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接手西凉铁骑开始 第223章

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可现在却派人来提醒他们,真腊可能会反水,要他们提防真腊,这前后未免有些太过矛盾了一些,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之言,可能会让他们这些人不敢攻打永昌?

玛展王目光冰冷,扫了尚穆达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赵昂的话,玛法王自始至终都没深信过,只是他却不想就这么撤军,否则的话,他该如何向那些族人被俘虏的部落族长交代,日后他在掸国的处境将会越来越难。

用屁股想都知道,如果他这次真的撤军了,尚穆达这狗东西绝对会乘机拉拢那些心怀不满的部落,怨他这个掸王无能。

尚穆达这狗东西虽然言辞之中隐隐劝诫要他撤军,却并不直言,真要撤军的话,下令的是他玛展王,各族嫉恨的也会是他,而不是尚穆达。

等到他在掸国各部落中尽失人心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这位掸王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尚穆达缓缓的道:“赵昂起初贬低李暹,无非就是怕我等攻打永昌郡的心不够坚定,担心我等惧怕李暹。”

“而现在,他却是担心我等若是在真腊反水的时候,贸然进入永昌郡,会遭受大败。”

“真腊已经反水,赵昂能依仗的,也只有我们了,我们若是在永昌郡内全军覆没,他和他的那位少主,可就彻底没了指望。”

“简而言之就是,赵昂希望我们攻打永昌,攻打益州,却要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赵昂的话,有些可信,有些却不可信。”

“就如他提到李暹的那些话,显然有些太过于令人难以置信。”

“据我对汉文化的了解,大汉立国到现在,除了封了几个异族王以外,大汉的开国皇帝好像曾经留下祖制,异姓不得称王,否则天下共击之。”

“李暹是地地道道的汉人,并非而后依附大汉的异族,他显然不在可以授予王爵的范围之内。”

“无论他立下什么样的功劳,他都没资格被封为王。”

“现今大汉朝虽然陷入了内乱之中,但除了这位秦王以外,大王可曾听过大汉境内还有第二个王?”

“又或者,除了这位秦王以外,大王可曾听那赵昂提起过其他的王?”

“大汉朝立国至今唯一的异姓王,却没有遭受到大汉其他诸侯群起而攻之,反倒是仿佛后方没有任何威胁一般,毫无顾忌的率军进入了益州,大王不觉得这有些不太正常?”

尚穆达的一番话让玛展王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这确实有些不太符合常理,李暹的真实实力,恐怕并不像赵昂所说的那样在大汉诸侯之中算不了什么,不值一提。

赵昂那狗东西,一定隐瞒了什么。

本章完

玛展王能成为掸王,靠的可不仅仅只是所部是掸国第一大部落,更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种脑子里面长满肌肉的莽汉,身材魁梧的他,却也有些心机和手段,否则也不会稳稳的做了这么久的掸王。

在掸国这种由众多部落联合起来组建起的国家,可不仅仅只是靠着你是王族的血脉就能登上王位的,各部落之间都有着自己的兵马,你如果弱了,就别怪别人把你从王位上拉下来。

掸国这样由原始部落建立起来的国家,没什么治国之道,丛林法则深入这些野蛮人的血液之中,前几任掸王就不是建立了掸国的玛展王先祖一脉所传承下来的。

自第一任掸王到如今的玛展王,其中有不少几代王位都是被其他部落的首领给夺走了,玛展王能够重新夺回王位,除了靠前几任族长潜心为部族谋发展,经历了无数个岁月将部落重新发展成掸国第一大部落所打下的基础外,玛展王也出了不少的力。

而如今,尚穆达所部无疑是下一任掸王继位者最大的威胁,他此次执意要向李暹要回被俘的俘虏以外,心底也未尝不想与李暹一战,借李暹这柄刀,来削弱尚穆达所部的实力,来为自己的子嗣铺平道路。

可尚穆达真的会如他所愿吗,玛展王的心中却没底,尚穆达这个狗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对付,他在的时候还可以压制,他若是哪天死了,自己的子嗣未必能斗的过这狗东西。

