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她可是个危险的存在。”
“啊,这可太好了。”孟紫芝微笑着回答,“威胁,就意味着不安定要素,会在未来搅动风云,不是吗?”
江纤尘和云晓镜通过加密通信商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会给你一个试用期。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来给予我一点点信心。”
“什么?”孟紫芝问。
江纤尘拿出角先生,上面缠绕着金色的丝线:“用这个。”
孟紫芝惊讶了一下,然后笑道:“我虽然没修炼采补功法,但品鉴过不下一百种这类玩具,你可以换个更厉害的东西来确保我对你的忠诚哦。”
“不,这个就够了。”
孟紫芝熟练的趴在一块岩石上,用最合适的姿势等待江纤尘的秘技,合欢宗女修最初是轻蔑和不屑,然后变成意外和惊喜,最后又变成忍耐和愉悦,她感觉自己灵魂的一小部分随着抽离的角先生被带走了,她恋恋不舍的回过头来,看江纤尘羽毛下自己的名字被激活。
“嗯,将人的灵魂精密切割,以名字的形式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加以控制的功法?我记得它,这不是用来……”
孟紫芝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江纤尘的手指竖在唇前,不知何时,江纤尘的鸟目已经盈满月光。
“我收回前言,令我好奇的不止是那位白鹰大人了。我该怎么称呼您?”孟紫芝说。
“你在说什么胡说,我是江纤尘。”百鸟之王转过头去,“走吧,孟道友,我们有的忙了。”
尾声
这场战争结束之后,宋文龙的军队在逃亡路上崩溃,他本人直接逃回封地,一病不起,并在半年后去世。不过因祸得福,他的家人没有在后续的清算里遭到诛连。
星炬殿的修士安全退出战争,并和差不多只被俘了三名内门弟子的清风烟雨楼互相甩锅,星炬殿的两位圣子虽然没有被剥离圣子的身份,但其排名分别下降到第七和第八位,已经成为边缘人物。
另外,两派的火药味越来越重,门下弟子开始频繁的前往对方的领地开启猎杀时刻,比对付桂堂东要卖力的多,这某种意义上算是魔修的日常;
合欢宗的南疆分支全军覆没,首领孟紫芝神秘失踪,这是继上一年的中原北线分支后,他们被桂堂东摧毁的第二个分支机构,除了准备重建南疆分支后,他们坚信孟紫芝是叛逃,所以签署了通缉令,将孟紫芝作为叛徒通缉。
另外,他们把桂堂东的讨伐优先级前提,排在正道诸化神之下的第一位置,为此,上一年被摧毁的中原北线分支亦将被重建,但重建之后,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就是搜集桂堂东以及其中原盟友的种种情报,为将来做准备。
这些都只是相关魔门宗门的内部事务,而恩泽园八十八神庙之一的大爪哇神庙全军覆没,桂堂东晋升元婴境一事,则超越了内部事务的范畴,大部分人都觉得大爪哇神庙这一去是有去无回,因为他们在消灭桂堂东后,势必会在阳炎府报复性的火力里被摧毁,不可能回到帝国领土。
然而事实是,根本不用阳炎府调动更多战力,晋升元婴境的桂堂东摧毁了讨伐他的队伍,让帝国的远征损失惨重,而在桂堂东晋升元婴境后,势必会回到中原,花费十年到二十年的时间闭关构筑元宇宙,待他出关后,将成为真正的元婴境修士,那时他几乎变得无法处理。
帝国的有识之士认识到他们错失处理桂堂东的最佳时机,会议紧急召开,激进者希望七派联合,组织一支精干的讨伐队袭击玉革城,在那里将桂堂东摧毁。
虽然七大选帝侯的争斗没有停止,但他们罕见的为一个元婴境初期的修士达成联合意愿,新的讨伐队被组织起来,杀向南疆,在4月20日和阳炎府为主的正道修士联军又做了一场,双方在战术上不分胜负,但魔修在战略上大败亏输,因为他们没能处理桂堂东。
这是4月11日,由夏奇峰策划的,旨在削弱桂堂东在南疆的势力,拖延他晋升元婴境进度的战争的最后的余波,随后,魔修被迫暂时接受了这个结果,他们跟随桂堂东的行动轨迹,把视线从南疆转向中原之地,和合欢宗一样,将桂堂东列为心腹大患。
引发争斗的始作俑者则身心俱疲的回到女儿国,秋已夕见势不妙已经跑路,而冬白雪背叛了夏奇峰,又从夏奇峰那里夺走了一些利益,让夏奇峰带着最大化的损失回归。
这场发生在南疆的争斗对于当事人意义重大,但在局外人看来,却不过是发生在偏远地方的,正道与魔门的一次惯常冲突,世人的目光更多被发生在北方,兵甲门在外极乐山三国的战事所吸引。
外极乐山三国的武力不堪一击,但泰西提前埋下的手笔,志愿者和资金补助却给兵甲门造成了小小的麻烦。并且,兵甲门的扩张让帝国驻白城大使馆与泰西西正教会等势力变得亲厚起来,谁知道兵甲门会不会满足于那三个小国的征服,而不是试图再次进军白城?
