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1036年这个时间节点很有可能会决定修道界未来的走向，因而有些与会者心里希望桂堂东能成功，而有些人心里希望桂堂东仐的敌人能成功。
众人散会，桂堂东独留下日升渡的真传衣翎织，后者轻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道友让我我熟悉而亲切。”桂堂东说。
“人常言，桂大人是一台冷酷无情的决策机器，人们在他眼里只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但看来传言不实，因为大人竟因为感觉而把我留下。”
“你是谁的部将？”桂堂东问。
“自然是大长老们的，我有两个妈妈，一父一母或者两个父亲。”
“原来你是白西幽的姐妹。”
衣翎织坦诚道：“在1001年12月回去之后，大长老们便制造了我。”
“那你被两位衣长老藏的挺好啊，我最近才得知你的存在。”
“因为大长老们说希望把我打造成一名耀眼的新星，而在1002到1026年，真传们风起云涌，搅动浪潮的时代，人们不会注意我这名后起之秀。
所以，我的出场被安排在了桂大人成为众真传之主，压制了其他野心勃勃之人的和平时代。”
“去演武场吧。”桂堂东指了指窗外，“我有一段时间没和人打训练赛了。”
“很荣幸得到桂大人的指点。”
日升渡的新真传嘴上谦卑，但实际动手的时候，却娴熟的施展《金乌七光》，然后是衣家绝学《羲和十日》，最后，她用黄金律升华了两门功法，并将其融合贯通，用创新性的战术攻击桂堂东……
虽然从始至终，桂堂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28岁的衣翎织只有金丹中期的水平，而桂堂东已经元婴圆满，领先一个大境界，即便桂堂东不还手，衣翎织光是攻破他护体功法凝结的护盾就要好一会儿。
桂堂东对衣翎织还算满意，日升渡的真传有与名头匹配的水平，甚至好过他手下的十三太保——外界对于云叶鲜以及十二名弟子的称呼。
日升渡的真传尚且稚嫩，而桂堂东却准备辞去真传成为阳炎府的宗主。错位才是齐地真传的常态，而像998年那届齐地冠军联赛，诸真传俱至并几乎在同一境界才是异常。
想到那时光景，桂堂东有些发呆，衣翎织不明所以，只好陪着桂堂东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桂堂东才带着歉意表明其可以离开。
这一幕落到楚清秋眼里，她误会了，气呼呼的冲到桂堂东怀里说：“好呀桂堂东，把大家叫过来，是方便你沾花惹草吗？！”
“你不也是‘花’、‘草’里的一员吗？”桂堂东问。
楚清秋坦然回答：“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猪狗不如。”
人在双标的时候，多少会遮掩一下，而似楚清秋这般坦然且无耻的态度是十分罕见的，桂堂东不觉伸手捏住楚清秋的脸颊向两侧拉扯，楚清秋气鼓鼓的小脸变得滑稽起来。
楚清秋拍打桂堂东的手臂，发出啪啪的声音，桂堂东好一会儿才松开她，她没好奇的说道：“别把我当做小孩子调戏！”
天人的年龄已经难以用小姑娘称呼了，但桂堂东依然觉得楚清秋没长大，因而，桂堂东和她结合的时候，先是充满了道德上的愧疚感，仿佛自己是个恋童癖，而后又从禁忌中攫取快感。
他们改变关系的契机是1026年，桂堂东终于把1022年楚清秋出兵助他的报酬凑齐，亲自送往天齐派。楚清秋留他住下，她努力向他证明她已经成熟，傲慢又可怜的向桂堂东索求和其他人同样的地位。
