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勒花天在桂堂东体内协助盖亚能量炮的构建,一个真传们齐心协力配合制造出的盖亚能量炮被掷向传送门。
尽管桂堂东已经很快了,但制造盖亚能量炮的时间仍让魔修有了反应时间,各种招式齐出要拦截桂堂东的攻击,但江纤尘在此时开门,盖亚能量炮消失于门口,下一秒,盖亚能量炮在贴近传送门的位置打开,盖亚能量炮从内向外释放。
理论上说,直接把盖亚能量炮轰入传送门中能立刻重创正排队通过传送门的恩泽园军队,但那样,无疑将让桂堂东背负实施灭绝式攻击的罪行,所以桂堂东的攻击只能自内而外,追求毁灭传送门以及附近的魔修们。
孟紫芝故技重施,大量的笑靥花出现啃食砸下来的盖亚能量炮,而大祭司用他那白骨精制而成的手杖敲击甲板,身后僧团齐声歌唱,“恩泽”从传送门后源源不断涌入,而后篡改现实环境,盖亚能量炮落地,却被无形的护盾阻挡。
真传们的攻势告一段落,但天空有惊雷劈下,此刻已经转回男性状态的黄面道人和末空一起发动全力一击,那景象如同天灾,震撼了现场金丹境修士的心灵。
恩泽园的修士们被桂堂东的浮夸表演吸引,对来自桂堂东以外的袭击缺乏防备,因为盖亚能量炮声势惊人,哪怕是它从未有过直接命中对手的“光辉”历史,但看到一个巨大的火球高速飞过来的时候,没人能镇定无视,思考别的东西。
两位元婴供奉顺利进场,那撼天动地的景象令正道修士们令人兴奋,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笑不出声了,因为魔修们毫发无损,一栋犹如正方体与去掉塔尖的金字塔拼合而成的露出一角,给予魔修们荫蔽。
恩泽园尊奉的生育、繁荣与毁灭之神——他们认为帝国尊奉的那位异域之神的本质,被雕刻在斜面墙上,那是三个一模一样的象首牛身,强行嵌套人类的体型与四肢比例,又以60°内角背对而坐的怪诞生物。
在神祇的雕像周围,则环绕着许多异域之神的追随者,其中绝大部分都死于与正道修士的战争或者谋杀。在这些先行者下方,恩泽园用他们的本地语言书写这么一段话:烈士之血绝不遗忘。
恩泽园尊奉他们臆想的神祇,也对先代献身的教徒们表示尊敬,这就促成他们对中原之地的不信者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们把自己的庙宇通过传送门传送过来?”楚清秋有些难以置信,“这是个小型要塞啊,竟然能从传送门里挤进来?”
“传送门传送东西,就像哺乳动物生孩子,拥有惊人的扩张能力,挤挤总能生出来的。眼前的小型要塞已经不是我们这些修士结成小队能对付的了,必须使用风帆战列舰级别的法宝重拳出击。”
桂堂东是现场之中唯一拥有丙级风帆战列舰的人,而和他一起经历过巫咸国冒险的人也知道他如何把飞行法宝召唤到此地。
他第一个飞走了,历晴川与江纤尘跟上,其他修士犹豫一下陆续撤离,把当前这艘飞行法宝拱手相让。夏奇峰方的两艘飞行法宝与桂堂东这边的三艘飞行法宝开始轰击被恩泽园占据的那艘飞行法宝,但因为他们都是风帆巡航船,火炮口径与数量有限,因而作用不大。
越过正在集结回营的凡人军队,桂堂东一口气飞到后方山坡上停下,这时,历晴川等人警戒于内,而把夏奇峰这类不可靠的盟友隔绝在外边。
夏奇峰好奇桂堂东如何把那么一艘战舰从玉革城转移到这里,但阳炎府修士连为自家门派效力的散修都不给看,更何况刚才还在和他们打生打死的她了。
所以她去重整自己的势力,一边思考各种可能书写的结局对她后续影响,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惊呼,回头来看,冲天的火焰光柱从桂堂东的方向激射,火焰化作巨大的门扉,而寒鸦号穿越门扉,应主人的召唤而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诛邪圣战 2
寒鸦号的修复工作尚未结束,它的内里已经修复完成,但外壳仍像海崖一般伤痕累累,尽管如此,更大的吨位,更多的火炮都带给人强烈的安心感。
桂堂东立刻转移到这艘船上,在临时洞府,历晴川赶走了其他人,只余下她和瑞穗在此处。瑞穗虽是阳炎府修士,但历晴川不完全信任他。
瑞穗酝酿了几秒钟,对桂堂东使用采补功法,这时,桂堂东的任务完成了,他的视野里出现10秒倒计时,待倒计时结束之后,剧烈的痛楚淹没桂堂东。
“师弟!”
