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希灵使徒00
在晋王的推动下,军中正式将骑兵机枪的称呼改称为轻机枪,同时改称步兵机枪为重机枪。
仿制于麦德森机枪的08式机枪有相当优秀的表现,不过这种轻机枪依然还有一些问题,比如枪管容易过热,比如火力持续性相对没那么好。
但是即便如此,明军配备的08式轻机枪相比于合众国装备的绍沙,那差距不亚于ZB26同歪把子的差距,又或者是PKM之于M60。
而且在西北方面军基于实战当中的经验总结下,明军还在后续的生产过程当中对轻机枪进行了改进,在战争爆发之后的17年,基于麦德森的枪管长后座和枪机摆动式闭锁原理,将上供弹弹匣改为容纳50发子弹放置在枪身左侧的突击弹鼓后,新式轻机枪定型,并且在次年被命名为18式轻机枪。
这种最新型的轻机枪生产的数量并不是很多,不过倒也足够为相当一部分突击队换装,这种大大提高了火力持续性的机枪表现出了对于合众国装备的压制性,合众国原本所控制的在元山港外围的多个高地和山头纷纷告急。
而且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合众国军很快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当中的更加难以理解,因为就在联邦海陆军经过沟通之后准备让出这些高地和山头,让驱逐舰用大功率的探照灯来指引舰炮对于这些山头和高地进行炮击的情况下,明军的这些突击队却并没有像合众国所想象的那样只是单纯地为了撕开合众国军的一线阵地,给后续的进攻的大部队打开突破口。
似乎明军那边就干脆忘了让大部队跟上来,这些突击队就像是口香糖一样粘上了合众国的守备部队,在这些部队撤退的时候这些突击队也紧紧地黏在身后。
这就让海军原本设想的陆军从高地上退下来之后由海军的舰炮对控制了合众国军阵地的这些明军进行杀伤的想法落了空,投鼠忌器的联邦海军驱逐舰上的炮手们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开炮,又或者是向哪里开炮。
因为在夜色当中,即便在大功率的探照灯的照耀下,驱逐舰上的官兵也很难分辨出那些高地上面隐隐绰绰的身影,究竟哪些是合众国军,哪些是明军。
眼见明军的那些突击队就要跟着撤退下来..........或者准确的说应该是跟着溃退下来的合众国军直接冲到元山来了,在这关键的时刻,道格拉斯准将表现出了令人惊叹的果断——他下令自己手头上剩余的炮兵开火。
这些炮兵装备的火炮是此前撤退的过程当中一路拖过来的75毫米野战炮这样的轻型火炮,以及海军从军舰上给他们搬过来的75毫米舢板炮,这些火炮主要发射的是榴霰弹,很显然,道格拉斯准将这个时候已经不太在乎友军伤亡这回事了。
如果要让这些溃兵被明军的突击队驱赶着冲进了元山,那到时候引发多大的混乱?是否会直接破坏整个撤退行动就没人能说的好了。
那边的火炮刚刚开始轰鸣,正在撤退当中的合众国军官兵就骂出了声,他们当中的不少人都能够猜到像这样的命令肯定不是沃克将军下达的,相反,这大概是能够在军校时期就讲究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道格拉斯下达的。
一时之间在撤退当中的合众国军跑得更快了,而且不少人的口中“那个阿肯色州的混蛋”这样的亲切问候也不绝于耳,道格拉斯进行的炮击对于合众国军造成的伤亡确实要比对明军造成的伤亡更大,但是从结果上来看,他也确实制止住了明军继续像口香糖一样跟着黏上来。
此时一直都在关注着突击队进展的李仁煦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望远镜,现在一切都按照他的预计在进行,可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笑容,因为他知道下一个环节是什么。
“发信号,告诉后续的部队可以上了,另外通知突击队,等到后续部队压上去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撤回来了。”