没有解决这个祸患之前,他不能死。

尚穆达所说的同样也是他最担心的,他之所以一直将大军驻扎在此,没有贸然进入永昌,就怕到时候没能借着李暹之手削弱尚穆达的实力,再把自己给填进去,那可就玩大了。

李暹这柄刀,够利,但这柄刀如果能斩尚穆达,同样就也能斩他,如果真如尚穆达所说的那样,赵昂那个狗东西真的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进了这永昌郡,怕是自己都未必能出的来。

玛展王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想借李暹之手除掉尚穆达,他想夺回祖地永昌郡,他想将祖地的名字,从那令人作呕的永昌重新改回哀牢,可他同样也不想自己和自己的族人陷入永昌。

这永昌郡,该怎么打,玛展王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

此时的他,也不再如之前那般自信满满了,如果真如赵昂所说的那样,他有信心夺回祖地。

可现在呢,真腊似乎有反水的可能,李暹似乎也不像是赵昂说的那么弱。

玛展王咬了咬牙,赵昂这个狗东西,就不能带点好消息来吗?

躺在地上听了半天的爪哇见玛展王似乎陷入了犹豫,顿时哀嚎了起来,他本来还指望着自家的大王帮自己报仇呢,谁知道自家大王现在似乎犹豫了起来,这那能行。

“大王,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您不能就这么撤军,我要生吞了李暹那狗贼......”

听到爪哇的哀嚎,玛展王烦躁的挥了挥手。

“把他给我拖下去。”

“大王......大王......尚穆达这是在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大王您不能听信他的话啊......大王......大王......”

营帐外走进两个下半身裹着藤野,裸丨露着上身的蛮兵将爪哇拖了出去。

听到帐外传来的爪哇的哀嚎声,玛展王气不打一处来,牙齿都要咬碎了,爪哇不仅是他麾下的大将,更是出自他的族内,李暹这不仅仅是在打他的脸,更是断了他的一条强有力的臂膀。

李暹这狗贼,堂堂大汉的秦王,竟然不遵守你大汉定下的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定,本王早晚有一日要拿你的脑袋当夜壶。

玛展王死死的握着拳头,骨节吱吱作响,脸色愈发的阴沉,双眼中迸发着怨毒之色。

望了望早已空空如也的帐门,尚穆达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了一抹快意的笑容,爪哇被李暹废掉了四肢,对玛展王来说是断了一只强有力的臂膀,让玛展王遭受着断臂之痛,对他来说,却是一桩快事。

爪哇废了,玛展王失去了一条强有力的臂膀,他与玛展王所部的实力就又更近了一步,如果哪天他真的跟玛展王翻了脸,也少去了一个威胁,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尚穆达掩去脸上的笑意,开口道:“大王可曾想过,如果真如赵昂所说,只要他跟他那个少主登高一呼,益州那十数万的兵马就会倒戈,就算真腊真的反水了又如何?”

“有我们里应外合,定能杀李暹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他都不需要借助我们的力量,也能将李暹从益州赶出去。”

“他又何必因为真腊的反水,而有意无意的向我们透露着我们的力量可能不足以击败李暹呢?”

“所以,这永昌是该打还是不该打,还请大王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尚穆达又怎么会不知道赵昂的意思,赵昂无非就是想告诉他们,没了真腊,他们的实力可能还不足以对李暹构成威胁,要他们想办法再去拉拢一些国家,再找一些外援。

可这种话尚穆达却不会对玛展王说,他想的是撤军,现在的他可不想跟任何国家发生冲突,只要他再苟一些年,将自己的族群渐渐壮大,在想办法给玛展王所部的发展下一些绊子,即便他这一代不一定能取而代之,最迟下一代,这掸国的王族,也必将是他尚穆达所部。

他的几个儿子可要比玛展王的儿子有出息的多,尚穆达有信心,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儿子,都不是玛展王那几个废物儿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然而撤军这种话,却不能由他说出来,否则的话,不仅会遭到那些族人被俘虏的部落嫉恨,与他交好的那些部落怕也会觉得他这个人靠不住。

