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咳咳……我相信我确实有了解决的方法,大人——请看这个。”
收着女孩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个小瓷碟,里面有着一片极薄的切片,正有一层淡淡的绿色液体覆盖在上面,就好像某种意味不明的肉汤……能够卖出令人瞠目结舌高价的那种。
当然这东西不是喝的,而是一片从尸体当中分解出来的寄生虫关键部位的切片,能够看到断面那灰白色的独特纹理,就好像无数细小纤维交织在一起,和上好的丝绸布匹一样排列整齐。
“还有这个。”
又是一个小瓷碟被推了过来,但里面的肉片除了形状有些不同之外,纹理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我们第一次碰到能够侵占头脑的寄生虫时,我保留下来的样本,而它和我们最新发现的这具尸体当中解剖出来的组织毫无区别……这也就意味着虽然至识圣修会培养出了能够发挥各种作用的寄生虫,但它们其实也是一种生物,同一种东西。”
“它们能够让寄生者变得更加强壮,更加敏捷,甚至足以忽视很多致命的伤痛,但却依旧有着相同的特性,会被同样的东西吸引……因此,我相信这次污染水源的寄生虫也不会例外。”
“正因如此,我们完全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它们……就比如这个。”
一个浸泡在紫色药水当中的带着粗壮环节的虫体依旧在慢慢的扭动,而一个银色的小镊子已经从另一个瓶子当中夹出了一些白色的像细线一样的东西。
“它可以从血肉当中获得能量,但如果得不到这种虫类的补充,就会变得虚弱和狂乱起来……所以这种东西对它们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随着那些还在蠕动着的白色线虫逐渐靠近,瓶子里原本动作还算和缓的寄生虫突然开始猛烈地扭动起来,用结实的身体在玻璃瓶里拼命挣扎,甚至让整个瓶子都略微摇晃了两下。
而随着镊子又逐渐远离,它又在瓶子里变得迟缓了起来。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些寄生虫已经扩散进了地下水源当中,难以将它们彻底清除。但如果用这种线虫将它们吸引聚集在一起的话……”
塔莉娜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捏在了一起:
“我就有办法将它们彻底清除!这样水源就能重新恢复清洁和安全,当然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得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做实验什么的。”
“同时我也在准备一种可以检测水质的东西,目前已经有了眉目,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产生结果,到时候我们就能提前预防!”
“只不过因为处理手段的特殊性,这次清理水源需要我去现场亲自动手,这段时间就需要大人你自己处理那些事务了。”
特索律斯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接下来我需要忙上一段时间了,我都快要忘了上一次亲力亲为地处理这些文件是什么时候了……你真是让我有些养尊处优了。”
“这可是我的职责,大人,在这方面我不会接受你的任何抱怨……你也是时候再重温一下过去的技能了。”
塔莉娜铁面无私,但嘴角却总是浮现着一丝笑意,最后轻快的拍了拍手,就准备转身去收拾:
“我也要准备出发了,大人,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巴西赛亚罗斯大人应该也会趁这段时间加大搜捕力度,应该也需要我们的配合。”
“先不用急。”
特索律斯突然开口将对方叫住,手指轻轻敲打着坚固的桌面,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闪烁出刀剑一般的冷光:
“事情还没那么简单……我们得事先做点准备,好迎接一下卑鄙的客人。”
……………………
“真是倒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完……索罗家的大儿子昨天去坡塔河挑水居然碰到了狼,要不是那小子聪明,把水桶直接套在了那个畜生的头上,他可能就跑不回来了。”
“这该死的乡下地方,到处都是鸡屎和狗屎!我这双上好的牛皮靴子已经快不能用了!”
