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完蛋,我被父愁者包围了! 第956章

作者:我是金三顺

  “他们只是……三百万人里的两个数字,对吗?对法老王来说,对你们这些冷眼旁观、甚至享受他带来的‘和平’的人来说!”

  罗夏猛地指向肖恩医生,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世界的人,“你们以为谁是疯子?真正的疯子是维特!是那个用三百万条人命去堆砌他理想国度的屠夫!”

  肖恩医生静静地听着,记录板垂在身侧,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他虽然不明白罗夏说的三百万人的阴谋和法老王是什么,但还是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发泄,并如实记录下来。

  牢房内只剩下罗夏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喘息。

  空气凝固成铅块,沉甸甸地压着每个人的心脏。

  就在这时——

  “滋啦——!”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短路声。

  所有的顶灯疯狂闪烁了几下,随即彻底熄灭!

  B区瞬间陷入一片浓稠如墨的绝对黑暗。

  “怎么回事?”

  一名警卫惊惶地按下对讲机,只有嘈杂的忙音回应。

  “备用电源失效!重复,B区……”另一名警卫的喊叫被黑暗吞没。

  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和骤然响起的,其他囚犯被惊动而爆发的疯狂嚎叫声中,一个极其轻微的少女声音穿透混乱,精准地钻入罗夏的耳中:

  “罗夏?能听见吗?我是土星女孩,抓住我的手,现在!”

  一只微凉的手,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准确地握住了罗夏布满冷汗和污垢的手腕。

  希望?

  陷阱?

  罗夏面具下残存的理智在警告,但犹豫了一下后。

  他反手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攥住了那只黑暗中伸来的手。

第994章 二代罗夏和飞蛾扑火

  阿卡姆疯人院B区的灯彻底黑了。

  整个供电系统被掐断了。

  阿卡姆陷入黑暗后,情况立即混乱起来,其他囚室的嚎叫,撞门声像潮水般涌起。

  “罗夏。”

  少女的声音进他耳朵,“抓住我。”

  一只微凉的手,准确扣住了他的手腕。

  罗夏犹豫了片刻后,顾不得对方救自己是什么目的,立即反手死死攥住那只手。

  他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拽起,跌跌撞撞冲出牢门。

  混乱中,警卫的呼喝声响起。

  那只手的主人像能在黑暗中视物,拉着他精准地避开障碍,穿过迷宫般的走廊。

  奔跑过程中,罗夏能听到身后有警卫摔倒的闷响和惨叫。

  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冰冷的夜风猛地灌进肺里。

  两人终于逃了出来,站在疯人院高耸围墙外的阴影下。

  “我是土星女孩。”

  少女松开手,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来自三十世纪,你好。”

  借着远处街灯微弱的光,罗夏看清了她的样子。

  少女很年轻,穿着银蓝相间、材质奇特的紧身制服,短发利落,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

  一边和罗夏说话,她一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为什么?”

  罗夏的声音从墨迹面具后传出,“为什么救我。”

  土星女孩言简意赅,“我来自未来,不过在这个时代旅游了好久,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我一直在调查超级英雄被敌视的缘由,正好在疯人院查阅到了你的资料,你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就好像凭空诞生的一样,所以我猜你或许知道些什么。”

  “我拥有读心能力,所以,雷吉,我多少能看到了你的内心,你肯定知道这发生了什么,对吗?”

  她有些紧张的看向罗夏脸上那张不断变化的面具,“希望这次不会搞砸。”

  听着对方说出自己本来的名字,罗夏喉咙动了一下。

  随后罗夏摇头对她说道:“你应该搞错了,我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我来自其他宇宙。”

  “其他宇宙?”

  土星女孩眨巴了下眼睛,并没有太吃惊。

  她虽然没有完全读取罗夏的记忆,但读取到模糊的记忆片段,知道对方是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来自哪个宇宙?”

