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遇到这种情况就需要派遣先头士兵在前方处理道路状况,在那些泥泞的地方撒上石灰,在那些坑洼的地方填上泥土,修补道路的断裂,完善损坏的桥梁,确保大军通过时不会遇到麻烦。
“动作快点!那个木头你们到底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打进地里去?!再耽搁一会儿,大军就要到!”
“队长这里石头太多了,我们已经挖了五六次还是掏不干净,每次木桩打到一半就不得不拔出来重新挖石头!”
“该死,这里的烂路!……你们几个过来,我们一起干,先把这个坑刨出来,然后再填埋,要不然这个桥板今天晚上我们都搭不好!”
巴里亚重重地喘了口粗气,看着口中呼出的白气像条烟囱里喷出来的白烟一样窜出去老远,又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然后继续抡起手里的镐子挖掘,将那一块又一块乱七八糟的石头从泥土之中掘出来。
他现在已经是一整只小队的队长……才刚刚加入军队几个月就能获得升迁,尤其是在帝国的精锐军团之中,这在过去对他来说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他自认为没有什么比别人更优秀的地方,尤其是在这藏龙卧虎的精锐军团,他本来最大的愿望就只是作为一个普通士兵一直活到战争结束,而且攒一点足以买上两片田地,照顾自己父母的钱就够了。
现在看来,他可能已经完成了自己最初的愿望……以目前的状态维持下去,攒上足够的钱完全不是什么难事。
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卡利多同样也成为了一个队长,也就没有办法像当初那样待在一起了,此刻,他在这里修缮一座桥梁,而卡利多则在后方的军队之中行军,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走过这座由他修好的桥。
即使是像他这样坚韧忠厚的年轻人,在此时此刻也忍不住有了一点野望——如果他能够再努把力,再立一些功劳,当上50夫长……
“铛!”
手底下传来的震动感,让他差点扔掉了手里的镐子,暴露出来的是一片像牛脑袋那么大的黑色青岩,浑圆的外表显然代表着这东西有一大部分还埋在更深处,而他刚刚的全力一击,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指大小的凹陷和一个白点罢了……
“该死,这下麻烦了……”
新上任的队长巴里亚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一下子被从刚才的幻想里拉扯了出来,看着这块巨大的石头露出一脸苦笑。
“偏偏还是在这个位置,又不可能把木桩立在别的地方。”
他手下的一个副队长同样一脸苦相,唉声叹气的看着他们挖出的坑里那个难缠的硬石头——想要将这块板支撑起来,就必须在这里立起坚固的桥柱,甚至往旁边移动一分都会造成桥梁的不稳定,他们可不敢冒那个风险。
而这块石头那巨大的体积和坚硬的外表,又注定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里把它挖出来,也不可能把它干脆利落的砸碎。
“实在不行我们挖浅一点?”
另一个副队长是一个库里斯特人,有着一头微微发卷的淡黑色头发,颧骨很高,给人一种外表精明的感觉,此刻也同样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
巴里亚摇着头,否定了自己部下的建议:
“不知道后续还有多少军队和缁重要从这里过的,万一因为我们挖掘的深度不够,造成了桥梁损坏,耽搁了后勤运输,到时候可就要倒大霉了。”
“那我们就别耽搁了,赶紧动手挖吧!”
第一个开口的副队长叹了口气,又赶紧打起精神,招呼着其他人赶紧拿来凿子和大锤,准备将这块坚硬的岩石凿碎。
谁都知道这是个笨办法,但此时此刻好像除了笨办法,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巴里亚终究还是埋起头第一个伸手接过了锤子。
也许卡利多在这里也能够想点别的主意吧……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忍不住叹了口气,招呼着一个壮实的士兵把手里的钢凿抵在岩石上,准备先凿开一个坑洞。
树叶被拨动的异常声响救了巴里亚一命。
在听到树枝折断声的一瞬间,就像身体的一种本能——他直接丢掉了手里的大锤,一个翻滚钻进了挖出来的坑之中,同时还不忘大声呼喊:
“有敌人袭击防御阵型!”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只粗大的箭杆就扎在了他原本的地方,箭尾还在微微颤抖,溅起几丝泥土,另一只擦着一个士兵的脑袋划过,命中了副队长的脖子,从喉结处穿了出来。
而帝国军团士兵在可能的敌方活动区域一直背着自己盾牌的做法,也同样救了大多数人一命——随着咻咻咻,就像尖锐鸟叫声一般箭矢穿梭声响起,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摘下了背后的盾牌缩成了一堆,用盾牌遮挡住自己的头胸腹要害。
极短的时间里上百箭矢就被抛洒一空。一个反应稍慢的士兵连续被七八支箭射中,绝大多数都被身上的锁甲削减了威力,但有一只却从他的脑后射入口中穿出,彻底断绝了他的性命……
在滚进坑里的第一时间,巴里亚就已经拿下了自己腰间的战斧和背后的盾牌,三步并作两步从坑里钻了出来,站在了自己士兵围成的阵型之中:
“都把盾牌给我挡好了,他们没那么多箭可以浪费,马上就会有敌人发起冲锋!”