“呃……为什么说不能用呢?这双靴子很结实,只是脏了一点而已。”
“因为我不想用一双曾经沾满屎的鞋,就是这么简单!该死,我可是城里的体面人,现在却不得不住在这个鬼地方!睡的帐篷每天早上都会被雾气浸透,林子里还总是钻出点儿怪东西来给人找麻烦。”
一个面容发白的男人正在大声抱怨,这显然不是天生的白色,而是敷过珍珠粉之后特有的苍白,哪怕是在刚刚下过雨的泥泞乡间,他也坚持穿着刺绣花纹的丝绸外套,穿着紧绷的紧身裤,整个人看起来都和这里格格不入,不像是在此居住,倒像是外出打猎在此稍作休恬。
旁边村子里的村民早已见怪不怪了,这些从城里来的家伙刚开始还能让他们看个稀奇,但时间长了也就不在意了,甚至他们当中头脑比较聪明的都已经开始和这些城里人做起了生意,给自己攒下了一笔钱。
听着男人大声抱怨的是一个面容朴实的年轻人,绝对称不上英俊,但却也不算丑陋,一头浅黄色的卷发剃得很短,上嘴皮下面有两颗硕大的门牙,看起来就和兔子的门齿一样。
一个从旁边经过的村民听到了他们的抱怨,立刻精神一振的蹲在了旁边,让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的转过头去看向他:
“你在这儿干嘛?没有自己的事要干吗?”
村民毫不在意的专心致志的盯着他的脚:
“你不是要把这双好鞋扔了吗?我就在这里等着,要不然就被其他人捡走了。”
男人表情一僵,随后更是恼火:
“去去去,你这个胆大包天的乡巴佬!我可不会把这样一对好鞋就这样送给你!”
“切!不给就不给,发什么火?……那你们吃不吃鸡?我家正好有几只老鸡,用来炖汤不错,60个铜币就卖给你们。”
“不要不要,快走!当我是傻瓜吗?60个铜币哪怕在城里也够买三只鸡了。”
“嘿,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你不要有的是人要。”
………………
纠缠不休的村民终于被他赶走,而男人看起来却更加恼火了:
“这倒霉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已经快要受够了,最多再过一个星期,如果情况还没有变化的话,我就要回城里,哪怕要花钱从远处买水我也不待在这儿了!”
“不用急,先生,情况肯定会好起来的……”
朴实的年轻人安慰了几句,终于把满腹牢骚的男人给安抚了下来,随后他才暗自松了一口气,离开了这里。
位于丛林深处的村庄潮湿而狭小,道路也往往会因为雨水而变得泥泞不堪。就连树干上的青苔都会在这个时候吸满水分,在手按上去的时候流淌出大量的污水。
地面上的泥巴往往会热情地拥抱他的鞋子 顽固的镶嵌在那些缝隙当中,不愿意离开,增加额外的重量,而到了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他就不得不找到一块合适的石头将鞋底的泥巴从上面刮下来,这也大大拖慢了他前进的速度。
就这样一直沿着村庄周围的小路前进,绕过了一片灌木丛和两棵山毛榉,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个位于溪流旁边的,伐木人和猎人休息过夜的小木屋。
这样的屋子往往没有地基,而是在一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向下挖掘出房屋的底部,然后在周围立上木桩,搭上顶棚就可以遮风挡雨,住起来并不舒适,但却足够管用。在那些风雨来袭的夜晚,躲避野兽和雨水的侵袭。
甚至就连房子的木门都是用几根粗糙的木柴搭起来的,用一根用斧头劈过的橡木来做门栓,此时此刻,屋子的外面正有一个人坐在树桩上吃着。自己的午饭周围有几只羊在悠闲的啃着嫩草。
他看到了这一幕,急匆匆的走了过去,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碗和勺子,低头吃了一口:
“又是燕麦粥,你就不知道吃点好的?”
牧羊人面容沧桑,而且流着跟山羊一样的胡子,须发花白,身上披着一件破破烂烂的羊皮短衣,此刻依旧在淡定的吃着自己的饭:
“一个牧羊人可不应该吃什么好的,你也应该注意一点,一个商人雇佣的仆人,该是你这副样子吗?要是把事情玩砸了,可就有你受的了。”
“我就更不至于了,只要把那个蠢货给哄好了,很多事情都没什么顾虑……说起来,如何了?”
