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125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他心底已经承认了眼前这个亲人,哪怕他自诩生性已经无可救药般恶劣,仍是如此。

“没什么可道歉的,以后啊,不管是哪个你,都叫做小斗了,什么时候当你改变了主意,再让爷爷留意留意就是了……”

胡老无所谓地把怀里的祸斗揣到面前用那花白的胡须蹭了蹭他的小脸,有些感慨。

“小斗要真打定了注意,也可千万不要让爷爷记太过难记的名字昂。”

“还真是不得不服老啊,今天就是走这一小段路而已,我都有些模糊了,看来这记性也变得大不如前咯。”

听了这话,祸斗心里也有些有些不是滋味,他仍是不太习惯地感受着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

最后轻轻点了点头,如此缓慢。

「但是爷爷啊……」

意识空间里,短发孩子看着获斗终于像是被允许痛哭了那般,呜呜流泪着呢喃着对翰老的缅怀。

他看着哭成了花脸猫那般显得手足无措的对方,看着那一地晶莹的泪水。

最后他颤抖着,将手指抚摸到了自己的眼角,苦涩地感受着其中并没有落下任何泪滴的眼角仍旧干涩无比。

「我终究……还是没办法回头了……」

他如此想着,背靠着墙闭上了那双钴蓝色的眼眸,静静地听着获斗的低声啜泣。

「我不配得到救赎」

……

深夜,小房间的门被轻轻叩动。

祸斗穿着毛茸茸睡衣将门打开,眼前泪眼朦胧的胡桃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像是终于止不住眼泪那般呜呜哭着拥进了祸斗的怀里,梅红色的眼眸里不停地流落眼泪,那柔弱的小手是如此冰凉。

“小斗…呜…我在路上没有哭…我有没有,我有没有很乖…呜呜……”

胡桃呜咽哭着,紧紧地抱着祸斗,将心底其实最软弱最胆小的那一面不再压抑地释放着。

“我有在努力忍着,有在变坚强的呜呜……”

闻言,祸斗的眼眸中虽然显得黯然但却又十分温柔,他只是轻轻拍打着胡桃的背,陪她坐在地上静静听着她的哭泣,轻声安慰着她。

“嗯,不哭哦,阿桃很乖……很乖很乖了……”

他神色复杂地闭上了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像是听出了胡桃在隐隐地害怕他会抛落她离去,像是在恍惚着什么将尽未竟的念想。

就姑且,陪着她再任性一点时间吧。

……

那时间如微风吹拂过耳畔,恍惚如白驹过隙。

在璃月的五年如此匆促,如此迅速。

第一百五十六章:疯了么?!他才十岁啊!!

“钟——!!!离——!!!”

和裕茶馆内,震天响的一声娇啸几近要把这儿年久的老房梁都震得三两乱颤。

屋顶上的团雀都惊得落了两根羽毛。

爬也似地扑腾乱飞远去,鼓囊囊的小胸膛都被吓得一起一伏,吱吱叫得活像是骂骂咧咧。

那路旁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如雷怒吼唬得不轻,只把那脑袋向着茶馆内望,听着那楼上传来谁人一路滚落楼梯的声响,直哒哒响。

“斗儿才十岁!!你就带他天天来这里听戏喝茶还教他说古董话?!!你就这么带孩子的?!!”

那娇嗔声显得十分抓狂,风风火火吼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大老虎,怒焰直冲得那茶馆都没了其他响声。

莫约半晌,那解翠坊上打了一半的石头愣是被惹得无比精神,挺着个大肚腩站起身,只瞅着和裕茶馆的位置眉头乱跳。

身旁一众街坊领居也是聚到了一块,半咽着口水面面相觑,彼此眼底都有些神色不忍。

“嘶……老东啊,这回是谁的掩护没给打好啊,我都有些心疼钟离先生了。”

石头摊开手,半是感叹半是可怜地向着身旁也是嘴角抽搐的东升犯嘀咕,又坐下安心摆摊。

“你说吧,他能文能武学富五车不知是多少姑娘家心底的如意郎君,咋就落魄到这地步了呢?”

闻言,东升也是叹了口气直摆手。

“我咋知道,谁又能想到事情发生得那么突然,关于钟离先生的情感消息起初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展听闻,他的学识再咱璃月港那是赫赫有名。”

“却偏偏在情感方面直硬得像块抱不起的石头,让不少装起胆子搭讪他的姑娘都感到脚上幻疼恨不得吐血三升,就等着他有天开窍。”

他的眼底有些艳羡,又有些怜悯。

“我还记得那天街坊里传来他娶亲的消息时,不少女剽悍想要劫了婚场。那场面夸张的……”

“结果人家一直都没亮出来的身家牌面居然特别夸张,连璃月七星都要上门道贺……”

“我就说嘛,这不是个大世家根本喂不出这么个一肚子墨水的如玉男子了。”

