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101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最近,他已然趋向于发展文坛事业,并着重治学一道。

  曾布庶吉士出身,任职从六品,外放就是正六品。

  章衡主持茶马互市,立下不小的功劳,已是从四品文官。

  要是不出意外,他将会是熙河路转运副使。

  顾廷烨更是一步登天,二十一岁的从五品怀化将军、熙州团练使,哪怕是放眼汴京勋贵子弟圈,也是第一档次的人物。

  盛长柏已经考上了举人,尚未入仕。

  江昭手持竹筷,夹了两口菜,认真的听着几人的诉说。

  “这几年,我与仲怀、子平都并未常居汴京。不知,这汴京格局,近来如何?”江昭好奇的问道。

  因他的存在,剧情线已经改变了不知多少。

  从皇位上讲,从兖王、邕王两人争夺皇位,已经转变成了六位宗室入京观察培养。

  官家赵祯,也不再处境尴尬。

  从具体的人物上讲,顾廷烨早已是成功人士,根本不可能落草为寇

  是以,汴京格局究竟成了什么样,他还真就不太清楚。

  “五位宗室相争。”苏轼敲了敲筷子,颇有兴致的答道。

  “五位宗室相争?”江昭一怔:“怎么成了五位?”

  苏轼解释道:“宗室赵允初,已于去岁病故。”

  江昭了然,缓缓点头。

  赵允初,也即曾经的嗣君,受先太后召入皇宫,与官家争过帝位。

  这是老一辈的人物,撑不住实属正常。

  “余下的五位,具体怎么争?”江昭夹了口菜,出声问道。

  作为皇位的候选人,哪怕有了秘密立储制度,使得储君不显,也并不影响几位宗室暗里的争斗。

  这一点,江昭早有预料。

  人性使然,不得不争。

  不过,争也有不同的争法,也有不同的争斗程度。

  “尚未提出秘密立储法以前,兖王、邕王就有了相当一批簇拥者。”苏辙面色平和,插话道:“这些人,已经没有退路,唯有继续支持兖王、邕王。”

  “赵宗谔、赵从式两位宗室,俨然也是有野心的人,拉拢了一些五六品的官员,摇旗呐喊,已经养出了贤名。”

  江昭点了点头,也不意外。

  皇位二字,太过吸引人。

  一旦有了机会,无论是自愿,亦或是受人推动,几位宗室都得争。

  “余下的一位宗室,乃是太祖一脉,性子谨小慎微,一举一动都甚是低调。”苏辙说道。

  “不争啊!”

  江昭缓缓点头。

  不争,也是一门学问。

  “宗室争斗,内阁大学士不下场,就不影响大局。”江昭断言道。

  秘密立储法的托孤之策,注定了六位内阁大学士端坐钓鱼台,无需下场。

  既然代表文官巅峰的六位大人物不下场,那就不至于影响皇权。

  皇权稳固,江山社稷就几乎不会动荡。

  而他的老师韩章,作为百官之首,注定获得从龙之功。

  从谁不重要,谁是龙就从谁!

  “汴京争就争吧。”

  苏辙插话道:“反正,经大相公安排,我等都要去熙河路。”

  “管他的呢,该喝喝,该吃吃。”苏轼举了举杯子。

  几人相视一眼,无奈摇头。

  远离争端,肯定是好事。

  不过,这苏子瞻,性格未免也太过潇洒。

  贬一贬,看他还敢不敢潇洒!

  ……

  这两张,不太好分

第99章 皇庄欠条!

  正堂。

  “哒!”

  盛华兰小手拨动算盘珠子,说道:“一千三百七十。”

  话音一落,盛淑兰手执毫笔,认真记下。

  记下数字,她摸过几份盖着印章的欠条,传了过去。

  盛华兰瞥了两眼,拨动算盘。

  “五百二十七。”

  如此,盛淑兰又记下一个数字。

  姐妹二人,越是计算,面色越是难堪。

  这些单独的欠条,都是坏账。

  盛淑兰手旁,足足还有几百份欠条。

  “四百一十八。”

  “六百二十四。”

  “一百三十七。”

  姐妹二人,足足算了三个时辰,核验了两遍。

  “不对啊!”