他今天能坐视他族的俘虏的俘虏而不顾,谁能保证日后他不会对他们弃之如草芥,如果要他全力谏言玛展王撤军,他和他的部族必将陷入众矢之的。

一个不能为各族做主的人,又怎么有资格成为一国之王。

反正现在他也只是让玛展王自己考虑,撤兵的话又不是出自他的口,该怎么做就让玛展王自己去决定好了。

撤军,得罪那些族人被俘虏的部落,不撤,其他没有族人被李暹俘虏的部族,也会因此心生不满。

明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利,还要带着大家去送死,你配当这掸国的王?

他要是真敢在明知道是形势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还要攻打永昌,怕是那些原本就是跟着玛展王先祖从永昌逃来的部将所建立的部落,也会感到心寒。

尚穆达当着众人的面把厉害关系分析出来,就是要将玛展王逼入进退不得的两难之境,他倒是想看看玛展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说完之后,尚穆达缓缓的退到了一旁,不再言语,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

这次,玛展王必须得得罪一批人。

本章完

成都,州牧府

缕缕阳光透过层层密密的枝叶,在地上映出一片斑驳,李暹穿着单薄的夏衣,惬意的躺在后院池塘边的竹椅上,旁边的矮脚桌上放着几盘水果和一壶西域葡萄酒,而他则翘着二郎腿,脚尖微微摆动,看着手中自荆襄传来的帛书,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荆襄能给他写书信的,除了那位尚未谋面的笔友,柏拉图式的夫人蔡夫人以外,也没有别人了。

经过了一年多的交往,两人之间似同床共枕多年的恋人,蔡夫人已经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对他说的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蔡夫人在信中跟他聊过家常,跟他抱怨过刘表,跟他聊过荆襄的风土人情,也同他在纸笔之上,缠绵悱恻。

而现在,蔡夫人显然不想再忍受这种相隔两地的思念之苦,帛书之上,在问候了李暹在益州的近况后,言词之中除了表达了浓浓的思念之情外,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希望李暹能早日进军荆州意思,她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想你,想你,我要你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今晚就出现在我的梦中,如同猛兽一样将我扑倒,撕碎......”

洁白的帛书上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缕缕暗香传入鼻间,沁人心脾,叫人神醉,轻嗅着帛书上那似花露般淡淡的醇香,李暹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蔡夫人鲜红的双唇亲吻帛书时的画面,心头一阵燥热,恨不得立马飞到襄阳,将这个小骚丨货摁在身下。

正在李暹满脸的陶醉,闭着双目,轻嗅着帛书上残留的那一缕芳香之时,一个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徒然在耳旁响起。

“人渣......”

李暹微微一愣,抬起头,却见一张如花似玉的俏脸近在咫尺,正直直的望着自己,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呼吸间传来的温度。

“云禄,你怎么在这?”

李暹失笑的摇了摇头,将手上的帛书放到了一旁的矮脚桌上,听到这个别致的称呼,就该想到,也只有她敢这么称呼自己了。

马云禄轻哼一声,直起身,从果盘中拿起了一颗李暹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啃了一口,嘟囔道:“你堂堂一个秦王,竟然会去勾引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欺骗她,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渣。”

你才多大,你才见过多少人,李暹笑着坐正了身体,拍了拍竹椅的扶手,笑道:“话可不是你这么说的,今天我就来好好教教你,在这人世间的为人处世之道。”

马云禄那精致的小脸蛋上忍不住露出一丝鄙夷,虽然明知道他是在狡辩,可在这南疆又没几个人能跟她说得上话的,还是忍不住顺从的坐在了竹椅的扶手上,轻哼一声,道:“我倒是想听听你想要怎么狡辩。”

“我还真就不信你能冠冕堂皇的把勾引有夫之妇这种事情说出朵花来,你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是要被浸猪笼的。”

李暹缓缓的揽上了马云禄的腰肢,拥着她笑道:“若是常人做出如此之时,确实令人不齿,确实得被浸猪笼,然而我却不同。”

马云禄鄙夷道:“就因为你是秦王?”

