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其实,他知道赵祯就是换了个问法。
但是,这种委婉的问法,他能答!
“臣仅见闻而论之,恐有遗误,亦或是见解粗浅,还望圣上莫怪。”江昭谨慎的回了一句。
皇太孙一事,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的确是只有他这个提出者有机会说一说。
“赦你无罪。”赵祯罢了罢手。
“策英公子,雄韬武略、骁勇善战、善拢军心,颇有太祖皇帝风范。”
“仲公子,法度严明、恪尽职守、威仪有余,颇有太宗皇帝风范。”
“世程公子,勤勉克己、事必躬亲、韧劲可嘉,颇有太宗皇帝风范。”
“士翊公子,仁厚爱民,仁凤远被,爱民如子,颇有太宗皇帝风范。”
“士骞公子,贵胄垂范,明察秋毫,选贤举能,颇有太宗皇帝风范。”
言罢,江昭垂手端坐。
五位公子,要么是太祖皇帝风范,要么是太宗皇帝风范。
反正,都是一等一的贤明之人。
官家赵祯眼皮微跳,让你说长处,你是真敢吹啊!
除了赵策英以外的几人,都什么歪瓜裂枣,也配“太宗皇帝风范”?
好在,江昭的几句话,大致还是说出了几位“好圣孙”的性子。
除了赵策英以外,余下几人都不具有武德。
究竟要选谁,自然非常明朗。
这个结果,与赵祯心中结果一致。
本就心中有所偏向,经此一言,形成了大幅度的偏向。
“来人。”赵祯唤了一声。
“陛下。”司礼掌印太监立刻走了进来。
“去。”赵祯向外指了指:“让人取来文德殿的匾额。”
掌印太监一惊,连忙行礼退下。
江昭一诧,起身行礼道:“微臣告退。”
其实,他心中隐隐猜到了赵祯要选谁。
不过,猜到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但凡只有一丁点不一样的可能性,他就没必要赌。
赵祯点头,罢了罢手。
走出皇宫,江昭直往江府走去。
自熙河路入京,长达十天的路程,他都没怎么休息。
入了京,又是马不停蹄的入京述职,又是谈及立储之事。
一时间,却是让人心神略微疲乏。
好在,要是不出意外,他将迎来一段长达三个月的休沐。
毕竟,他要接任吏部右侍郎的官位,就须得张方平腾出吏部右侍郎的官位。
而张方平要腾出官位,就得经过五月左右的政绩大考,通过吏部任命,擢升为擢升熙河路安抚使。
三个月休沐啊!
江昭举目眺望。
实在难得!
第122章 我,顾廷烨,回来了!
朱漆铜环,鎏金首首。
檐角铜铃轻摇,风卷掠过门槛,檐下匾额上的“宁远侯府”鎏金大字,甚是威严浩荡。
“吱~!”
朱红漆门推开。
“谁呀?”几个负责守中门的小厮心头一惊,连忙观望起来。
这挂着匾额的漆门,也即中门。
中门为正门,象征着家族威仪、不可逾越。
一般来说,中门常闭,并不敞开。
唯有贵客来访、婚丧嫁娶、节庆典礼、主君出行等特殊情况,中门方才敞开。
哪怕是侯府的主母——小秦大娘子,通常也不能走中门,而是通过侧门进出侯府。
仆从通行,则是角门、小门。
要是有仆从走错了门,敢走正门,就可能被视为逾矩,甚至可能被活活打死。
封建时代,等级森严,出行的通道就是等级的体现之一。
其中规则,无外乎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因此,诺大的宁远侯府,也唯有老侯爷顾偃开上朝、下朝的几刻钟,才会有仆从特意打开正门,供给同行。
然而,这会儿竟然有人推开了正门!
