绝了一万年之久。
也是在此时，莱恩终于明白了为何在背景故事中，万年前的星灵们能直接降临艾欧尼亚。
但在那场战役后，那群高高在上的星灵们再也没有‘亲自’降临过这里。
它们之所以被迫使用一个又一个替身，用人类孱弱的身躯来接引它们的意志。
是因为万年曾经有一批人，硬生生地以人类之躯，斩断了星灵的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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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设定想得真好啊，我敢说设计师肯定是想不到的！
第158章 绵延万载的阴谋
独断万古，是一个常在爽文中出现的词汇。
但莱恩觉得在瓦斯塔亚霞瑞身上，这个词汇跟普通爽文的意义不太一样。
万载时光将当初的祭坛雕刻成了山峰，但它们为艾欧尼亚作出的贡献，却没有因为时间而‘变形’。
莱恩用目光再次表达了自己对瓦斯塔亚霞瑞的敬佩。
而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急迫’的事儿。
星灵虽然被阻隔在外，但它们从未放弃过对符文大陆伸出自己的爪牙。
那群天界生物的所做所为，完全诠释了什么叫作‘帝国主意亡我之心不死’。
身为穿越者的莱恩或许不知道星灵的所有谋划。
但他能从众多英雄的背景故事里摘取那些属于星灵的部分，而后再把它们整合起来。
从那些最为人所知的事迹上来看，那群星灵在艾欧尼亚失败后，颓靡了很长一段时间。
但这段颓靡也可能是因为，它们那段时间还没有找到跨越瓦斯亚塔霞瑞的术法封锁，将意志降临到人类躯体内的办法。
总之。
在符文大陆的最东边折戟后，它们又去往了南边。
巨神峰这座符文大陆上最高的山巅，似乎就是因为它们而命名。
巨神......
巨人一样的身材，神灵一样的力量。
在窥见了古战场的巨大兵器后，莱恩觉得那座山的真名应该叫‘星灵’山。
它们或许无法再真身降临，但它们必然掌握了某些方法，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在了那附近。
这一回它们没有再使用最直接、也是最野蛮的方式去入侵。
瓦斯塔亚霞瑞所展现的力量，终于让它们学会了什么叫作忌惮。
因此它们选择了用更柔和、也更难以抵御的方式......莱恩觉得这种方法可以称之为‘文化入侵’或是软入侵。
它们在普通人面前展露神力，利用人类最原始的慕强本性，将那批人发展成了信徒。
而这批信徒通过口口相传或是编造传说等等方式，让信徒的群体慢慢扩大。
就这样......
巨神峰周围诞生了各种崇尚星灵的教派。
他们中最优秀的人类会用攀爬巨神峰的方式，向那群星灵证明自己。
而星灵则会降下力量，或是直接降下意志。
背景故事的丰富程度有限，以至于莱恩无法判断那群星灵在这里布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用脚趾头去想，他也觉得不可能是为了符文大陆好。
千百年的时间积累下来，很难想象已经有多少人被星灵伪造的光辉形象给俘获。
人类的寿命长则一百，短则二三十，一千年足以更迭无数辈人。
可能对于现在的许多人而言，星灵‘自古以来’就是神灵。
他们对星灵的信仰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选择。
莱恩前世有许多类似的案例，不过是最简单的对文化进行篡改就能在十年内扭曲一代人的观念。
这个世界虽然信息传递更慢，但一千年也足以达成类似效果。
而一旦某一刻星灵们想要再次实现入侵符文大陆的目标时，那群早就将他们视作信仰的人类，还会像万年前的艾欧尼亚人那样集结起来去反抗么？
或许......他们中某些人会认为星灵的降临是一种对人类和符文大陆的救赎。
他们不仅不会团结起来，反而会隐藏在内部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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