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是金三顺
“他们只是……三百万人里的两个数字,对吗?对法老王来说,对你们这些冷眼旁观、甚至享受他带来的‘和平’的人来说!”
罗夏猛地指向肖恩医生,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世界的人,“你们以为谁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维特!是那个用三百万条人命去堆砌他理想国度的屠夫!”
肖恩医生静静地听着,记录板垂在身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他虽然不明白罗夏说的三百万人的阴谋和法老王是什么,但还是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发泄,并如实记录下来。
牢房内只剩下罗夏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喘息。
空气凝固成铅块,沉甸甸地压着每个人的心脏。
就在这时——
“滋啦——!”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短路声。
所有的顶灯疯狂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
B区瞬间陷入一片浓稠如墨的绝对黑暗。
“怎么回事?”
一名警卫惊惶地按下对讲机,只有嘈杂的忙音回应。
“备用电源失效!重复,B区……”另一名警卫的喊叫被黑暗吞没。
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骤然响起的,其他囚犯被惊动而爆发的疯狂嚎叫声中,一个极其轻微的少女声音穿透混乱,精准地钻入罗夏的耳中:
“罗夏?能听见吗?我是土星女孩,抓住我的手,现在!”
一只微凉的手,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准确地握住了罗夏布满冷汗和污垢的手腕。
希望?
陷阱?
罗夏面具下残存的理智在警告,但犹豫了一下后。
他反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攥住了那只黑暗中伸来的手。
第994章 二代罗夏和飞蛾扑火
阿卡姆疯人院B区的灯彻底黑了。
整个供电系统被掐断了。
阿卡姆陷入黑暗后,情况立即混乱起来,其他囚室的嚎叫,撞门声像潮水般涌起。
“罗夏。”
少女的声音进他耳朵,“抓住我。”
一只微凉的手,准确扣住了他的手腕。
罗夏犹豫了片刻后,顾不得对方救自己是什么目的,立即反手死死攥住那只手。
他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拽起,跌跌撞撞冲出牢门。
混乱中,警卫的呼喝声响起。
那只手的主人像能在黑暗中视物,拉着他精准地避开障碍,穿过迷宫般的走廊。
奔跑过程中,罗夏能听到身后有警卫摔倒的闷响和惨叫。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冰冷的夜风猛地灌进肺里。
两人终于逃了出来,站在疯人院高耸围墙外的阴影下。
“我是土星女孩。”
少女松开手,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来自三十世纪,你好。”
借着远处街灯微弱的光,罗夏看清了她的样子。
少女很年轻,穿着银蓝相间、材质奇特的紧身制服,短发利落,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一边和罗夏说话,她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为什么?”
罗夏的声音从墨迹面具后传出,“为什么救我。”
土星女孩言简意赅,“我来自未来,不过在这个时代旅游了好久,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一直在调查超级英雄被敌视的缘由,正好在疯人院查阅到了你的资料,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就好像凭空诞生的一样,所以我猜你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拥有读心能力,所以,雷吉,我多少能看到了你的内心,你肯定知道这发生了什么,对吗?”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罗夏脸上那张不断变化的面具,“希望这次不会搞砸。”
听着对方说出自己本来的名字,罗夏喉咙动了一下。
随后罗夏摇头对她说道:“你应该搞错了,我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我来自其他宇宙。”
“其他宇宙?”
土星女孩眨巴了下眼睛,并没有太吃惊。
她虽然没有完全读取罗夏的记忆,但读取到模糊的记忆片段,知道对方是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来自哪个宇宙?”