李仁煦从制定整个作战计划之初,就非常小心地运用自己手头上的那两个卫所师,这些老部队的官兵素质和其他的寻常明军简直是云泥之别,如果损失太大的话,那么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眼下突击队已经把敌人在好几个高地和山头上的部队撵下了山,而后续的大部队这个时候就不用继续去争夺山头了,他们可以直接从高地肩和山头之间迅速的插进去。
在山头上还有敌人的时候,这么做会受到在制高点的敌军火力的重点关照,必然会死伤惨重,但是现在敌人已经没有什么制高点了,让这些部队放过那些制高点直接插进去,也算是一种打破常规思维的打法。
李仁煦研究过合众国军作战的风格,虽然合众国的社会风气是属于那种比较开放自由的,但是合众国的军队却恰恰相反,他们在很多地方甚至比莱塔尼亚军队还要刻板和教条。
在作战的时候优先占据制高点,这对于眼下这个时代的大多数部队来说,简直就像是一种下棋时候的“定式”了。
只要WA酱上了高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jpg
但是他这次偏偏就不要这些至高点了,因为在之前的战斗当中,他手上的部队为了争夺这些制高点没少吃合众国海军的炮弹,所以他今天就要抛弃思维定式,用一种复古的打法来给合众国人留下一个毕生难忘的经历。
哥伦比亚人很快发现追在他们屁股后面的突击队不追了,那些突击队似乎隐蔽在了黑暗当中,这新罗的丛林当中好像哪里都有可能是他们,但是哪里都没有他们。
如果要放在二战时候的合众国军,这个时候大概就要祭出火力地带战术了,也就是不管有没有看到敌人,向着预先标记好的区域全力开火,等着敌人撞上自己密集的火网。
这种战术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过于耗费弹药和武器寿命,对于一向财大气粗的合众国来说,恰恰在这元山包围圈内的联邦部队根本没有那么多多出来的弹药供他们挥霍。
不过很快合众国人就发现,他们似乎不用考虑那么多问题,因为敌人好像从黑暗当中冲出来了,但是很快下一刻他们就意识到他们现在遭遇的根本不是此前的突击队,而是大量的明军部队。
这些明军部队肉眼可见地并没有此前那些突击队的素质,他们的进攻方式也相当的单一,就是用潮汐一样的散兵线不断的拍向哥伦比亚人在从高地撤下来之后所构筑的临时防线——明军正常的调整师的素质并不比俄国的“灰色牲口”强多少,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也就只能承担这种复杂程度的进攻战术了。
哥伦比亚人这个时候才发现,敌人并没有去争夺制高点,而是直接梭哈涌向了元山,很显然他们是直接从山谷当中穿过来的。
于是原本那些投鼠忌器没有开炮的驱逐舰眼下这个时候也终于得到了最新的命令——向着山谷地带开炮,用猛烈的炮火阻断后续涌上来的明军。
对于明军的这些调整师来说,他们的官兵战术素养确实不够出色,但是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足够勇敢!不畏牺牲!
合众国军驱逐舰的炮火并没有阻拦他们的脚步,这些明军调整时今天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冲进元山,持续不断的发起攻击,没有接到命令不允许撤下。
李仁煦看着远处越来越绚烂的炮火,他明白自己此前下达的命令对这些调整师的官兵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今天晚上确实在打两副算盘——如果没有海军的支援,那么他就像这样让让自己的部队和敌人的部队扭打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联邦海军的炮弹就算不分青红皂白地落下来,也会非常公平地同时带走双方官兵的生命。
如果有海军的支援,那么这边打的如同滚锅开水一般的战场,既能够吸引合众国海陆军大多数的注意力,又能够为海军指引目标。
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需要这些调整师的官兵承受最大的伤亡。
放下望远镜的李仁煦转过身看向自己身后一名穿着海军军装的军人:“正如你所见,我们陆军的兄弟们现在正在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每时每刻他们都在承受着伤亡,您确定海军能够在天亮之前抵达吗?”
