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这还不算完,张剑锋调派麾下修士执行军事任务有两个特点,有人情的地方在于:他会优先派遣成婚并有子嗣的修士,他想让自己手下的娃——无论男女,都留下后代与传承再上战场,而且他鼓励麾下男修外娶,鼓励女修招上门女婿,不把血脉留给外人,不断吸纳外人加入自己的集团。
而残忍的地方在于,他调动夫妻里属于阳炎府的修士后,另一方都必须以道侣的辅军,也就是编外人员参战,留在后方的孩子与家人,将会保证夫妻的忠诚,不然,即便只是刚出生的孩子,张剑锋麾下的“长刀手”都会冷酷无情的将叛徒斩尽杀绝。
听起来,只要不婚娶,或者婚娶不生育就能无事发生,然而张剑锋看不得单身汉或者单身姑娘,他命令自己麾下的修士在至多六十岁必须找到道侣,并且在一百岁之前至少有三个孩子,超过年限将被丢进决死队——触犯军法,并被判处每战必先的赎罪部队。
张剑锋本人深谙为将之道,必须身先士卒作为表率,也信奉“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质量不够,数量来凑”的道理,所以他本人生育子嗣的数量几乎与其他十一位元老的总和相当,达到惊人的二十位。
二十人里有一半为阳炎府战死,另一半里,有六人是凡人,被流放到地方自生自灭,而另外四人开枝散叶,并不断与主支(张家)分离,建立分支家族,文氏与章氏皆属此列。
点质量理念的诸长老分掌其他领域,而点数量理念的张剑锋逐渐完成了对军事力量的控制,让分支改姓,也是避免别人说道他把阳炎府的军事力量变成张家的私兵。
因此,张剑锋派来的十五名金丹修士,又有十五名随军家属,她们在嫁入阳炎府前,要么是散修家族的明珠,要么是江湖上已经闯出名声的独狼,要么是犯下滔天大罪被打进牢房的死囚,共同的特点是都很强……
张剑锋专门在儿郎们的婚事操碎了心,他设置了一个单独的机构,负责物色合适的对象嫁入或者上门当赘婿,因而这额外的十五名编外人员也有一定的战斗能力。
王建宁长老分管外交,所以派出的人员多没有战斗力,之前的时候还要仰仗宫小路瑞穗的队伍与五凤十虎提供保护,但武力不足≠没有武力,在一群文弱的外交官里,武氏四兄弟武四思,武五思,武六思,武七思格外突出。
武氏是王建宁一系的世家大族,兄弟中有九人效命于阳炎府,五人成为外交官在四方为阳炎府交涉,而剩下四人修炼战斗功法,他们四人每个人单独拎出来都有所不足,但四人合力施展武家绝学“财色酒气自决阵”的时候,威力不容小觑。
“财色酒气自决阵”是幻术类阵法,入阵者将依次接受财、色、酒、气四种挑战,正如字面意义,财是修士能获得的修炼资源,色是完美符合自己性癖的梦中情人,酒是一醉解千愁,光是闻到味道就令人心动不已的、数三数六的好酒。
修士闯过前三关不难,但前三关已经让修士的血气翻腾,而最后一关,恰好是把闯关者的逆鳞、雷点摘出,以没有米线的工匠精神,加工成针对闯关者的地狱笑话。
修士都是些心高气傲的,面对如此羞辱又怎么忍得住,一旦动怒,就极易走火入魔,轻则损害身体,需要几日乃至几年调息修养,重则灵气紊乱当场暴毙。
而现在,酒色财气自决阵就摆在临时洞府之外。
第九十章 征服者
玉革城规划的修士住宿区不大,因而桂堂东的临时洞府和张王两位长老派来的人住的很近,“章兰英被“刺杀”后,这里便加强戒备,安保措施的其中一环就是酒色财气自决阵。
这阵法自然不会害自己人,只要知会武氏兄弟,他们便会亲自带人离开此阵,除此之外,像桂堂东和历晴川,趟过酒色财气自决阵就像遛弯一样轻松简单,不需要武氏兄弟带路。
但是,瑞穗却出不去,而他身份敏感,武氏兄弟一定会问他出去的目的,他可以搪塞,但出阵后一定被追踪,恐坏了桂堂东的事。
“所以我有一个建议,我来扮作师姐,我和师兄一起出去,武氏兄弟不会有疑,其他人更不敢追踪。”瑞穗说。
桂堂东同意了,瑞穗拉开卷轴,手掌拍在其上,口中念念有词,只听“嘭”的一声,他变成“历晴川”,对桂堂东笑了笑……这一笑,让桂堂东分辨出瑞穗与师姐的不同,但糊弄外人足够了。
瑞穗此刻的变形是阳炎府性转功法与东瀛忍术结合的产物,但本质仍然是开了变声器的皮套人。桂堂东和“师姐”走出洞府,“师姐”挽着桂堂东的手臂,正如瑞穗料想的,顺利离开酒色财气自决阵。
瑞穗离开阳炎府,即从储物戒里取出单人飞行法宝,只用两天就飞到徐丽蓉的军营附近,徐丽蓉已经越过国境,进攻淑士国的边关,在城外野战里击败了司空融的先锋并将之阵斩,把阵线在城下稳固下来。
现在,徐丽蓉防奸细、刺客和敌袭防的要紧,但瑞穗仍然仅花费一个小时抵达徐丽蓉的主帐,表明身份,让神色大骇的徐丽蓉放下手中法宝。
瑞穗说明情况,徐丽蓉皱眉道:“难道中原修士之前那些承诺都是假的?”