牧羊人从地上捡起一个土块,然后胳膊甩出一个弧度快准狠的砸中了一头试图脱离队伍的山羊,在那一对弯曲的角上撞的粉碎:
“已经来消息了……目标会在这周出现,可以开始准备了。”
仆人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急着去做些什么,依旧在慢慢的喝着碗里的粥,直到喝完之后,突然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间小屋所在的位置极其隐秘,在一大堆灌木丛和山毛榉的阴影之中,几乎照不到阳光,除非这里点起篝火,否则如果没人带领的话很少有人能够找到这里来。
但这里也同样算不上安全,或早或晚那些带着铜面的家伙就会找过来,已经有不少人折在了他们手里,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就已经不安全了。
但不管是他还是牧羊人,都没有露出丝毫惊慌的表情,依旧像是真正的牧羊人和仆人一样在此处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都只是为了那个目标。
他们不会忌惮大军森严的刀剑,不会畏惧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贵族……但却无法忽视那关键的、能够妨碍到他们的、总是在重要的时刻毁灭他们谋划的智慧。
连续几次在对方手里吃了大亏,南方的负责人终于不能忍受,决心要为修会解决这个隐患。
这原本称得上天方夜谭——毕竟目标位于帝国的军营当中,由帝国的精锐团团保护,平日里连只狗都跑不进去,更何况还有着那些带着铜面的秃鹫就在暗中相随……哪怕是他们当**了名的勇士也对此无能为力。
但现在,他们确确实实的可以开始准备了——目标就像计划中的一样,脱离了军队的保护,前往了被污染水源的哪几个城市,而带来这个结果的,也只是一些巧妙的小手段罢了……甚至付出的代价都称得上微不足道。
在整个南方彻底被帝国人掌控之前,他们就要做出行动,以此来彻底扭转如今的局面,为此哪怕把他们两个的命搭进去也是值得的。
牧羊人站起身来,将空碗放在了旁边的木桩上,随后走过去,将自己的几只羊驱赶进了用木头作为围栏的羊圈里,山羊的蹄子在潮湿的泥浆里踩得一塌糊涂,正有几只苍蝇绕着它们乱飞。
在逐渐昏暗的天空下,一只羽毛灰暗的大鸟震动翅膀,穿过层林飞了出去…………
393 危险(3)
“第五军团第千人队所属第三百人人队第六小队军士夕巴斯汀·尼科尔!带领自己的属下抢劫荷尔斯第三行省昆塔斯附近农庄,并在事后杀人灭口,查明属实,现依军法处置!”
浑身哆嗦着的里古特人男性已经被剥掉了甲胄与军衣,两个强壮的士兵就像拖拽死狗一样将他拉扯到了木台上,而负责行刑的军法官已经提着大斧在哪里等待。
紧接着负责宣布处决命令的官员接连念出几个名字,同样是几个全身上下都被剥夺了甲胄与荣誉的士兵双腿发软的被拖拽了上来,处刑者强迫他们跪在木台上,而这个木台上面原本平整的木板已经被血液浸透成了一种可怕的黑红色。
在高台周围列阵的是他们所属千人队的其他士兵,而他们的百夫长也已经站在了最前方,刚刚接受过鞭刑,用来惩罚他对自己属下的疏忽大意和管理不当。
这里的气氛压抑的可怕,就像沉甸甸的铁块一样压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而当罪人们抬头望去,却看不到任何同情的眼光,只有充满了憎恨和怨气的蔑视。
行刑的命令相当详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甚至说得官员口干舌燥,但在他们的耳朵里却短的吓人,短的就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念完,而那沉甸甸的斧头也被高大的行刑官从木板中拔了出来。
夕巴斯汀·尼科尔是第一个被抓住肩膀向前拖去的,对死亡的恐惧让他的双脚都在发抖,整个脸色苍白的就好像已经放干了血,他骨架结实,身材高大,肌肉紧紧的包裹着四肢,看上去有不小的力气,却不敢在此刻有丝毫的挣扎,显然不只是因为按住他的行刑者和他一样强壮的原因,更是因为那远处高台之上,身后列开身披狮皮的亲卫、身着华丽重甲的身影。
那个人只是出现在这里,甚至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足以让他低头领死,不敢有丝毫的违逆。
就这样,他的脑袋被摁在了树桩上,特意向着左边侧过去脖颈平放,而行刑官也把斧头拎在了手里,筹准了位置,抬手举过头顶,然后便重重砍下——
咚!