大明皇家海军第一舰队参谋长林燮迎着晋王府二公子的目光,他这个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其实你们并没有必要发动攻击”之类的话,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他清楚陆军对于海军的不信任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除的,这种看起来有些多余的“双保险”在陆军的角度看来是有必要的。
于是他只是平静的回答道:“您会在今天天亮之前,会看到海军的将士们是怎么和陆军的兄弟一样,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的。”
第六十六章 事到如今,先下盘棋吧
从海参崴到元山锚地单程的距离超过300海里,这个距离对于大多数的巡洋舰乃至于驱逐舰来说,都只能算是出门热身的程度,但是对于众多从铁路运输过来吨位不足百吨的快艇而言,这个距离已经很远了,尤其是为了赶时间全程还要保持20节的速度航行,这更让原本就不富裕的续航力雪上加霜。
事实上对于参加这次行动过半数的鱼雷快艇来说,他们的航程只够这次行动的单程票。
所以在最初版的作战计划当中,大明皇家海军还考虑过进行单程攻击。
当然并不是说让这些鱼雷艇上的官兵们要像菊水特攻当中的小日子那样,发动玉石俱焚的自杀式攻击,比如给鱼雷艇的艇艏也装个炸药包,把鱼雷艇当做最后一枚鱼雷啥的。
参谋部最初的打算是鱼雷艇在发动攻击之后向北撤退,然后就近前往新罗半岛的海湾冲滩搁浅,到时候这些鱼雷艇的官兵们会在陆军的接应下从陆路返回海参崴,至于这些鱼雷艇等战争结束之后能用的再拖回去,不能用的就不要了。
只能说这大概就是东方大国的国家底蕴吧,不过这种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的使用方法自然遭到了批评,虽然鱼雷艇这东西不值什么钱,但终归也是来自于民脂民膏,在作战的过程当中还是要尽可能地爱护。
但是行程这个东西的限制又是实打实的,虽然有人建议可以在快艇上增加额外的油桶,用完了之后把油桶丢到海里。
但是很显然,就算把鱼雷艇的甲板上都堆满了油桶,增加的燃料也绝对不可能让这些航程不足的小型鱼雷艇跑个往返,更不用说最终发动攻击的战斗当中必然是要把马力推到最大,那时候的油耗只会比二十节巡航速度下更高。
在这样的情况下,只靠几个油桶就想解决燃料问题是不现实的。
于是李彻当时就提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不能中途加油呢?
来回600多海里的距离对于鱼雷艇来说非常远,但是对于驱逐舰和巡洋舰来说,这就是个热身啊。
所以只要让驱逐舰和巡洋舰上面增加一些加油管,就像另一个世界当中的战术飞机执行远距离任务的时候进行空中加油一样,在航海的途中让鱼雷艇轮流来到驱逐舰和巡洋舰的身边被这些大姐姐们奶一口,就可以有效的解决燃料问题。
军事上的很多创新,其实很多时候完全就只是单纯的创意问题,根本不存在什么技术壁垒,这种海上加油的技术就像空中加油一样,技术上有什么难的吗?
21世纪的互联网上就有人问,为什么二战的时候各国空军不采用空中加油的战术来扩大行程呢?明明螺旋桨飞机较低的飞行速度更适合进行空中加油,甚至可以让飞行员打开座舱舱盖之后,用手接过加油机放下来的加油管和加油枪,然后自己怼进加油口加油。
这存在什么技术壁垒吗?只要能够想到就能够做到,在海上给这些鱼雷艇加油也是一样。
在黑夜的风浪当中,整个编队都在黑暗和沉默当中赶路,各鱼雷艇只在自己的舰尾处有一个夜行灯,这是尽量保证各鱼雷艇编队在航行的过程当中不遗失不掉队的办法。
当然即便如此,肯定也会有倒霉蛋在夜里失去友军的踪迹,但是这并不重要,当初决定投入多达300条鱼雷艇就是要打一场过饱和的仗。
从中午出发到第2天凌晨,经过这半天一晚的航行,整个舰队上下所有人都明白,他们现在正在越来越接目的地,事实上舰队现在已经进入了东新罗湾,但是眼下整个舰队上下依然充满着紧张的氛围。
行驶在整个编队最前面的588号大型鱼雷艇的指挥塔内,机电员正在用心的聆听耳机当中传来的无线电信号,他们需要小心的留意耳机当中传来的动静,如果一旦出现了约定好的信号,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现在已经开始接近元山了。
但是就在机电员闷头戴着耳机听信号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背,这让机电员略微有些恼火,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是谁来打扰自己啊?
