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真
“好，小珀先来上药吧，在药效过去前让伤口恢复一些，不然也是会很疼的。”
“好的，哥哥。”
打着麻药的拔牙似乎给了小珀虚假的勇气，她挺起胸口，大方地张口。
希笛快速上完药后，观察伤口恢复了些，便递给小珀一杯冰水漱口，一个冰激凌清理味道。
哎小珀觉得这是勇敢小孩的奖励，骄傲地当着索菲与艾丘特面吃了下去，因为牙齿不疼了，吃冰激凌可以正常地用门牙与臼齿，不禁令她感慨这真是她近期吃过的最好的冰激凌。
揪看着小姑娘恢复了神气的样子，希笛也不禁为之感到愉快。
㈣……
裬三日后，灯的考试前夕。
偲“喂喂，真的假的？”
糁“是真的，”熟悉的痛苦的声音小声说，“所以能拜托希笛你来一趟吗？我要是出门灯会担心的，明天考试，所以……”
啎“嗯嗯，我去就好，不会用太多时间的。”
溜“谢谢你，希笛。”
牭挂断电话，希笛摸着头发感叹一声活久见。
吸血鬼蛀牙了，就叫一个稀奇。
索菲大概是第一个。
这跟她胡吃海塞的饮食，以及作息不稳定睡前不刷牙的习惯息息相关，只用了不到半年，就给自己搞出蛀牙了。
第八三七章：波旁时代骨董
岳父潜入“儿媳”房间为哪般？年幼少女为何深夜痛呼？在熟睡后的她身旁，老婆与岳父之间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一切的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接下来请收看……
“滴——”
换台。
电视开始播放之前录制好的动画，对ACGN作品很感兴趣的索菲，有着录制多集新番，然后一口气看完的习惯，期间还会关注网上的评论，避免看到粪作。
现在播放的是一部魔法少女题材动画，网友们的评价有“诚意满满”、“很有创造性与冲击力”、“福利！福利！”等等。
有福利？索菲就来了，她爱看，只是单纯抱着欣赏动漫角色的心情，不像她的同居人那样。
但此刻，那些挺胸抬臀、光彩照人的魔法少女，却没办法吸引索菲的注意力了。
她在牙痛。
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哪怕吸血鬼也一样，甚至更严重。
作为出身十七世纪的年轻吸血鬼，索菲对医生天然的不信任，因为她见过一位国王，现在的人们叫他查理二世。
吸血鬼不会生病，所以也不常去医院，近来医学技术和环境的变化，也都是通过小说和动画了解，像是隔着一层窗纱看月亮，多少还是不真切，残留的有阴影。
“嘶……”
牙又疼起来了，像是有颗钉子在钻洞，索菲不禁想起那经典的动画蛀虫形象，它们举着小钢叉在牙齿上敲劈砍钻，每一下都敲在她的神经和良心上，让她为过去暴饮暴食不注意保养的生活方式追悔莫及。
——但如果牙齿治好了，想必就是下次还敢。
“再忍忍再忍忍，在路上了……”
她不敢去医院，但医生已经在骑马赶来的路上了。
记着美杜莎的建议，她含了一口冰水，有龋齿的那颗牙牙釉质乍一接触低温，带来一阵抽痛，随即又冷却下来。
１冰水果然是缓解牙痛的好东西啊，很多人夜里来不及去医院，都是靠含着冰水，断断续续熬到白天的。
０在这里索菲要感谢吸血鬼的低体温，不用像小珀那样。
０她可是知道，那天小珀牙疼到受不了，在等希笛出门买菜回来的时间里，灌了一肚子冰水，真难受呢。
７如此这般，一集动画在索菲无心观看的状态下结束。
６咚咚——
９门口传来敲门声。
１在这三更半夜，普通人大概会吓一跳，而索菲则一副救星来了的惊喜，甚至迫不及待张开蝠翼飞了过去，打开门，果然是熟悉的白发。
４“没来迟吧？”
３近来有了口腔医生兼职的希笛，按了按头顶的发丝。
６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帮索菲处理完还要回去睡觉呢。