斧头劈断骨头,然后又深深的没入了木桩,至于血肉和皮肤,更是不值一提,一切都被砍断的干脆利落,他的脑袋也顺着台子滚了下去,落进了下面的框里。
喷溅出来的血液将行刑者的手臂和腰部都染成了血红色。
而接下来更是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快速利落,一个又一个罪人被押送过来,斧头一次一次的抬起落下,血液四处飞溅,而周围的一切都和这斧刃一样寂静无声,几次呼吸之后,一切便已尘埃落定,开始有士兵收拾起这一片狼藉。
被斩下的首级还要挂在长杆上示众一段时间才会掩埋,当然这个时间不会长到足以让它腐烂,否则的话,恶臭和肮脏反而会给军营带来疾病。
这不只是对罪人们肉体上的处刑,同样也是对这个千人队精神上的处刑,在周围其他士兵递来的目光之中,他们几乎个个羞愧的不敢抬头,直到解散,才如临大赦一般的迅速离开。
“我的士兵们跟我取得了数不清的胜利,他们勇敢的蔑视一切敌人,在这一点上我为他们感到骄傲……但有的时候这种骄傲会变成狂妄和残暴,让他们忘了自己该干什么,忘了自己该遵守的秩序,变得胆大包天。”
特索律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看向了旁边沉默不语的老人。
“而这个时候就必须要让他们明白有的事情做出来就得承担代价,否则他们就会真的无法无天,顾忌的东西也会越来越少,那样对这片土地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就像今天处决的这个军人,他并不把这片土地看作我们国家的土地,也不把上面生活着的人看作是一个被法律保护的人,他只想要掠夺和享受……”
“他在之前的战争当中立下了功劳,打得很勇敢,但现在我却必须要砍掉他的头,因为他要强暴一个帝国的子民,在对方不愿屈服的情况下,不但恼羞成怒直接将那个姑娘折磨至死,而且还顺势抢劫了那一家人,之后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指望大火能够消除他的罪证。”
“他必须要死,但我希望他至少要死的有些意义,让其他人知道这种无法无天、自以为能够肆意妄为的愚蠢想法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以此掐灭任何人类似的想法,就像在毒草结出种子之前将它连根拔起,我不会允许有任何类似的迹象在我的军队当**现。”
士兵已经开始将头颅挂在长杆上,这个过程相当残酷,为了确保能够牢固而不掉落,需要将铁钩从嘴里穿过勾住上颚,以此来固定在绳索上。
“……您的做法确实令我惊叹,哪怕是在最严酷的领主手下,我也不会见到这种迹象,如此严格的对待士兵,往往会让他们产生反抗情绪。”
来自阿瑟勒的老人发出由衷的叹息,甚至连一直平静的目光都无法维持。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把士兵应得的交给他们。”
特索律斯抖了抖自己的斗篷,让上面的露水掉落下去,然后才做了一个手势,带着老人走下了高台:
“带领他们作战,给他们尊重,公平的审判和惩罚他们,在立下功劳的时候及时奖赏,做到赏罚分明……只要做到了这些,就不可能不得到他们的拥护,也不可能不被他们所敬畏,那些所谓的反抗情绪只是一些无能者把事情搞砸之后自我开脱的哀叹罢了。”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的点头:
“我无法否认这一点,您确实很有智慧。”
“廖赞,只是一些经验之谈罢了,想必长者远道而来还没有用过午饭,接下来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在亲卫们的簇拥下逐渐远去,而此刻地面上的血甚至依旧在冒着热气,恰好和军营之中的炊烟交相呼应。