  “一个已经无可救药的宇宙。”

  罗夏没有等土星女孩回应,背靠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

  面具上的墨迹不再翻涌,而是沉滞下来,如同凝固的油污。

  那些刻意封存的记忆碎片,在这个陌生的未来人面前,翻腾上来。

  罗夏将视线看向外面的夜色,向土星女孩说出了自己的经历。

  1985年,纽约。

  巨大的、章鱼般的“外星怪物”撕裂天空,降落在城市中心。

  灵能冲击波得爆炸向四周冲击去。

  雷吉·朗那时还不是罗夏。

  他只是个高中生,躲在离中心几个街区外的地下室里。

  震动过后,他爬出来。

  整个世界已经变了样。

  熟悉的街角咖啡馆成了扭曲的钢铁坟冢,邻居家停在路边的红色轿车像被巨手揉捏过的锡纸。

  他发疯似的跑回家。

  那栋爬满常春藤的公寓楼,上半截消失了。

  断壁残垣中,他看到父母的尸体。

  雷吉站在那里,直到双腿麻木。

  没有哭喊,世界的声音仿佛被抽走了。

  三百万人!

  新闻里冰冷的数字告诉他,有三百万人死去。

  巨大的创伤把雷吉压垮了。

  之后他被送进精神病院。

  行尸走肉般的他,拒绝交流,进入疯人院后,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一切的改变,始于一个老人。

  巴郎·拜耳,病友们私下叫他“飞蛾人”。

  一个干瘦,头发稀疏,眼神时而浑浊时而异常清醒的老头。

  没人知道他怎么被关进来的,病历上写着妄想型精神分裂。

  他总说自己是“民兵”的一员,一个早被遗忘的英雄团体。

  雷吉的沉默吸引了飞蛾人。

  老人会坐在他床边,絮絮叨叨讲些光怪陆离的“往事”:丝魂如何用长鞭制服劫匪,笑匠标志性的霰弹枪战术,夜枭的飞行器……诸如此类的事情。

  没人当真,除了雷吉。

  那些故事是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然后,怪事发生了。

  飞蛾人经常在夜里“消失”。

  护士查房,他的床是空的。

  天亮前,他又会出现在床上,带着一身露水或寒气,有时手里还攥着一把糖果,偷偷塞给雷吉。

  “你怎么出去的?”

  有一次雷吉忍不住问道。

  飞蛾人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咧嘴露出缺牙的笑容,凑近他耳边,声音神秘兮兮:“翅膀,孩子,每个人都有看不见的翅膀,只要你想飞……”

  说着他张开枯瘦的双臂,做了个笨拙的滑翔动作。

  没人信他能飞出去,但糖果是真的,外面世界的碎片也是真的。

  雷吉麻木的心,被这个疯癫的老人撬开了一条缝。

  1991年圣诞前夜。

  深夜,飞蛾人摇醒了雷吉。

  他异常清醒,眼神锐利得像年轻人。

  “圣诞快乐,雷吉。”

  老人说着把两样东西塞进雷吉手里。

  一本边缘磨损、沾着暗色污渍的笔记本。

  还有一个破旧的牛皮纸文件袋,封口用蜡封着,老人说这是雷吉父亲的遗物。

  “你父亲给罗夏当过心理医生,这个笔记本是罗夏的。”

  飞蛾人的声音低沉,“他觉得罗夏那面具下藏着点东西……人性?希望?谁知道,他那天去参加研讨会,就在……”

  老人没再说下去,拍了拍文件袋,“拿着,你父亲留给你的。”

  雷吉握着那冰冷的文件袋和粗糙的笔记本,心脏狂跳,像要冲破胸膛。

  飞蛾人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慈爱,有期许,还有一丝雷吉看不懂的、深沉的疲惫。

  之后雷吉在疯人院的生活,依旧平静。

  雷吉自己内向的性格,在医院里成了被欺凌的对象。

  护工冷漠,病友中的恶霸把他当成发泄的沙包。

  一次,他被堵在洗衣房角落,拳头雨点般落下。

  他蜷缩着,护住头脸,准备承受又一次羞辱。

  “脚!踩他左脚踝!”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通风口响起。

  是飞蛾人,不知怎么爬到了上面。

  雷吉下意识照做,猛地踩向施暴者支撑脚踝,那人惨叫倒地。

  “右拳!肋下三寸!快!”

  飞蛾人的声音急促。

  雷吉的拳头本能地挥出,砸在对方软肋。

  被击中的家伙,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快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