“和南疆一样,正道修士并非一个整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有时候,他们看起来像是一边支持你一边反对你的精神病人。
我的主人认为将军是可靠的盟友。因而遣我来警示和保护将军,将军自可不信我,但请收下这个。”
瑞穗呈上了一些保命用的符箓、丹药与法宝,徐丽蓉接收,爽快说道:“我信你,因为你是桂道友的人,我并非小瞧阁下的本事,但若有人来杀我,必遣全部由金丹修士(散修标准)组成的精英小组,阁下一人不好应付。”
如果是徐丽蓉认为的“精英小组”,瑞穗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全部解决,所以他选择把猜测和盘托出,让徐丽蓉认清现实——如今,她的价值已经值得正道标准下金丹修士前来刺杀她。
徐丽蓉有点慌,但她毕竟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所以很快恢复镇定,抱拳说道:“那就全赖道友保护了。”
徐丽蓉挑了一名身高与瑞穗大差不差的亲卫,瑞穗用卷轴把那亲卫送去玉革城,自己则扮演成亲卫,在军营探查,最终得出结论:徐丽蓉军队的中高层军官和亲卫里,有四成尚且忠诚于徐丽蓉,三成已经被收买,两成观望,而最后一成干脆就是混进来的奸细。
徐丽蓉大为震惊,她怎么想不到,自己的军队竟然有一半不再是自己人,看她羞愧的低下头颅,瑞穗劝慰道:“将军不必自责,敌人手段高明,我猜他们的蛊惑应该在梦中进行,将军军营中最近是否有异常?”
“大家都很累,所以每次回营房后都要花比平常更多的时间恢复精力。”
“这就是了,他们一定通过梦境来蛊惑手下背叛你,而那些忠于你的人,也会被消除记忆,并因这蛊惑身心俱疲,缓慢的削弱军队的战斗力。”
“这倒像是魔修的风格。”徐丽蓉说。
“是的,我们正道修士不屑对凡人使用如此手段,而魔修则没有下限,总是喜欢欺负弱者。”瑞穗回答。
“盯上我的应该是中原修士……啊,原来你们也会和魔修勾结在一起。”
瑞穗给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正魔两道的势不两立只是随便说说,或者说,只有两边没有眼界,一辈子不怎么出门的底层修士那么想,不然他们会发现,正道与魔修存在错综复杂的利益和关系。
敌人对徐丽蓉军队的渗透超乎想象,哪怕现在立刻清洗,徐丽蓉的军队也会因失去中高级军队而损失战力,这时候若是主力完好的司空融出关,胜负就不好说了。
瑞穗和桂堂东联络,要求增援,桂堂东有些意外,敌人竟然下手如此之快。
“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让徐丽蓉整军后撤,拉到后方,我们增援过去先对她的军队进行清洗……你不是雇佣了鹰之团吗?他们那些人正好适合用来干脏活。”历晴川说。
鹰之团不适合干脏活,相反,桂堂东只会把其投入到能够增加名声的任务里,至于其中缘由,桂堂东就不和师姐说了。
桂堂东继续讲道:“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就是我们掌握的力量不足以应付这件事,阳炎府对徐丽蓉有所投资,按说她的安危关系到门派利益。
我不告知张长老或者王长老的人,成了是我是英雄,而失败了可以想象,修士们落井下石的功夫都是顶级的。”
“总之,你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们。集体行动的话,成了功劳均分,输了谁也谁也别想甩锅,很安全。”
思来想去,盟友的安危更重要,所以桂堂东还是知会了其他两位长老的人,这事关系到阳炎府的利益,操作得当的话人人都有功劳,所以王长老势力的武氏四兄弟,以及代表张长老的五凤十虎都表示,愿意在大师兄的领导下,精诚团结为门派分忧。
在能用门派利益调动阳炎府修士的时候,桂堂东的战力充裕很多,他先是联络少廪君,希望她配合行动,在女儿国搞出些小动作,扰乱四时宫的视线即可;
