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打丰川祥子,哈气就能变强 第244章

作者:拾荒杀人鬼

  她用那块染血的手帕擦了擦手,声音平淡地问道:

  “三角初华,在哪里?”

  影山剧烈地喘息着,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泪水,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在....在我兄长丰川孝明那里,是他,是他把三角初华控制起来的...”

  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恐惧到极点的“丰川祥子”,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一丝乞求: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听从我兄长的安排....三角初华的处置,不在我手里,真的,求求你,相信我...”

  闻言,九条莲司终于是笑了起来:

  “好啊,我相信你。”

  .....

  丰川孝明最近的心情,如同东京上空挥之不去的阴霾,沉甸甸的,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影山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天。

  三天,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或许不算太长,但对于丰川影山,丰川家旁系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亲妹妹而言,这绝对不正常。

  最初,他还以为是影山又去哪个新开的会所或者画廊消遣,忘了打声招呼。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电话无人接听,派出去的人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一种不祥的预感便缠上了他的心头。

  影山虽然行事张扬,但并非没有分寸。

  尤其是在这个刚刚从主系手中撬下一大块利益的关键时期,她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玩失踪。

  难道是丰川定治那个老狐狸的反击?

  孝明皱了皱眉,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以定治的手段,不太可能用这种粗暴直接的方式,而且,现在丰川家内部的权力结构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定治如果想动旁系的人,必然会引发更大的震荡,对他而言得不偿失。

  那么,会是谁?

  就在丰川孝明坐在自己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里,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思考着各种可能性的时候,他的秘书神色慌张地敲门走了进来。

  “社长楼下有人送来一个一个包裹,指名要给您,而且说务必请您亲自打开。”

  “包裹?”

  孝明不悦地挑了挑眉:

  “什么人送来的?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吗?”

  “没有,就是一个穿着普通快递员服装的人,放下东西就立刻离开了,监控也只拍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丰川孝明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浓烈。

  他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将东西拿进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普通纸盒,不大,方方正正,外面用牛皮纸简单包裹着,没有任何标记。

  孝明盯着那个盒子,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他没有让秘书代劳,而是亲自拿起桌上的裁纸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封口的胶带。

  随着包装被一层层剥开,一个更小的,用深色绒布包裹的物体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心跳,没来由地漏了一拍。

  深吸一口气,丰川孝明猛地掀开了绒布。

  下一刻,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绒布之下,静静地躺着一截人类的手指!

  那是一根女性的手指,皮肤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指甲修剪得十分精致,涂着影山最喜欢的那款勃艮第红色的指甲油。

  而更让他睚眦欲裂的是,在那根断指的无名指上,赫然戴着一枚戒指

  ——一枚硕大的、切割完美的祖母绿戒指,周围镶嵌着细密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而熟悉的光芒。

  那是影山的戒指!

  是他们母亲留给影山的遗物,也是影山从不离身的珍爱之物!他绝不可能认错!

  “砰!”

  丰川孝明猛地一拳砸在了坚硬的红木办公桌上,手背瞬间泛起一片青紫,但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一股混杂着暴怒、惊骇与彻骨寒意的复杂情绪,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冷静。

  就在他因极致的愤怒而浑身颤抖的时候,目光瞥见了绒布底下压着的一张小小的卡片。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张卡片,上面只用打印机打出了一行文字:

  “你最好祈祷,你的筹码足够赎命。”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质就是用来杀的呀。

  丰川孝明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境地。

  最初的暴怒过后,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下意识地将这件事与家族内部的斗争剥离开来。

  在他看来,丰川祥子不过是一个被过度保护、天真得有些愚蠢的大小姐,即便因为家族的变故而性情大变,也绝不可能有如此狠辣的手段和缜密的计划。

  至于丰川定治,那个老家伙虽然阴险,但行事风格更偏向于商业上的打压和权力的倾轧,这种近乎黑道行径的威胁,不像是他的手笔。

  那么,敌人就来自外部。

  毕竟,绑架、勒索、用残肢作为威胁的信物,这套流程,是那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极道组织的经典手笔。

  丰川孝明首先想到的,便是东京的地下世界。

  毕竟,绑架、勒索、人身威胁,这些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组织最擅长的“业务”。

  而在这片阴影中,山口组无疑是体量最大、势力最根深蒂固的存在。

  他立刻动用了自己多年来在商界和政界积累的人脉,试图从山口组那里撬开一丝缝隙。

  他曾通过一些中间人,与山口组的某些干部有过一些“友好”的往来,处理过一些商业上的“麻烦”。

  他相信,只要价钱合适,没有什么是那些人不能出卖的。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派去接洽的人,无一例外地吃了闭门羹。

  他过去那些称兄道弟、酒桌上拍着胸脯保证“丰川先生的事就是我的事”的山口组干部们,如今一听到“丰川影山”这个名字,就立刻变得讳莫如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瘟疫一样,纷纷找借口推脱。

  “孝明先生,非常抱歉,关于这件事,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一个往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山口组中层干部,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为难。

  “不知道?”

