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持火山，西部杀穿 第373章

　　“人脉。”

　　“某个炙手可热的女人。”

　　“只要能在比赛里赢下来，成为最终胜利者，不管是什么愿望，都可以像这里的‘皇帝陛下’提，他都会帮你实现的。”

　　“这次的比赛赛制，和以前不同，是团体赛，三人为一个‘团体’。也就是说，如果能赢下来，皇帝陛下会满足至少三个人的愿望。正因如此，比赛的激烈程度，也远超往常。”

第七百八十三章：这样的台词，竟然能从我嘴里说出来

　　这事儿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到，第一时间，张人凤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但根据他的经验，越怪，听上去越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反而真的有可能发生。

　　“所以，那个皇帝陛下，要怎么才能实现每个胜利者的愿望？难不成他是神仙，手指一挥，poof，就成了？”

　　“不知道。”阿尔登摇了摇头，“不过，这条路子，以前肯定有人走通过。否则，尼古拉斯大师，也不至于费尽千辛万苦，来走这个门路。”

　　“那，你们的愿望是……”

　　阿尔登犹豫了一下，沉吟片刻后，还是开口道，“我是为了一个承诺，才来到这里的。”

　　“承诺？”

　　“是，承诺。”阿尔登点了点头，再度说出这个单词时，他的声音变得有几分沉重，“我十七岁披上白袍时，曾经立下誓言，要保护一个人，但我没有做到。现在，我想弥补我的过错。”

　　“承诺就是承诺，承诺的是，就应该要做，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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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对了！就应该这样。”

　　张人凤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不管千难万难，都是必须要兑现的。眼前这个年轻的金发剑客，在他眼里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顺眼起来。

　　“不过，就靠一个愿望，是不是有点……”

　　“倒也不全是这样。”阿尔登转过头，看了一眼，确认山猫大师还在熟睡，附近也没有其他人，却还是压低音量，神秘兮兮地说道，“根据一路上打探到的情报，我们要找的人，或许，已经被送到这里了。”

　　“这里？”张人凤惊讶道，“橡木城？！”

　　“嘘——！小点声！”阿尔登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告诫道，“这还是国家机密，按理来说，我不该和外人说太多的。因为你是战友，而且人还不错，才破例告诉你。”

　　张人凤突然发觉，眼前这年轻人，好像也挺“清澈”的，聊着聊着，居然就这么信任自己了。真是国家机密，你倒是藏好了别开口啊！

　　但他也没逼着对方，是阿尔登自己非要说，他也就这么勉为其难的一听。

　　“你在这座城市里，见到过哪怕一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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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人凤回忆了一番，有些惊恐地发现，不管在哪个角落，都没有见过孩童的身影。

　　图书馆，剧院，广场，还有浴池里，到处都是成年人。

　　他本就觉得这座城市不正常，这个细节，愈发加重了他的怀疑。这让他想起《西游记》中的比丘国，家家户户悬挂鹅笼，里面装着小孩。那场景既荒诞，又可怕，给年幼的张人凤，留下了一定心里阴影。

　　难不成，这儿的国王也体虚多病，要有1111个小孩的心，来做药引子？

　　“这座城市里的人，压根都不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他们全都是外面来的‘演员’。”

　　阿尔登咬了咬牙，“再说的明白一点吧，这里的一切，都相当于，一场巨大的舞台剧。城市里的每个人，都扮演着，他们各自应该扮演的角色！”

　　“？！！”

　　这种模式，对张人凤来说还是太新颖了，他一时间目瞪口呆，没法接受。

　　但，再仔细想想，如果套用这个逻辑，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诺顿如此排斥自己，就是因为，他们这四千多个彻头彻尾的外来人，会彻底搅乱这出精致的好戏。

　　诗人，角斗士，艺术家，全都是不事生产的角色。正常来看，这座城市的财政开支，根本就不可能维持下去。更别提，他们还平地起高楼，硬生生拍出来这么多奇观。

　　“话虽然这么说，但，即便是演员，也分成三六九等。”

　　阿尔登板着手指头，开口说道，“最高层的，就是这座城市的官员，市长、财政官、市政管等等，在‘外面的世界’，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亨德森先生在外头，也是国内颇有名望的教授。就是因为专业能力过硬，才会被邀请到这里，来担当职务。”

　　“处于中层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角斗士、诗人、表演艺术家。这里的皇帝陛下，似乎致力于将这座城市，打造成他想象中的罗马。”

　　阿尔登耸了耸肩，言语之间，表露出些许不屑，“或许他想象中的罗马，就是这么一个奢靡成风、人心糜烂的地方吧。”