然后知会胡玄冬,请其代为向兵甲门高层转达,南疆的变故只是小打小闹,没有违反去年在临淄达成的协议的意思。
第三步,他才告知师父,希望历无咎为他接下来的“私人行动”,而非军事行动背书,这是他为围绕徐丽蓉的事定下的基调,虽然涉及到了门派利益,但他清楚,主基调仍然是私人恩怨。
一想到这里,桂堂东更想把江纤尘抓回来,在他手下工作一百年,扣掉所有的假期和加班费,也没有节假日三倍工资,最佳员工评选和附带的大奖也没有她的份……如此方消他心头之恨。
而在具体策略上,桂堂东希望把武氏兄弟以外交使节的名义派去,而五凤十虎中抽掉至少五人,以教官的身份去徐丽蓉的后方大营,待徐丽蓉引军归来之际动手。
剩下的人由桂堂东带队,埋伏在暗处掩护徐丽蓉的撤退,以防不测……总之,桂堂东选择最保守稳妥的路线,务必肃清己方队伍里的不安定要素。
世人皆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而在修士的战争里,像桂堂东这样指挥调动的金丹境修士(正道标准)超过三十人,命数的波动特别显眼的情况下,兵马未动,卜算先行。
桂堂东觉得自己应该用悲观的态度猜想他敌人的构成:阴山盟与星炬殿被他一并算入,而这两家都有很强的卜算能力,再加白妞告诉过历晴川大明湖剧团的来历,更是证明这两家在背地里早就搞在一起,互通有无。
这样算,敌人在预言领域就占据很大优势,而预言与反制预言不是阳炎府修士的特长,哪怕博学如历晴川,在桂堂东期望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只有摊手。
桂堂东知道谁能在这方面帮上忙,散会之后,急忙去找云晓镜身边的章兰英,pantao的巫师心情愉快,正在写今天的战团收支。
“如果让你感到冒犯我很抱歉,但我必须抓紧时间。”桂堂东说,“你师承巫姑,自然也会预言类的巫术,对吧。”
章兰英脸上浮现骄傲之色:“准确的说,那叫神示巫术,我已经摒弃它,转而接受伟大的黄金之力,学会新的预言类巫术。”
云晓镜的声音桂堂东颅内响起:“巫师们传承的那个太老旧了,我研究了一下我的前辈们留下的相关巫术的原理,再根据我掌握的,更贴近时代的预言类功法,编撰了一个新的给她。”
桂堂东微微点头,算是对两个声音的回应,接着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反制修士利用预言对我们的窥探,另外,你认识类似能力的吗?我需要这方面的专家,越多越好。”
“有,但是都在巫咸国,随着我的离开,我想他们不会再帮助我了。”章兰英回答。
“我倒是知道一个人选:巫姑,她如今被巫咸囚禁在登葆山,那里算是我们半个主场。”云晓镜说。
“巫姑……”桂堂东看了章兰英一眼,“是我们害得她沦落到如此境地,她恐怕不会诚心合作。”
“我也没打算靠她的理性或者道德,和她变成合作关系。”
云晓镜掏出一物,桂堂东一看,发现这东西分在眼熟,那正是江纤尘制作过的等比例角先生,而且还原度和那个一样高,让桂堂东差点以为他的部件已经挪移到云晓镜手里。
“为什么?”桂堂东问。
“江纤尘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无论是征服男人还是女人,从身体开始都是便捷的手段,你正是因为没有征服江纤尘与勒花天的身体,才能让两人从容离开……而我不同,我不会允许任何加入我麾下的成员离开,直到死亡方可停止。”
云晓镜轻吻角先生,她的舌尖在那器物上游走,所至之处,桂堂东对应的部位一同被点亮。
“喂!”
桂堂东握紧拳头,他真想一拳砸在云晓镜身上,但云晓镜笑了笑,她的牙齿变成犬齿的形状,无声的威胁让桂堂东恢复理智。
桂堂东看了章兰英一眼,后者毫无表示。他只好说道:“让你遵守人类的公序良俗不现实,但至少请你考虑考虑我的感受,以及你追随者们的感受——
堂堂女神大人,行此wei亵之举,你觉得在路人观感里很好吗?”