历晴川急忙把桂堂东抱起,放在床上,回头狠狠瞪了瑞穗一眼,瑞穗举起双手,满脸紧张:“师姐,我发誓真的只是按照师兄的要求,对他使用采补功法。”
不知何时,桂堂东睁开眼睛,他转身碰到了身后人的肩膀,他回头,看到了背对他的枕边人。
他小心翼翼的探过身去,去看枕边人的容颜,一个他不认识的历晴川出现在他眼中,之所以用不认识来形容历晴川,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历晴川眼角浮现皱纹,肌肤松弛的样子,而历晴川一向很重视身材管理,不会让自己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变得胖嘟嘟的。
“今天是星期天,起那么早?”历晴川迷迷糊糊的问。
“啊,有点睡不着。”
桂堂东起来,看到南轻絮已经在厨房忙碌,这个可怜的寡妇已经在他家帮佣了很多年,感情浓厚。南轻絮见他起来,拢了拢头发对他笑笑,桂堂东不受控制的走过去,手掌拂过她的腰际,她躲了一下,然而笑意更浓。
从南轻絮的女儿勒花天去读大学开始,两人便发展出一段不道德的关系。历晴川接连生了西幽和晓镜之后,她性欲大减,而桂堂东的工作每天是和年轻姑娘们打交道,他被她们那份年轻传染,在充满活力的同时,也在另一种意义上充满活力。
然而,历晴川却不大乐意给他碰了,因为进入青春期的西幽和晓镜有时偷听到父母的动静,会选择偷窥……不知道是她们第几次偷窥被历晴川察觉后,她便不再和桂堂东行房,害怕对自己的女儿产生不好的影响。
女人总是这样,无论多少海誓山盟,浓情蜜意,在产子之后都会把几乎所有的感情转移给自己的孩子。桂堂东能接受,但他仍忍不住产生寂寞的感情,因为妻子从心灵上远离了他,而他的女儿们,也因为尴尬的青春期变得不能像以往那样亲近。
所以,他和同样寂寞的南轻絮便渐渐走到一起,可笑的是,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人们,因为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竟然没有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偷情。
吃完南轻絮做的早餐,桂堂东出去转悠,保持释放的锻炼和呼吸新鲜空气,是他自认为保持年轻的秘诀。下楼的时候他遇到郑沧田,住在旁边的女邻居,也是一位前篮球队队员,现在的健身教练。
郑沧田有些惊讶:“这么早?”
“啊,偶尔在休息日早起一起。”
“一起去跑步吗?”
“好啊,但我恐怕跟不上你的脚步。”
“嗨呀,都是邻居,我会照顾你的。”
郑沧田用她那小麦色的手臂揽住桂堂东的肩膀,她的肌肉鼓胀犹如隆起的山丘,而汗水则让这山丘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热腾腾的肉体把暖流带到桂堂东的肌肤上,带来一片瘙痒。
有时,桂堂东分不清她是神经大条还是天性使然,分不清他于她是邻居还是更深层的关系,因为他总能在那具健美如雌豹的身体感受到力量与欲念。
和郑沧田的晨跑持续了半小时,桂堂东擦擦汗和对方告别,回家换洗之后叫醒了睡懒觉的妻子与女儿们,被告知元静仪,他的丈母娘要来,他选择再度出门。
桂堂东和元静仪的关系有些尴尬,因为元静仪是个有钱的女人,在晚年,她因为器官衰竭并引发多种并发症,干脆换了一具义体,这就让她看上去不像桂堂东的丈母娘,而像是桂堂东又一个女儿。
元静仪原本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老太太,桂堂东和她保持不上不下的关系,表面和睦,而更替了身体之后,退休老人的大把空虚无聊的时光,加上一具年轻鲜活的肉体,促使她频繁的来到桂堂东家,犹如白天睡足觉的猫般折腾桂堂东。
而且,她的心态还停留在自己是小老太太的阶段,和桂堂东相处的时候没有女人对男人应有的防备,可是,现在她毕竟拥有了一具年轻的肉体,桂堂东看到不免尴尬。
而且,他在这个女性占据大多数的空间里没有共同语言,四个女人叽叽喳喳在家里吵闹的场景,对桂堂东来说宛若地狱一般。
没有共同语言,就意味着孤独,而人到中年,热情会逐渐降低,曾经热爱的种种都变得乏味,而必须找到一种新的乐趣。和一些人一样,桂堂东找到的乐趣是钓鱼,今天他开车去河边,在常去的河边,胡玄冬已经在此等待。