李暹哈哈一笑,道:“对,也不对。”

马云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奇道:“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你这对也不对是什么意思?”

李暹嘿嘿一笑,道:“对的意思是,你说的确实没错,就是因为我是秦王,所以不用被浸猪笼。”

“不过,却不是你所想象中的那样,因为我是秦王,所以就没人敢把我浸猪笼。”

“而是因为,寻常人勾引有夫之妇那叫通奸,那叫拆散人家的家庭,所为的不过是男欢女爱那点事情。”

“而我......这大汉的秦王,大秦的秦王,所为的却是救万民于水火,是重整这大汉分崩离析的河山,是为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杀戮,是拯救无数将士的生命。”

马云禄噗的一声笑出声来,鄙夷道:“你就狡辩吧,你勾引人家夫人跟天下百姓有什么关系,说的好像你是为了天下百姓才去勾引别人的夫人一样。”

“你可真聪明,还真叫你说对了。”李暹一拍马云禄的大腿,赞赏道:“我还真是为了天下百姓才去勾引这蔡夫人的。”

这一巴掌用力可是极大,拍的马云禄只觉大腿上一阵火丨辣辣的疼,怒道:“你说就说,你拍我的腿干嘛,你不能拍你自己的腿吗?”

拍自己的腿那不是很痛吗?李暹嘿嘿笑了笑,轻抚着马云禄紧绷有力的大腿,徐徐的道:“你夫君我啊,是秦王,是这大汉至高无上的存在,想要多少美人没有,若不是为了天下百姓,我又何必去勾引一个有夫之妇?”

“蔡家,是襄阳第一大望族,荆襄的兵马,几乎大半都掌控在她那位好弟弟蔡瑁的手上。”

“蔡瑁此人呢,性豪自喜,就是个酒囊饭袋,蔡家真正能做主的,还是这位蔡夫人。”

“只要搞定了这位蔡夫人,荆襄的兵马,几乎大半尽入你夫君我的手中,张允之流,更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

“若是蔡家倒向了你夫君我,荆襄的那些士族,也必将纷纷倒向我大秦,他日再取荆襄,无异于探囊取物。”

“一个蔡夫人,却能让荆襄避免一场血战,你可曾想过,这会拯救多少将士的性命,让多少黎民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所以啊,你的夫君呢,勾引的不是有夫之妇的蔡夫人,而是整个荆襄,而是让荆襄大地免去一场浩劫。”

“现在,你懂了吗?”

李暹乐呵呵的望着马云禄,反正闲来无事,他也乐的逗逗这丫头,消磨消磨时间。

或许是因为无脑,单纯,在面对马云禄的时候,李暹总是很有耐心,忽悠这丫头,他甚至都不需要动脑子,信口开河的瞎扯,对方也会信以为真,而且这丫头长的还很好看,他就是喜欢跟这样的人相处。

相处起来,轻松。

本章完

马云禄皱眉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虽然感觉哪里好像有些什么不对,却也好像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他堂堂一个秦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如果不是为了天下百姓,又何必去勾引有夫之妇。

这丫头脸蛋精致,红扑扑的,皱起眉来煞是好看。

马云禄想了想,道:“可是......可是你也不能骗人家啊,蔡夫人不过是个女人,遇上你这么个人渣,多可怜。”

李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可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蔡夫人的话,心全在一个甚至都没见过面的情郎的身上,谁知道这个情郎所图的却并非是她这个人,而是她背后的家族,乃至整个荆襄。

而且这个情郎还心狠手辣,日后这个情郎进入荆襄之时,不仅自己的夫君那一门可能会被灭满门,自己的家族也不知道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一想到此处,马云禄不觉心底发寒,如果让她遇上这么个情郎,她怕是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非也......非也......”

感受到这丫头身体微不可查的轻颤了一下,李暹笑着摇了摇头,紧紧的拥着她。

“可怜?在这乱世之中,可怜的人多了。”

“自黄巾之乱后,天下烽烟四起,多少人妻离子散,多少人家破人亡,甚至于,多少人为了一口吃的,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当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