因此,桂堂东晋升元婴的消息,稍晚一些才在中原之地传播开来,又到了更晚一些的时候,人们才会真正审视这条消息的真伪和价值。
而在战胜者这边,因为桂堂东厄运缠身——可以想象,近距离躲开孟紫芝的攻击,和让元婴境后期的大祭司忽略桂堂东嗑丹药的行为,需要透支多少气运才行。
楚清秋背后那位几乎没有参战,在战斗结束后才现身的天齐派田姓元婴为桂堂东诊断,直言桂堂东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而且这段时间最好别睡得太死,不然厄运引发的各种小概率事件会造成难以预料的伤害。
桂堂东身上涉及三位神祇的加护,但偏偏三位神祇中没有任何一位和气运相关,所以为了自己的形象和长远未来考虑,桂堂东只能蛰伏。
历晴川代表桂堂东给盟友们画饼,分配利益,但这件事要等清算完战败者们,夺取他们的利益后才能把承诺到位,在此之前,她和桂堂东自掏腰包,拿出抚恤金发放给阵亡者,给受伤者和作战勇敢者发放奖金。
战场的扫尾工作从12日晚上到13日凌晨方才结束,待新的一天朝阳升起时,桂堂东昨天使用的气运紫光开始反噬:一连串不幸的事故,直接把新晋的元婴修士送进寒鸦号的核心舱疗养。
虽然模样凄惨,但寒鸦号几个核心舱室仍维持正常运转,历晴川干脆让她信得过的自己人轮流去核心舱室补给灵力,不太信得过的盟友们则去风帆巡航船,而剩下的俘虏通通不给,相反,他们还要用繁重的劳动赎罪。
凡人与无牵无挂的独身散修与除大祭司以外的魔修被就地火化,而那些有家人朋友又能知道位置的,其遗物和抚恤金则被打包,委托给鹰之团负责送到,历晴川对这支摸鱼划水的佣兵战团有些不满,但他们毕竟建制完好,正适合做这类消耗人力的活计。
正道修士中的阵亡者则被郑重的使用防止腐败的保存功法,换好干净衣衫,等待玉革城送来棺材,而江纤尘这时候姗姗来迟,向历晴川讨取了一部分物资,自行安葬自己的部属臣民。
但这部分物资实质来自宋良箴,当宋良箴意识到桂堂东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后,立刻殷勤的提供人力与物资资源,历晴川毫不客气的使用。
“等这里人心稍定,我和师弟马上就要回玉革城。”历晴川说,“你怎么办?”
“我留下。”江纤尘回答。
历晴川脑袋转的很快:“你要在这里当一枚钉子?嗯,的确,那比你跟我们回去作用要大的多,鹰之团的合同可以转包给你们,你就利用他们度过最困难的时间吧。”
一块土地就在历晴川轻描淡写的话语里事实上独立了,一旁侍立的宋良箴敢怒不敢言,这是她为自己站队不及时付出的代价。经此一役,阳炎府取代四时宫在轩辕国的影响力已是大势所趋,宋文龙断送了自己的前途,轩辕国的王位竞争只剩下她和宋武行,所以她需要阳炎府的支持,哪怕是以损害轩辕国的利益为代价。
“另外,师弟一直惦记你,你去和他说说话吧,他霉运缠身,不便示人,关在临时洞府里怪闷的。”历晴川说。
江纤尘有些惊讶:“只有我?历道友,我以为你会更……”
“我倒是想让师弟不和除我之外的女人说话,心里永远只想着我一个……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我们的社交圈子里多一些你这样让人产生安全感的人。”历晴川回答。
历晴川处于一种相当兴奋的状态,可能桂堂东晋升元婴境一事,她是当事人中最快乐的,而在快乐之中,她的某些伪装卸除,露出那口无遮拦,目中无人的本性。
“我觉得我们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毕竟现在看起来像是赢了,但又没有完全赢,说不定有什么敌人还在耐心潜伏,等待麻痹大意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江纤尘说。
历晴川挑挑眉毛:“你在说现在的战事?”
