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会发光
当然了，这其实是凯尔的错觉——程潇并非没有被烧伤，只是他用寒冰魔法延缓了烈火的灼烧速度，然后刚好能与他自愈的速度持平。
如此一来，他看起来就像是没有被烧伤一样。
他非常缓慢地伸出一只手，伸向了已经坐在地上放弃思考的凯尔。
凯尔自己的圣火不会烧伤她自己的身体，但她身上的盔甲和紧身衣可就无法避免了。
当程潇单手扼住她纤细的脖颈时，蔓延的烈火瞬间烧穿了她的盔甲和衣物，变得没有半点遮掩。
圣洁的天使此刻犹如屈辱的战俘，毫无反抗之力，也毫无尊严可言。
“被你想审判、制裁的人反过来制裁，这感觉很不好受吧？”
程潇单手将凯尔提起，五根手指稍稍发力。
从未有过的窒息感一下就让凯尔慌了神，她惊恐地抓住脖颈上的那只手，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没法将其扒开。
她恐惧地挣扎着，身体在颤抖，双腿在乱晃……却毫无意义。
高傲的女天使此刻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女”……
所幸……程潇并不打算真的杀了对方——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位天使姐姐，但他的理智总归是占上风的。
他不能随意扰乱原时间线。
给凯尔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就足够了。
只是，这个“教训”也许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程潇，不要……”
见到凯尔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莫甘娜连忙把手搭在了程潇的手上，虽然没有用力，但制止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在不久前还准备和凯尔殊死相搏，可当那份悲剧真的摆在面前时……她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
她不像凯尔那般冷血无情。从来如此。
她永远没法原谅凯尔曾经犯下的错，但她也不想……
也不想看着她的亲姐姐死在眼前。
“虽然凯尔她……”
莫甘娜不知道程潇的想法，只以为对方是要杀了凯尔。
“她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我们……让我来吧！我会让她知道被折磨的滋味，我会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以后都没办法再伤害别人了！”
堕落天使的仁慈不止是给凡人的，是给这个世界的。
她愿意再给她的姐姐一次机会——就像她给那些流浪者机会一样。
闻言，程潇也就借坡下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好。”
他一松手，凯尔立刻无力地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的同时也剧烈咳嗽。
而还不等她稍微缓过来，要向程潇证明自己的承诺的莫甘娜就动手了——她黑色羽翼上的锁链受到魔力的驱动，瞬间缠住了凯尔。
那两把威力巨大的神剑也被她用锁链封锁、丢到一边。
失去抵抗能力的凯尔一下子就被裹成了粽子——并不是密不透风，但绝对牢固。
锁链沿着凯尔的各个关节将其捆绑，没有伤害到她的骨头，但让她看起来有点……
嗯……不太正经……
不过莫甘娜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只是用力拽了一下链条，把还想起身的凯尔重新拽倒。
“程潇，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教育她。”
第300章 小狗狗乖~
程潇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
但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有能力扑灭这堪比“阿妈忒拉斯”的神圣烈火，也不是因为莫甘娜在多次尝试后终于成功灭火，而是……
像之前一样。因为他直接被烧死了。
被烧到死，火焰自然也就熄灭了；再重新复活，便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当然了，实际上还是有些变化的。
最直接的变化……
就是力量。
“真不错……”
一抹璀璨的亮光闪过，程潇立即感觉到自己手心里逐渐蕴起了一股暖流——这便是正义天使·凯尔的力量了。
说强不算特别强，但要说弱也肯定不至于——这再怎么说也是来自星灵的力量。
凯尔和莫甘娜算是一人一半平分了整份的星界能量，而就算是“半个星灵”也绝非凡人所能比拟。
更重要的是……凯尔的能力有一点【特殊】。
程潇已经从很多人、很多“神”那里得到过力量，但没有哪一份力量具有凯尔的这个特殊性——
【治愈功能】。
战斗性的技能程潇已经有很多了，比凯尔更强的也比比皆是，可以说完全不缺，但要论治疗方面……他这还是第一次得到。
他的自愈能力当然远胜于凯尔的治疗技能，但那只能给他自己用，现在有了治疗型技能就能去帮助别人了。
配上他的不死之身……
这几乎就是一座“移动泉水”。
以后和同伴一起对抗虚空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同伴被虚空所伤了。
除了治疗外，凯尔压箱底的技能也非常好用——为友军施加一个持续时间很短但可以免疫一切伤害的魔法护盾。
这辅助性可以说是直接拉满了。
不错，真不错……
嗯，不过这也不是一点“代价”都没有的——得到了一些东西，就得付出一些劳动或者解决一些麻烦——
