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真
心脏开始剧烈跳动。
他什么都没有想好，但却不得不开口了。
“我，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照顾好三个人的。”
这个道理，早在伊蕾娜和老师一起生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即使是他，即使有魔法，时间也是有限，超越时间的魔法，做不到的。
“我知道的，”玛尔笑了起来，这在她的预料之内，“我只需要小希笛的一点点就足够了，就像过去那样，想念的时候，有小希笛的照片就好了。”
成年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和空间，玛尔习惯了只有人偶和自己的工房，只要在一些时候，沉静过头的夜里，她的弟子能够推门进来给她一杯咖啡就好了。
这样等待而煎熬的心情，正是代价，她这份变质的恋情应有的惩罚。
不也挺好吗？那样的心情。
希笛不再说话了。
“您……唉。”
一声悠长的叹息之后，他再没有发声的余裕了。
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
“对了，有件事我想拜托小希笛。”
玛尔施展完恢复的魔法，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了平时睡美人般的慵懒。
她说。
“我想拜托小希笛对你的师妹保密。”
“为什么？”
并不擅长掩饰的希笛对自己的缺点有所自觉。
“瞒着别人和小希笛的亲热的感觉……很棒哦，”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嘴唇，笑容暧昧，“特别是在正主面前的时候，我想，那孩子在和你做的时候，也会因为瞒着你们的老师而感到兴奋吧。”
“师父，用词有些过分了，那些话……”
希笛是个连９kiss都肆羞于说出8口的二孩子④，而玛尔③一向百无禁③忌。0～伍°↑
“哈哈哈，真可爱啊，以后上战场的时候会很苦恼吧，那时候的心情一定要说给我听哦？”玛尔差点没忍住再把弟子按在椅子上。
“小希笛也是时候多了解些这方面的事情了。”
她想起来一件事，在一旁的杂物里翻了翻，找出来几本书递给希笛，抛了个媚眼。
希笛翻开两页，就红着脸“啪”的合上。
“师父！”
“多了解些不是坏事啦，有需求的时候，我之前送你的那个人偶，似乎叫做……真夕子？用她来解决吧。”
玛尔挥动魔杖，工坊内的人偶全部集合起来，围绕着他们开始鼓掌，她以此宣泄喜悦的心情。
而希笛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最后，那两本书还是没丢。
确实，有些知识是必须要了解的。
……
天快要亮了，出于莫名的心虚，希笛选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开门时，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客房，心情纠结如同猫咪喜爱的毛球。
答应了师父莫名其妙的约定，在这段时间对伊蕾娜保密，直到隐瞒不住的那一天……
他不擅长掩饰，玛尔也了解这一点，她大概是享受着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的，说不定还在期待着揭开真相的那一刻，对乐子人来说，那真是再棒不过的愉悦了。
而对当事者来说就很让人困扰了。
希笛没办法预料伊蕾娜会怎么反应，那个时候，现有的信息不足以推测出师妹遇到这种情况的应对，只是他隐隐有一些担忧。
贞操方面的。
“咔哒。”
打开门，躺下，盖上被子，望着窗外一点点明亮的天空，这漫长的一晚，或许终于是要终结了。
让人发自内心的疲惫啊，师父。
或许，在他推开这家人偶店的门时，此刻就已经注定了。
不想那么多了，早上还要起床，为她们准备早餐呢……好像，稍微有一点点困了，就躺一会儿吧。
……
睁眼之前，隐隐嗅到了一阵好似面包的气味，这个味道是——
希笛睁开眼的瞬间，唇上覆盖了温暖的柔软。
眼前是一片灰白。
伊蕾娜。
“早啊，师兄，看起来睡得不错，”她的脸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柔和，有着年轻女孩特有的青涩的妩媚感，“反应不错哦。”
差点ptsd的希笛没好气地搓了搓她的呆毛。
“别吓人。”
“哪里有啊，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再来一下，啾——”
师兄没有躲开，甚至隐隐有些配合，让伊蕾娜有些意外，这是终于开窍了？好，好啊！
她眯着眼享受起来。
似乎是幻觉，屋外愉悦的笑声飘过。⑻
……⑸
第三七五章：持之以恒7
“小希笛昨晚没有睡好吗？”浏
餐桌上，某人这样明知故问，深紫的眼睛在清早似是因为困倦而微眯，实则是为了掩饰其中满溢的恶趣味。⑹
希笛现在也有小小的怨气，“这不是您的问题吗？”三
“嘛，许久没见，连稍微陪师父一会儿都不行呀……”说着她抬起衣袖半掩着脸，用不能再假的声音假哭着。四
这显然是关系亲近之人才会开的玩笑。⒋
伊蕾娜跟着点头，“是啊是啊，师兄你怎么能这样和玛尔师父说话。”贰
怀揣着可爱的功利心想要和未来“婆婆”打好关系，以及想要看到师兄困恼的表情，伊蕾娜小姐当然选择帮玛尔。