“啊,当然。”
历晴川放行,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纤尘一眼,江纤尘顶着一个鸟头,自然不可能让历晴川瞧出什么心路历程。片刻之后,江纤尘来到桂堂东的临时洞府。
“很难想象,如此迷恋权力和营造人设的你,究竟遭遇什么样的厄运,才会选择蛰伏……呃。”
然后,桂堂东在江纤尘面前表演了什么叫霉运缠身:他想起来迎接客人,但衣服后面被什么东西挂住,让他一个趔趄砸向地面,他一掌拍在地上,把自己向上弹起,但上面的吊灯松动,忽然朝他头顶坠落,桂堂东在空中翻滚,堪堪躲开,但他砸在墙壁上后,震动却传递到桌子上,把上面的水杯放倒。
江纤尘一声叹息,开门接住水杯,而另一边开在桌子上,让水杯安稳回去。她看着狼狈坐起来的桂堂东说:“你该安排人专门照顾一下,比如楚清秋?”
“楚清秋从理论上最合适,她的天命之力能不断中和我的霉运,但因为天命之力只能对涉及她自己的事发动,所以我俩得始终保持很近的位置,师姐看了会生气的,而且她身后的小老头也不会同意。”
桂堂东笑了笑:“看你的样子,最后选择留下。你折腾了一圈,最后是我要去桂长老那里负荆请罪。”
“桂长老应该不会说什么,她一开始就不喜欢我。尽管不喜欢,但她还是尽职尽责的照顾我,我对此感激和愧疚就是了。”江纤尘说。
“?”
“干嘛那么惊讶?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喜欢一个人,却尽心尽责的将其照,这里边涉及月华苑的门派之秘,我不能告诉你。不然,如果桂长老那么重视我,我怎么会在荷流萤和林采莲以后才成为一个临时真传。”
“那么,她把你托付给我的意义又是什么?”桂堂东问。
“她大概已经看出我有脱离之意,由她来主动撵我走有失身份,但如果我自己走,她却也乐见其成。”
桂堂东扶额:“月华苑那么自由的吗?”
江纤尘点点头:“脱离门派之后,我能客观的说一说我的看法:阳炎府和四时宫这类门派的修士想要发育,都是典型的一人吃四路,但月华苑靠的是寄生日升渡修士,吸干日升渡修士的修为,再抛弃他成就自我,犹如嫦娥抛弃后羿飞升。
所以,这类直接开偷别人的发育不怎么需要修士之间的互相帮助,同门反而是抢男人的竞争者,所以月华苑不需要世俗领地,门派组织松弛,修士都是表面姐妹,而价值观也和阳炎府这类吃四路的门派有所不同。”
“我隐约看到你和师姐谈了些什么?”桂堂东问。
“是的,我会从历晴川手里接手鹰之团的雇佣协议,我的领地会成为我们共同效力的那位存在第一块根据地,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
桂堂东目光复杂的看向江纤尘的小腹,江纤尘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令桂堂东惊奇的是,那里边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痕迹。
“我找了一位合适的代孕母亲,我的孩子已经转移到那位母亲体内,这就是我投靠黄金律的直接原因。”
江纤尘抚摸自己的小腹:“即便如此,我却依然对不存在的孩子怀有怜爱之情。为了孩子,我会一辈子保住孩子生父的秘密。”
桂堂东原本对江纤尘孩子的问题比较有意见,但自从在梦境里得知他和元静仪还有一个孩子后,桂堂东突然觉得,目前还算安分的江纤尘挺好,而且等他和师姐结婚,有了孩子之后,那么他和江纤尘的孩子大概算正面属性的道具……不,不能那样思考,虽然是意外,但他不能把孩子当做道具。
桂堂东最后得出结论:“我会和别人说,我已经把孩子处理好了。”
江纤尘松了口气,她欢喜的想要抱住桂堂东,但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有些悲伤的说道:“桂道友,我能感觉到你的伪装也被撕裂。之前桂堂东和江纤尘能在南疆展开大冒险,是因为他们都隔着皮套虚空互动,现在,我们都把真正的自我呈现在彼此面前。
我是个一个丑陋的异民,没有天真浪漫,心里满是庸俗而自私的算计,逃避责任,怯于承担自己的使命;而真正的你……你可一点都不像修士,反而像是哪里来的奇怪凡人,而且属于成就不高的那种,在巨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卑微而脆弱的内心。
是因为卑微所以才撑起巨人的人设,还是认为自己不配这巨人的皮套,所以内心卑微?”