胡玄冬据说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早已经实现财务自由,而从她养母去世后,身为大龄剩女的她竟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着实苦闷了一段时间,最后选择钓鱼消磨时光,并成为桂堂东这一领域的前辈。
胡玄冬和他聊过很多事,最初知道他有妻子有女儿的时候还有些消沉,但不知为何,她察觉了他婚姻里的不幸后,两人关系恢复如常……不,是变得更加亲密。
桂堂东的午餐是去附近的餐馆解决,尽管他对那家餐馆的老板娘夏奇峰观感不好,但那是附近唯一一家餐馆,而夏奇峰的菜品保质保量,他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他和胡玄冬是轮流请的,偶尔,他还能遇到公司同事冬白雪,这是他生活中相处不好的两个人之一,她总是冷着脸,只进行必要的交流,但桂堂东觉得自己遇到她的频率还挺高的。
桂堂东上午一无所获,下午则钓了两条鱼,但家里没有鱼缸,他准备丢进公司的生态箱里,于是打包后告别胡玄冬。
周六公司仅仅有少数人留守,桂堂东把鱼放进生态箱,不久之后,他就听到拖鞋敲打地面的欢快节奏,几秒之后,有人用几乎要把他腰脊压断的力道跳到他身上。
背后袭来的是楚清秋,他负责的两位魔法少女之一,他无处安心的父爱所承载的容器,这就让楚清秋相对于另一名魔法少女江纤尘,和他关系有一种危险的亲近,已经超过了工程师与魔法少女应有的关系。
楚清秋没有家人,根据她自己所说,她是因为失去所有家人,一无所有,所以才在福利院中签订自愿改造协议。她想要成为比寻常人更厉害的魔法少女,想要成为魔法少女里最厉害的一个,这样她的人生才活的有些许意义。
然后,她扭捏的表示,就算不成为最厉害的魔法少女,她的生活也已经有了意义。
桂堂东和历晴川的生活只剩下亲厚的友谊,而他的女儿,是用性的态度,用女人看待男人的态度来看待并与他这个父亲保持距离,在孤独之中,来自楚清秋的感情慰藉了桂堂东的心,尽管她的温暖仅仅能生效一小段时间。
桂堂东明白,这是生活赋予他的责任和痛苦,他已经学会忍受,然后默默数着自己退休,女儿长大嫁人的时间,那时他彻底卸掉了自己的责任,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空虚的,被时代所抛弃的小老头。
他明白自己的人生无可挽回,但仍然留恋近在眼前的芬芳,所以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加班,要在这里住一夜。
家里那边很是吵闹,历晴川以朋友的态度关心他两句后挂断电话,而后,桂堂东和楚清秋分享了余下的时光,直到夜里十点,楚清秋进行睡前的身体检查,而桂堂东则端着一杯苹果汁,看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璀璨如同星海,但他在其中找不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光明。
他将苹果汁一饮而尽,在玻璃杯的曲面上,黑影逼近,银白的女神来到他面前,以锋利的武器将他贯穿。
明明身为杀人者的一方,但眼前的魔法少女却带着莫大的委屈,她哭泣起来仍然很美,但处处都是人工雕琢的痕迹。是了,她原本应该是个丑小鸭,按照金主的要求,桂堂东和其他同事们熟练的将其变成升级典藏版的流水线美少女,并以终结她做母亲的能力为代价,让她可以满足金主们更为变态的玩法。
“够了,这种无聊的幻术把戏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以桂堂东为中心,火焰向四周扩散,将一切焚烧殆尽,周围还原为一片漆黑,但漆黑并未长久,寒鸦号的场景像是马戏团人偶戏的背景般弹起,眨眼之间,桂堂东已经坐在寒鸦号的临时洞府里,在沙发对面,以茶几相隔,历晴川坐在他对面,为他斟满一杯酒。
桂堂东皱起眉头,“历晴川”笑道:“形体对人类有意义,对我这样的存在却没有。你的晋升伴随着我的苏醒,我刚产生意识不久,还无法理解我要用什么外形与你打交道最好。”
祂起身,变成少廪君,先是男性的少廪君,然后还原了少廪君的性转,高壮的女郎绕过茶几,身体缩小,南轻絮出现,又变成勒花天。