  “怎么会欠这么多呢?”

  盛华兰望着手上算出的结果,心头一惊。

  两万一千七!

  御赐的皇庄,足足欠了两万余两银子。

  “这可是皇庄呀!”

  盛淑兰一脸的不解:“自古以来,皇庄的赋税就要低于租田。按理来说,百姓有钱,就不应有欠条。”

  这些欠条,都是皇庄佃户欠的钱。

  而欠钱的对象,则是皇庄管事。

  佃户,租田种粮。

  其中,租田种粮的成本有两部分。

  一部分是租皇庄田产的钱,一部分是上交赋税的钱。

  产了粮,交了钱。

  余下的,就是佃户的劳作所得。

  一般来说,哪怕是租借寻常的田,佃户也能小赚一部分粮食,以维持生计。

  更何况是皇庄田产?

  作为皇室产业,皇庄的田产都是一等一的良田。

  并且,皇庄租户收的赋税还要比正常的租田少上不少。

  租借寻常的田都能小赚一笔,维持生计,没道理租借皇庄还能欠钱啊!

  所谓欠钱,也即佃户入不敷出。

  要是遇上大灾之年,佃户种了一年的田,粮食不够上交租田、赋税两部分支出,就会被迫向田主借钱,祈求通融一二。

  如此,也就有了借条。

  亦或者,交足了两部分支出的钱,但余下的粮食太少,难以维持一年生计,佃户也会被迫打下借条。

  不过,从理论上讲,这种情况是少数。

  怎么着,也不可能欠下两万余两银子。

  “关键,这欠的还是皇庄管事的钱。”

  盛华兰秀眉微皱:“这管事哪来的两万两银子借给佃户?”

  不知怎的,她手上这处皇庄的佃户,一直是“入不敷出”。

  皇庄管事见百姓苦楚,发了“善心”,表示无论是百姓手中粮食不足以维持生计,亦或是交租田、赋税的钱不够,都可以打下借条向他借。

  为了维持生计,佃户也唯有不断的打下欠条。

  如此一来,佃户就欠了皇庄管事的钱。

  要是佃户欠的皇庄的钱,那从皇庄赏赐给了官人的那一刻,欠的钱也就成了欠官人的钱。

  实在不行,大不了烧了欠条,就此消债,不要佃户还钱。

  然而,欠的是皇庄管事的钱。

  这一来,百姓欠皇庄管事的钱,还钱也是得还皇庄管事。

  如今,皇庄易主,佃户要交钱的主体就发生了些许变化。

  不再是交租金给皇室,而是交租金给官人。

  该交的赋税,则是照常交。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是,佃户竟然欠了皇庄管事两万余两。

  须知,哪怕佃户继续租田,租一辈子的租金,怕也没有两万两。

  也就是说,真正到官人手上的钱,甚至还没有到皇庄管事手上的钱多。

  官人辛辛苦苦开疆拓土,赏了个皇庄,却为皇庄管事做了嫁衣?

  小阁老拿小头,皇庄管事拿大头!

  “这管事,定然是吃了黑钱。”盛淑兰断定道:“近来也没什么大灾大难,老老实实种田,肯定不会入不敷出。佃户入不敷出,说明有人私底下涨了租金,或者涨了赋税。”

  盛华兰认可的点了点头。

  私底下涨了租金、赋税,涨的部分就落进了管事者的腰包。

  如此,涨的太狠,佃户难以承担,自是借条不断。

  盛华兰抻着手,思量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这事,难!

  此事,有四个解。

  一则,毁财消灾。

  官人自掏腰包,替佃户还了管事者的钱,消了借条。

  如此,让管事者滚蛋,佃户没了债,重新开始。

  往后,皇庄就算是彻底干净的资产,坐着收租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