桂堂东已经晾了楚清秋许多年，他实在找不到借口再晾楚清秋一次，所以楚清秋靠过来的时候，他没有推开她，而是把她抱住。
“你已经不是飞在我枝头的小鸟了。”桂堂东揽住对方的腰肢，“陪我走走吧。”
楚清秋靠在桂堂东怀里，背德的情侣在寒鸦号上散步，楚清秋忽然说道：“你不觉得那个衣翎织有点奇怪吗？”
“我见到她的时候，有种故人相见的感觉，所以才把她留下问她，又试了试她的本事，只能说，她展露的那些的确是正常的日升渡修士。”
“那证明她隐藏的那部分有问题咯，等有机会我试她一试，这可都是为了你。我爱你，桂堂东。”
“这句话你每见到一次都要说吗？我也爱你。”
“我们好像坊间小说里那种背着女角色出轨的人渣诶。”楚清秋拿头蹭了蹭桂堂东的胸口，“不过，我才不介意人家说什么，反正爽的是我，不是他们。”
“你还是要注意一点，因为我的原因，你比犯下类似道德错误的女修会蒙受更多指责。”桂堂东说。
“你总是在意别人说什么，要我说，先抓一批典型，狠狠的羞辱他们，剩下的就会噤若寒蝉。你在修道界能有这个地位，就是靠暴力打出来的。”
楚清秋压低声音：“那个冬白雪，每次见到你都是那种态度，如今她手底下有不少反对你的人，别让他们成了气候。”
桂堂东想到冬白雪的反抗带来的销魂感受，心跳快了一拍，楚清秋还以为自己的忠告带来的魅力。
“历晴川难道都不和你庙算这些事吗？”楚清秋问。
“生孩子前会，那是我们在夜晚常有的话题。我知道我提这个，你要一脸不高兴，可这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
桂堂东抚摸楚清秋的脸颊，一边说道：“生了孩子的女人，会把对丈夫一半的爱转移到孩子身上，现在她和我说的几乎都是两个儿子的话题。
我的两个儿子，不只是他们，我的女儿们也是，以正道修士衡量算是中游水平，有实力，但默默无闻，就像我们门派里的内门修士。
然而，师姐不满意如此结果，所以我们大概会要一个孩子，不然到1036年前后，我又有的忙了，便顾不得孩子的事了。”
楚清秋对桂堂东很有好感，但对桂堂东的孩子却没什么好感，甚至有些恶意，其实，这也是大部分和桂堂东有染的女修的想法。
她们目前还算安定的原因，除了因为桂堂东先下手为强用索情咒控制她们，还因为历晴川的孩子平庸，幸灾乐祸的情绪抵消了她们的嫉妒。
如果历晴川生出的是天纵奇才，那么嫉妒值快速上涨的诸真传，很有可能拼尽全力解除身上的索情咒，然后拉起针对桂堂东的包围网。
这是雪女模拟出的，桂堂东的修道路上四十五种结局之一。从桂堂东降世开始算起，他人生的四十五种结局绝大部分都以平凡或者差结局结尾，而好结局则比较罕见，不仅需要他自己努力，也需要他的敌人配合。
“我知道暴力能提高我获胜的要素，所以我一直在发展暴力。关于平卢军战团的拆分与二次建军是这样，新的飞行法宝的建造是这样，把手伸进其他职能部门是这样，大量招募修士，正道修士，散修与魔修我来者不拒，只要他们接受我的标准，我对他们一视同仁。”
桂堂东看向楚清秋：“你会一直支持我吗？”
“我会啊。”
楚清秋依偎在桂堂东怀里，闭上眼睛，心里却是别的心思。索情咒无法阻止真传们私下会面，交换对桂堂东的看法。
对于桂堂东那个理想，身为既得利益者的她们几乎毫无感想，反而担心桂堂东的精神状态，基于爱，她们都有共识，要防止桂堂东发癫燃烧自己，然后点燃世界。
关于用什么办法阻止，她们还没有定论，楚清秋的主意是利用天齐派独特的修炼机制，把桂堂东纳入自己的控制中，从而阻止桂堂东毁灭自己的愿望。
