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起个笔名真难
甚至这个时代信息传递闭塞的李暹又怎能不利用好这一点,锦衣卫能干的事情可不仅仅只有搜集情报和收买敌方官员,还有一个被李暹赋予的更加重要的职责,就是舆论造势。
这荆襄的民众,能以一种迎接王师到来的模样迎接他李暹和他麾下的秦军,可以说几乎全是锦衣卫的功劳。
锦衣卫渗透荆襄的这些年,大肆在底层民众间宣扬李暹的好,就差没挨家挨户去敲门给他们科普李暹是谁了。
李暹是谁,怕是这些民众都能倒背如流了。
“前面那个对着我们点头的就是秦王吗,果然气势不凡,器宇轩昂。”
“那是自然,听说秦王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曾梦见过天帝,秦王出世的时候,整个天空都亮起了五彩霞光。”
“真的假的?这么玄乎?”
“当然是真的,我舅舅一个朋友的女儿的夫家,和秦王就是同乡,我舅舅就是听他那个朋友说的,听说秦王出世的那天,凤鸣龙吟声不断,还有人亲眼目睹过麒麟匍匐在秦王家门外。”
“你舅舅朋友的女儿多大,她亲眼见到的?”
“不是,是她丈夫的奶奶亲口告诉她的,她丈夫的奶奶亲眼看见过。”
“哦,那看来是真的了,秦王果然是天神下凡来拯救我们的,难怪他待百姓那么好。”
本章完
跟那些诸侯们谈到李暹就为之色变不同,民间听到关于李暹的传闻就不是以残忍暴虐为主了,大多都是锦衣卫稍微修饰过那么一点点的传闻,所以在这些百姓的心目中,李暹并不是一个残忍暴虐,欺凌天子的形象,而是一个宽厚待人,爱民如子,没有一点脾气的老好人,是天神转世。
而那些所谓的残忍暴虐,则是一些诸侯刻意抹黑秦王,让人散播出来的谣言罢了,以至于百姓对李暹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有崇敬。
四周的这些百姓在议论李暹时并没有压低声音,反倒是大大方方的在那议论,议论的内容也是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李暹和他身后的一众文武的耳中。
“王上,您出生的时候真有麒麟匍匐在你家门外?”
这个传闻可是把典韦给惊到了,麒麟那可是神物,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他还真没听说过谁真的见过呢。
许褚也是一脸震惊的道:“难怪王上能够在短短数年间,让我大秦成为万国来朝的天下第一霸主,原来王上是天神转世。”
虽然明知道这两人的思维受到了时代的局限,可是听到这样的言论,李暹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心情格外的复杂。
要不是知道这两个货生性耿直,头脑简单,知道他们两可能是真信了这种扯淡的言论,他都要怀疑这两个B是不是在这阴阳怪气的讥讽他了。
李暹轻咳一声,道:“你们都说了是寡人出生的时候,寡人那个时候又没有记事,哪里能知道是真是假。”
“说起这事,寡人小的时候好像确实听娘亲提过这事,不过寡人一直以来也只是当做故事来听的罢了,当不得真。”
锦衣卫编的虽然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扯淡的成分,不过也大差不差不是,至少那个爱民如子是一句实话,不过只是在这句实话的前面,加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修饰词罢了。
就好比毛坯房虽然也能住人,也能遮风挡雨,但人们一般也都是装修过之后才入住一个道理,既然有那个条件,为什么不装修之后再住呢,虽然可能会多花很多钱,但住着舒服啊。
同样的道理,实话有时候可能会有些刺耳,为了让人听着舒服一点,而且又有嘴,在说的时候稍微修饰一下,也无伤大雅。
所以,认下这件事情,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再说了,人家不都说了嘛,是在自己出生的时候,出生的时候自己哪能记得住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出现天地异象,假如就真的发生过呢,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想到这些,李暹的心里瞬间舒服了许多,不再觉得尴尬,坦然的接受了锦衣卫和百姓们给他的这个人设。
虽然李暹一口一个什么只是当故事来听,什么当不得真,可典韦、许褚,乃至于离他比较近的将士们可不这么想。
他们只听到了那句,小时候确实听娘亲提过这事。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传闻得到了秦王的亲口证实,意味着这位秦王出世的时候,可能真的引发过天地异象。
