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第51章

作者:冰洞海豹

  “因为我意识到帝皇是个骗子。”莫塔里安的回复声中饱含怨毒,“在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他就毫不在意地夺走了我为之奋斗的目标;随后的所有花言巧语,都只是为了欺骗我们、掌控我们,利用我们令他在他自己升神的康庄大道上更进一步!万年前他所留下的遗毒至今还在戕害这个宇宙,而我将要以来自慈父花园的福音与喜乐勘正这一点!”

  “……还说‘我’没有自由意志呢。”藤丸立香小声地嘀咕。

  她知道莫塔里安听得见,因此,她在对方发作之前迅速地衔接上了下一句话:“我明白你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了,但我问题的意思其实是,‘最开始的时候’,你为何选择拿起武器?

  “——在帝皇驾临巴巴鲁斯之前,你是为了什么提起巨镰、开始战斗的?你想要击败什么?你想要反抗什么?你想要借此毁灭什么或是拯救什么?你最初的愿望,你还记得吗?”

  “我——”

  莫塔里安在这里陡然卡住了。

  六点(咪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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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治不了,没救了,等死吧jpg

  

  那时我是怎么想的?我从山上逃离,我从那折磨我无数次的养父那里逃离,我从高处逃到了低地,我见到了“人类”,我意识到——

  ——我那个时候是多么愚蠢啊。

  从当前的角度回顾自己过往人生的莫塔里安,只觉得过于年轻的自己很可笑。他当年怎么会将纳垢的赐福认作是邪恶的毒素与腐败呢?

  若是一个人从后往前地回顾自己的人生,也往往会站在未来的角度认为过去的自己很傻。莫塔里安因此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在此处被来自亚空间的力量修改了。这种潜移默化的修正自他向着神祇屈膝下跪开始,已经不为人知地持续了一万年之久。

  这种被修改过的思维在恶魔原体变得偏狭的大脑中迅速地运转了起来,而后,莫塔里安回答:

  “那时的我,举兵是为了杀死折磨我的养父。我憎恨他。我藐视他。我发誓我将击败他。”他这样说,“但这一目标被帝皇轻易地夺走了。他或许是我的生父,我的造主,但他也不过是利用他的力量与权威试图蹂躏整个银河罢了。这些事在他看来无关紧要。”

  他稍微提起了寂灭上悬挂的一只小香炉,一个异形的灵魂隐约在其中挣扎着拍打嚎叫:“幸运的是,慷慨的慈父令我看清了这一切,并以祂的伟力多少弥补了我人生的缺憾。我也将在祂的许可下,向那王座上的尸骸发起永恒的挑战。”

  “……哎。”藤丸立香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说实在的,我真没预想到,你在‘自欺欺人’这一点的段位上要比康拉德还高出一大截。”

  “你说什么?”

  “你自己没有意识到逻辑上的漏洞吗?”藤丸立香把怀里的权杖从左边换到右边抱着,一点反驳的时间都没留给莫塔里安,连珠炮似的发问,“我研究过伱——准确地说,我在帝皇的授意和指引之下研究过所有的原体。你口中所叙述的理由确实粗看过去站得住脚,但,若是仅凭对自己异形养父的恨意这一种单纯的感情,真的能支持你在那样困难的条件下将巴巴鲁斯建设为帝皇初次降临时所见到的那个样子吗?”

  “那是因为——”

  “——或许你会将此辩解为你需要军队,但若只是单纯以讨伐巫术霸主为目的,你真的需要吗?更何况,只为了向你的养父复仇的话,有必要将整个星球上的巫术霸主全部清除干净吗?”

  “灵能种族很可能有——”

  “是啊,我们都看到了,在这么多年之后,你的异形养父依旧以灵魂的形态被你抓住了。不赶尽杀绝的话说不准他会用什么手段凭依在别的霸主身上东山再起——说到这个,一直以来讨厌巫术的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抓住了‘灵魂’这种显然不存在于物质界的东西呢?巫术吗?”

  “那是慈父纳垢慷慨借予我的力量!”

