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关于我是雷神亲儿子这档事? 第447章

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长直的秀发朦胧地遮住了那双太过于需要一份安定去依偎的淡青色美眸,直至光线渐渐黯淡昏沉。

一直到她那垂落于床沿的手也像是归于沉眠,那枚星星发卡上的一抹紫色印记才终于微微消弭。

一场梦境随之到来,如期而至。

床旁的那颗水晶球里才映出了紫发少年的身形,他伸手将那只空落落的柔软手掌捧回了床上。

“……戴着那么大的帽子睡的话,会不舒服的吧。”

祸斗挽起发丝笑眯起眼,很轻很轻地呢喃着寻了个位置坐在了床前。

他又将莫娜的那顶帽子悄悄地想要放到床头柜上,却是在触碰时就留意到了对方会因此稍微颤抖。

“不过既然莫娜你已经回到家里了,我也就不该一直留在你的梦里了。”

仿佛对方仅有的安全感就是被这顶象征着高傲的占星师大帽所遮藏一般,那不应该被他就这样揭开后暴露在外。

朦胧中那枚星星发卡从她的指尖掉落在地,响得很轻,没有发出太多动静。

“……晚安,梅姬。”

那清冷又好听的声音落下时,祸斗就已经将那枚发卡重新拢回到了莫娜的手中。

可就在他想要收回手就此离开时,却也有些出乎意料地发现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被莫娜下意识攥住。

但莫娜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所梦见的似乎就是自己同样在沉睡。

只有疲倦到真的支撑不住的人,才会在梦里也同样陷入更深沉的睡眠的。

祸斗其实也并不能知道对方如今实则是在做着怎样的一场深沉的梦,但他并不介意把掌心的温暖先借予对方。

却是在下一刻,莫娜却是一边梦呓着一边忽然稍微用力地把他的手掌揣到了面前枕住。

仿佛就是刻意让他的手掌轻抚到她那疲倦不堪的脸庞一样,似乎她也因而显得安宁放松了不少。

再如何触碰到她头顶上的占星师大帽似乎也已经毫无关系,她不言而喻地已经托付了什么显眼的心思。

面对此景,祸斗似乎也只能低垂着好看眼睫就这么留在床畔坐着。

“我唱摇篮曲给你听,好么……虽然我记不太清了……唱完我就离开,好么?”

他轻启绛唇哼着,哼着一段孩提时就已经很模糊很模糊的、悠远的歌。

任由着自己的手掌至少在这一刻化作对方的依靠,就像是要一路护送着对方到达美梦的门扉前一样牵着。

但这样温柔到犯规的做法。

大抵是会让这个其实早已醒来,此刻已经是让这在装睡装傻的高傲少女更加不愿意暴露了。

“……才没有。”

莫娜在心底如此默念着,只是枕着少年的手掌与歌声渐渐放松了精神。

自在那寒窟起直到走出龙脊雪山以来,又一次如此得以安宁地得以真正的休憩。

地上散落的书籍里,有一页恰好夹着一张画着“恋人”图案的占卜牌。

却又是未完成的,也又是已经有了几分模样的成色,停笔于朋友以上。

……

璃月港,胡家府邸。

胡桃哇哇叫着,揣着云堇的小手和她一起穿着小睡衣就来到了绯云坡大街上遥遥望向了蒙德方向的天边。

也只是一眼,她就望见了那一盏不知为何对她尤为有吸引力的小小宵灯。

上边一个大大的——“获”字,让她那梅红色的小眼睛里泛起了真的很好看的光。

因为她清晰地看见了,那一盏宵灯在夜幕中缓缓转着,被烛火映亮的还有接连的三个字。

——“想”——“桃”——“啦”。

也就是这三个字,在夜幕里闪烁述说着的一切,都已经弥漫在了这显得有些笨笨的小浪漫之中。

“笨蛋小斗……”

胡桃微微磨着小虎牙,通红的好看俏脸上似乎也已经有些怕羞的晕红。

“别以为这样你回来就可以不跪祠堂~!哼~!”

她悄悄朝着那盏宵灯哼了一声,叉着腰别过了脸庞。

心底却是在念着啊,她也很想很想。

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想念着她的小笨蛋未婚夫的呀。

……

奥藏山,留云借风真君洞天府邸。

申鹤孑然孤身静坐在一方青石上,神色微动地远眺着那隐隐可见轮廓的遍天宵灯海。

时隔许久,她那双因为那过分凶险的雷光而伤得暂别光明的眼眸也已经平复如初。

唯一不同以往的是那双银色美眸间的孤寂似乎要相比于先前更加浅淡,许久也都映不出烟火涟漪,仿佛不知何时起她就已然将某些事物封闭。

绕于腕上的红绳平添了数根,也终于似千斤巨石沉在了她古井无波的心灵中。

但唯独此刻,那一抹归于她眼底重现的温馨颜色,是如此足以让天地失色。

绝美的笑颜微微展露,她别了明月绕枝。

淋到雨脑子有点瓜嗡,今晚先歇会 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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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曾名为赤团的第三任雷神”

“鹤儿,你在望什么?”

留云缓步走到了申鹤的身后,亦是抬望起她那双鹤眸远眺着远方一望无际的宵灯海。

“……是宵灯啊,想来是此番蒙德的危机已然化解了罢。”

“不过这般庶民与千岩军共赴远出的场面,似乎在上次还是得五百年前了。”

循声,申鹤像是这才收回几缕发散的思绪那般微微回望过头看向了对方。

她似是欲言又止了几许,这般少有的犹豫模样也不由得让留云觉了几分微愣。

“师父……宵灯。”

申鹤的声音有些小,清淡的眸子里却是带着几分祈盼地直看着眼前的留云。

“我也想放飞一盏,可以么?”