典韦和许褚两人,以及身后的那些将士,望向李暹的目光开始变了,崇敬中带着些许敬畏。
难怪这位秦王在短短的数年之内,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难怪自家这位秦王一直以来的表现,堪称完美,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就全都说得通了,刚出世就能引得凤鸣龙吟,麒麟匍匐在屋外,身为天神转世的秦王,能够在短短的数年内表现的如此出众,做了许多人可能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因为秦王是天神转世,所以做出的一切,都合情合理。
正享受着众人崇敬和敬畏的目光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察觉到郭嘉面色有些怪异,李暹笑着将目光投了过去。
见李暹朝着自己望来,郭嘉连忙整了整脸上的表情,笑道:“王上此言差矣,天生异象,乃是上天给予我们这些凡人的指引,又怎能说不可当真呢。”
“前有陈胜吴广鱼腹藏书,狐鸣篝火,后有高祖皇帝梦中斩白蛇,天生异象之事,古往今来皆有发生,或许王上出世之时,确曾发生过这种天地异象也未可知。”
“你啊......”李暹扬起手中的马鞭,指了指郭嘉,笑着摇了摇头。
封建迷信这东西,别说是这个时代了,就是在科技发达的后世,也照样有不少人信。
除了一些反智的人以外,更多的人可能也只是寻求一个心里安慰和精神寄托罢了。
同样,在这个时代,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信那些玩意,不需要什么智者,一些顶层的精英人士的心里,就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时代,讲究封建迷信的,不一定全是信那些东西的,不少人即便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说出来,并不是他们真的相信这些,更多还是因为政治正确。
君权神授,这四个字最早的记载是出现在《尚书·召诰》篇中,原文为‘有夏服(受)天命’。
而君权神受这四个字,也并非只有东方有,古埃及的法老自称是太阳的儿子,巴比伦的汉谟拉比王自称为月神的后裔。
罗马的奴隶主为了镇压奴隶起义,篡改了原始基督教的革命内容,重新解释教义,基督教神学家奥古斯丁最先用‘理论’论证了上帝的存在,并进而论证"君权神授",为罗马帝国的对内专制和对外侵略政策提供了理论根据。
从这些就能够看出,文明虽然各有不同,但只要是上得了台面的文明,几乎都弄出了各自的君权神授这么一个概念,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
在后世看来,所谓的神鬼之说,什么君权神授,就是封建迷信,就是落后。
然而这玩意却不是简单的一句封建迷信就能够解释的通的,在后世看来是落后,是愚昧,那是因为后世人的思想已经在前人的基础上更进了一步,文明又向前迈出了一步。
在文明还没有向前再迈一步的时代,君权神授,不是什么封建迷信,而是统治万民最有效的一种思想。
纵观全球文明的历史,只要是在历史上留下闪亮一笔的文明,几乎都经历过君权神授这一阶段,顶多也只是在细节上有那么些许不同,带着各自的特色罢了,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古往今来,不乏智者,他们许多人不点出这是编出来的迷信,不是他们看不出来,也不是他们各个都是既得利益者,亦或是统治阶层的帮凶。
或许,也只是因为他们拿不出更好的替代品罢了。
只说这不行,那不行,自己却又不拿出一个更好的代替方案,这不是捣乱吗,除了让事情变的更糟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本章完
襄阳水寨距襄阳城不过数十里,李暹的大军很快便抵达了襄阳城下,此时的襄阳城,早已城门大开,刘表携一众襄阳文臣武将,伏于城门外,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民众,对着刘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没想到这刘表竟然投降了,我还以为他早就已经逃了呢。”
看到城门外的景象,许褚微微感到有些诧异,本以为自家主公来襄阳的这一路慢慢悠悠的,刘表早就跑了,可没想到,这刘表竟然没跑。
