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在全是mod的世界里生存 第106章

作者:走投无陆

  皇帝靠到了特索律斯的旁边,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摸了一下婴儿的脸颊,同样被那柔软到极致的触感吓了一跳,但又忍不住再次伸出手抚摸。

  特索律斯此刻的表情反而有些紧张——他完全没有想到刚出生的孩子抱起来居然会软轻到这种程度。让他感觉自己只要稍微再施加一些力气,这个幼小的生命就会像脆弱的陶瓷一样粉身碎骨。

  所以他根本不敢让自己的手掌使上力气,就像是在托着一大块果冻一样,让这柔软的小家伙躺在自己的手上。

  “看起来有点丑,孩子不是应该都白白胖胖的吗?”

  克劳缇娜有些好奇的看着襁褓里的女孩,婴儿现在水肿发白的五官实在称不上好看,是一种稚嫩的丑。

  “很快就会有变化的。”

  塔莉娜终于空出了手来,松了一口气。今天整整一天女孩都在这里忙碌,而且身上还担着可怕的重任,此刻也感觉精疲力尽,就连双腿都有些发软,但还是尽力对旁边的皇帝解释:

  “每个孩子刚出生时都是这样,用不了几天皮肤舒展开之后就会变得很可爱了。”

  “这样嘛,那我很期待。”

  说着皇帝带着笑意再次挠了挠女孩的脸蛋,让小家伙皱起眉头,把小手朝旁边挥舞了几下,就好像在驱赶苍蝇,小嘴也瘪了下来,惹得特索律斯和皇帝都笑出了声。

  火红的夕阳温暖而明亮,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笼罩上了一层红色,让那些眼睛闪闪发光。

  …………

  精干的年轻人乘着马车急匆匆的穿过大街小巷,在士兵们严密把守之中,走进一座威严宏伟的建筑,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有着坚硬红木作为基底的房门前,背过手,用坚硬的指关节在上面轻轻敲击。

  “进来吧。”

  罗斯托亚推开沉重坚固的木门,走进去的一瞬间,脸上就出现了兴奋的神色,就好像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

  “老师,母子平安,而且生下的是一对儿女!”

  低头翻阅羊皮纸上文件的老人手指一抖,眼角的皱纹一下子松快了许多,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只要熟悉的人还是很容易察觉到这个严肃的老人此刻的喜悦之情。

  “他们给孩子名字了没有?”

  “有的有的,男孩儿叫伊科索亚 ,女孩儿叫费尔西塔菈。”

  “哼!……”老人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

  “还勉强过得去,倒是用不到我了……”

  “现在外面已经开始流传这个喜讯了,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什么时候正式宣布这个消息。”

  “先用不着管这个了……我让你去查的事,有头绪了没有?……”

  老人刚刚还带着喜色的眼角再次低垂了下来,一种冰冷的意味充斥在他的话语之中,比地狱的亡魂还要森然可怖。

  “有了一些头绪——”

  罗斯托亚收起自己兴奋的表情,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话的样子就好像在咀嚼着钢铁。

  “但还需要时间,如果能够得到鹰犬们的帮助的话……”

  “我去向陛下说,她不会拒绝的,在这件事上我们都不会拒绝,也不会犹豫。”

  “该付出的代价便不能让它被继续拖欠下去,我也不能容忍那些该死的鼠辈。”

  ————————————

  沉重的斧头划出一道弧线,重重的砍进了结实的树干之中,湿润的树皮上,有些干燥的地衣和苔藓在震动之中纷纷落下,一个深深的凹口被锋利的斧头制造出来,并且还在被不断的扩大。

  挥动斧头的男人个子很矮,甚至比不上一些高大的女人,但却极为强壮,肩膀要比普通的男人还要宽上一半,强健的肌肉遍布全身上下,让他看起来如同一块厚重的岩石一样结实。

  手中的斧头就如同一片轻飘飘的羽毛一样上下翻飞,上下挥凿,将一块又一块的树干劈落下来,额头渗出的汗水将他那短短的卷发粘在了皮肤上,身上的粗麻衬衣已经打了好几个补丁,但裤子却很干净完好,脚上的鞋子也没有什么磨损,看起来都是刚刚换的。

  面容朴实敦厚的男人,就这样一个人站在这深山的茂密树林之中,砍伐着面前三人合抱的大树,一根粗壮的麻绳早就系在了大树的上端,防止这棵大树倒下的时候砸向他——这是伐木工们最有可能碰到的危险,尤其是在深山之中伐木,没人知道大树倒下的时候到底会砸在什么地方,在这个过程中只要有一根树枝阻挡一下,就会改变原来的轨迹,最有经验的老工人们都得小心翼翼。