祂从桂堂东眼中消失,而后胡玄冬的滚远手臂从背后把他搂住,白西幽或者云晓镜,坐在沙发边缘,一脸幽怨的看着桂堂东。
而后,元静仪从天空降临,脚尖点在他膝盖上,祂坐在大腿上,这时祂变成冷傲的冬白雪,而后江纤尘捧住他的脸颊,深吻,当祂坐下,与桂堂东连为一体时,桂堂东的胸口多出一把高周波刀,终结了他前世的魔法少女,正带着欢愉的表情和他结合。
“你究竟是谁?”桂堂东问。
“从你的记忆来说,我是你的系统,是你的外挂,是你一直忧虑和猜测的异域之神。”
魔法少女从桂堂东身上下来,红与白,血与精被祂从桂堂东身上带离,然后化作她维持外形的力量。被抽取力量的桂堂东不免有些头晕目眩。
祂坐回桂堂东对面,说道:“根据刚刚的调查来看,你似乎对现在这幅样子感触最为深刻,我姑且以这幅样子来活动好了。
这个杀死你的孩子叫什么?”
“MIMK—103,MI是小的,民用,袖珍型号的意思,MK则是我们公司弥诺斯—科里亚有限责任公司的缩写,103表明她是我们公司生产的第103位魔法少女成品。”
“我不是指她的编号,而是私底下你如何叫她。”
桂堂东回忆道:“雪女,她来自北方,一个终年被风雪包围的地方,她白发青瞳,怀着出人头地的梦想而来到钢铁的庙宇,她曾问我这座城市是否是有梦想者晋升的舞台,魔法少女是否一个充满梦想,能让穷苦人翻身的职业。
而我当时回答:能,于是她眼里充满令我怜悯和嘲讽的希望。”
桂堂东看着雪女:“所以,你是我原来那个世界的异域之神,那为什么你会附在我身上?”
“因为我想要逃离那颗星球。”
“为什么要逃离那颗星球?”
“因为那里没有信仰者的土壤,只是一群被机器奴役的行尸走肉,城市欣欣向荣,生灵却毫无生机。”
雪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穿越诸多屏障,击穿灵气之海,阻止其他异域之神对外来者的杀戮,将你的灵魂放置进人类的子宫,使你焕发新生,消耗的都是我的力量。
我因消耗过多而陷入沉睡,但外挂已经到位,所以你必然能在这个世界搅动风云,按照我提前预留在系统里的任务线,一步步将我唤醒。花了这颗行星三十多个行星年,你终于来到这一步,激活了我的神识。”
“我很想和你……和您聊聊,但在现实里,我的盟友们正在奋战,我不能抛弃他们,能送我回到现实吗?”桂堂东问。
“不,你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因为我已苏醒,而你的身体需要重新适应。另外,还要和我一起招待两位客人。”
“客人?”
桂堂东话音未落,火焰与金色丝线在他身后编织,元静仪与云晓镜突然出现在他的精神世界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诛邪圣战 3
两人同时坐在桂堂东左右两边的沙发上,把桂堂东夹住。雪女似乎并不意外,她点点头,致谢说:“感谢你们之前对他的照拂。”
元静仪面无表情:“不用谢,堂东是我们阳炎府重要的小辈。”
云晓镜笑嘻嘻的说:“可他也是我钦定的大牧首啊。”
雪女挥手,桂堂东转移到她身边,被她搂住肩膀,他想要起来,但身体拒绝配合,因为雪女身上有一种他无法拒绝的亲切与温柔,让他的身体缓慢的,不受控制的倒向对方的肩膀。
完了。他想。
果不其然,元静仪面色铁青,而云晓镜虽然笑着,但表情说明她有坏心思。
“你们以火焰与进化的力量改变了他,然而与两位相遇时,他便已经是修士。让他成为修士的,便是我将自己的力量编织如繁结,把他从思想到肉体覆盖,从而让他有了成为修士的可能性。
它是一切之基础,若我不再支持,桂堂东便不再是修士,那么你们对修士桂堂东的期望也会成为泡影。
相反,离开你们,他却仍具成长的可能性。从我读取的记忆来看,你们带给他的痛苦比欢乐更多,让他产生的怀疑比信任更多。
这样是不对的,拥有力量,应该要让力量如暖水一般轻柔的抚慰你的爱人;赐福信徒,应该以德服人,让其信服并感恩的接受你的祝福,而非以狡诈的手段得偿所愿。
长生与进化,你们要成为神祇而非阴谋家,你们对大地上生灵的辖制不该是奴隶主掌控奴隶的。于这个世界的生产力和力量形态,奴隶制和奴隶制的思想已经过时了。”
桂堂东诧异的看向雪女,雪女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他看向元静仪:“长生?!”