“一个已经无可救药的宇宙。”
罗夏没有等土星女孩回应,背靠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
面具上的墨迹不再翻涌,而是沉滞下来,如同凝固的油污。
那些刻意封存的记忆碎片,在这个陌生的未来人面前,翻腾上来。
罗夏将视线看向外面的夜色,向土星女孩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1985年,纽约。
巨大的、章鱼般的“外星怪物”撕裂天空,降落在城市中心。
灵能冲击波得爆炸向四周冲击去。
雷吉·朗那时还不是罗夏。
他只是个高中生,躲在离中心几个街区外的地下室里。
震动过后,他爬出来。
整个世界已经变了样。
熟悉的街角咖啡馆成了扭曲的钢铁坟冢,邻居家停在路边的红色轿车像被巨手揉捏过的锡纸。
他发疯似的跑回家。
那栋爬满常春藤的公寓楼,上半截消失了。
断壁残垣中,他看到父母的尸体。
雷吉站在那里,直到双腿麻木。
没有哭喊,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
三百万人!
新闻里冰冷的数字告诉他,有三百万人死去。
巨大的创伤把雷吉压垮了。
之后他被送进精神病院。
行尸走肉般的他,拒绝交流,进入疯人院后,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一切的改变,始于一个老人。
巴郎·拜耳,病友们私下叫他“飞蛾人”。
一个干瘦,头发稀疏,眼神时而浑浊时而异常清醒的老头。
没人知道他怎么被关进来的,病历上写着妄想型精神分裂。
他总说自己是“民兵”的一员,一个早被遗忘的英雄团体。
雷吉的沉默吸引了飞蛾人。
老人会坐在他床边,絮絮叨叨讲些光怪陆离的“往事”:丝魂如何用长鞭制服劫匪,笑匠标志性的霰弹枪战术,夜枭的飞行器……诸如此类的事情。
没人当真,除了雷吉。
那些故事是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然后,怪事发生了。
飞蛾人经常在夜里“消失”。
护士查房,他的床是空的。
天亮前,他又会出现在床上,带着一身露水或寒气,有时手里还攥着一把糖果,偷偷塞给雷吉。
“你怎么出去的?”
有一次雷吉忍不住问道。
飞蛾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咧嘴露出缺牙的笑容,凑近他耳边,声音神秘兮兮:“翅膀,孩子,每个人都有看不见的翅膀,只要你想飞……”
说着他张开枯瘦的双臂,做了个笨拙的滑翔动作。
没人信他能飞出去,但糖果是真的,外面世界的碎片也是真的。
雷吉麻木的心,被这个疯癫的老人撬开了一条缝。
1991年圣诞前夜。
深夜,飞蛾人摇醒了雷吉。
他异常清醒,眼神锐利得像年轻人。
“圣诞快乐,雷吉。”
老人说着把两样东西塞进雷吉手里。
一本边缘磨损、沾着暗色污渍的笔记本。
还有一个破旧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用蜡封着,老人说这是雷吉父亲的遗物。
“你父亲给罗夏当过心理医生,这个笔记本是罗夏的。”
飞蛾人的声音低沉,“他觉得罗夏那面具下藏着点东西……人性?希望?谁知道,他那天去参加研讨会,就在……”
老人没再说下去,拍了拍文件袋,“拿着,你父亲留给你的。”
雷吉握着那冰冷的文件袋和粗糙的笔记本,心脏狂跳,像要冲破胸膛。
飞蛾人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慈爱,有期许,还有一丝雷吉看不懂的、深沉的疲惫。
之后雷吉在疯人院的生活,依旧平静。
雷吉自己内向的性格,在医院里成了被欺凌的对象。
护工冷漠,病友中的恶霸把他当成发泄的沙包。
一次,他被堵在洗衣房角落,拳头雨点般落下。
他蜷缩着,护住头脸,准备承受又一次羞辱。
“脚!踩他左脚踝!”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通风口响起。
是飞蛾人,不知怎么爬到了上面。
雷吉下意识照做,猛地踩向施暴者支撑脚踝,那人惨叫倒地。
“右拳!肋下三寸!快!”
飞蛾人的声音急促。
雷吉的拳头本能地挥出,砸在对方软肋。
被击中的家伙,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快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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