她的请求并非是如何坚决,却也已然足以让留云重视得无以复加了。

留云是清楚不过的,申鹤自打还是孩提时期起似就不曾与她提过任何希求。

分明是肉体凡胎却又淡薄物外得不食人间烟火,这般形同于空洞般的性子未免过于悲哀。

这一眼不知几年过去,曾经的幼小孩提此刻也已经长成了她眼前的窈窕少女。

亦是这一回首的低声寻求,让留云忆起了申鹤儿时也有过担惊受怕似心伤般埋于她的怀抱里啜泣的画面。

不同于甘雨儿时那般只需轻声哄哄再喂朵清心便能安身睡去,申鹤更多是一受怕便是整夜难眠。

即便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留云各自也都是记得清晰如昨日的。

——说到底啊,她这包括祸斗在内的三个弟子哪一个不是她的心头肉。

莫说是一盏宵灯了,实则就是让留云此刻回去制出又一片宵灯海她也一样会毫不犹豫地首肯应下的。

“你这孩子……宵灯而已,为师这便去为你制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独一无二的。”

“只是夜深月凉,这宵灯放过后你也应是要安身歇下才行,可莫要如你师姐那般因的天色过暗而失足滚下山门,再误砸伤了山底下昼伏夜出的岩龙蜥了。”

留云当即是答应,嘱咐两句继而便暗藏心喜地就要动身去备。

“师父……”

闻言申鹤的神色亦是不由得柔和了几许,心底感到暖意十足。

“在方才我望见那几许宵灯时,心底总有种小师弟他会在不久后回到璃月的预感。”

她望着那片宵灯海的轮廓,即便因为过远的距离与过分缭乱迷眼的宵灯葳蕤而没能望见祸斗放飞的那一小盏。

也仍旧仿佛意会到了些什么一样,隐隐难抑喜意。

可听了这话,留云的鹤身却是不由得微微在原地颤了一刹那。

但也很快,她就也只是向着府邸洞天的方向继续走着。

“鹤儿,斗儿如今已经不再。”

留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释怀的哀愁,但多少似乎也更似在安慰对方。

“往后便少些再提他罢,他亦是已绝心意要脱离我奥藏山的师门……也便不再是你的小师弟了。”

“这一切时至今日实则并不应怨你,亦是不应该怨他……更多是理应怨身是为师的我未能尽到护他一世无恙的职责,未能在他越陷越深之前将他救回罢了。”

说完这些,她的身影也已经隐隐没于月色。

唯余申鹤安静地静待在原地,启唇几许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留云。

兴许也是知道,她的安慰更多是会让对方再多添几分苦涩,而不如就此让对方执意独自包揽以减轻愧疚吧。

“但师父……小师弟曾与我说过,他最是爱您。”

申鹤呢喃着,微薄凉的眸光也只是停落在了自己手腕的红绳又望向悠远的灯海。

“他只是最不愿意误伤了您,而有意疏远而已。”

她并不是很能够太过深谙世事,甚至在某种层度上获斗都要相比她更善融入人海。

但这并不妨碍她实则是与获斗的心性无论何时都最接近的人。

兴许——对于身为心魔的获斗而言,这让他得以诞生的温柔乡、乃至这个世界同样是他最残酷的心魔。

“小师弟绝并非是不再,我会更加相信他是赢了,因为他仍旧是我的小师弟。”

不多时,云烟亦是散了又聚。

实际上,留云并不知晓的事情是对于祸斗而言,她才更是第一位以无边温柔填补他心底那份空缺爱意的人。

因为祸斗此生以来也只对三个人亲笔写过信,其一已悠远,其二便是她了。

而予前者的最后一封信,是被随着无数崩溃颤抖的泪水一起埋在小木屋下。

……

稻妻境内,白狐之野最偏僻的一处孤零零的破旧小木屋旁。

一群鬼鬼祟祟的人团聚于此,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有心无意地将一个小绣铁盒子挖了出来。

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健壮的白发少年头顶一对红色的小角,嘿嘿憨笑着像是以为自己找着了什么宝贝一样将这小盒子小心揣着慢慢地撬,可最终打开了这小盒子之后里边放着的一张破旧小纸条却让他的笑容僵在了当场。

“嘶……阿守!阿晃你们俩过来!给我解释解释这小纸上边写的这行字是啥意思。”

那白发魁梧少年一边挠着头,一边吆喝喊着让那不远处暗自把风的几个小弟让他们愣是给吓得皆是哆嗦。

“老大你小点声!!咱们偷偷跟踪天领奉行大将的事情要是被发现了,怕是连忍姐都要捞不出我们了!”

“元太都不知道能拖住她多久,咱们再看一会就回去吧……”

名为阿守的少年即刻跑到了那少年身旁,一把就抱住了他壮硕的大腿直哆嗦。

“怕什么啊~!我们荒泷派做什么时候做事情需要偷偷摸摸了?”

“再说了,有我堂堂荒泷天下第一斗在!还要怕那可恶的天狗女人?!”

那名为荒泷一斗的白发魁梧少年显得有些恼怒地甩开了如胶似漆般黏在自己大腿上的阿守。

继而还未等对方开始反驳就已然轻轻捂住了他的嘴,把那张纸条晃在了他面前甩了甩。

阿守见了亦是冷静了下来,赶忙才将那条残破单薄的小纸条给接了过来。

他眯起眼睛细细琢磨着上边那行歪歪曲曲得像是濒临坍塌与崩溃一样的字迹,头皮都有些发木。

“我希望……在我死了……以后,这个世界能够开始尝试爱我,妈妈能想起我……”

研读罢,阿守也蓦然只感到几分毛骨悚然自背上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