尽管体态一样幼小，索菲和小珀也不能一概而论，排除欠缺常识和喜欢看冻鳗这两点，索菲小姐的处事方式一直很成熟，想必区区牙齿治疗，定是易如反掌。
希笛脚下踢拉着拖鞋，直接进门，索菲见了不禁心生感动，想到东方周公吐哺的典故，有事情人家是真上，好朋友啊。
本来就因为吸血鬼转化的事情欠人情了，这下真不知道怎么还了，总之先用个几百年慢慢还吧。
她暗地下了决心。
希笛跟着进了客厅，一瞥正在放映的动画，立即抬手捂住了眼睛。
“索菲……这种小众爱好，私下欣赏会比较好吧？”
画面里是一位巫女服的蓝发少女被戴上眼罩，穿着暴露的黑发女孩上下其手。
喂喂，真的假的？
索菲也愣住了，她仔细看了看电视，印象停留在一集前，刚刚这个黑发女孩不是才遇到吉祥物，要成为魔法少女吗？这身衣服、这手，怎么看也不像是正派的行为啊？
“不是……我……”
她支支吾吾解释的时候，希笛成功找到了遥控器，关了电视。
靡靡之音消失。
索菲顺畅地表达了她囤积动画，结果遇到R18分级的这件事。
毕竟是几百岁的吸血鬼了，一时的尴尬过去，加上牙痛发作，气氛正常起来了。
大晚上的，做事要快。
没有多寒暄，希笛直接把索菲放倒平躺在沙发上，接着打开照灯检查牙齿。
“嗯……很明显的龋齿呢，没想到吸血鬼也会有口腔问题呀——不要动哟，索菲，小心碰到。”
“不歉（抱歉），额有点发（我有点怕）。”
索菲诚实地表达了心情，说话的时候用手按住了嘴里的口镜，并不算冰冷的金属，给她带来了数倍于冰水的低温恐慌。
看来希笛要革新印象了，并不是活得久就不怕了，现实里几十岁的老人怕去看牙的也一抓一大把。
希笛只好柔声安慰：“安心，龋齿并不严重，用药物清洗后，休整一下就好，不需要拔牙。”
“Really？”
“真的。”
一般治9疗龋４齿的过程是⑻用叫做“二医用4手机”⑶：嗡嗡响三不断冲水的类lin似钻头的5工具，进行蛀牙面的清理——这应该是人们对牙科诊所固有印象里最恐怖的部分，常常伴随“滋滋”的切玻璃一样的声响和高温打磨下的烧灼味道，令人不适。
之后比较一般程度的虫蛀，用树脂填补就好，比较麻烦的烂到了牙龈，就需要根管治疗了，会相对麻烦许多。
整个过程能让小孩子看哭。
还好索菲的蛀牙不严重，希笛这边处理起来也简单多了，涂抹止痛的魔药后，直接用魔法“摘取”掉龋齿区域，然后填充材料，打磨抛光完事。
魔女也是会有蛀牙问题的，相关的知识理论还不少，希笛没想到他也有用到的一天。
没有注射麻药，没有令人脊髓发颤的电钻声，没有寒光锃锃的钳子镊子，温柔安静得像是春日的夜晚。
“搞定了。”
希笛摘下来手套，递给索菲一杯漱口的水，吸血鬼小姐立刻就往盥洗室跑去，那里还有一面用魔药处理过的镜子，能照出吸血鬼的形象，依旧是希笛所赠。
娇小的吸血鬼垫起来足尖，对着镜子欣赏那颗光洁如新的牙齿，感到了十足的安全感。
希笛跟着走过来，解释说，“其他牙齿的情况都不错，这颗应该是索菲小时候就出现问题了，以后要注意爱护牙齿哦，每年定期检查下，预防比治疗重要，受的罪少，花费也低。”
当然对这小富婆来说，后者并不重要。
索菲认真点了点头，她过去的几百年里只喝血，牙齿的磨损很少，这半年来确实是放纵了，然后遭受了这样的苦果，如果不是希笛，去诊所的话……大概要留下一阵子的心理阴影了。
可能是恍惚把索菲和珈百璃弄混了，希笛顺手捏了捏她的脸。
“晚安，早点睡吧，明天灯去考试，帮我转达下祝福。”
公立中学的考试终于要开始了，这段时间，百合铃反应说神社的生意又好了，绘马、御守购买的人又多了，祈愿那边挂着的也都是期盼合格的。
嗯，百合铃也帮表妹和那位闹腾的女孩写了纸条系在树上，御守卖完了没有入手，也不用在意，巫女小姐直言不讳说没在家里感受过神明的气息，没什么用。