他说到这里,一旁的茂才公也是万分感叹地接过话茬,背着手直摇头。

“不容易啊,钟离先生娶了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贤惠妻子,结果这才两年不到就给治得服服帖帖,想来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

“只是那天我请他喝茶时,他举起茶杯时都冷不丁竖起耳朵左顾右盼,想想也怪可怜的……”

听了这话,一众街坊们也是回想起了那天红妆十里的画面,脑仁儿都有些隐隐发麻。

这璃月里头其实于私底下有着这么一个美男榜,每年都会暗戳戳更新一次远远传开,成为街坊们茶余饭后的笑谈。

谁能想到最关心这见鬼的榜单的往往不是那些个怀春少女,而是这里头羡红了眼的糙佬汉子们,像极了抱着成绩单数排名的可怜椰羊。

而每次,钟离那评价为气宇轩昂智冠人杰、朗眉星目丰神俊朗,堪称此世无双的评价总会坐落魁首,稳如老北风狼。

这般门槛,任谁都得眼不见心不羡地直接翻开第二页去膜拜,毕竟比是肯定没法比的。

回想人家大婚那天,真可谓是良辰吉日天造地设,怕是天仙下凡都得被羡煞。

那时风光满面的钟离笑颜逐开,揽腰抱着于红头盖下面色滚烫的归终走下花轿。

漫天不知何来的桃花恰好顺着风飘落下,天晴云开风发意气得见不到半点儿阴霾。

踩那一地落花与红毯,十里飘香入夹璃月港真当是好一番荡气回肠,美不胜收像是绝境。

这一番牌面,一时都成了璃月港内一连数月都声响不熄的美谈,那另一边可以远远看向这喧闹景的酒楼上哭惨羡煞了多少女子至今无人得知。

对于这点,街坊邻居们羡是肯定羡的,但也没什么过意不去,毕竟人家钟离先生的学识那真的是响叮当了整座璃月,寻他鉴宝品书绝对获益匪浅。

就连那群玉阁上的天权星凝光大人,在与钟离碰面的时候都得恭敬地躬身行礼,就是如此夸张。

只可惜,岁月不饶人呐……

街坊们都眯起了眼睛直摇头,不忍直视地看着那被归终从茶馆门口提拉着耳朵,像是捻死猪一样扒拉出门口的钟离那副安详的表情,长叹了口气。

这钟离先生,如今大抵是废了吧。

“诶诶,那我问一下啊,现在咱璃月美男榜里头第一的那位肯定已经划了钟离先生了,我记着那榜单是不录入已婚男子的。”

恰好返工的吴船长挠挠头,皱眉问着。

“上一年他刚好卡着出了榜单后没两个月就成家了,今年的轮换我还没去探听,你们谁要是知道的就透露一声呗。”

听了这话,街坊们的神色变得更加古怪了,一阵铁青到猪肝颜色的转换,让吴船长懵得像个得知自家老友光速脱单的达达鸭那样嘎一声直接傻掉。

“咋回事啊,这有啥不可以说的么,莫非今年的榜单被取消了?那也没可能啊……不少企业在广告还得从上面讨门路挑人呢。”

听了这话,由于忙惨了干脆撂担子给自家可怜闺女的卯师父摇了摇头,这才开口解释。

“老吴啊,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今年的榜单那是最奇特的,因为一开始头名居然还录错了,给一个恰好跑来璃月旅游的至冬小伙登了。”

“好在后来万文集社的人发现了这点后,又给重新编排了一单,但是这一仗……唉。”

“本来吧,咱璃月里据说是还有一个头发墨绿、俊朗不凡的美少年的,那天海灯节晚上不少人也见着了,但在探名时翻遍整座璃月港都没找着,最后也就没能出现在榜单上了。”

他的神色有些悲愤,在场的一众糙汉子们亦是神色悲痛,活脱脱像是尊严全失的模样。

璃月的榜单,神特么给一个路过的至冬人抢了头名,这的找谁哭去,怕是帝君听了都得摇头。

“啊这,照这说法今年有俩榜单了……那个至冬小伙真那么夸张?咱璃月那么多人居然就没一个能压得住他的?”