于是机电员一扭头就看到了副舰长的那张大脸:“我觉得你不用去听那些东西了。”
换成旁人来说,这话机电源员都肯定要反驳或者怒斥两句,但是在588号艇上副艇长事实上才是在这条船上服役时间最长的,这条船上几乎每一名船员在加入这条鱼雷艇的时候都是由副艇长来欢迎的。
所以机电员只是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副艇长用手指了指窗外,机电员工作的地方是没有窗户的,因此也看不到外面的状况,因此当机电员放下耳机来到窗边向外看的时候,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前方的水天线后映射出了橘红色的光芒,很显然,这意味着在水天线后方必然发生了大规模的火灾。
而眼下放眼整个东星罗湾,除了位于包围圈核心的元山以外,其他的地方显然不可能有机会发生这样的火灾,这不是大火,这是战火!
现在不需要无线电信号,攻击编队也能够大概的判断出目标在什么方向了,这对于大家来说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毕竟无线电的指引再怎么也比不上肉眼直接看到来的更快更准确。
舰队默默地在行进当中开始了攻击前的武器检查和准备工作,所有人都在沉默中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而大家沉默的原因也很简单——那边的火光已经醒目到了这样的程度,可想而知交战的过程有多么地激烈。
他们现在所看到的,就是地面上的陆军兄弟用自己的生命趟出来的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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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都堆积在码头上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拥挤的鱼雷艇和挤得像咸鱼一样的驱逐舰巡洋舰离开港口之后,海参崴的港口里就只剩下几条舰体多有斑驳、有着浓厚“历史痕迹”的老式的战列舰和装甲巡洋舰,以及几条跑不快的巡逻船和炮艇了。
看起来就像是家里的青壮年外出到城里打工之后的农村乡下,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身边环绕着养的几只鸡鸭鹅狗,在这里守着家门,等着孩子回来。
李彻在码头上久久地注视着军港的出海口所在的方向,昨天舰队出航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目送着舰队离开的,在舰队出发之后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他所忙碌的所有工作便暂告一段落了。
他提出了这个作战计划,并且在许多人的协助之下,共同将这个作战计划完善并逐步落实。整个作战计划所需要的各种人力物力,相较于过去18年的人生当中,偶尔在自己的父亲和爷爷面前旁敲侧击的提一些小建议,出一些鬼点子的小聪明,这是他第1次自己提出并主导完成如此庞大的一项“系统工程”。
如果说这是一项即时战略类游戏的话,那么自己已经完成了运营所能够做的一切事情,当舰队出航之后,在战场上的临阵指挥以及各种突发状况的应对都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一切都要交给那些英勇的海军官兵们。
从这方面来讲,他现在的情况或许更像是在玩舰娘游戏,在游戏当中把姑娘们编好之后点击出征,剩下的就要交给骰子娘了,推图的过程当中舰队会不会进沟,太太小姨子的飞机是否会MISS,驱逐舰的381毫米鱼雷在夜战是否能够在杂鱼当中斩杀院长ksks114b@sbkd♂5xjshj14Orz.........