桂堂东则看着怀中的女人，索情咒在他的手掌里若隐若现，楚清秋目前还没有表露过对抗或者对他事业不满的意思，但保险起见，他应该对楚清秋下索情咒。
他犹豫了很多次，犹豫的是心中的信念，以往的时候，他是以信任为前提与人来往，而楚清秋是一个分水岭，越过他，从此他对任何人都将戴上不信的眼镜，控制论将成为他在人际交往里的底层逻辑，而他何尝不是控制论的受害者？
楚清秋没有把桂堂东纳入她的塔中，桂堂东没有对楚清秋使用索情咒，他们默默抱在一起，分享浮空岛人工创造出的美丽景色，和天宇边际那蔚蓝的虚影。
第二十二章 水管工
1035年，阳炎府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氛围里，因为阳炎府将要选出新的真传候补，结合形式，外界通常认为是1036年阳炎府宗主交接的前哨战。
回顾阳炎府的历史，该门派在绝大部分时期，阳九脉和阴三脉的真传都要分出权力高低，一个掌握两份真传的绝大部分权力，而另一个则形同虚设。
在传统上，阳九脉的真传更为强势，但也有少数例外的时期——比如元静仪，她的第一任配偶桂堂东虽然实力和天赋上超越前者，但桂堂东是散修出身，根基太浅，交际圈狭窄，脾气也不太好，外加元静仪年轻的时候是修道界男修心中女神级的人物，综合下来，反而是元静仪更受大家认同。
桂堂东之所以比元静仪更广泛的参与阳炎府的事务，是因为元静仪把权力借给了桂堂东，桂堂东得以逞威风。而当战争前夕，两人关系破裂后，得不到元静仪支持的桂堂东死在了战争里。
与元静仪第一任丈夫同名的桂堂东，用他一直牵挂的元静仪的事例激励他的弟子，金丹后期修为的云叶鲜，也是外界戏称的桂堂东十三太保之首的大太保。
云叶鲜和桂堂东关系不错，加入阳炎府的九年来，她一直受着桂堂东的照顾，在她心里，也把桂堂东当做父亲般的人物。和其他“太保们”缔结了深厚的友谊，有了桂华星弟弟，和雨仙、火怜与月火三个调皮的妹妹。
历晴川在中间又生育了一次，但因为生了个凡人，所以很快被送到凡间。云叶鲜稍微有些不爽，但后来，她发现师父每逢节日，都去凡间看自己的孩子，久久徘徊却难以下定决心相认，又会感觉心酸。
受了桂堂东的熏陶，她认为她自己的悲剧，桂堂东的悲剧，都是修道界不合理的制度造成的，她要和师父和其他十二名亲传弟子一起，和修道界不合理的制度战斗。
阳炎府真传选举分为两大步：首先选出阳九脉和阴三脉的真传，第二步，选出两大真传里更强势的一方——当然，某一方也可以宣言自愿让渡权力。
而选举真传，用的是一种被称为综合性竞争的制度决定。首先，参赛者必须得到至少三位现任宗主或者长老的署名，十名内门弟子的举荐署名和一百名外门弟子的支持署名，三者缺一不可。
然后，参赛者必须答题，是由独立的第三方编撰的1000道题目与阳炎府本派编撰的1000道题目，总计2000道题目的题库，混合之后由第三方抽出200道题目，参与者在规定时间，规定赛场纸卷作答。
及格的要求是200道题目中，必须至少有180道题目回答正确，之后参赛者会经历入门测试的豪华升级版，他们进行升级的人格测试，情感测试，忠诚度测试，并被带到山顶，测试参赛者与阳炎府持有的异域之神“西王母”之相性。
通过之后，参赛者过往书写的论文汇集，十抽一，由学术委员会的修士们和参赛者进行现场答辩，之后则是阳炎府基础功法的展示，最后才是参赛者之间的对决。
众所周知，修士们在向真传发起冲击之前，必定已经找好靠山，效仿历无咎为桂堂东组织对策委员会（此事亦是历无咎与历晴川决裂的契机），桂堂东现在也为他的弟子云叶鲜组织对策委员会。