“是的,不然她何以被允许只有异域之神出席的幕间茶会?”雪女回答。
桂堂东无力的说道:“可我不是异域之神,同样身处此处。”
云晓镜耸耸肩:“你并非宾客,是功能性道具,你不是参与聚会,而是被抽取力量用于此刻的隐秘交谈。
至于元静仪的真身,我想,是她拦截长生逃走的分身之一,身躯被毁又重生时埋下的伏笔吧,那时候长生已经成为元静仪。”
“元静仪”看着桂堂东,她卸下伪装,气质让桂堂东忆起徐国时那个表面亲切活泼但内心傲慢的存在。
桂堂东握紧拳头,“元静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吗?”
“你在我胸口留下一道不治之伤,又操纵元长老做出了元长老不会做的事情,你摧毁了她的生活,还有我的!我一辈子都要背负和元长老——师姐视作第二个母亲的长辈,和她通奸的事活下去!”
“我并非取代了元静仪,而是躲藏在她的灵魂里。当日,你们阳主的追随者们企图将我拘束,先是把我灌入人类的肉身里,这样,我就拥有了常理之内的种种弱点。
你们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其中元静仪对我做的最多,我记住她了,被我这样来自域外的家伙记住,是她的幸运与不幸。
我策划了一场逃亡,假装要把一部分肢体发射逃离此地,但实则是朝元静仪发射肢体,而后在爆炸的瞬间,我和元静仪灵魂接触了一秒,把我的一部分信息复制到元静仪的灵魂里,等于给她灵魂开了一个后门,我随时能把想法导入她的潜意识,让她以为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从表面来看,元静仪仍是元静仪,她没有被我侵蚀的痕迹,然而,我开的后门开始隐蔽的发挥作用,元静仪在某些事上变得不一样。
比如,她沉寂的心变得活跃起来,产生年轻女修似的欲念,而这股欲念会指向你,因为你的伤口,正寄存着我的力量。她自己的想法和我的信息对她的影响,促使她采取行动。
元静仪先是玩弄你的身体,然后和你交合,把我留在你体内的力量吸取一部分,然后在肚中孕育生命……她想要个孩子,而我则抛弃旧的身躯,获得此方世界的肉身,走完一千年的登神长阶,以本地神而非异域之神的身份掌控这个世界。”
桂堂东看向云晓镜,云晓镜摆摆手:“不是我啦,我是姐姐哦。是衣家姐妹设计了如何把外来之物转为本地,而计划的最后,是她们需要合适的父母来制造神祇的生诞——
桂堂东,你体内沉睡着一位异域之神,又被长生寄存了一部分力量,正是担任生父的合适人选,于是透过白西幽,你又身具黄金之力;
元静仪,强大的人类个体,并在无知觉间为长生所用,正是母体的合适人选。
衣家姐妹把白家作为弃子,把混乱撞向临淄,然后获得了介入临淄事务的借口,那时她们的目标是考察你的素质,而和元静仪争吵的时候,她们也发现了意外之喜,并和长生达成协议。
衣家姐妹分享她们的构思,由长生暗示元静仪要个孩子成为母体,于是元静仪也和衣家姐妹做了交易,最后演变成与你的交合,先是诞下我,然后现在,元静仪的身体里还有一个孩子,是桂堂东你的孩子,也是长生降世的肉身。”
“还有一个?我的孩子……还有一个?”桂堂东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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