又是一支利箭从盾牌的缝隙之中幸运的钻了出来,划过了巴里亚的侧脸,准确的卡进了他的头盔和脸之间的缝隙,让他的脸颊皮肉翻卷出现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疤,但他却连疼都没有喊一声,依旧带着一种堪称冰冷的稳重在打量桥梁旁边那一大堆枝条茂密的灌木丛,任由鲜血从自己脸颊上滑落滴进胸口的衣服里。
就像他说的一样,敌人不比财大气粗的帝国军团,他们也不可能有那个余地能够肆意挥洒大量的箭矢,在看到自己射出的大多数箭都没有起到作用之后,伴随着一阵鼓舞士气的呼喊声,树叶摇动之间二十几个荷尔斯人士兵从里面窜了出来。
“军功找上门了?”
被巴利亚扶住肩膀的一个士兵突然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让其他人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松快了起来。
“说的对,我们把这帮乌合之众一网打尽!”
巴里亚也跟着笑了两声,然后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新的指令:
“向前移动,我们堵住那个两块岩石挡住的地方,把他们给压回去!”
“得令!!”
士兵们欢呼起来,他们将自己的盾牌挡在身前,将武器藏在盾牌之后,以严密的队形压了上去,准确的在对方即将通过那两个有着岩石挡路的地方时,把他们狠狠的截住。
一瞬间刀刃刺入身体,盾牌互相碰撞和躯体被推搡倒地的声音混沌一团,伸出的刀剑互相绞杀,短锤上下挥砸,斧头钩砍劈斩,渗出的血液浸透了混杂着石子的干涸河道。
“嗾!”
随着尖利的铜哨响起,士兵们同时将盾牌提举,用着宽大的盾面遮挡自己的身体,任由对方拼命砍砸。也不后退一步,组成了一组橡木构成的墙壁。
“嗾!!”
同一时间,墙壁的各处露出一个危险的缝隙,锐利的刀剑从中刺出,凶狠而凌厉的穿透那些最为薄弱的地区,带出淋漓的鲜血,就像探出头的毒蛇一样带来死亡的惨叫,然后又快如闪电的收了回去。
“嗾!”
盾牌再次合并在一起,进攻者的反击只能在盾面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划痕,就像绝望的野兽,只能徒劳地撕咬猎人的长矛。
“嗾!!”
挥下的斧头撕开了一个士兵脖子的动脉,喷洒而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盾牌,而随着他吹响的铜哨声,所有人同时向前踏动了两步,将那些依旧还在挣扎着的家伙踩踏在脚下。
“嗾!”
从上方刺下的短剑穿透了锁骨和肩胛之间柔软的部分,一直扎进了肺部,拔出的同时带出喷涌的热血,也让它的受害者像木桩一样栽倒在地上。
………
吹哨——举盾,吹哨——出击,吹哨——前进——
就像工人砍伐大树一样从容不迫,像屠夫宰割牲畜一样游刃有余,带着可怕的纪律和沉默,帝国士兵就像机器一样屠宰着面前的对手,让这些只凭一腔血涌冲到最前面的家伙,就像撞上礁石的海浪一样四分五裂,在一声又一声尖利的铜哨声响中,被刺穿切割、砸碎剁翻。
被砍断的肢体还在抽搐着抓握。被斩下的头颅还在一张一合的开口……在转瞬之间就已经又死伤了七八人之后,剩下的十几个头也不回的转身逃走,甚至顾不上那些受伤之后还在哀嚎的同伴,动作飞快的钻进了山林之中。
他们逃跑的是如此坚决如此迅速,甚至连巴里亚都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正要让其他人一起追,却已经远远地看到对方一头扎进林子里,伴随着树枝的摇晃快速远去。
好半天之后,他才有些迷茫的开口:
“他们,是来干嘛的?……”
………………
“队长,我们一共死了三个,除了巴托里和萨尔多之外,普萨尼俄斯也被在肚子上捅了一下,刚刚才死的。”
“这次我们砍了12个脑袋…………”
巴里亚沉默地看着那个死去的库里斯特人副队长,看着对方脖子上插着的利箭,心情有些沉闷,默默的蹲下身,把对方翻了过来……
依旧在汇报着的副队长一下子卡了壳,两个人都因为极度的惊讶而大眼瞪小眼,看着那个明明已经被射穿了脖子但眼睛还在不断眨动着的家伙,异口同声的开口叫到:
“你这都没死!!”