对策委员会的目标是帮助己方参赛者减轻工作量，尽量让参赛者把精力集中于最后的战斗里。
云叶鲜的对策委员会阵容豪华，委员长是桂堂东，顾问是历无咎和元静仪，功法指导是历晴川，情报搜集是被称为东瀛影子天皇的宫小路瑞穗，法宝制作被委托给胡玄冬，联络员是桂华星，具体办事的办事员要么是十二太保，要么是慕容冲等桂堂东心腹。
虽然如此，但历晴川的第一个对手姬语冰不可小觑。姬语冰是阴三脉的女长老之一姬瑾的女儿。
姬家的直系后裔虽然还把持长老，却沦落到执掌商务部这类阳炎府次要部门中的次要部门的窘境。
姬瑾是阳炎府第三顺位飞升者，为了准备飞升早已不问世事——这是高情商的说法，而低情商的说法是，姬瑾管理酱油部门腻歪了，找个由头把自己的职务委托给后辈，自己在阳炎府总部属于自己的那一层，开了一个超大的逆后宫，里边物种丰富，几乎囊括齐地能找得到的雄性生物。
按照正常的轨迹，姬瑾大约要在她打造的逆后宫里享乐几百年，然后某一天死在美少年的怀抱里。但桂堂东的权力扩张让姬瑾有了价值——生育的价值。
保守派早在1002年南疆之战后就着手准备，即桂堂东未来手眼通天，接任宗主后，安排自己人成为下任真传，把阳炎府变成他的私人门派，而担任真传的多半是桂堂东和历晴川的子嗣。
人们当时对桂堂东和历晴川的子嗣有着无限的期待和恐惧，这两种情绪皆因同一种预估而展开，即两位真传生下的子嗣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保守派也需要一个天赋卓绝的自己人，预备未来和桂堂东的子嗣打擂台。而他们的年轻一辈则不成器，所以他们决定自己来。
阴三脉的三位女长老是母体最好的人选，虽然他们中最年轻的元静仪，在1002年的时候都接近200岁，但如果有足够的利益，仍然保持生育能力的她们不介意制造孩子。
元静仪首先被排除，因为她是十二氏族中的叛徒，不仅支持历无咎，还以支持历无咎十倍力度的程度支持桂堂东——与她丈夫同名的年轻修士。若不是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境界差太多，很难不让人怀疑元静仪对桂堂东抱有特殊的感情
化神境与金丹境相爱？别开玩笑了，跨越两个境界的激情不是伦理片而是恐怖片，桂堂东在元静仪那里，能撑过十五秒内不变成一堆碳化物就算成功。
元静仪不成，另外两位女长老中，同样酱油的，负责公关部门的蒋聘婷长老属于改ge派，所以他们最后只能找姬瑾，开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她的女儿可以做真传，若有本事，下下任宗主也说不定当得。
姬瑾本人摆烂，但她对家族和家名还是有些责任心的，所以当即答应这个要求，在1003年4月生下女儿姬语冰——这个名字取自“夏虫不可语冰”，夏虫自然是桂堂东这类草根修士，他们家族历史约等于无，却嫉妒和憎恨那些拥有悠久历史的家族。
姬语冰出生之后，即成为保守派的核心机密之一，为了封锁消息，姬语冰被藏在姬瑾的全图鉴逆后宫里培养。
这样做，瞒住了桂堂东和历无咎，但年幼的姬语冰耳闻目染了母亲的放浪形骸，她憎恨自己的母亲，渐渐憎恨起了所有喜欢男性的女性，也理所当然的憎恨了男性，所以成为一名与众不同的女同性恋——
一般的女同里，往往会有一个扮演男人的角色，但姬语冰拒绝在迷恋自己的女人面前扮演男人，也拒绝迷恋自己的女人展现令她厌烦的男性特质。自然的，她很难找到匹配她xp的人，一直愤世嫉俗的保持单身。