……………………
这顿饭吃得很不顺利,毕竟在争执的时候人们总是很难把精神放在食物上,哪怕这是一顿美餐。
在铁板上细细煎烤过的牛肉片精选出肥瘦相间的部位,如同雪花一样的脂肪渗透出来的油脂香气扑鼻,和切成条种的洋葱香菜碎芹包进薄饼之中食用,还有烤得滋滋冒油的肥鱼,里面飘着蘑菇和碎香菜的浓汤,一整只里面塞着松露和牛肝菌的肥鸡,有着焦脆外壳的整只烤羊腿……在军营当中这不可谓不丰盛,只不过用餐者心思很难放在上面罢了。
“您的要求实在是太过强人所难了,如果要给每一个士兵都支付40个金币的赎身费的话,我们的国库都会被彻底掏空,还要在国家内部搜刮无度,不管是我还是沙阿,甚至是国家的每一个领主都不会同意这个可怕又无理的价格。”
“尊敬的长者,我想我已经做出了很多让步,甚至免除了一半将军的赎身费,并且在这段时间里一直用相当优厚的待遇供养着这些战俘,这段时间的物资花销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不用说作为胜利者,我应该要求的对战争期间损失给出的赔偿,这已经是一个无法再继续让步的价格了。”
“您说笑了,我相信哪怕整个南方的土地都已经贫瘠到不能种出一粒粮食,也不至于让供养我们被俘虏的士兵这段时间的价格高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是这在整个南方都算得上肥沃的土地呢?”
就这样,两个人完全把丰盛的午餐抛在了脑后,就像两个在市场卖货的商人一样讨价还价,为每一枚金币争论不休,说话虽然体面,但却暗藏机锋,在逐渐冷却的肉汤旁边,决定着那一万多名战俘的归属。
特索律斯确实在狮子大开口,他也知道对面的老人明白这一点,毕竟谈判这种事本来就是讨论出一个双方都勉强能够接受的结果,自然不能一开始就交了自己的底线。
最终在肉汤彻底冷了下来,口味大跌的时候,他们终于达成了最后的共识——普通士兵每人需要支付12枚金币的赎金,各个贵族领主和将军则由他们的家族各自出钱赎回,最终不能支付赎金的则留在帝国通过做工服役来偿还。
至此双方都达成了一个能够接受的协议,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都算得上满意。
完成了这些老人便不再久留,急匆匆的就要返回他的君主身边,而俘虏们也将在之后陆续返回,这场对于阿瑟勒来说得不偿失,损失惨重的战争终于到了尾声,算得上彻底结束。
至此,帝国南方的威胁彻底毁灭,而他也终于可以带领大军返回……当然,还要留下两个军团在南方驻守。
……………………
淡绿色的液体在玻璃管内冒着气泡,塔莉娜小心的调整手上的力度,慢慢的让气泡从里面排出,直到确定液体沉淀透明毫无杂质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滴进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里。
瓶子里已经装好了淡紫色的液体,两种色彩刚一混合立刻就起了反应,让整瓶药剂迅速泛起了一种漂亮的淡棕色,就好像掺了水的淡酱油。
就这样略微摇晃了一下,然后又放到旁边的小灯上加热,最后又把蛋白色的粉末放在天平上称量,用最为细小的砝码仔细的权衡,取出足够的分量加入进去。
噗的一声,瓶子里突然冒起了浓烟,塔莉娜始料未及,直接被烟雾熏到了脸上,连忙后退了两步,手里银质的短杖轻轻的点在脸上,绿色的光芒闪过,顿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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