“好问题,但我既不觉得自己卑微,也不觉得自己是巨人,我……只是有些好运的普通人罢了,阴谋、幸运和我个人的努力成就了现在的我,可能其中个人的努力要排在最后,若是拥有如此外挂,人人都可能在这个世界起飞……当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稍微受了些打击。
不过,我很庆幸自己拥有力量,所以倒在战场上的尸体才不是我,才能奢侈的讨论梦想,才想要制造些什么,证明自己不枉活过一遭,以及……遇到个性十足的你们。
江道友,你想听一句真心话吗?”
“嗯?”
“你现在可真是太丑了,与你对视之后,一想到我其实是和这样的人发生过关系,被你虚假的皮套诱惑,产生过性冲动,我现在胃里仍在翻腾。”桂堂东直言不讳。
“呃。”
尽管心理有所准备,但桂堂东的话还是让江纤尘感觉自己挨了一闷棍,她眼前发黑的时候,被桂堂东抱住,他说:“但我更高兴,我对你的感情克服了生理上的不适,这股感情让我对自己的不适产生羞愧之情。
我不会放开你的,即便这段关系是错误的,是背德的,我也不会松手。江道友,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与我的人生产生交集,又让我的人生泛起涟漪。
皮套,回不去的人设,不如皮套的真正自我,对自我定位的怀疑,无法逃脱的控制,还有黄金律……你与我相似,我们虽然不是重合的两片树叶,却也在相近的枝头互相守望。我逐渐理解了你想要逃离成就你也控制了你的正道门派的渴望,现在我与你有类似的境遇。你的苦闷只有我能理解,而我,或许也只能找你来开解。
如果你离开了我的生活,我或许会觉得寂寞吧,我需要一个有相似境遇来倾诉内心感受的同伴……阳炎府真传不需要这个,但桂堂东需要。”
“就算我不答应,我选择的这条金色丝线把我绷紧,然后拽回你的生活。”
百鸟之王用手臂搂紧桂堂东,用翅膀包裹住他,流风把他们一起托起,在空中轻轻摇晃,犹如他们一起坐在一张吊床上,分享远处的日落。
“可能桂道友遭遇了与我相似的厄运,但我觉得,桂道友想过屈服,想过逃避,想要和我分享感受来减轻自己的痛苦,但我看桂道友的眼神,就知道你想要挑战那成就了你的存在。
桂道友,挑战世界和挑战自己哪个能难呢?”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我失败了,前者会让我在现实层次上万劫不复,而后者,我的精神将被践踏,那么我和死了一次也差不多。”桂堂东回答。
“尽管如此,你依然要挑战而不是顺从或者逃避?”
桂堂东自嘲道:“聪明人会顺从,灵活的手腕是在社会晋升的财富密码,但我是普通人,所以我有些在聪明人看来愚蠢可笑的坚持。”
“就算是愚蠢也无所谓,我想请你立刻分享给我,逃避和轻率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桂道友的表态又让我受了鼓舞。
我也像你一样,想要反抗,并且我和桂道友不同,我会采取一切手段来达成愿望。”
江纤尘的声音变得温柔:“我答应你,桂道友,在你厌倦我之前,我绝不会丢弃你。
只是桂道友,我已经回不到那种无知散漫的状态,我可能对你撒谎,我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曲解你的意思,我会和你在谈判桌上明码标价,我不把自己视为你的下属,而是一个同盟者。
我们境遇相似,有共同话题,但不代表你能时时掌握我的心思。就像此刻,你能分得清,我湿润的嘴唇倾吐的是友谊,还是情欲?”