然后，她就看见两个人同时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感觉十分失礼，要说的话……像是看着一条在拆自家的蠢狗。
“喵？”
更喜欢猫的女孩发出疑惑的声音。
“没事，”希笛忍耐着叹气的冲动，抬手揉了揉师妹手感良好的头发，“只是觉得伊蕾娜很可爱而已。”
在成为恋人后，少女还是第一次迎接师兄的“直球”，这球直接撞网了，她别过脸，压低声音，“咳嗯，虽然是实话，但我想在独处的时候听师兄说啦。”
对面的玛尔发出愉快的笑声，在伊蕾娜察觉到异样之前，稍微收敛，仿佛欣慰于两个后辈的亲密交流。
一顿早餐，希笛吃了比没吃还要头疼。
……
之后玛尔也没有消停，在各个奇怪的场合出现，比如只有希笛一人的厨房，伊蕾娜在外面整理餐桌的时候。
午睡的时候伊蕾娜枕在他的腿上安睡，他被某人抱着脑袋快要没法呼吸。
晚餐。
伊蕾娜吃饭的时候并不老实，叼着面包晃来晃去。
“师兄的手真巧啊，无论吃吃过多少次，还是感觉很美味呢，特别是面包。”
“是因为你只喜欢面包吧。”希笛无奈地将盘子里的其他食物夹过去，“因为这样才不长个吗？”
“唔！师兄！”被戳到痛脚的少女气呼呼瞪过来，愈发用力地咬着面包，“我的饮食作息十分健康，一定是那时候太努力了！”
她拒不承认自己现在这平平无奇的身材是因为对面包的喜好造成的。
玛尔依旧是眯着眼睛微笑着，“身材那种事情也没办法了，很多时候都是遗传的吧，伊蕾娜小姐的母亲也是位谦逊的美人吗？”
她的用词十分讲究，但还是让场面陷入了沉默了。
伊蕾娜和希笛同时回想着维多利加的形象。
那位……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会这样呢？”
一个陷入沉默，一个陷入疑惑。
维多利加是站在两个弟子中间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的靠谱成年人，而现在女儿岁数和那时的妈妈差不多，与两位弟子站在一块的话，却有种让人觉得是小孩子的感觉。
中″轉＃°ｑUN：湫@ˇsi■⑻＄「⑵④｀∨傘⒊∶◎lin伍怎么回事呢？
玛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直觉有非常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对面少女身上的消沉也让她觉得十分愉悦，不过现在的话……就像小菜一样，增添了几分风味，而正餐的话。
她动作幅度极小地翘起腿来，夏季燥热，她轻轻踢下凉鞋，摸索着向前，然后，预料之内地享受到了弟子震惊中带着一丝惊恐的表情。
哈哈哈哈……
好开心，好棒，多么让人愉悦的情绪……带着距离感的亲近、罪恶、惊诧和不敢置信。
愉快，太愉快，她在过去鲜少在弟子身上察觉到情绪的波动，要是早知道有这样的乐趣……大概一刻也无法忍耐吧？
希笛努力抑制着表情，想要后撤，伊蕾娜现在因为小小的不满，刻意别过了脸，没看这边，但再过一会儿肯定会看过来的。
他对自己的掩饰能力很有自觉——完全掩饰不了。
但是师父对肢体的控制力非常精妙，不止是双手。
这让希笛想到昨天那本书里惊鸿一瞥的内容，与现在的情形何其类似，唯一的差别，大概是女主人公多了一双白色的吊带袜，而他现实的师父裸足罢了。
连书都不敢看的希笛怎么会是熟读“春秋”的师父的对手？
他默默捏住魔杖，玛尔也明白这是弟子现在的极限了，轻笑一声恢复了正常坐姿。
……
晚饭后。
希笛心力交瘁地泡在浴池里，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他的头脑，连对水的不适应都给抛之脑后了，至少现在沉浮在温暖的液体里，能让他稍稍放松一些。
主要是伊蕾娜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一直在往玛尔身边凑，因为莫名心虚，希笛当然要盯着那两人，还得防止玛尔去逗弄他的师妹，结果到最后反倒是他一直在被占便宜。
人偶师的眼睛很毒，能抓到每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摸手揉脸什么的还好，像晚饭时候那样的事情，可饶了他吧，一直处在一种撕裂的矛盾感和罪恶感中，连饭都没能好好吃。
果然，再待一天就离开好了，本来计划待一周的，但现在的师父他实在是应付不来⑼∽◇⑷⑻＜⑵》｛⑷⑶⑶◇＞〇［¨⑸搜’索〈∽QＵＮ:，真待一周的话，那会而已伊蕾娜还没进门，她都得摸到自己房间里了。
想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希笛胸里一口闷气还是叹了出来。
“唉——”
“经常叹气会长皱纹的哦，小希笛。”
带着细茧的手掌拂过他的额头，让希笛吓得差点翻进水里。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好悬没控制住声音，还好反应快捂住了嘴。
那只手顺势拂过他的面容，最后来到后背，微凉坚硬的指甲拂过细嫩白皙的皮肤。
“好久没和小希笛一起洗澡了，真让人怀念。”
“别说得好像过去一起洗过那样啊。”希笛小声呵斥着，还好他泡澡的时候也裹着浴巾，不算很失礼。
但这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啊！
“在疑惑我什么时候进来的吗？”
玛尔轻笑着，没有询问希笛的意见，挤进浴缸，丰腴的身材不是伊蕾娜那种平板能比的，浴缸里的水晃荡着，一片片的水声中泼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