桂堂东把云叶鲜引入阳炎府，保守派在阴三脉这边立刻派出姬语冰打擂台，除了派系之争，姬语冰在私人感情上也讨厌友人里有男有女的云叶鲜。
对策委员会一起分析了姬语冰的情况，历晴川根据情报，最大程度的模拟姬语冰，与云叶鲜去打训练赛。自打又生了个凡人子嗣后，历晴川孕育优秀子嗣的愿望断绝了，她接受了云叶鲜冉冉升起的事实，并为自己的儿子桂华星与形同义姐的云叶鲜亲近而感到高兴。
如果云叶鲜成为真传，与她关系良好，且鞍前马后，不遗余力支持她的桂华星就作为亲信随着云叶鲜一起迈向更大的舞台，等云叶鲜接替桂堂东成为下届宗主，那么桂华星最少在内门能弄个实权职务，成为阳炎府的重要人物。
历晴川曾经想过撮合这一对，但桂堂东以罕见的、不容置疑的态度否决了这种可能性，历晴川这些年没见过丈夫发过那么大的火，两人大吵了一架，但结果却是好的，他们重拾了结婚之前那种年轻的感觉，让他们的婚姻迸发出新的活力。
尽管如此，历晴川疑心云叶鲜是桂堂东私生女，还是想办法去外面做了鉴定，而鉴定的结果是云叶鲜和桂堂东没有血缘关系……这自然是云晓镜的手笔。
历晴川放下心来，又紧张她的丈夫是否移情别恋，她的反向捉奸雷达启动，自然证明了桂堂东和云叶鲜不存在那种关系，才为她的又一次调查画上句号。
不久之后，桂堂东解释了原因，云叶鲜性格并不强势，而桂华星更是懦弱，所以桂华星最好能找那种野心不大，强势但善良的女修做老婆，他相中了十二太保里的一位，但桂华星年龄尚小（26岁），婚事还不是迫在眉睫，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享受一段自由恋爱的时光。
虽然那小子内向的样子，完全让人想不到他会有什么恋爱剧情。
历晴川和云叶鲜去打训练赛，大部分人都有兴趣参观并出谋划策，等他们离开，房间只剩下桂堂东、瑞穗、历无咎和元静仪后，他们传送到桂堂东的浮空岛上。
经过5年的建设，桂堂东的浮空岛，他命名为绯宫的岛屿表面再见不到自然存在的痕迹。道路将岛屿分割，在不同的功能区里，金属色泽的建筑高低起伏，平卢军战团和以寒鸦号为核心编成的第一舰队就驻扎在这里，岛上的生产区基本能支撑他们的消耗。
在寒鸦号上，还有另一个小组等待着桂堂东等人的到来，那是勒花天临时组建的宗主特别调查小组，代号管道工。简而言之，这个小组是见不得光的，专为桂堂东干脏活。
如今的勒花天清纯可爱，da大的眼睛，披散的黑色长发，淡淡的妆容与可爱的打扮让人想起邻家女孩，而不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女魔头。
勒花天的义体版本已经升级到3.7，经过这些年利用死囚和魔修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挑动南疆方国和东瀛地方大名内斗以收获实战数据，桂堂东麾下的研究团队成功制造出了最高能与元婴境圆满的修士出力相当的义体，但除了续航能力，其他属性均略显一筹，且对穿戴者要求苛刻。
第三代义体是穿戴式的，穿戴者躺在卵形法宝里，借助法宝强行把自己的灵魂塑成人形，然后穿上义体具备实体。
一个凡人穿第三代义体，大约几分钟就因灵魂衰竭而变成行尸走肉。如果由筑基境修士来做，时间能延长到三十分钟，超过三十分钟会引发穿戴者的认知混乱，变成精神病的概率高达85％。
金丹境修士来做，能穿戴义体三个小时，而引发精神病的概率则是13％。