云晓镜辩解道:“我又不是每次都做,而是模仿江纤尘,它结合顺势诅咒与接触诅咒开创的复合型诅咒,必须有施术者与借代物的直接接触。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自你成为齐地年轻修士第一人以来,有多少人暗算过你,又有多少人像江纤尘一样,成功的以诅咒瘫痪你?
她好像是唯一一个,既然她帮你找到漏洞,我就帮你补上:在我的力量存在于你体内的时候,除非是比我厉害的,那么你便不受影响——
举个例子,你的师姐就算开启完全版的阴阳玄聘功,没有我的同意,她榨不出你一滴汁,因为她没我厉害;如果zha汁的换成元静仪,我只能为你祈祷,不要吃你的席了。
这一下子,九成九打你主意的坏女人对你不再是威胁,等同于我给你的裤裆上了贞操锁……恭喜你啊桂道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实名认证的好裤裆了。”
非人的存在阐释人类的概念总是奇奇怪怪,桂堂东不管这些,直接盯着云晓镜举动的核心含义:“换而言之,我行使生物的天然权利还要给你报备?!”
“桂道友,安全与自由不可兼得,你要避免江纤尘暗算你下三路的战术,就得把自己的裤裆护的坚如磐石;如果你想要播种的自由,就等于把破绽摆在潜在敌人面前……选一个吧,如果你讨厌如此,我也可以帮你解开,这份承诺永远有效。”
云晓镜是无所谓的,桂堂东想了想,这段时间他有的忙,又因为对师姐的愧疚之心,合该守一守男德,变成绝世好裤裆,但自己对云晓镜说同意戴上贞操锁太怪了,有失自尊心,所以他不说话。
“另外嘛,请你朝其中注入火焰灵力,我来编织我的索情咒,用以征服巫姑。”云晓镜说,“一位相当于你们门派元婴级别的、擅长预言巫术的巫师,你很需要的吧。”
“这是双赢,既能助阁下达成目的,而我们鹰之团也可收获强力的成员……何况,她曾是我们的敌人,对待敌人,就该毫无怜悯。”章兰英说。
可那是你母亲啊!
桂堂东一边想,一边朝其中注入灵力。直到云晓镜叫停为止,他大概消耗了身体二成灵力储备,比搓一枚盖亚能量炮消耗的灵力还多,但是,让一个二级巫师屈服真的够吗?
准备完毕后,云晓镜头发变长,卷住桂堂东和章兰英瞬移到登葆山,巫咸放下衣袖,但他、桂堂东和章兰英的力量产生共鸣,于是他们的手臂被同一种款式的金色纹路点亮。
桂堂东打量巫咸,上次只是惊鸿一瞥,而现在,他有时间把对方的样貌记住;巫咸亦在打量桂堂东,云晓镜的天选之人。
巫咸心态平和,因为他把自己当做合作者而非下属,目前来说,巫咸满足于云晓镜给予的知识,没有深度介入或者角逐云晓镜体系下内部权力的打算。如果云晓镜成了气候,那时他也可以凭借加入时间和自身实力施展一番。
巫咸把云晓镜等人引到巫姑被软禁处,巫姑看到巫咸带人进来,已经有所防备,但云晓镜轻轻一扯,金色的锁链在巫姑手臂上析出,把捆绑在椅子上。
巫咸转身关上门,把巫姑的声音堵在门里,受罚状态的巫姑只有散修标准的筑基境修为,被袭之后,她能做的只有怒视云晓镜等三人。
云晓镜将角先生交给章兰英,章兰英亲了亲某种意义上的神器,戴在腰上,角先生的尖端已经流出些许液态的火焰灵力。她大步流星的奔向章兰英,脸上浮现残忍、欲望与兴奋交织而成的扭曲表情。
桂堂东不忍直视,转身背对,看着窗前摇晃不定的影子,听着巫姑的咒骂声与椅脚不断叩击地面的声音,古怪的味道逐渐扩散,而后倾泻的火焰灵力被他感知。
“好像我不必出现在这个场合?”桂堂东问。
“我来解释一下,我需要你的火焰灵力配合我的力量,‘焚烧’目标的灵魂,再填充对我的忠诚,章兰英就是探索之作,她虽然对我忠心耿耿,但某些方面却变得奇怪。
我吸取了她的教训,不是由我,而是由比我弱小的多的人来操刀,并且这一次先用火焰灵力,而非我本人的力量直接清洗,火焰灵力焚烧灵魂的效果比我的力量弱的多,又有效果,这样我就能获得对我忠心,而不是变得奇奇怪怪的追随者。
毕竟是第一次,我没有足够的把握确保成功,火焰灵力的分量,机师的能力都会影响成功率,所以我要把你拉过来充当备份。”
“如果是那样,章兰英按照索情咒的方法,一掌拍在目标胸口,从那里灌入力量不就好了?”桂堂东问。
“那里离大脑太近,而大脑是灵魂的主要容器,所以力量的输送必须在远离大脑,灵力丰沛之地输入,以尽可能减少我力量的冲击……我之前说过,江纤尘给了我启发,她征服那三个女人的方式正是我追求的最稳妥的输入方式。
而且,使用江纤尘的方式,还容易削弱目标的意志……你看,巫姑咒骂的声音变得渐渐弱了,她眼神变得迷离,这就是她在逐渐丧失抵抗的表现。
你可能要问无聊的问题,天下何处无芳牛,我造神器为何硬要参考你的……”
云晓镜竖起一根大拇指:“因为你久经考验,经历过烈火焚烧,寒冰冻结,被丑陋的异族骗炮后,你的钢枪仍能擦亮,此非常人所能及也,我看着都产生感动的情绪。”
你是哪里来的生殖之神?!