  “情况有点令人担心啊,你还记得‘巫术’的定义是什么吗?我这个帝国官方合法巫术使用者可以好心提醒你一下,‘巫术’本质上是通过与亚空间中的强大存在借取的力量行使的一种灵能法术哦。”

  “……住口。”

  “那就换个话题,你真的觉得瘟疫之主是个慷慨的神祇吗?我记得,你在祂的麾下时也依旧有‘死亡之主’这个称号吧?”

  “——闭嘴!!”

  藤丸立香并不理会狂怒的莫塔里安,只是按自己的步调继续图穷匕见:

  “——那为什么,你甚至连自己子嗣的死亡都无法主宰呢?”

  那个瞬间里,寂灭的链刃咆哮了起来,巨大的战镰以难以想象的迅捷自天空中向藤丸立香当头落下;漂浮在后者身边的基型卡文南、斯普梅达与玛米亚德兹近乎同时地被发射上前,在两声强大的兵器相互撞击带来的巨响之后,巨镰的攻击路径被击偏错开了一部分。

  ——并不是说藤丸立香的反应力能够赶得上恶魔原体发动攻击的速度,就好比她在同一时间内发射了三支基型,成功命中的却只有后两者那样。她能反应得如此迅速,只是因为她预测到,这个时候的莫塔里安差不多该发飙了。

  而与此同时,有一种类似玻璃破碎的轻微声响,在如此巨响的掩盖之下,依然神奇地回响在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原本凝固了的时间于此重新开始流动:莫塔里安翼翅上带病的鳞粉随着他的动作烟雾般向前方扑来,阿周那青蓝色的箭矢则在同一时间以业火将之燃烧殆尽;西吉斯蒙德迅速上前一步,为藤丸立香脆弱的躯壳抵挡住随后可能发生的爆炸,而帝皇之剑在这个瞬间里也已经被递到了莫塔里安的心口,其上的煌煌然的灵能火焰正如基里曼本人此刻的怒火一般炽烈。

  “怎么可能!”惶急地利用战镰的长杆架住来自自己兄弟致命一击的莫塔里安怒吼,但没有人回答他。

  在灵能这一唯心的领域中,当事人的信念,或者说信仰,所占的重要性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在这种两位亚空间大能借由各自的代言人在现实宇宙中互相角力的巫术中。二者在无形的比斗中不相上下,时间因此而暂且凝固,而一旦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将平衡打破,所产生的后果,对失败的那一方来讲将是致命的。

  ——而平衡被打破的原因是,就在方才的那个瞬间里,莫塔里安质疑了他的神。

  不仅是在基里曼狂暴的攻势中显得左支右绌的莫塔里安,连他身后哀鸿遍野的纳垢恶魔们也在此时倍感压力。对它们来说,源自帝皇的毁灭性力量在一瞬间里宛如实质地压了下来,其中弱小的那些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灰飞烟灭了;稍强的那些则陷入了茫然与混乱,迅速地被帝国的将士所击杀;而如库加斯这样的大不净者,则试图在现实中强行撕开一道亚空间裂隙,令它们能从这个可怖的战场上逃走。

  或者是出于单纯的运气,或者是因为慈父确实眷顾于它,库加斯确实成功了。它以一个大不净者不应该有的迅速与敏捷钻入了那一团旋转的灵光之中,回到了于它来讲更加安全宜居的至高天里。它在惊恐中连滚带爬地向前移动,拼命地试图远离帕梅尼奥所在的位置——太可怕了,太危险了,那是他无始亦无终的生命中难得的,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体验。

  那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向来悲伤且痛苦的瘟疫之父这一次甚至连为同胞悼念的眼泪都忘了流,只一门心思地想要回到亚克斯去。在它还没有领受慈父的恩惠之前,它是个帝国所谓的“花园世界”,是对所有帝国世界的一个瑰丽的范本与模版。它也曾被作为“医院世界”进行规划,而纳垢的对它的腐化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如今,它在大不净者的眼中已经是一颗足够可爱的星球,布满了慈父的爱、腐烂与疫病。某种意义上,它称得上是一切的开始,一切也将在它上面结束。亚空间原本的预示是如此,库加斯本来也是如此计划的,但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在无法被计量的、又漫长又短暂的一段时间后,库加斯回到了它在亚克斯上建造的瘟疫工厂中。这里本是亚克斯上最大的一间医院兼疗养院,但现在,除开所剩不多的建筑格局之外,这里已经和原本的作用没有丝毫关系了。

