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真
希拉没好气地敲着桌子。午
沙耶瞪着眼睛，“这不是解决了吗？人家的方法很有效对吧？”
“对个鬼！赶快处理完事情给我来特训，透视、测谎、回溯……都给我再学一遍！”
“诶？不要啦——”
……
PS：有点感冒，瞌睡，写得断断续续，唉。
间隙：彼岸魔女（二）
“这孩子，有点缺心眼。”
这是希拉对弟子的评价。
其实是无奈时的戏言，用比较客观的话来说，沙耶只是普通的行事粗暴，简单的事件可以用这样的手段解决，遇到需要抽丝剥茧的细致委托就不行了。
这种行事作风倒是和某人很接近，那位甚至要更加粗暴些，尤其是在犯罪事件上，手段残忍恐怖不像好人，给各个分部的善后人员带来了极为不友好的回忆。
相比之下，沙耶还有改正的希望，与其说是不能，不如说是不想。
尤其是前段时间戴上项链后，整天都在傻笑着，不时脸红红地发出奇怪的笑声。
是个过来人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然希拉女士没有“过来”。
“嘛，目前来说都是好事，就这样好了。”
希拉吐了口烟，疲惫地揉了揉肩膀。
又快到了定期培训的时间，今年该轮到她当教官，到时候要跟很多沙耶这样的年轻人相处，如果都是笨蛋弟子那样的水平……饶了她吧。
想到这里，暗夜魔女情难自已打开了抽屉，摸出来烟草叶，填进弟子送的烟管里，继续吞云吐雾。
“哦？已经这么久了吗？”
抽屉里还有一张彩色合照，大概有二十多人，正中央是一身白色长袍的金发魔女希拉，在她旁边，有一个白色中长发的孩子，在一众成年人里，格外扎眼。
魔女用指尖摩挲着照片。
“那次就轻松多了……已经六年了啊。”
……
“大家先认识下吧，培训的总时长是两个月，根据各个分部的情况，陆续会在半年内完成，相处的时间还算长的。”
希拉走上讲台，扫视了一周后，说了这样的话。
台下是二十六位年轻人，其中六位是魔女，其余都是魔道士，水平参差不齐。
但这个水准足以胜任日常工作了，战斗人员总是少数，即使是魔女的那几位，战斗力也不一定出众，毕竟成为魔女是为了“战斗，爽”的人太少了，大部分人还是偏功能性。
在总⑴时长两个月零的培训里，希０拉会７教授这些人六一系列“专业玖”的⒈技能和魔法，⒋痕迹回溯叁、追踪、透陆视……
培训内容包含使用魔法的方式、协会委托工作的解说、至今为止协会解决的事件、解决事件过程中的基本应对方式等等。
比起技能，更重要的是“经验”，正常的魔女所不会接触和积蓄的，应付各种人与事的经验。
一共两名教师，除了希拉外，另一位的魔女名是【夜莺魔女】，是某个古老国家分部的负责人，有着丰富的魔法生物知识，弥补希拉的空缺。
等学生们简单交流过后，希拉往下看了看，发现好些熟人。
毕竟这是第二次培训了，在上一次的基础上，更加全面和丰富些，来参与的人是各个分部的精英，再见也不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有好些熟面孔，但我还是再自我介绍下，魔女名是暗夜魔女，我的名字是希拉。”
沙耶在下面带头鼓掌，一位紫发的女孩跟着拍手，其他人也很快合群地鼓掌。
金发魔女扫视下面，对大家乖巧的表现非常满意，看来是没有刺头了。
活跃在各个危险委托前线的希拉，毫无疑问是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往往不喜欢外行指手画脚，茶会的人评价说，在希拉面前，任何魔女都称不上专业。
——除非他叫希笛，魔力量是普通魔女几十几百倍，能用痕迹回溯追寻近一个月内发生的事，还特么能招魂。
质疑和不服从就意味着拖后腿，就意味着效率下降，为自己和其他人带来更多危险，这是背负生命和正义的自信。
她不免将这样的习惯带到生活中□转·qｕn：１婈０「⑦◎≈⒍℃※就▲⑴∧『肆‰<㈢流里来，见没有跳的人，她感觉很舒心。
——其实大家都觉得老师是不良。
“有些人见过我，有些人没见过，上次我负责的是‘杀人事件’，为了让诸位在面对最棘手、最恶劣的事件时能有一定经验和基本的应对方式。这次则会再拓宽一些，请多指教。”
接着点了下名，认识新的学生，将面孔和名字一一对应。
之后就开始了正式教学，毕竟这些人在各个分部不说首屈一指，也是中流砥柱了，培训的时间安排非常紧张，在兼顾学习和效率的同时，偏差不能超过十五分钟。
沙耶在下面失望地叹气，她还想和久违的朋友聊一会儿天呢，但老师都开始讲了，只能认真听。
该学习的时候，她会学习，非常认真专注，有些记不住的，桌上还有个留影的水晶球，可以记录下不懂的地方，带回去仔细研究。
而在听课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取出了一顶黑色的魔女帽，上面装饰着各种甜品图案，正是她从师哥那里“借”来的帽子。
那段教学时光她铭记在心，抚摸这个帽子的时候，就像师兄陪在身边，学习的时候多了些紧张感。
紫发的女孩不时看过来，看沙耶，看帽子。
……
“好久不见呀！莫妮卡！有快一年了吧！”