至于元婴境，桂堂东亲自试了试，元婴境和这种义体存在兼容性难题，而且很不好解决，所以桂堂东将其搁置到一遍，准备让金丹境修士通过义体，“升华”为元婴境修士。
勒花天是队长机型号，配合顶级拟真皮肤，她的外表，气质，语气，灵力波动已经与常人无异，她热诚的欢迎桂堂东到来，但因为外人在，所以她没邀请桂堂东来体验她的生殖模块……一个无用，但她强烈要求加上的模块。
勒花天受命组建的绯宫特别调查小组成员皆是硬核狠人，桂堂东落座之后，勒花天就提交了一个方案：云叶鲜第一个竞争对手姬语冰的对策委员会设置在第57层的寒门饭店……讽刺意义的是，“寒门”饭店却在为“朱门”fu务，而他们准备为饭店拨乱反正，让其为寒门的利益服务——
具体来说，是在寒门饭店放置窃听法宝，以掌握姬语冰对策委员会的策略。
桂堂东权力膨胀之后，勒花天作为影子和桂堂东在隐秘战线的代理人，就有过一些胆大妄为的行动，比如她曾提议和历无咎掌握的阳炎府情报部门合作，监听所有保守派修士，以及阳炎府附庸中倾向于保守派的散修的通讯符箓。
桂堂东在1026年遭遇舆论危机的时候，勒花天也提议肉体消灭17名最先传播桂堂东谣言的保守派修士，而后把追杀范围扩展到所有刊登谣言的邸报的主编与记者。
她尝试黑进公开批评过桂堂东的修士的人际圈，找到黑料或者炮制黑料，威胁家人，收买亲朋，让那些批评者一个接一个被丑闻或者背叛击垮，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
想要窃听保守派对策委员会的情报，勒花天绕不过历无咎这关，但在历无咎表态之前，桂堂东就否定了勒花天充满收益但也充满风险的提案。
云叶鲜的实力占据优势，她打姬语冰是七三开……除非姬语冰整出能够逆转局势的黑科技。
不过，桂堂东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心，他不觉得处于劣势的保守派仅仅会采取常规行动，所以让勒花天的水管工小组准备反制保守派的非常行动。
同一时间，保守派也在寒门饭店招开会议，尽管他们对姬语冰尽到最大努力培养，但胡玄冬——元婴境最好的战争工匠，如果算上她独特的龙伯锻刃术，还有以打造金丹境修士能够使用的併法宝为前提，她可能是世界上好的工匠，光是她为云叶鲜打造的终结者系列法宝就把双方的胜率拉开一成。
所以，保守派对策委员会的对策是向学术委员会塞进更多自己人，增加云叶鲜通过论文答辩的难度，或者，绑架，收买，威胁前面考试项目的关键人物，想办法把事情在云叶鲜和姬语冰一对一之前的环节解决。
毕竟，如果进行到武斗环节，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是不好帮助姬语冰取得优势的。
当然，保守派也没到非要在姬语冰这里破釜沉舟的意思，因为桂堂东的男弟子情况是反过来的，保守派在阳九脉真传选举战的胜率大约有七成，桂堂东已经战略性放弃了阳九脉真传的竞争。
因此，保守派能够接受和桂堂东代表的改ge派平分真传资格的结果，然后在两个真传间分出高下。
他们想了想，放弃了激进的想法，桂堂东暂时还处理不了化神境修士，但如果让他逮住化神境以下修士的把柄……人们已经见识过他的手段，曾经桂堂东怀柔胜过残忍，而现在他的残忍比怀柔更多，在修道界，残忍无疑是优秀意味的评价，或许桂堂东的敌人不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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