而且就算有神明，每天要为那么多人送上祝福，工作压力一定不小，再看看这两个女孩，一个整天想要推⒈lin《→棂气溜⒐→≤一司§￡3】∧流搜∪'索)≌：吸血鬼，一个嚷嚷着“神明也不过是邪王真眼的手下败将”，很难说送上的是祝福还是诅咒。
索菲愣了愣，回话：“哦呀斯密。”
她揉了揉脸蛋，回到卧室打开棺材，在美少女抱枕的簇拥下入睡。
……
拐杖在夜幕里疾驰，没用多少时间就回到了公寓。
时间大概接近十二点钟，房间里的珈百璃还在游玩着一款狩猎怪物的游戏，嘴里嘟囔着“不是，姐们”、“这登龙能空”、“怎么是黄刃啊”之类的话。
希笛的视线被桌面上的杯面吸引，上面画着一只大虾。
虾头。
而持续性的隔音、隔光结界后，换牙了的小珀睡得正香。
快到春假了，高一学期末的天使恶魔们并无多少压力，反而有种随着时间推进愈发放松的感觉。
珈百璃的姐姐前段时间约了希笛出门逛街，买了衣服喝了咖啡，期间伽艾露聊了两个小时的人类世界考试问题，希笛安静地听了一上午。
回来后，伽艾露便又开始陷入了无尽的报告，这两天要考试了，她甚至需要连夜蹲中学生房间，在第一线观察他们的精神状态，非常敬业。
于是独自在家空虚寂寞的小珈，就来希笛这边玩了。
对此小珀是无所谓的，哥哥的床够她们睡，而且珈百璃还会带她打游戏，刚接触网游这种在线交互的游玩方式，小珀也有沉浸地表现，早上起来也学会了清体力清日常。
希笛对此感到非常担忧，塔普莉丝酱，快点研究出东西吧。
如果人家要做游戏，希笛绝对会投钱的。
可惜那位肉乎乎天真善良的女孩，还得几个月才来人间，没办法穿越时空，竭尽全力来到这边，拯救不了小珀的网瘾。
嘛，最后，希笛也不是什么封建家长，想玩就玩嘛，只要适度就好。
——主要原因是这俩凑一块后，两个女孩不好一起抱，单独抱一个又不像话，导致本就稀少的相处时间更加稀少，现在只能深更半夜亲昵了，有种夫妻俩跟孩子同房睡，生理问题得不到解决的尴尬。
玖所以说，珈百璃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４“欢迎回来。”
⑧见希笛进来，珈百璃微笑着出声欢迎，同时拍了拍大腿，示意恋人坐过来。
二之后就是常规的、黏腻的长吻。
④小珈真的很喜欢这样的吻呢，现在都敢伸舌头了，据她所说，这样有一种剧烈运动的锻炼感。
馓其实就是她单纯体力太差气太短，才每次都气喘吁吁。
仨至于接吻能不能帮忙减肥，似乎真的有科学家研究这个，希笛决定回头找来看看。
〇“呼呼……”
㈤半分钟不到的时间，惰天使就气喘吁吁地后仰了，脸红红的，一路但脖子都泛着善良的玫瑰色的红，晶莹的水滴顺着脖子流淌，让这小平板都多了几分“妩媚”的感觉。
嗖让希笛不禁恍然：有时候女孩子的美确实是与身材无关的。
嗦不然呢？世界就只有大胸一种XP了。
:喘两口气后，她又贴过来，在希笛身上蹭来蹭去，珈百璃曾直言不讳地表达要用这个动作，潜移默化地让希笛身体适应，亲昵接触，提升对她的兴趣。
她要谈健全的恋爱，男孩子不能脑袋里只有一件事情，整天想着上手，但也不能是和尚，什么都不做。
主要是她也喜欢摸恋人的身体，如果一直只有自己摸，岂不是显得她珈百璃涩中恶鬼？
作用有，但也只有一点点，希笛总感觉就像是抱着什么大猫，她还把脑袋递过来让人揉捏圆滚滚的腮帮、搔弄秀气的下巴，还吐舌头……再这样下去可以预见，迟早会觉得养了个大金毛，心情好的时候就搓两把，这相处模式也……使不得。
“索菲那边解决了？吸血鬼真的有蛀牙啊，这种情况可真少见。”
对和自己声线如此相近的吸血鬼，珈百璃也是很关心在意的。
“我看了下，可能是变成吸血鬼前牙齿就不太稳固，直到前阵子又暴饮暴食，才导致龋齿。刚到的时候我说，索菲呀，你这是破坏文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