下课时间，沙耶和紫发女孩拥抱，然后约着一起去摘花。
即使是这种培训班，大家也很快找好了上厕所搭子呢。
在遇到沙耶前，莫妮卡总是一个人去厕所……听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怜了。
夿总之，叫做莫妮卡的女孩，是个孤僻忧愁的姑娘，经常会望着空旷的天空、原野发呆，直到有个完全不像东洋人的女孩，以完全无视距离感的热情，冲破她冰冷的封锁。
五“——莫妮卡！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⑦“随便。”
⑹“也就是可以一起吃吧？原来如此！”
榴开始一起吃午餐。
３“——莫妮卡！下课了，我们来聊天吧！”
si“随便。”
丝“也就是可以对不对？原来如此！话说莫妮卡平常假日都做什么？”
er“没什么。”
之后就开始和熟人一样聊天。
这样的对话不断发生着，不知不觉，两个人就完全以好朋友的方式相处起来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沙耶也不太合群。
首先是矮，其次是直率，最后是不喜欢配合人说话。
简单来说，是那种受欢迎的人讲了冷笑话，大家都笑的时候没有笑，然后冥思苦想好久后想到了笑点，肆无忌惮笑出来的类型。
其实上次培训的人，年龄差距还不算特别大，明明都是十六七八岁的年纪，那边的人在聊着风物、景点、美食特色等等相对“成熟”的吃喝玩乐，沙耶在想师哥现在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空来看她。
她有和人说过希笛是她的前辈，所以要很努力学习不给人家丢人，结果被狠狠嘲笑了。
嘲笑的人被希拉挂在了树上，之后大家就更不喜欢和她说话了，只有一位紫色的女孩，看着冷淡，结果意外好相处。
“啪啦啪啦——”
水龙头发出活泼的水声。
沙耶一边玩着水，一边等同伴出来。
女孩子上厕所大多很慢的。
过一会儿，深紫色的女孩走出来。
“莫妮卡！”
莫妮卡在认真用科学的洗手姿势搓着手指，“什么？”
“人家在想我们真是好朋友啊。”
变换的水声停顿了下，接着继续，仿佛只是错觉。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因为在这边只有莫妮卡会陪人家说话啦，其实人家的朋友很少来着，很久没有见到莫妮卡，所以有些激动。”
朋友很少，所以每一个都很珍惜。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冷淡的紫发女孩会当做普通的社交辞令处理，但是沙耶的话……
中“嗯，我知道的。”
轉东洋的少女在家乡没有朋友，来到这边也只有几个，全部的名字，她都可以说出来。
Q美奈、希拉、伊蕾娜、托尔本（魔法师之国旅店店长）、最近认识的艾姆妮西亚、艾维莉亚，以及……希笛。
Ｕ她知道很多事情，哪怕有些她并不想知道。
n“呀，忘了。”
:沙耶的脸莫名红了起来。
㈨“那个，你上课的时候，没有听到吧？”
④“听到了，”莫妮卡随口回应，“这次你松懈了很多。”
8“嗯，因为老师说这次的培训，是为了培养各地分部重要成员，有很多内容人家用不上了……”
珥“你不用解释太多。”
死两人并肩走着，说着只有她们懂的话。
⑶可能是觉得太尴尬，沙耶岔开了话题。
３“莫妮卡以后想做什么呢？”
〇“这次培训完，会去沙耶师哥在的国家。”
逜她对那个人也有些好奇，只是……
“人家说以后的事情啦，有没有再远一点的？”
“不好说，”莫妮卡的语气慢慢平静，没有起伏，“毕竟很多时候，人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能做什么做什么。”
沙耶望着朋友的脸，似乎，比以前更加冷淡忧愁了些。
她一直觉得这位朋友太悲观了，但又因为不了解莫妮卡过去的事，不方便开口，贸然说一些话是不是太傲慢了？
等一下。
其实，莫妮卡会读心的，现在想的，和说出来没有区别。
那还是说出来吧，不然在心里想，会有种自言自语的感觉，很尴尬。
这样一想就更尴尬了。
“……”
不知为何，沙耶感觉旁边女孩的表情有了些起伏。
“那个……”沙耶挠了挠头发，“虽然人家不怎么强，没有钱也没有力量，但是师哥告诉人家，遇到困难的时候，一定要求助哦，每个人的心灵都有不同的形状，可能一个人的深渊只是另一个人的浅滩……”
她支支吾吾复述着师兄的话，再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做成鸡汤试图安慰朋友。
“人家的师哥很强的，美奈也像大人一样聪明，如果莫妮卡遇到了困难，请一定要告诉我，就算人家没办法，大家总会有思路的！”
莫妮卡轻轻点了点头，“沙耶，变聪明了。”
“这算夸奖吗？”
“是的，”她说，“你去年还不会这样说话，有成长了，很棒。”
……
莫妮卡的父亲是一位杀人犯。
莫妮卡知道，按照故乡的法律，终有一天她会收到命令她回去的信，去偿还父亲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