几个小厮心中惊惧,都生怕犯了大错,让不该走正门的人走了正门。
一望,不免一诧。
那门外之人,让人甚是意外。
一魁梧壮汉推开中门,身形一让,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身着绯红官袍的青年。
那青年背负双手,举止从容,眉宇间自有英毅之气。
一身官袍,更是平添几分威仪,让人心头一凛。
几人连忙齐齐一礼:“二公子。”
不是顾廷烨,却又是何人?
顾廷烨淡淡点头,罢了罢手:“免礼吧。”
几人收了礼,其中一人,面露迟疑之色:“二公子,这中门”
以常理论之,顾廷烨无疑是非常的厉害。
二十余岁的从五品实权将领,更有开疆拓土的履历,俨然注定了是武将勋贵下一代的领军人物之一。
将门虎子!
浪子回头!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些词,都非常贴合于他。
一介纨绔子弟,痛改前非,猛地崛起,自是受人传颂。
自从顾廷烨开疆拓土,官眷贵妇更是有了些许新的说法。
蛰伏!
毕竟,哪怕顾廷烨表现得纨绔,但身上的本事却是有迹可循。
汴京打马球断层第一,可不就是一身本事的体现。
蛰伏十余载,一朝入边,开疆拓土。
反正,不管怎么传颂,都是偏向于好的一方面。
不过,再是厉害,顾廷烨也不能走中门!
父为子纲。
但凡老侯爷活着,二公子就不能走中门。
当然,要是新立一府,自是另当别论。
“这中门,我是要走的。”
顾廷烨知道小厮的弦外之音,不在乎的摆摆手。
违逆之事,他干的还少吗?
小厮一惊,他知道违逆不了顾廷烨,连忙腿脚利索的往府内跑去通报。
顾廷烨负手,一步跨入,闭目长叹。
这一步,他走了二十余年!
自小,大哥哥顾廷煜就常常针对他,父亲顾偃开常常训斥他,四房、五房的几个混账,更是时常寻花问柳,账务都计在他的身上。
熙河开边,父子单独相处了不短的时间,更是合力稳固了河州疆域,父子二人关系算是缓和了不少。
但是,大哥哥、四房、五房!
顾廷烨冷哼一声。
经过几年的闯荡,他可不再是任人摆弄的傻子!
以他早年的所作所为,哪怕的确是有些许纨绔举动,也断然不至于差到名遍京城。
须知,齐国公府小公爷以容貌名满京城,都未必及得上他的臭名。
这其中,定然有人捣鬼!
除了大哥哥,还能是谁人?
顾廷烨缓步走动,十余步的距离,愣是走了足足十息。
不一会儿,小秦大娘子、顾廷煜,以及其妻邵氏,相继走出。
中门大开!
顾廷煜面色微变,以训斥的口气叱道:“二郎,咳咳”
许是心急,顾廷煜连着咳嗽了几声,让邵氏不得不扶着丈夫。
“二郎,你回来了。”小秦氏握着手帕,面露欣喜之色,轻轻唤了一声。
相比起顾廷煜的训斥,小秦氏的柔和简直是天差地别。
饶是趾高气昂的顾廷烨,也不免心中为之感动。
这诺大侯府,也唯有小秦氏母亲,真正的关心他。
大哥哥与四房、五房的几个混账玩意,别说关心他,不针对他就是天大的好事。
老父亲顾偃开,也是见他成了器,方才态度温和了不少。
唯有小秦氏母亲,始终如一,贤民远扬。
“二郎,你这是作甚。”顾廷煜咳嗽得脸色发红,终是缓和了过来,大声呵斥道。
由不得顾廷煜不呵斥。
主要是,顾廷烨真的成了器!
这一来,作为嫡长子,他心中自是有些发慌,不得不厉声镇压。
其实,单论聪明才智、设局陷害,顾廷烨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他的身子骨实在太差,难以外出闯荡。
相比之下,顾廷烨有官身护体,深得圣上信任。
官位,对于宅斗而言,从来都是降维打击!
他再是设局,也难以影响宁远侯府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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