李暹似乎早有预料一般,没有感到丝毫的惊讶,一脸的风轻云淡,不以为然。
这天下虽大,却已没有刘表的容身之地了,做了这么久的荆州牧,又是汉室宗亲,他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钻进深山老林,隐姓埋名,苟延残喘的过完余生。
如今这天下,也没有哪路诸侯会收留他,敢收留他,他也没有能让别人收留他的价值。
从他李暹渡过汉江,夺下了襄阳水寨的那一刻起,刘表就只剩下了两条路。
要么举城投降,要么就是选择战死。
很显然,这刘表选择了后者。
马蹄踩踏着青史路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缓缓的来到了刘表的面前,李暹勒住战马,停在了刘表的面前,端坐在战马之上,俯视着刘表以及襄阳的一干文臣武将。
伏在地上的刘表身形微颤,无尽的屈辱在胸腔中涌动,他知道李暹在等什么,无非就是在等他当众主动说出祈降的话,借此来羞辱他。
这个狗贼,还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留。
罢了,既然都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又何必再想那么多呢,心中挣扎了许久,刘表终究不愿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继续跪下去了,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双手将印绶举过头顶。
“罪臣刘表,携荆州文武......归顺秦王。”
李暹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无声的打量着刘表,一语不发,心中冷笑不已。
败军之将还想体面,你觉得你配嘛,难不成就因为你是汉室宗亲,我就得给你留些颜面?
你这么在意你汉室体面的话,你咋不干脆来个面缚,衔璧,肉袒牵羊,三连?
李暹一语不发,只是无声的俯视着刘表,让现场的气氛一时间变的尴尬了起来。
此时正值晚春正午,天气也开始渐渐变的热了起来,烈日当头,身着玄色官袍跪在地上的刘表和襄阳一众文武在这烈日下,没一会的功夫,便汗如雨下。
“归顺寡人?”
李暹缓缓的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挑起了刘表手中的印绶,拿在手中细细的把玩着,头也不抬的道:“你是我大汉的一州之牧,替天子牧守一方,寡人是大汉的秦王,你我皆为汉臣,何来归顺一说?”
李暹语气平淡,言语之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对刘表的讥讽。
刘表久经官场,又如何听不出其中讥讽之意,伏于地上的他脸色阴沉,低着头,咬牙欲碎,一语不发。
李暹把玩了一会后,笑着把手中的印绶递给了许褚,抬头望向刘表,道:“寡人此番之所以举兵攻打荆州,乃是奉了天子之命,讨伐意欲割据一方,裂土称王的乱臣贼子。”
“而你刘表,则是不尊皇命,目无天子,意图裂土称王,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
“所以说啊,别将寡人与你这样的人相提并论,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等乱臣贼子一般,心存割地自立的不臣之心。”
“刘州牧,还是注意些你的言词为好。”
虽然在场的众人都觉得他李暹口中说出的这种话来,着实有些不要脸,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该有的名,还是要有的。
他讨伐荆州,就是奉天讨逆,也只能是奉天讨逆,而这个逆,就是刘表。
现在他李暹还是大汉的秦王,而刘表,不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至少在他交出印绶之前,是这荆州的州牧。
大汉的秦王无故举兵攻打大汉的一个州,还当众接受了一个州牧的归顺,天下人会如何说他李暹还有待定论,但他李暹在史书上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好名声。
不管后人在读到这段历史的时候,会如何看待他李暹,但至少在史书上的记载,也只能得是他李暹奉天讨逆,举正义之师,平定了荆州的叛乱。
史官要做的,就只是把已经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就行了,不需要他去揣测事件的真相如何,那些自有读史书的人去想。
别人信不信不重要,只有扛着大义的大旗,他人要帮自己洗白的时候,至少在洗的时候不会显得太僵硬。