  孝明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对方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

  “...您是聪明人,对方,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存在。”

  说完,对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任凭孝明再怎么打过去,都无人接听。

  接下来的几天,他联系了所有他能联系上的人脉,得到的回应却惊人地一致

  ——讳莫如深,避而不谈。仿佛“丰川影山被绑架”这件事,成为了一个禁忌的话题。

  这让丰川孝明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隐约猜到,策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即便不是山口组本身,也必然是与之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甚至能让整个山口组都为之噤声的恐怖存在。

  可他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在何时何地,得罪了这样一位人物?

  正当他一筹莫展,准备动用更极端的手段逼迫那些人开口时,第二个“礼物”悄然而至。

  这次的包裹更小,也更轻。

  孝明的手在拆开它时,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他有一种预感,预感自己将要看到比上次更加残忍的东西。

  当那层层的包装被剥开,一个用冰袋包裹着的小塑料袋出现在眼前。

  透过透明的袋子,他看到了一只被齐根切下的耳朵。

  那上面还挂着影山喜欢的珍珠耳钉,只是那颗温润的珍珠,此刻已被干涸的血迹染得暗淡无光。

  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而在那只耳朵的旁边,依旧是那张熟悉的卡片,上面用同样的字体打印着一行字:

  “别担心,日子还很长。”

  “啊啊啊啊——!”

  丰川孝明终于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狂暴,他嘶吼着将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

  名贵的钢笔、堆积如山的文件、精致的摆件在一片狼藉中,他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双目赤红,粗重地喘息着。

  怒火!恐惧!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绑架了影山,却不提任何赎金,也不提任何条件。只是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在享受着凌迟的乐趣,一次又一次地将影山的身体部件送来给他“欣赏”。

  “筹码...赎命...”

  孝明神经质地念叨着第一张卡片上的话,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筹码?!我他妈的筹码到底是什么?!

  你想要钱?想要我手里的公司股份?还是想要我在某个项目上让步?!你说啊!你倒是说啊!

  你想要我手里的筹码,就直接开口!一个劲地折磨人质算什么本事?!

  你是在炫耀你的残忍,还是在嘲笑我的无能?!

  丰川孝明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彻底的无力。

  他就像一个被蒙上眼睛的拳击手,被一个看不见的敌人一拳又一拳地重击,他能感觉到疼痛,能听到对方的嘲笑,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抓不到。

  他空有一身的力量和资源,却无处施展。

  这种憋屈,比直接被一刀杀死还要痛苦千万倍。

  他甚至开始祈祷对方能快点提出条件,无论那个条件多么苛刻,至少能让他找到一个解决问题的方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一寸寸地肢解,而自己却连敌人的目的都搞不清楚。

  .

  与丰川孝明那间充斥着狂怒与血腥味的办公室不同,丰川本家的宅邸深处,丰川定治的书房里,一如既往地沉静。

  窗外,细雨无声地洗刷着庭院里精心修剪过的松柏,让那份苍翠更显深沉。

  丰川定治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把玩着两颗光滑的核桃,听着身前心腹的汇报。

  心腹的语气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安,将旁系那边发生的“惨剧”

  ——从丰川影山失踪,到那两份血腥的“礼物”,再到丰川孝明近乎崩溃的反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始至终,丰川定治的脸上都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直到心腹说完,躬身退下,书房内再次恢复了绝对的安静,丰川定治的嘴角,才缓缓勾起一抹极其微妙的、带着浓重讥讽意味的弧度。

  他从未看得起丰川孝明。

  现在,报应来了。

  一想到孝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气急败坏、像困兽一样咆哮的狼狈模样,丰川定治就感到一阵病态的快意。

  不过,这份幸灾乐祸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将手中的核桃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

  这件事,透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