  在最后挥动了三下斧头之后,男人终于长长的喘了口气,让自己酸麻的肩膀和手臂放松了一下,然后便把斧头扛在了肩膀上,准备完成最后的工作。

  叮叮咚咚的声音再次响起,碎裂的木块和木片掉落在周围的地面上,伴随着最后的一斧头落下,整棵大树都发出了一阵不祥的抖动,中间残留的树木纤维折断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按照他故意留出来的缺口差异,向着靠近山下的方向倒去。

  重量难以估计的大树重重的砸在地上,沉闷的声响和溅起的落叶将他团团包围,然后又飞快的离开,飞起的灰尘也在一段时间之后落下。

  男人再次扛起了自己的斧头,准备将大树分解开来,将最有价值的树干堆放在旁边,而那些或粗大或细小的树枝干燥之后也是很好的柴火。

  正当他干得起劲,一根粗大的树干已经被修整出来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却音突然从身后冒出:

  “看来你干的还不错,瞧瞧,你把那把斧头用的多熟练啊,差点让我忘了你之前是怎么用它砍掉脑袋的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全力挥斧,一个足有大腿粗细的树木分叉直接被劈断,斧刃落进了泥土之中,开出一道深深的沟槽。

  他放开手里握着的光滑斧柄,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

  “你来找我总不会是为了说这种废话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用这把斧头给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一点分寸。”

  “别生气别生气,只是开个小玩笑罢了,只是看你做的不错,所以调侃两句。”

  一个身形瘦长的黑衣男人出现在了稍微高一点的坡上,他仿佛和这个男人是两个反面,整个人像竹节虫一样修长,手臂和腿瘦到会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几根骨头搭起来的。

  他的那张脸同样称得上尖酸刻薄,骨瘦嶙峋——两腮没有一丝多余的肉,深深的凹陷进去,眼窝同样深邃干枯,颧骨高高的凸起,上面好像只蒙了一层枯黄的皮,偏偏长了一对不小得耳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山洞之中生活的吸血蝙蝠。

  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虽然一见面都没说什么好话,但却不经意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默契,好似多年的老友。

  强壮的男人冷哼的一声,从地上拔出自己的斧头,转身砍进了树干之中,然后也一屁股坐了上去。

  头发稀疏,就好像一个蒙着皮的骨头架子一样的男人也笑着坐了过来,一只蚂蚁顺着他的手指爬上去钻进了衣服之中,却被他从衣领之中伸进去的手精准的捕获,在手里缓缓的揉搓成一个黑色的小卷,被挤压出来的蚁酸发出难闻的味道:

  “这件事还是搞砸了,目标到现在活得好好的,我们在那里布下的‘架子’被拆掉了。”

  “你这家伙出手居然也失败了吗?……”矮壮的男人惊讶的看着旁边的同伴,神色之中毫不掩饰的透露出幸灾乐祸:

  “你之前还不是给我吹你干的事儿神不知鬼不觉,肯定万无一失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出了岔子?当初你还在长老们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会献上祭品……”

204 再起(2)

  矮壮男人的一句话直接让他涨红了脸,尴尬和恼怒混杂在其中,让他忍不住恨恨的说:

  “这群愚昧的凡人总是在走狗屎运……不,也许是我有些太小看他们了,即使我身负无与伦比的恩典也不应该如此大意,现在仔细回想,确实有很多地方做的粗糙了一些。”

  “你就是无能而已,在这说什么废话……”

  矮壮的男人毫无兴趣的打了个哈欠,一个字都没有要信的意思,毫不留情地揭开了这个家伙虚伪的遮羞布。

  果然他一句话说出来,对方立刻就不吭声了,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张口结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发抖的手指指向他。

  “你自己贪图这份功劳,还以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做成,让我们的祭品以难产的形式死掉,把灵魂带回来……”

  矮壮的男人站起身来,从木头上拔出斧头,看起来要继续自己的工作:

  “但却没有那个能力不露出任何马脚……这个国家强大而繁荣,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才都很容易出现,是你把自己看得太有用了,还真以为没人能够知道这次难产的真相是什么,让你糊弄过去。”

  “你来这里找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发现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之后,想要找一点补救的办法罢了,说不定还在担心被那些鹰犬抓住……快滚吧,我唯一能给你的建议就是赶快滚,离这里远点儿,要不然情况会更糟。”

  话音刚落,他便挥起了自己的斧子,凭借着强壮有力的臂膀和斧头的坚韧锋利快速的分解着那些繁杂的枝干,很快便将那最有价值的粗大树干修整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才松了口气,转过身,那个如同竹节虫一样又瘦又高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在一片光秃秃的泥土之中留下一个用黑布包成的小包裹。