吴船长将信将疑,毕竟他在南十字号上工作久了也难免少了些新闻门路,光听是肯定不信的。

“老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有天钟离先生忽然带着他来到我的摊子前面逛了一圈,人家二话不说就把我摊上的赌石都给买走了。”

石头像是想起了什么那般,长叹着拍了拍吴船长的肩膀,惆怅得大肚腩都在一弹一弹。

“我问了一下,那小伙的名字叫什么…达达达鸭,虽然至冬名是很奇怪,但他长得帅是真的,和钟离先生不同的是,他居然还特别有情调。”

“他离开后,一大票莺莺燕燕来我摊前问这问那,我还以为我春天到了……”

石头说着说着,画风都变得昏沉了起来,身上似有若无的怨念让吴船长都感到脊背发寒。

“结果特么,挨千刀的一个两个全都是套问那俊小伙的消息的,离开的时候还顺手甩给了我一枚铜板摩拉,那晚我睁了一整夜眼睛就捧着那把摩拉,哭得稀里哗啦怎么都睡不着。”

听了这话,街坊们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怜悯了起来,长吁短叹地拍着石头的肩膀让他坚强,似乎让后者本就灰暗的画风变得更加可怜了。

“诶?既然第一个榜单作废了,那第二个榜单的头名又是谁,这回总是可以找回场子了吧。”

吴船长敲了敲手心,十分好奇地问着,结果这时候偶然路过的老章听了这话,就沉默着从兜里掏掏翻出来一本小册子递给了他。

“老章你这就见外了嘛,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还非得我自己翻……”

他说了一半的话,在翻开第一面的时候就嘎在了喉头,那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精彩了起来,张大的嘴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继而他沉默着环顾众人,在确认无误这个榜单没有出错之后,只是默默地将那目光望向了和裕茶楼的方向,不再出声。

亦是同时,那边的风云如梅开二度震天响起,可怜的老房梁又一次嘎吱地微微抖了两下。

“小——!!!斗——!!!”

那一声还带着稚气的娇嗔显得凶巴巴,像极了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奶猫那般。

“道理我都懂,可是阿桃……这一次我是来唱戏的啊……”

那被揪住命运小耳朵的长发少年生得祸国殃民,钴蓝色的眼眸中有万种风情,一身蓝衫风度翩翩,却支吾着几度说不出话来。

“不听!!”

那谁家姑娘已然长开,面若夹桃中带着几缕好看绯红,杏色的马尾如蝶翼那般一晃一晃,一身红袄活泼无比,磨着小虎牙神色愤懑。

一众街坊们沉默着,看着胡桃如同提猪那般将祸斗扒拉成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看他既视感无比熟悉地任命被她带走。

吴船长深吸了一口气,微笑着透露着几分想骂娘的冲动哗地一声把那小册子啪叽扔到了地上。

“这特么还有王法吗?!!疯了吧,那孩子可是才十岁而已啊!!这破榜单要不要那么猖狂,总务司也不管管么?!”

他嚷嚷着,话都急得要说不清楚了。。

“唉,如果是这样那还好了老吴……你再拿起那册子往后头翻翻看,在做评论吧。”

老章惆怅地坐在一旁,看着吴船长骂骂咧咧地将那小册子拾起拍拍灰尘,在后翻之后又一次蓦地没了声响。

吴船长沉默地看着美男榜后边如本应如谜语人那般只放描述不放照片的美女榜,手指颤抖地摩挲着那占据了头名和首页完全一样的照片。

“你没看错,女子榜印错了……我都快分不清这是确实如此,还是谁把小斗子认成了女孩了。”

老章无情地打断了吴船长的吐槽,一众街坊邻居们远远看着祸斗那已经长大了不少的身影,眼中都有一种我家崽崽长大了的骄傲与惆怅。

“双榜第一,那玉衡星天权星甚至连总务司秘书长包括传闻中的白发仙女都挤下去了,这个风情万种的描述就离大谱……”

“现在璃月的女子都馋疯了,要不是往生堂够大,怕是现在斗宝子是走个夜路都得用跑的。”

“回想当初那孩子虽说水灵得吓人,但也没人有什么馋他的念想,最多也就是手痒想薅他小脑袋瓜。”

东升摇摇头,继而又深吸了一口气,叉着腰显得十分骄傲欣慰地远远看着祸斗挣扎无效的模样。

“结果钟离先生成婚的时候,小斗也穿来了一身伴郎婚服,与小桃那孩子一起来当了对小花童,从那时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对了。”

闻言,街坊们也想起了那时的场景。

那时于漫天桃花中,祸斗脸上带笑地远眺着远方薄暮,蓝紫色的长发与身上的红婚服如此合拍,翩然踏落花里。

亦是在那一刻,远处悲痛万分的怀春少女们不经意间瞥到了那时祸斗的身影,那原本看待乖琼爱孩子的宠溺眼神莫名其妙就开始变质了。

若非某个耳朵插葱的粉发少女眼里已经带着危险的光啪嗒一声把那本璃月律法拍在了手底,这一个弯子怕是要绕不回去了。

“说来真让人哭笑不得,当初那孩子刚来璃月港的时候大伙也都想过他以后长大了肯定水灵得不得了,但真到了这么一天……”

卯师父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自家万民堂里头忙里忙外显得无比勤劳的香菱,又笑骂着。

“我现在只恨自己当初咋那么猪脑子睡晚了一会儿,现在璃月谁家不是羡慕疯了胡老能捡到这孩子,养起来暖心又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