倒在地上的库里斯特人巴托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嘴里冒出血沫,极为艰难的翻了个白眼,但脖子却丝毫不敢动弹,生怕把箭杆给触动到。
“快快快,动手救人!把他送到后面的医疗营里去,快点儿!”
巴里亚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好像他刚刚一屁股坐在了烧红的炉火上一样,虽然急得团团转,但脸上的喜色却丝毫不能遮掩。
其他人连忙急匆匆地围了过来,两个脑子精灵的立刻拿起斧子去旁边的灌木丛里砍来了两根手腕粗细的树干,众人解下腰间的皮索捆绑在树干上做出个简单的单价,就准备将他们受伤的副队长给抬上去。
“等会儿!先把箭杆给弄断,他这个样子根本活不到目的地。”
另一个百夫长伸出手,从腰间拿出锋利的匕首,指挥两个手脚有力的士兵牢牢的掐住箭杆,然后动作迅速而轻快的切断了这跟手指粗细的木杆。
“不对,他喉咙里开始堵住了,我们得把他翻过来,要不然他会呛死的!”
于是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把他翻了过来,两个身材最壮实耐力最好的,抬起担架就顺着道路往回赶,随着他们胳膊和道路的颠簸,喉咙里还在不断冒血的副队长一路在地上留下了鲜明的痕迹,逐渐消失在远处的树林后面,让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在心里默默的为他感到担忧。
“桥还得修呢,都动作快点!把那两具尸体搬旁边去。”
277 设想(1)
驻马停在高坡之上,在烈烈飞舞的双头鹰大旗之下,特索律斯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座城市,众多甲士和骑兵围绕在他的身旁,让这座山坡就像包了一层铁一样银光闪闪。
这个时代当然不可能有望远镜那种方便的东西给他用,但他根据自己呢浅薄的光学知识,让帝国首都手艺最高超的宝石工匠用水晶打磨出来的简陋望远镜也能派上一点用场,虽然看到的东西是颠倒的,但好歹也能够分辨。
将手里用三节黄铜套管构成的望远镜拉开,在这个距离颇远的,按理来说,只能看到城市模模糊糊影子的地方,他开始耐心观察起来,就像猎人在打量丛林里一只珍稀健壮的野兽,正在考虑该怎么猎杀它才不会损伤珍贵的皮毛。
这座城市的构造称得上精巧和宏伟,一整条河流从城市的中央穿过,却没有把这座城市分割成两半,这当然得益于此处较窄的河道,让他们能够搭建起如同巨大拱门一样的城墙水门,横跨整个河道,将两边的城市连成一片,高耸的巨大闸门,既可以阻挡敌人的进攻,也可以随时将己方的舰队放进来。
荷尔斯人硕果仅存的舰队如今便在这座城市之中,而帝国的船只不可能开进荷尔斯人的内陆河里来,就算要旱地行舟,也不可能拖上千加里的距离。所以这条河流目前为止还只有荷尔斯人的船队在运行,只不过当帝国的大军要过河时,他们也没那个胆子阻拦就是了——毕竟帝国那些可怕的军事工程器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这是一条水量充沛,宽广辽阔的大河,连接着荷尔斯王国的南部和北部,每天不知有多少货物会从上面输送。也同样是一条方便快捷重要无比的补给线,他自然不可能容忍把这种天时地利让给自己的敌人,所以这把控河道的城市,他在南下之前必须要拿到自己手里。
但现在让人头疼的一点就是荷尔斯人的舰队只要存在,他们的攻城部队就不可能随意展开,随时都要面对那些大船弩炮和投石机的威胁,对方的船只又能借助城墙的掩护,让他们难以下手。
“难不成真要旱地行舟,从东边的波里斯湾里拖几艘战舰过来吗?……”
他有些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开始认真的思考起了接下来的对策,并且很快就把旱地行舟的主意给扔掉了,毕竟要是真等他把战舰拖到这里来,时间都不知道要被耽搁到什么时候了。
大军出动每一天都是花钱如流水。虽然连续几次大胜确实收获颇丰,但给士兵们的奖赏也同样不少,未雨绸缪,他身为军团统帅就必须要精打细算了。
军团的营地已经出现在了这座城市附近,但与攻打托菈卡西不同,聚集在这里的帝国军人只有区区两个军团的兵力罢了,满打满算人数刚刚过2万,比起他们围攻第一座大城市那雄厚的兵力,显得薄弱了不少。
但不管是多么愚蠢自大的荷尔斯人都不会因此感到哪怕一丝的松懈,因为带领着这2万精锐的人,可是那个特索律斯!他在手里只有几百人的情况下,都可以夺取一座边境重镇,更不用说有这2万精锐了。
是的,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兵力都集中到这里,其他方向的进攻依旧在继续,他的野心从来不小,虽然依旧稳扎稳打,但也不准备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把地图拿来。”
阿尔卡立刻取下自己背后的牛皮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宽大的羊皮纸地图,边角还用细细的金线编织缠绕,防止过度磨损。
两个骑兵就在战马上将地图稳妥地展开,然后就稳稳的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弹。特索律斯用手指在上面缓缓移动,暗自思量。
直到他的手指移动到一个不起眼的边角,突然怦然心动,对比了一下距离和形状之后,缓缓点了点头。
………………
“现在就有人露出马脚了吗?而且还被城市里的民兵丁壮给撞到了?”