　　“但即便如此，我们这类人，也都是自愿前来的。我听说去年，这里的角斗士中，还有渴望自由身的奴隶。但从今年开始，就没有了。想要进这座城市，也得挤破脑袋，才有那么点机会。”

　　“像你们这样，乘着火车，一头闯进来的，属于例外中的例外。”

　　“第三种，也是最下等的那一类……”

　　“你去过这里戴克里先浴场了吗？”

　　张人凤顿时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些浴场的女孩们？”

　　“不光是她们，看看这座城市，那么多奢侈的建筑，都需要有人来打扫、保养、维护的。但这些下人，在平常的时候，甚至不被允许出现在街上，哈……或许皇帝陛下的罗马蓝图中，压根没有他们的位置。”

　　“总之，最后一类人，来这里的渠道，就五花八门了。有通过正经渠道找来的，也有不正经的渠道。而我们得到的消息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孩，现在，非常有可能……”

　　“就在戴克里先浴场里！”

　　“真的？”张人凤惊讶道，“那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赶紧去找她啊！”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

　　阿尔登苦恼地摇了摇头，“我去光顾过不止一次，但那个浴场大的很，接待的女仆实在太多了。”

　　“我试着打听过几次，但那里的女孩，不知为什么，都非常害怕我。问了几次后，她们似乎意识到，我是在打听一个人，都闭口不言了。再见到我，就什么都不说话，全程一句话都不说……我什么也问不出来！”

　　————

　　张人凤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脸无语。

　　他不禁感慨，原以为，自己的脑子，就已经不大好用了。没想到竟有一天，他也能从别人身上，看到如此清澈的愚蠢。

　　“她们内部，肯定会有严格的纪律，要求她们不准透露这些的呀……你这么直白地问，是个人都会对你起戒心的。”张人凤叹了口气，“你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是谁？”

　　“我说，我是竞技场的角斗士，想和你们打听个人。”阿尔登眉头紧锁，“我不明白，这样有问题吗？我平时问别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流程啊。”

　　“……”

　　“唉……”

　　张人凤叹了口气，随即起身。

　　“走吧。”

　　“去哪儿？”阿尔登惊讶道，“这么晚了……”

　　“还能去哪，当然是浴场了。”张人凤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的台词，竟然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一会到了地方，你把嘴闭上，什么都不要说。等轮到你的时候再开口。”

第七百八十四章：肉偿？

　　“你说什么？不打算和我们做吗？！”面前的少女大惊失色，甚至还有些气冲冲的，唰的一下站起来，一手掐着纤细娇嫩的腰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失望表情，“那你干嘛要吃我们送的牡蛎，我们还给你留门了呢！”

　　“抱歉。”张人凤双手合十，十分少有地，低声下气地和她们道歉，“我吃的时候，还不知道有这层意思呢，是我吃完了，亨德森先生才告诉我的。这……这是个美好的误会……”

　　他有些尴尬，因为一次性有四个女孩子，这间原本还算宽敞的单人汗蒸房，也显得狭促了。

　　这个时间，浴池也差不多该关门了，但像张人凤这样，被姑娘们事前“预约”的客人，则可以有一定程度的优待。他进来的时候，被不少姑娘们投以好奇的目光，不时传来阵阵哄笑。

　　如果说，从外界选拔这些少女，要有什么标准的话，那一定是“年轻”、“漂亮”，皮肤白皙，身材标志。白天给他送牡蛎的四个女孩，都换上了相当轻薄的睡衣，都不能说是若隐若现了，几乎就是薄薄的一层纱，就这么挂在身上，权当是最后一点点欲拒还迎的遮挡。

　　灯光下，纱影中，少女各自特色的曲线，显得愈发诱人。

　　张人凤的内在还是个人类，面对这种场景，要说一点感觉没有，那是骗人的。只是内心的道德约束，以及当下事务的轻重缓急，二者同时发力，将那些欲念，全都给束缚住了。

　　本着实话实话的原则，他也没有继续让少女们误会下去，很直白地，和她们说清了牡蛎的问题。

　　结果，她们自然是大失所望。

　　“你都不想和我们做，还来干嘛？”其中一个少女嘟起嘴，有些不满地说道，“看我们笑话啊？”

　　“不，不是的。我……”张人凤酝酿了一下，“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请诸位帮忙……”

　　听了他的请求后，少女们也是面面相觑，一脸不可思议。

　　“所以，你放了我们四个的鸽子，还打算让我们，免费帮你找人？”那个叫艾丽娅的波浪金发少女坏笑道，“动脑子想想嘛，世上哪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就是。”珍弗妮将坐在床沿上的卢娜，一把拽过来，托着她的腰窝，言之凿凿地说道，“我们倒是无所谓，这个新人刚进来不久，可是从来没和男人做过的！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反正早晚要做的，希望能把第一次给你……你就这样对她？”