现在，要怎么处理凯尔？
杀肯定是不能杀的，那会让未来的时间线出现非常大的问题——再怎么说凯尔也是一位天使，战斗力在全符文之地都能排得上T1左右的位置，后续也会对德玛西亚和暗裔一族产生一定的影响……
不杀的话，就这么放走？感觉也不太合适……这家伙难保不会把今天的事情偷偷记在小本本上，怀恨在心几十载来一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天使不到十六级……
不能杀也不能放走……
那么，看莫甘娜的意见就是——
“我们要好好教育一下她。”
脸上重新有了笑意的莫甘娜一抬手，数条原本缠住她翅膀的锁链立刻在凯尔身上收紧，将那白皙的皮肤勒得通红。
也因为某种……略显“怪异”的捆绑方式，让凯尔这位端庄的天使看起来不那么端庄，甚至可以说显得有些……
魅……咳……魅惑……
该说不说，这位天使姐姐的身材也是非常好的，青春永驻的特性更是让她的肌肤如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般水灵……
她的盔甲已经被她自己的“圣火”焚毁，许多不可观之物都已失去遮掩，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所幸程潇在第一时间就用寒冰魔法封住了暗裔魔剑、隔绝了亚托克斯的五感，又有意无意地将其留在了先前发生正面交锋时的远处峡谷，否则这位天使的名誉可就真的不保了。
咳咳……但当然了，被一个凡人看见也不是那么保得住……
保了，但不多……
好吧，至少没把事情做太绝——要是让大伙都看到，那凯尔肯定要不死不休了。
那可就连“教育”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是发生在“私底下”的话，起码不算让天使名誉扫地，也就还有交谈的余地——毕竟再怎么羞耻也就他们两人和莫甘娜知道，只要不被其他人知道那天使就还是圣洁的天使。
私底下怎么样另说，反正只要还能保住“公众形象”就好说……
所谓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嘛……
凯尔的思想还是比较简单的，能让她继续守护什么秩序、裁断什么罪恶就行，让她的人生还有意义和目标就行。
能留住形象，她就能接着当她的正义天使。
就不至于破罐子破摔干脆以死相搏了。
程潇如此想着，短时间内也不打算把暗裔魔剑捡回来了——或者等亚托克斯重新陷入沉睡他再把剑拿回来，以免可怜的凯尔被看见。
就是又要辛苦托哥自己一个人无聊一小会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程潇望向了莫甘娜，决定听从对方的安排来“教育”凯尔——那毕竟是她的亲姐姐。
“嗯……首先第一步，我们要纠正她错误的思维。”莫甘娜上下打量着凯尔，丝毫不觉得对方身上毫无遮掩有什么问题——一方面她们是亲姐妹，另一方面她已经脱离了凡人的正常思维，一时间没考虑到那些方面。
她靠近她的姐姐，用一根手指抬起了对方刻意低下的头——抬起对方下巴的姿态，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女王的感觉。
这一刻，姐妹两人的身份似乎对调了。
“凯尔，看着我的眼睛。”
莫甘娜强行让她的姐姐和她对视。她看见了惶恐与愤怒，还有一丝羞愧的绝望。
“你是否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感到愧疚？你是否会因错手害死父亲而辗转难眠？”
“我不曾犯错……”此时的凯尔还是有些嘴硬。她并不服气。“父亲的死……是一个意外……那是你我共同犯下的错……”
而这显然不是莫甘娜想要的答案。
她皱起眉头，稍微转动了一下手指。
凯尔身上的一条锁链立刻动了起来——绑着她右腿的锁链缓缓向上拉动几分。
如此，凯尔的右腿就被收起到膝盖刚好挨着胸口的位置。
大腿贴着胸口、小腿依旧自然下垂，这样的姿态类似于跆拳道中踢腿的准备动作。
虽然凯尔的身体还算柔软，但这种程度的拉扯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疼痛。
莫甘娜让锁链停止动作，接着语气更加严肃地问道：“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为曾经的错误忏悔过？”
“……”凯尔咬着下唇沉默了片刻。
然后继续嘴硬：“没有……我没错……从来没错……！”
闻言，莫甘娜却没有表现出恼怒，反倒是释怀地笑了。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凯尔，这才是我那讨人厌的姐姐。”
她太了解凯尔了。从小到大，她这个姐姐都是这般嘴硬、固执、冥顽不灵。
所以……还是需要一点惩罚。
更多的惩罚。
“不要怪我，凯尔。”
说着，莫甘娜又转起了另一根手指。
缠住凯尔左腿的锁链也开始向上拉扯，把凯尔的左腿拉到了和右腿一样的位置。
双手上的锁链同时收紧，像一对手铐将她挂起来。
两条大腿都抬了起来，小腿还是自然垂下，类似于一个“M”字型，这样对肌腱的拉扯效果就更明显了。
就像每一个舞蹈初学者都必须经历的痛苦一般，凯尔虽然内心还能忍住但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流下。
其实这对身体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伤害，但那种疼痛却是刻骨铭心的。
莫甘娜是懂折磨人的。
一旁的程潇只是看着，已经有点汗流浃背了——不仅仅是能想象到凯尔此时的感受，也是因为……
凯尔这个姿势……
她身上的盔甲可早就被烧掉了……
这样看过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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