总之这些提督都没有办法左右,与他现在的情况何其相似啊。
他在心里其实告诉过自己,现在没必要多愁善感,他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无论是用自己爷爷的权柄来尽可能地调配物资,还是根据另一个世界当中的经验,超前地为这次行动当中的船只配备尽可能接近双37的40毫米呯呯炮和尽可能类似双二五的13毫米重机枪。
凡是他能做的,他都已经尽量做了,并且在自己能够干预的范围内做到了尽可能的最好,因此现在行动无论是否成功他都不应该有什么遗憾才对。
可是当自己在码头上目送着舰队出航的时候,那些驾驶者鱼雷艇的官兵们在出发前不知道从哪一个食堂的仓库当中翻出来了几大桶酒,那些和他在同一个码头上登艇的官兵们每人都在踏上登船梯前接过一碗酒,豪迈地一饮而尽之后带着爽朗的笑声走上了注定要驶向地狱的快艇。
李彻到现在也依然记得,588号大型鱼雷艇的副艇长和艇长二人是最后登上鱼雷艇的,副艇长在接过酒碗之后转过身来和艇长互相碰杯,副艇长带着在李彻看来仿佛是对死神轻蔑般的笑容道:“让我们忠烈祠见!”,随后仰头一饮而尽,伴随着烈酒入喉的刺激而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用手揉了揉自己剃成长毛葫芦头的后脑勺,迈开八字步走上了舷梯。
这个时候李彻非常真切地感受到了情感是怎么样深刻的感染并影响一个人的,他在那一刻真的是升起了强烈的与君共赴的念头。
他当然很清楚这个念头非常的疯狂,但是他当时的脑海当中就像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多了一样,根本没有太多地顾虑安全这方面的问题,毕竟芸芸都能够作为一个志愿者在加沙活动,打个有些地狱的比喻,在加沙地区的联合国工作人员和参加这场战斗的官兵到底哪一个死亡率更高也要打个问号吧?
他当时甚至还非常体贴地想到了程恒启肯定不会让他登上鱼雷艇,所以他希望能够在作为程恒启旗舰的巡洋舰上一同参加这场战役,在旗舰上总该要比在鱼雷艇上更安全一些吧,你看我这都考虑到了,多体贴啊,程恒启将军你就同意我参战吧,你既然是一个像海上李云龙一般的指挥官,那你肯定是能够理解我的吧。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不仅当时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投来了惊愕的目光,就连朱妙云也瞪大了漂亮的眸子,在她的眼中李彻大概一直都是一个很会算计的人,包括此前从海军当中专门挑选一批青年军官来担任这次行动的分队指挥官,这样的行动除了旨在给这次行动提供一批更高素质的一线指挥官,或许在旁人来看更重要的是李彻在海军当中给自己挑选出了一批班底。
因此,李彻的形象在朱妙云眼中多少有一点“小谋深算”的味道,感觉整个人都像老六一样,不像是那种会自己冲锋陷阵的人,可是这下子也算是刷新了认知了。
作战风格向来勇猛甚至被同僚评价有些莽撞的程恒启在听到李彻这突发奇想的念头之后勃然色变,当场就叫过来了好几个司令部的军官要求他们无论如何要把这位爷给盯死了,绝对不能让他混到船上去。
开玩笑!大明朝的人哪个不记得当年成祖北伐的时候那个带着太孙迷路的将军最后是什么下场啊?那太孙还没出什么事儿呢,你这个准太孙要是出个三长两短,那我老程以后的日子干脆直接脱下军装回家养老吧
最终一时的热血换来的结果就是自己被四个身材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壮汉给盯得死死的。
等到舰队离开之后,李彻当晚怎么都睡不着,当今天的太阳再次升起之后,李彻又来到了码头上眺望远方,他不知道在这里看了多久,直到有人来到他身后问他:“这就是您打发时间的手段?”
李彻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的龙可铎,龙司令看起来精神状况也不是特别好,看样子昨天晚上没睡好的,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来吹吹海风,龙司令有事吗?”
“想找个人来陪我打发一下时间,大清早的就看到世孙站在这里看风景,我的办公室里有一副棋,世孙的棋艺怎么样?要不要来一起打发一下时间?”