“秦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刘表低着头,无力轻叹一声,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说什么还重要吗,成王败寇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只要李暹把他定义为乱臣贼子,那他也只能是乱臣贼子。
这刘表倒是还算有些上道,李暹冷笑一声,打马从刘表的身旁穿过,朝着城中而去。
跟随在李暹身后的众将策马从刘表和襄阳一众文武的身旁穿过,许褚挥了挥手,几名士卒上前将刘表押了下去。
襄阳城头的‘刘’字大旗缓缓落下,于此同时,一面黑底白字的‘李’字大旗徐徐升了起来,在风中卷动,飞舞。
攻陷了襄阳的李暹,在大军进入城中之后,便命郭嘉张榜安民,训练有素的秦军将士自是对自家秦王的秉性一清二楚,入了襄阳城后,并没有如在贵霜那般烧杀抢掠,而是秋毫无犯,甚至连百姓主动送上来的食物在没有随军将领的点头,也都不敢收。
将士们的表现李暹很是满意,当即便下令从襄阳府库中取出一部分金银财物,赏赐三军将士,一时间军心振奋,士气高涨。
午后时分,退了群臣后的李暹高坐在州牧府大堂之上,翻看着荆州的户籍,以及近些年来州府府库的账簿。
本章完
东汉末年各州的人口,就算前世的李暹不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先后被并、凉二州被人口困扰了许久的他,对这天下各州的人口,即便不说了如指掌,心里也大概有了一些概念,大差不差的能猜出大概在什么范围之内。
只是这荆州,还真是超出了他的预估,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原本在他想来,就算荆州乃富庶之州,又没怎么经历过战火,刘表在治境安民这方面也确实还算过得去,但毕竟这天下却并非是太平盛世,荆州不过只是一个州,而且还是四战之地,怎么说也得受到一些影响。
益州算是安居世外的天府之国了吧,除了刘焉时期内乱不断,起过不少战争,刘璋接手后的益州,在这乱世之中,勉强也能称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了。
然而他当初入主益州之时,查到的人口总数,也不过只有一百五十多万户,八百万左右的人口。
在他想来,荆州估计撑死也就在一百四十万到一百五十万户左右,人口总数应该也就在七八百万上下的样子。
可现在他在这户籍上看到的,户数居然超过了两百万户,人口总数竟然已经过了千万,这着实让他怎么也没有想到。
给荆州估算个七八百万,在他看来已经算是高估了荆州了,毕竟他几次募民开荒,招收的流民也不乏有荆州过去的,怎么想荆州也不可能会还有这么多的人口,莫不是下面人在欺瞒刘表,在这户籍之上造了假?
就在李暹皱着眉头凝视着桌案上的户籍册,打算召锦衣卫和荆襄官员来询问之时,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便是一阵香风袭来,李暹抬头望去,妖娆妩媚,身材成熟火辣的女子盈盈的走了进来,一语不发,直直的凝视着他,双眸之中,隐隐泛着晶莹的光彩。
李暹愣了愣,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美妇,只见她生的甚是美艳,掩盖在红色长裙下的身躯成熟丰满,凹凸有致,柳腰盈盈不足一握,丰臀浑圆翘挺,肌肤白皙胜雪,曲线起伏有致,端的是一个勾人魂魄的成熟美妇。
这......能出现在这州牧府的,该不会就是他的那位笔友,传闻中的蔡夫人吧。
美艳妇人直直的凝视着他,娇躯微微轻颤,双拳紧握,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越是靠近,心跳的感觉就越是强烈,仿佛快要窒息,鲜红的双唇不停的嗫嚅,自语。
“你......就是......秦王?”
望着这妇人想要扑上来,却又似乎在顾及着什么,想要靠近他,却又不知在害怕着什么,紧张的脸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的模样,李暹忍不住心头一软,无奈的苦笑一声。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曾经不懂女人的初哥,从这美艳妇人的眼中,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对他的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