  难以计数的纳垢灵在此处嬉笑着忙碌,自整个病态的、被污染的星球上被搜集来的内脏、眼球、肢体和喉舌,真菌、病毒、腐败和变异都被汇聚于此,等待着此地的主人瘟疫之父取用。而它,库加斯,本应在副官的簇拥下高踞在整个工厂的中心地带,努力地搅拌着它从慈父纳垢那里借来的汤锅,借由整个星球的资源和受诅者儿子的一滴血,试图炼制出一种空前绝后的瘟疫。

  本该是这样的。它现在没有取得任何一滴血,也失去了所有的副官。它的工作显然遭遇了无可辩解的失败,但此处的亚空间能量依然是腐朽,静滞,令它欢悦的。受诅者意图毁灭一切的可怕能量已经被它丢在了身后的帕梅尼奥上,它在这里是安全的。

  这个认知令库加斯些微地松了一口气。它原地休息了一小会儿,平复了惊悸的心绪,然后慢吞吞地向前挪动,想要回到汤锅边上去。它认为自己必须检查那些小东西们在它离开的时候是否偷了懒,疏于搅拌,让汤锅里的内容物凝结了起来。但在下一个瞬间里,另一种奇妙的悸动令他在茫然间抬头,而它看见的东西则令它在转瞬间如坠冰窟:

  天空中出现了第二轮金色的太阳。

  这不是什么自然现象。库加斯不知道这种事为何会发生,但它清楚那是什么。在前不久,它才刚刚在帕梅尼奥上见过类似的景象:

  悬浮在半空中的风暴边界号,正在对舰艏圣剑兵装进行蓄能。

  极端的恐惧令库加斯从原地跳了起来。它不明白,为何受诅咒者的兵器能够在慈父的恩赐如此牢固的区域中来去自如。它无视了附近所有挡在它前进路线上的纳垢灵们,不去管它们或者迷茫,或者惊恐的喊叫声,毫不容情地将它们细小的躯体碾在身下。它在此处用上了自己平生里最快的速度,试图赶到慈父交予它的汤锅边上——它在出生时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它不能再犯一次。

  瘟疫之父库加斯,慈父麾下的魔军中第三受宠者,用力鼓起了身形,在最终的那一刻到来之前,抱住了那对大不净者来讲也足够巨大的汤锅。然而,还没等到它松下一口气,准备让汤锅缩小一点,好让它能带着它一起从这颗星球上离去之时,灿金色的光束就已经自高天中落下,将整个瘟疫工厂都笼罩其中。

  “不——”

  天地为之变色,风云为之卷动,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那样强大的能量束中被留存下来,就连大不净者的声音也是同样。在这若一瞬也若永恒的光芒消散过后,亚克斯被污染成黄绿色的厚重云层一时间云开月明,充斥着腐烂与恶臭的空气自此处开始变得清新。

  而在光束的落点处,原本的医院,后来的邪神神殿,枉死者与污秽,四处乱窜的纳垢灵,其中奔逃着的大不净者,全部都已经消失了。

  而库加斯豁出性命都想要保护的汤锅,也在能量的冲击下变成了几不可辨的废铁与碎片。

  在这颗星球上被故意留下来的首都中,通过鸟卜仪意识到到这一能量波动的人们试图前来察看之前,风暴边界号已经通过虚数潜航,无言地再次隐没于帷幕之后了。

  它还有另一个目的地需要前往。

  咪呜(无了)

  其实有关库加斯有一个令我很迷茫的问题,瘟疫战争里写它是第三受宠的恶魔,神瘟里就变成第一受宠的了(还在和雨父搞办公室斗争),这一点真的令我很迷茫。然后因为三在数字命理学(?)上比较慈父,我在这里就选了第三受宠这种说法。