章兰英神清气爽的搞定,把灵力消耗的一干二净,已经空空如也的神器清洁干净后呈给云晓镜,云晓镜把巫姑验收之后,又丢给桂堂东重新充能。
实力被压制在筑基境的巫姑已经被正确的记忆塑造为云晓镜的虔诚信徒,她将云晓镜视为真神礼拜,且宽宥理解了女儿对自己的无礼举动,认为这是罪人洗去罪孽的必要仪式。
云晓镜和巫咸沟通,让巫咸解除对巫姑的力量禁制,刚刚感受到自己恢复力量,巫姑就迫不及待扯碎自己胸口的烙印,一掌拍向章兰英的天灵盖。
巫咸架住巫姑的手掌,章兰英看着近在咫尺,已经粉碎她防御巫术的手掌,吓的冷汗直流,僵在那里,直到桂堂东把她拉开。
“幸好只恢复了她五成功力,不然她真的要把小章格杀了。”云晓镜说。
巫姑只盯着巫咸:“叛徒!”
巫咸自知理亏,不想争辩,震开师妹,让其回到痕迹未干的椅子上,云晓镜手腕翻转,将巫姑抬起,让巫姑以双膝跪在椅子上再将其束缚,对章兰英说道:“再试一试?”
巫咸又出去了,桂堂东也抓紧时间补给火焰灵力,因为他感觉这事还没完。果不其然,实力恢复到三级巫师的程度后,巫姑就变得非常硬气,章兰英注入了好几梭子火焰灵力,才勉强将其搞定。
这次章兰英打牢基础,当巫咸彻底解除限制,把巫姑恢复成二级巫师的实力后,巫姑奋力反抗,却没有第一时间撕破加诸于身上的控制。
巫姑被蒙上金色的眼罩,云晓镜俯身在巫姑耳边呢喃,勾勒一副这样的光景:此刻,巫姑身处超过百人集结的大厅里,所有人都做好准备,要用武器来批判她。
巫姑仿佛真的听到了一百颗心脏的跳动与他们的呼吸与他们已然傲立的钢枪,而这自然是云晓镜布置的幻术,真正出力的只有章兰英。
又是一番大战,当巫姑最终屈服的时候,章兰英捂着腰,踉跄退到一边,而桂堂东干脆已经躺下,这一晚像极了他最近一年的人生——
明明什么都没做,身体就已经被掏空。
第九十一章 游子归乡
巫姑的屈服为桂堂东一方提供战力,只是桂堂东觉得自己像身处犯罪集团中。唯一令人高兴的事,便是云晓镜想要令一个人屈服需要诸多条件配合,那么她扩张的速度不会很快。
在讨桂联盟里,星炬殿的圣子和阴山盟雇佣的梦幻馆几乎同时发来jing告,说桂堂东及其所属势力的命数笼罩在一片迷茫的雾中,这代表有人采用反制预言的手段保护桂堂东的命数。
“那么,我们还要动手吗?”荷流萤问。
讨桂联盟能把徐丽蓉的军队渗透的如此之快,全赖星炬殿与阴山盟修士在梦中的攻势,如果目标能抵抗梦中的蛊惑,那么荷流萤就会“开门”,把合欢宗修士送到目标面前,用物理手段说服那些凡人或者低阶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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