  他不发一言的走上前驱将那个包裹捡起来塞进了自己怀里,好半天之后才低沉的念道:

  “青色的岩石下,有白光的,那是我们的国,以至识、至尊之名…………”

  ………………

  帝国的首都正在暗流涌动,这个国家有着数量可怕的狱卒来维护法律的威严,确保任何违反法律的人得到应有的制裁。

  但哪怕是最见多识广的帝国人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狱卒同一时间出动的场景,大街小巷都能看到那些身着黑袍的身影,就如同一群不祥的乌鸦,笼罩在天空,任何心里有鬼的人都承受着可怕的压力。

  这并不是一场精准的定点抓捕,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清理,要将所有的异常所有的不端,全都清理出去。

  首都的居民们已经十分熟悉这个流程,在这个时间段里,所有人都会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外出,瞅准机会,为自己和家人储备至少一个星期的食物,然后锁紧大门,紧张而期待的等待事情过去。

  每天都有不知多少人被抓进黑色的马车铁笼之中,他们当中有的人会被放回来,有的则再也不会出现,下场不言而喻。

  整个中央行省都骚动了起来,这个庞大国家的机器全力发动,眨眼之间就爆发出了可怕的威力,那些自以为隐藏的很深的鼠辈立刻就遭遇了灭顶之灾。

  转瞬之间,这个原本随处可藏的国家就变得危机四伏起来,帝国对基层出类拔萃的掌控力展露无遗,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小镇,只要是能住人的地方,都会被勒令清查人口,任何可疑人物都要上报,每个旅行的商人和客人都必须拥有证明。

  各处的监狱顿时人满为患,所有可疑分子都被抓捕,经过仔细甄别之后那些倒霉蛋大多数会在短时间被放掉,剩余的也会在之后慢慢排除嫌疑,大多只有那些真的犯下罪行的人会留在哪里。

  绝大多数抓捕工作都没有太多的异常,邻近国家向这里派出的间谍也损失惨重,大多数被顺藤摸瓜抓捕一空。

  对很多人来说,这不是个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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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铁的马车缓缓驶过铺石板的道路,在这万籁俱寂的黑夜之中,哪怕是这种明显的噪音,都没有引出任何人前来查看,这在平时防守严密的帝国村庄是极为罕见的事。

  但看到那些身穿黑袍带着黄铜面具出现在马车上的身影之后,再多的疑惑都能得到解答——每当这些不祥的身影出现,就会有人要受到惩罚,所以也没谁有那个胆子在这个时候冒出来。

  “目标住在村子的东方,水井旁的第3栋房子就是,动作都快一些,把这一件干完,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领头者低沉的声音从铜面之下传来,其余人沉默的四散分开,向着两侧包抄而去,村子的另一边同样也有几个成员靠近,眨眼之间便将房子团团围住。

  目标并没有冲出房屋夺路而逃,这让他们当中有的成员感到些许意外和遗憾,毕竟追踪当面逃跑的目标对他们来说相当容易,而且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

  带着铁夹和锁链,他们没有要做什么多余之事的兴趣,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断裂的木头门栓发出清脆的声响。两扇门板重重的撞击到墙上,哗啦作响的铁链涌入了房间,而一个黑影也立刻从桌子下面跳了起来。

  这种程度的反抗早在意料之中,身材格外高壮的狱卒从容不迫的抬起右腿,以不轻不重的力道踹在黑影的中央,让这个扑上来的身影,用更快的速度又飞了回去,把桌子都砸得咯吱作响。

  坚固的铁夹伸了过去卡住了黑影的脖子,强壮的胳膊略微一用力,便将对方直接拖了出来,一直拉到了被月光照亮的房间之外,随后重重的关在了地上,使用者极有分寸,让这坚固的铁器没有折断对方的脖子。

  地上的男人长相普通,就连身高胖瘦也处于一种极度的平均值,扔进人堆里就很难再把他找出来,此刻正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干呕。

  刚刚的那一脚虽然特意控制了力道,但毕竟是踹在人体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让他直接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就像是被放在灼热瓦片上的虫子一样翻滚挣扎。

  仔细观察了男人的面容一番,费了一点力气才确定他确实是自己的目标,队长微微挥手,立刻有拿着铁链的人上前,将这个男人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事情办完他们没有久留的意思,速度极快地检查了一下房间中的东西,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物品之后便准备离开,有着黑铁牢笼的马车正在向着这里开过来。

  …………

  硌呲!