  我有一句很想用在这章标题,但最终还是被扁鹊三连击败了的朋友的名言,我必须在这里展示:

  纳垢灵的反义词是洗洁精。

  (本章完)

第120章 上一个产生这种疑惑的叫盖提亚

  

  只要能杀死一个凡人就好。

  莫塔里安在以自己沛然的膂力振开帝皇之剑时,如此思考。

  只要能杀死一个或许有些特殊,但其生命力绝不至于太过顽强的凡人就好。

  他迅速地旋转着寂灭的柄,在镰头回转不及的前提下,他依然能及时地将战镰的长柄砸进基里曼的胸口。

  命运铠甲的确是一件出类拔萃的军械,它胸口那些看似华而不实的雕饰竟然在防御力场未能及时启动的情况下,仅凭自身的坚硬与韧性为帝国摄政挡下了这结结实实的一击。但与此同时,基里曼也确实因为这一击带来的冲击力,不得不向后倒退了两步。

  莫塔里安继续旋转着手中的寂灭,适配他现如今更为巨大体型的战镰也同样变得更为巨大,这让一些原本不能成立的战术也变得可以选择了。他意图令自己的武器绕过身前阻挡的基里曼,直取他认定的渺小而脆弱的目标——那女孩的身高可能都还没有现在镰刀被故意截平的尖端长,只要能让高速旋转的链刃哪怕擦到一下,她就会毫无疑问地粉身碎骨。

  但这一瞬间里,三支青蓝色的箭矢倏忽而至,其上的火焰点燃了战镰之上的腐化,被精确计算过的巨大动能将镰刀整个击偏。这无法阻止莫塔里安,只是让他不得不在原地停顿了一瞬——可就是这一瞬的差距,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库尔多纳将他的目标一把捞起来,向后混入了阿斯塔特的人海。

  帝皇之子紫金的甲胄在一众群青色的表亲中显得醒目,若要追击也理应容易。然而,就在刚刚那个至关重要的一瞬间里,罗伯特·基里曼也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重心,就像没事人一样再次挥剑上前。

  这一次,寂灭所做出的所有攻击都被对方成功地格挡或者躲避,帝皇之剑的烈焰又一次伴随着莫塔里安的一呼一吸烧灼着他的喉管。极限战士的原体已经在之前的数个回合中迅速地适应了恶魔原体目前的战法,原本配合双手大剑而施展的大开大合的剑法在长柄战镰的内圈变得精巧起来。

  这不对劲,这本来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为什么——

  “为什么阻止我!”他向着他的兄弟怒吼,咆哮轰鸣着的链刃以诡谲难测的弧线切向对方的动力甲,“只要我能——”

  “你不能!”帝皇之剑再一次架住了寂灭的长柄,原本在亚空间能量的浸润下,理应坚韧无比的木质因这一次碰撞而出现了裂缝,“你犯的错已经够多了!我不会让你继续下去!”

  这不对劲,他本不该如此狼狈。

  莫塔里安鼓动起自己背后的双翼,想要腾空而起,但他陡然发现,想要做成这件事变得无比艰难。自平衡被打破之后,帝皇的灵能便开始近乎无止境地侵夺起慈父的场域,原本对他来讲友善而温和的亚空间在王座上尸体的意志下变得残酷且沉重。当恶魔原体手中的战镰再一次与帝皇之剑相交时,他惊讶地发现,基里曼的力量压倒了自己的。

  “伱不会成功的!你会死在这里!”帝国摄政如此大吼,统御之手发射的爆弹准确地击中了恶魔原体的一只眼睛,迫使他摔落回地面上,“面对我!你罪有应得!”