特索律斯诧异地挑起自己的眉毛,为这个有些出乎自己意料的消息感到惊叹,而面前的塔莉娜肯定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巴西赛亚罗斯先生的手下正在追捕,听说在他抵抗的过程中还造成了一个人的伤亡,预计在明天之内就能抓捕归案。”
“我现在有些怀疑,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探子了……居然这么容易就露出了狐狸尾巴,甚至还没过上半个月。”
“明天我们应该就能知道答案,等把他抓住自然就能搞清楚了。”
“确实是这样……医生,能把那个小东西给我看看吗?”
特索律斯的话题转变极为突然,让塔莉娜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指的是什么?略微愣了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站在自己肩膀上圆滚滚的小家伙。
这特索律斯眼中那好奇和探究的光。塔莉娜第一次面对他的要求感到了如此的迟疑和犹豫,有一种把自己小心呵护的孩子交到手里没轻没重的人手中的担忧……
但特索律斯看到她的迟疑却好像当成了一种默认的意思,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就向她的肩膀上抓来,在那只圆滚滚的小鸟意识到不妙之前,手指就灵巧的一拨一握,五指变成了一个小巧的笼子,把它牢牢的关在了里面。
灵巧的小东西立刻开始惊慌失措起来,用它那嫩黄色的弯钩小嘴试图咬到特索律斯的手,两只小拇指粗细的爪子也在拼命挣扎。翅膀也在用力,简直就像落尽蜘蛛网里的飞虫一样充满了强烈的求生欲。
“大人,你动作轻一点!会弄疼它的!”
塔莉娜把手里的羊皮纸夹子急匆匆地放在了桌子上,让带着惊慌和担忧的神色靠近了过来,伸出手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小家伙解救出来,但伸到一半就又犹犹豫豫的缩了回去,缩回去之后,又立刻犹犹豫豫的伸了出来。
“别担心医生,我不会弄伤它的……我只是很好奇。”
特索律斯让自己的手指略微放松了一些,保持在一个刚好不会让它逃走的力度,同时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的挠动者圆滚滚的脑袋上面淡灰色的羽毛:
“那天我在实验室外听到的欢迎词,究竟是它自己说的呢……还是你说的?我可不认为像这样的小家伙,连语气都能模仿的那么生动自然,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你趴在门框上说话来着。”
塔莉娜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小东西这会儿居然又迷迷糊糊的安静了下来,一下子就没有了刚才拼命挣扎的样子,就像有人给这个小玩意儿灌入了麻醉气体一样,颇有一种得过且过随遇而安的态度,很快就不再挣扎……再想起自己为了驯服这个小东西所付出的诸般努力,即使是性格温柔的她也不由得有些心里一发酸:
“它看起来很喜欢你呢,大人……”
“谢谢夸奖,医生,我也觉得很荣幸,看来这个小东西并不觉得我对它有什么威胁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哦。”
塔莉娜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确实是它的功能之一,只不过目前距离还很短,超出三个房间就无法传递了……更适合做一些短距离的跑腿和交流,随着它的身体发育,完全这个距离也会变得更远,但具体能有多远,还是看每一个个体的天赋。”
“我曾经听老师说过,他见到过一个朋友饲养的传话距离可以覆盖一大片森林,甚至聪明到可以代替他去采集一些药物……我的这个小东西还有很长时间才有可能成长到这种程度。”
“那具体是怎么做到的呢?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从塔莉娜那里接过一个小盒子,按照她的示意打开之后,从里面抓出一条还在蠕动着的面包虫,看着鸟儿伸出脑袋一下子就叼了过去,像吃面条一样缩进自己的嘴里,特索律斯越发觉得有趣,甚至有一种想要自己也养一只玩玩的冲动。
这也让他想起了还留在阿尔珀斯的那只游风隼——不知道那只能飞得又高又远的猛禽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继续送信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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