  一个古怪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就好像骨头被坚硬的石块摩擦所发出来的声音,让所有人齐齐转过头去,看向还在地上挣扎的那个男人。

  刚刚还像虫子一样拼命扭动翻滚的男人此刻却一动不动……一动不动或许不怎么准确,准确的说全身上下只有一个头颅在不规则,怪异的抖动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跳动。

  锋利的弯刀从刀鞘之中缓缓抽出,狱卒们沉默地看着地上挣扎着的罪人,似乎早有准备,并没有对这古怪的样子感到惊讶。

  随着那令人牙酸的声音不断响起,肉眼可见的这个男人的头部正在发生形变,某些地方就像有蛇在其中爬行一样鼓了起来,有的地方却有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就好像被虫子啃咬过的病变水果一样,有着一种畸形的生命力。

  在这个过程中,狱卒们什么都没有做,他们只是饶有兴致的站在旁边观察,眼睁睁的看着男人脸上的骨头变形碎裂,皮肤破开露出里面猩红的血肉,鼻涕唾液混合着血液流得满地都是,头发也被灰尘和血粘成了一团。

  直到这样的动静突然停止,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这个罪人已经毫无价值,变成了一摊死肉的时候——对方的脑袋却直接炸裂开来,无数的碎骨片上还戴着头发和血肉,以可怕的速度四处飞溅,躲闪不及的狱卒们纷纷发出痛哼,身体各处被这些碎骨片划伤刺中。

  一团扭曲的黑影蠕动伸展,那些足有手臂长的触手正在四处摸索,男人的身体再次活动了起来,虽然脑袋只剩下了一半,从鼻梁以上的地方都四散飞溅,但身体却实实在在的僵硬而迅速的活动起来,甚至毫不在意的折断自己的关节,将身上拿结实的铁链快速的脱下,然后便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态快速地向着村子旁边的树林爬去。

  但他还没有爬出去几米远,一个带着铁链的勾锁就直接抛过来,深深地刺入了血肉,扣进了骨骼,沉默的队长用力一扯,爆发出可怕的力量,直接让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被拽回来了一段距离。

  其余的狱卒们立刻一拥而上,锋利的弯刀起起落落,随着血肉和骨头被劈开的黏滑声响,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很快便染透了周围的黄土地,晕染出一大片的血泊。

  看着总算是不再动弹的男人,狱卒们有些面面相觑,再也没有了刚才从容的姿态——这和他们得到的情报并不一致,这种特殊目标不应该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刚刚四处飞溅的骨片着实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尽管胸腹部都有着锁甲和皮甲保护,但总有保护不到的地方中招,虽然入肉不深。但想到刚才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所有人还是立刻开始清理自己的伤口,生怕自己也变成那副样子。

  动作麻利地将哪些还粘着毛发和血肉的碎骨片清理出来,甚至还用身上携带的药水冲洗了伤口,他们才终于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聚集到那早就不在动弹的尸体旁。

  “……我干这一行已经12年了,还是第1次碰到这种事。”

  为首的队长略微感慨了一下,伸出手中的利刃翻了翻地上已经面目全非肢体分离的一滩血肉,尤其是那些被斩断的灰白色环节触手,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没错,谁能想得到一个人的脑袋居然会自己炸开呀……我几乎以为他的脑子里填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好像也没说错什么。”

  “我敢打赌,很多人宁愿碰到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想碰到这种东西……这玩意儿确实太诡异了一些,让我想到了家乡的传说。”

  “你们确定清理干净了吧?别让这该死的虫子跑了。”

  “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我是专门对着他的脑袋剁的,这只虫子已经被砍成了肉泥。”

  ………………

  “好了,别在这里说废话了,这具尸体必须要运回去,你们这群被吓到的小姑娘出手有些太重了,不知道被毁成这样还有没有用……”

  “队长,这可怪不了我们!谁第1次见到这种东西不害怕的?我们好歹还反应过来把他给留下了,要不然让这东西逃走,我实在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

  有些受惊的马匹被安抚了下来,有着黑色铁笼的马车开到了旁边,狱卒们从房间里找来已经破旧发黄的床单,直接将地上的零零碎碎都包了进去,然后将这一大包东西扔进了马车。

  除此之外,他们还仔细搜索了周围的骨头碎片和零碎肉渣,只要是能够捡得起来的东西,都小心翼翼的一起包了起来,确保这里没有多余的残留。

  这辆马车本该运送活生生的人,但现在却变成了四分五裂的尸体,就是不知道重量到底有多少变化。

  伴随着皮鞭挥下,沉默的马儿迈动着自己的蹄子走出了这片村落,在月光下不急不慢的顺着道路前进,很快就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下,所有的房屋依旧安静无比,就好像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鬼村。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就连周围被惊动的虫子都开始重新发出鸣叫声,一个瘦长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树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