  慈父的叹息声明确地回响在莫塔里安的耳边,后者因此而知晓,他该走了。愤怒逐渐消退之后,恐惧便如潮水般涌现了上来。恶魔原体再次挡开自己兄弟的攻击,利用长柄战镰的范围优势与对方拉开了距离,然后趁着这个空档,挥动寂灭试图撕开帷幕。

  死亡之主试图逃离死亡。

  他的镰刀一如既往地陷入了现实与虚幻的夹缝之间,他原本可以轻易地利用纳垢赐予他的法术将之扯开一个能供自己进入的通道的——但是,这一次不行。

  帕梅尼奥上的亚空间仿佛在帝皇的意志下变成了一块不近人情的钢铁,这块钢铁冷酷地拒绝了他的通行。

  莫塔里安绝望地转回头来,原体的反应力在刹那间令他向左倾斜了自己的身体,但他还是慢了一瞬。

  基里曼的帝皇之剑已经趁此切开了他右臂上的铠甲,炽烈的火焰顺着伤口奔涌着钻进了他的躯壳之内,在他的神经上燃起了同样炽烈的痛苦。

  ——

  隆隆的震动声再一次于泰罗斯大教堂的布道厅中响起,这一次,多少有所准备的阿斯塔特们并没有如上一次那样表现得狼狈。然而,原本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乱七八糟地念着不成段祷词的凯莉亚陡然如同受惊的小兔子那样,从原地跳了起来,略显惶然地左顾右盼。

  狄格里斯因此而警觉了起来:“你感受到什么吗?”

  “‘他’要离开了。”少女这么说。

  就在她如此表示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也确实产生了一种直觉上的感受。整个大厅中的光线似乎莫名变暗了一瞬间,墙上的壁画与鎏金的雕饰似乎也变得不那么辉煌了。高踞在整个空间最醒目位置的帝皇造像也失去了原本的神采,重新垂下头颅,漠然地俯瞰着整个大厅中的芸芸众生。

  就算是毫无灵感的不可接触者,也能够在此时此刻确认,确实有什么东西从教堂中离开了。

  “‘他’说了什么?”狄格里斯轻声提问。

  凯莉亚脸上的表情混合着困惑、茫然、惊慌与恐惧:“……我,我不明白。”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勉强稳定住情绪之后,再次开口:

  “‘他’说——”

  ——

  “异乡之国,时之终结。”

  昏暗的天空随着这一句宣告云消雾散,不合常理的湛蓝色笼罩着帕梅尼奥破败的大地。空间本身仿佛孩童手中的积木一般错乱解构,然而却没有任何帝国的将士因为这一突发情况受到损伤。

  “——然剑在他手。城墙坚固,欢呼响彻万里。”

  战线之后,有坚城与高墙凭空耸立。一个面貌模糊的瘦小人形于城头站定——那或许是藤丸立香,或许不是,但不重要。在此时此刻,“卡美洛”城头上需要的不是某位“具体的人”,而是“理想的王”。不论那是谁,都不过只是承接“王”这一概念的容器而已。

  “于此刻下冷峻的胜利——”

  朗朗白昼之下,仍有一点孤星于天幕中闪烁。在星辰的照耀中,“王”如此命令:

  “真圆集结誓约之星(Round of Avalon)!”

  某种祝福,或者说加护随着这声宣告降临在了战场上所有帝国方的军士身上。仿佛从灵魂深处涌上来的力量令本已疲于奔命的他们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和敌人大战三百回合,却在此时尴尬地发现,因为刚刚空间上的异动,就连战线的最前方也与敌人拉开了距离。

  “你在做什么?”被凭空拉到后方的基里曼有些气急败坏地朝着更后方大吼,“这样他会——”

  他的话停住了。他在此时看见了城墙上的藤丸立香,而后者目前的状态,令他一时间失语。

  璀璨的金色光芒自她原本是浅琥珀色的双瞳中流溢而出,少女原本所有的生机与活力仿佛全部被从体内一点不剩地剥离出去了一样,在原地留下的只是一个空有外壳的人形,一个负责履行神秘的零件。

  这是一种概念性的理解,一种感受性的知觉,基里曼原本不相信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但在当时当刻,他也无比确信,藤丸立香已经无法接收到外界传来的讯息了。

  她也的确没有理会城下传来的任何喧嚣,只是安然地继续着某种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