这倒是很好鉴别,桂堂东取出杯子,用手指剥开入口,江纤尘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看桂堂东手指递到她眼前,上边折射着夕阳的光辉。
“你用这东西算计了我一次,但也留下破绽。阳炎府真传不会用类似的手段还击,但桂堂东会。”桂堂东郑重的说。
“哎呀,我投降。”
在江纤尘任性的要求下,桂堂东对她施加了索情咒,这索情咒是象征性的,江纤尘单凭自己的功法就足以将其解开,所以这烙印被江纤尘视为某种情趣。
“在我还是月华苑真传的时候,我就偷窥过桂道友和南道友行房,也看桂道友身边的女人那些漂亮的花纹。刚才桂道友和我聊了那么多心里话,让我不禁想到,我比她们差吗,凭什么她们能有的东西我不能有。”
桂堂东无奈道:“你觉得好玩,仅仅是因为这索情咒仅仅是有创意的纹身,但对于其他人,比如冬道友,她则产生无数烦恼和奇怪的误解。”
江纤尘来了兴致:“奇怪的误解?这部分详细说说?”
“我拒绝,那是人家的隐私。”
“桂道友,假正经哦,提到冬道友的时候,你某个地方的热量提升了一截呢。看来,你的身体不像你的嘴巴那么有节操,只要是漂亮女修,你无论谁都爱。”
江纤尘话锋一转:“我晋升元婴境后,会修炼回人形,比任何人都要好看,比任何人都更吸引你,甚至可以让你看到后暂时遗忘你的师姐。
桂道友,那时候你愿意和我要个孩子,来巩固我们的盟约吗?”
桂堂东现在对孩子有些ptsd,他抿嘴不说话,江纤尘说道:“逗你的啦,不过,我确实有那么想过,你猜我刚才那句话里有几分真情?”
她靠在桂堂东肩上,窗外无月,但她眼瞳里却盈满月光。
胡玄冬的忧郁
“好的,忠武将军,我已经确实收到了贵团押送的补给。”
在距离极乐山大约10公里的临时物资转运场,守卫在这里的一名昭武校尉在验收单签上自己的名字,他嘴里的忠武将军是胡玄冬,这已经是她第四次执行物资押送任务。
在兵甲门内部,宗主又被称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四境守护和长老们被称为骠骑大将军,内门弟子则冠以忠武将军,定远将军,游骑将军等称呼,外门弟子就没有将军做了,他们中的资深者被唤作昭武校尉和振威校尉。
因此,外人管胡玄冬叫寒城将军,而在门内,胡玄冬还有另一番称呼。
被恭敬送走的胡玄冬表情木然,在开战之后,北境守护慕容恪派出冠军将军,别称蚩尤神选的慕容垂率领先锋军翻阅极乐山,攻入外极乐山三国境内时,看起来准备不足的泰西西正教会却在此时动手,但却难以让兵甲门找到新的战争借口——
极乐山在三国那一侧的魔法阵发动,把整片极乐山南北区域变成禁飞区,所有区域覆盖范围里的飞行器,皆在魔法阵的束缚下坠落,毁于自重。
这等在泰西魔法中属于亡国级魔法(约对应八大门派的化神功法)的前置发动条件异常繁杂,有些甚至要以百年为范围在合适的地方修建魔法发动的节点。而想要在被兵甲门收买的叛徒和兵甲门自身情报部分的眼皮底下,沿山脉建设亡国级魔法,其消耗更是惊人的。
兵甲门明白兵贵神速的道理,所以己方的补给抵达外极乐山后,都是直接装载在飞行法宝上通过空运及时跟进己方队伍,并减少补给在运输过程中的损耗,而外极乐山的魔法发动以后,慕容垂的补给断绝。
慕容垂气的想骂娘,并想借情报部门的脑袋一用,为什么情报部门能提供详尽的地形图,却没有示警那亡国级魔法的存在?
慕容垂去了情报部门全杀了,但慕容恪在化神修士中个性温和宽厚——对于自己人而言,哪怕手下犯了错误,他也是私底下温和的批评一番,并不公开追究,因而众人感念他的恩情,愿意为他效命。
然而,存粹以个人威望和仁德御下,注定会产生许多问题,慕容恪以及其亲信视察范围之内,北境的组织工作尚且安好,而那些不直属于慕容恪的部门就很容易存在贪wu腐败,或者被泰西人反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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