听到龙司令是来约自己下棋的,李彻并未拒绝,只不过莫名地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发生这样的对话,颇有一些打昆特牌的感觉。是用手指了指脚下的码头:“那就让将军派遣卫兵把棋盘还有棋子送过来,我们就在这一边吹着海风,一边下棋,一边在这里等着勇士们返航。”
棋盘很快就送来了,龙司令还让人送过来了两个小马扎,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这看起来就更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当中公园里面的老大爷了。
围棋这个东西李彻当然是会的,但是他一般并不和其他人下棋,主要原因在于他的下棋风格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过于凶残了,本身他下棋的水准就算得上是有点天赋的,然后在另一个世界当中,李彻又在互联网上认识了“拔罐王”和“战老”,在芸芸那打发时间的时候就和芸芸一起下棋。
芸芸的围棋是靠着“绝艺”这AI给练出来的,和她长期对垒的李彻下棋的风格自然也有些“狗里狗气”的。
虽然他能够感受得出龙司令今天主动来找他下棋是为了缓和气氛的——毕竟龙司令作为岸防司令难道人家真的找不到一个陪他下棋的人吗?
这就叫人情世故。
但是对不起了老龙,现在我的心情比较郁闷,你既然来找我下棋的话,那就正好让我稍微发泄一下吧。
绝艺!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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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好儿郎,大破贼!
你这棋是跟谁学的?”龙可铎有些愁眉苦脸的看着棋盘,他自诩自己对弈的水平就算是和一流的国手对弈,对方最多也就让自己两子,和他下过棋的人多了去了,各种各样的棋风他也见的多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和人下棋的时候见过这种毫无风度的下法。
完全没有一点美感!
随着自己的大龙又一次地被屠,龙可铎无奈的投子认输,这心血来潮地找到世孙下两盘快棋,结果一直输到现在。
“总座你下棋太有气度了,这样对胜负不利。想要取胜的话,优势就老实收束,认真收官;劣势就一通瞎搅,坐等对方失误。”
李彻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龙可铎脸上的表情有多么难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中年人最自豪的领域,无情的将他碾压并践踏了,要知道超过一半的男人年过中旬以后就萎了,于是便热衷于钓鱼、下棋、古玩等一系列爱好当中。
对于这些中老年男人来说,他们是真正的“心中无女人”,对于自己所爱好的领域的投入也是寻常人难以想象的,你在他最自豪的这个领域击败了他,比嘲讽他萎了更让他感到难受。
“围棋乃君子之道,你把棋下成这个样子..........”龙可铎用手指着李彻,后半句话大概是考虑到眼前这位的身份,硬是给憋了回去,最后也只能无奈地问道:“每一局你都点三三,这简直就像是初学小白的开局一样,但是每一把你都能赢,我有的局面发挥得好,你赢我两三目,我有的局面发挥得不好,你还是赢我两三目..........你这棋到底是怎么下的?”
因为点三三是各路AI一致推荐的点,不管是阿法狗还是其他的一系列狗,都会下三三点角,这就说明点三三这个棋肯定不是像人类之前想的那样亏,反而可能是应对星位的最佳手段,那大家都当定式下就可以了——李彻当然能够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下,但是这种理由在这个时代根本说不出口。
他的这种下法,自然让这个时代的人感觉到了异样。
就像有人拿AI画的瑟图给前AI时代的沙雕网友看,网友看到这种赛博瑟图只看一两张还好,如果见的多了肯定就会发现这种风格的图背后根本没有灵魂。
“因为这是胜率最高的下法。”李彻如此的回答。
“为什么?”龙可铎问道:“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点三三都不是一个理想的开局,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下法的胜率是最高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AI的算力,没有经受过AI时代的洗礼。
李彻心里是这么想的,而他的嘴上则答道:“您可以理解为我是从结果来倒推的,我知道正确的答案是什么,所以我会主动选择通向正确答案的道路,即便在选择道路的过程当中在旁人看来可能有些不可理喻。”
“世孙这番话说的..........简直就像是龙虎山上的神棍一样,难道说世孙受过天上神佛的指引么?如果您真的知道正确的结果是什么,那么是谁告诉您的?您的这番话听起来真的很难有说服力。”
“没有天上的神佛指引我,您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我这个人是有天命的。”李彻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出了听起来非常狂妄而且扯淡的话,这话由他的嘴里说出来,甚至听起来有些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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