　　“别紧张，我们的要求也不高。”

　　埃莉诺挽着胳膊，笑嘻嘻地说着，好像这只是一场有趣的游戏，“你要是不想和我们三个做，也无所谓啦，但至少得和她做一次吧。要不然的话，她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不是全都没用了吗？”

　　“这……”张人凤苦笑道，“实在是不妥，我能用别的东西来换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不缺钱用。”珍弗妮撇了撇嘴，“事实上，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应该都不缺钱。”

　　张人凤沉吟片刻，说出了他在来浴场的路上，临时想好的条件。

　　“我可以让你们去念书。”

　　“……”

　　少女们的表情，在这一句话之后，从嬉笑、玩闹，变得认真起来，用一种惊愕的眼神看着他。

　　张人凤知道，自己又一次赌对了：卢娜的鼻梁上，有一小块皮肤的颜色，和整张脸有略微的区别，那是眼镜架的痕迹。由此，他推断出，卢娜应该是认识字的，或许曾经还有过不错的家境。只是因为发生变故，流落到了这里。

　　由此推断，浴场里的年轻姑娘们，绝大多数，可能都是差不多的身世。

　　就像阿尔登之前说的那样，这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巨大的表演真人秀。以此类推，浴场的姑娘们也是如此。

　　这里几乎看不到年龄大一点的女仆，清一色都是年轻女人，再结合方才的推断，不难发现，这出戏早晚是要落幕的。不管少女们能从这场巨大真人秀中得到什么，她们终究要离开这里。

　　这之后，要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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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说真的吗？”埃莉诺也收起了原先那种营业般的“坏女孩”笑容，小心翼翼地问道，“念书是指，可以让我们去学校吗？”

　　她们倒也没觉得张人凤在说大话，能来到这座城市的客人，往往也都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能办到类似事情的，大有人在，只不过绝大多数客人，都不会对处于城市底层的浴场女仆们，许下这种承诺。

　　在他们眼里，这些女仆压根不是人，只是取悦自己的好用工具，人怎么会为工具，考虑这个那个呢？

　　卢娜更是眼眸不自觉地放大，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惊讶加期待的表情。

　　“这个嘛，北边的城市，估计是不行了。”张人凤也没有说大话，而是进一步托出了自己的实情，“我能影响到的地方，估计也就是新奥斯汀州，这一座州郡而已。”

　　“今晚，你们就当帮我朋友一个忙。”

　　“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我都保证，只要你们来新奥斯汀州，去市政府那里，找一个叫‘伊戈’的人。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他，他会给你们安排的。只要是在新奥州之内的学校，你们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愿意学什么，就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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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年代，上学，尤其是女性上学，都是一件相当罕见的事。往往只有贵族家的女孩子，才有机会，接触到更高级的知识。

　　而这些浴场里的姑娘，显然都是见过世面的，她们很清楚，什么才是真正重要、长远的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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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张人凤推开门，对阿尔登点了点头，“进去之后，你就直接问吧，该问什么就问什么。”

　　“这么快？”阿尔登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汗蒸房，犹豫道，“我……她们还好吗？我是不是等一下再进去比较好？”

　　“……”张人凤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什么都没干。”

　　“你让她们自己来的吗？”阿尔登显然误会的更深了，“真是奇特的癖好……”

　　“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张人凤清了清嗓子，“我和她们，达成了一个相当长远的约定。”

第七百八十五章：都是人情世故~~~~

　　看到阿尔登眉头紧蹙的走出来，张人凤便知道，他的希望落空了。

　　“抱歉。”卢娜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我们听了他的描述，但是浴场女仆里，真的没有这号人……”

　　“没关系啊，这又不是你们的错。”张人凤安慰道，“我答应过你们的，只要你们愿意帮忙，我的承诺就一直有效。等你们出去后，如果还是想去学校读书的，可以来新奥州找我。”

　　“其实也只能说明，你要找的那个女孩，不在浴场里吧。剩下的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找啊。”艾丽娅扳着指头数道，“花园、剧院、图书馆，还有那座超级大的宫殿和竞技场。”

　　“这些地方，都要有很多很多人去打扫的，其中有男有女。搞不好，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呢。”

　　“但是，这些地方，我就没有认识的人可以拜托了。”张人凤叹了口气，“一个一个找过来，实在是不现实。”

　　阿尔登咬了一下嘴唇，也只能叹气道，“尼古拉斯大师预测的，确实有道理，这样干找是不行的。”

　　张人凤一下子就理解了山猫的动机：即便他们已经知道，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