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特索律斯伸手打开笼子,然后捉住了黑衣人的脖颈把他直接拖了出来,这个筋骨强壮的瘦小男人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就像一只被吓呆了的羊一羊,顺从的迈动脚步。
原本遮蔽住他的脸颊的黑色布巾已经被扯掉,这是一个干瘦的基尔人,细小的眼睛已经变成了一种浑浊的白色,没有任何神采,就如同已经死了好几天的尸体。
伸出手拍开他的牙关,潮湿发白的口腔里一片光滑,本该待在下颌处的舌头不翼而飞,就好像天生就没有长出来一样。
蛀烂的发黄发黑的牙齿说明他过去生活条件恶劣,食物粗糙。脸上粗糙布满斑点和晒伤痕迹的皮肤也证明了这是个纯正的基尔人,在北方的荒原上摸爬滚打才会有这些痕迹。
揪住他的头发用手轻轻一敲,传出的声音明显带着空洞的回响,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脑袋该有的呻吟。
“看出什么没有,医生。”
“大人,从眼睛来看,他完全就是个死人……但却有着心跳和脉搏,身体依旧灵活,血液还在流动,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而且脑袋里传出来的声音…………”
女孩满脸的困惑,同时又有一点好奇,为自己见到的状况感到惊讶。
特索律斯点了点头,他的手指握住了腰间的剑柄,黄金镶嵌装饰卷草纹的宝剑堪称削铁如泥,撬开人类的头骨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那么把他的脑袋打开看一看吧,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他的面色平静,哪怕要撬开一个人脑袋也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血淋淋的脑浆和内脏在战场上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了,有不少就是他亲手暴露出来的。
“后退一点,医生,不要被某些东西给溅到身上。”
随着刀刃摩擦鞘口的声响在耳边萦绕,闪烁着寒光的利剑握在了他的手中,略微调整了一下剑刃的朝向和手指的姿势,特索律斯就要准备切掉他的半个脑袋。
刀剑的剑刃微微旋转,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之后正要发动,特索律斯却突然听到了古怪的声音————一种粘腻的蠕动声从面前这个基尔人的脑袋里传了出来。
这个干瘦男人的下颌突然开始抖动,脑袋不自然的变化者角度,粘腻的蠕动和摩擦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随着他那干瘦的两腮微微涨起——一个苍白的影子突然如同闪电一样钻出飞向了特索律斯的面颊。
刀剑的寒光一闪而过,随着清脆的入肉和切开骨头的声音,粘稠的血液喷洒而出,一个沉重的物体扑倒在了地上。
特索利斯挥动自己的长剑,剑身上沾附着的液体随着惯性落到了地上,带着散开羽毛花纹的剑身重新恢复了光洁。
一个古怪的肉团正在地上蠕动,几条修长的触须不断的在黄土上摸索,试图回到刚才的地方。
那个干瘦男人的尸体已经倒在了旁边,血液已经浸透了一大片黄尘,一个带着毛发的如同碗一样的东西掉落在旁边。
塔莉娜捂住自己的嘴,没有让尖叫发出来,面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在那道影子突然发起袭击之前,特索律斯就已经挥剑砍掉了半个脑袋。
然后……就像碗里的东西被倒出来一样,那个头盖骨里就爬出了这个古怪的物体……
10余条长短不一的触手有着蚯蚓一样的环节,上面带着粘液,正在蠕动探索,干燥的黄尘已经在上面糊了厚厚的一层。
这个生物的主体却不像触手一样柔软,而是带着浅黄色的外壳——这个外壳就像两个瓜子壳合在一起一样,中间保护着柔软的肉质。
除此之外,最为引人注目的就是那根长长的触手……黏滑又恶心的触手上长着尖利的骨状突起,呈螺旋状排列,就像一根奇怪的钻头一样。
刚刚就是这个东西突然从嘴里钻了出来,刺向了特索律斯的脸——虽然不知道被击中会有什么后果,但没人愿意尝试,哪怕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被如此恶心的东西触碰就足以让人反感。
特索律斯提起皇帝御赐的宝剑,用锋利的剑尖点在了那黄色带着条状竖纹的外壳上,这个古怪的生物立刻感受到了威胁,将自己长长的触手收缩进了壳里,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像大号瓜子一样的东西。
这看起来像是某种软体生物……准确的说像是一种贝类,只不过更加怪异,甚至已经怪异到让人感觉恶心的地步。
塔莉娜意识到了自己的职责,女孩蹲到了尸体旁边,仔细观察起了被切开的端口,过了一会儿突然满脸惊讶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医生,看出些什么没有?”
特索律斯左看右看,走进了旁边的屋子,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两个陶碗,然后来到外面将那个古怪的软体生物扣在了碗的中央。
而在这个过程中,塔莉娜始终惊讶地站在原地,似乎被自己的发现狠狠的震惊到了,直到现在还在消化。
直到特索律斯开口问她,女孩儿才满脸苍白的说道:
“大人,他的大脑已经消失了一部分,而且上面有着啃食的痕迹……剩下的部分看来刚好可以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活动,所以才会让他们变成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
“剩余的脑组织上我看到了很多细小的孔洞,有可能这个生物就是用它的触手来操纵剩下的身体的。”
“真是有趣……”
特索律斯若有所思的看着发出轻微响动的陶碗,这个待在人脑子里的诡异生物正在试探着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它似乎没有视觉。
这些杀手之前肯定是一个正常人,否则根本不可能被派来执行这样的任务……但在被他们抓住之后,这种生物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脑子里,然后吃掉了重要的脑组织,让他们变成傻子和白痴。
如此残酷和诡异的手段着实让他大开眼界……而用出这种手段的那个神秘组织,也彻底引起了他的重视。
不管怎么说,能够有这样的手段和这样的决心,这种组织绝对不是什么温和友善的,他们用残酷的手段控制着自己的成员,防止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泄露出去,对自己的组织有着强大的掌控力。
这样的组织注定要蛰伏在暗处,而现在,他们的爪子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
112 往事
既然已经发现了这种古怪的东西,那剩下的人就没有必要再留着了……他们现在也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而且谁知道这种东西会不会传染?……
在特索律斯的命令下,所有被抓住的杀手都被推到了坑前砍了脑袋,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把砍下来的首级用生石灰包裹之后再掩埋,但没人会提出质疑,就当是为了防止瘟疫的发生。
唯一留下来的只有被特索律斯抓住的那一只,被装进了一个泛黄的玻璃罐子里——这个世界已经有了较为成熟的玻璃烧制技术,虽然杂质去除的不到位,得不到纯净的透明色。
但就算这样泛黄的玻璃也依旧价格不低,因为失败率较高,想要烧制出这样轻薄、透明度还算可以的成品成本不小,而且又远远没有陶制器皿耐用,遇到过热的东西会直接炸裂,所以大多数平民并不愿意花钱去买玻璃制品,只有身份高贵富有的领主和富商才不在乎这方面,为了追求排场和美观使用玻璃的器皿。
这个奇怪的软体生物用自己的触手在罐子里四处滑动,试图寻找到柔软的部分,或是可以钻出去的缝隙,显然在遵循着某种本能。
没人见过这么独特的生物,用脑子来作为食物,而且在大肆啃食之后,恰好能够留下维持生命的部分,血腥野蛮的同时,却又透露着一种精密。
就好像这种软体动物的本能之中,蕴含着人类头脑的构造知识,让它们知道自己能够啃食哪些地方,哪些地方动都不能动。
虽然对这诡异的生物十分好奇,但现在也只有塔莉娜一个人有相应的知识,能够探究这种诡异生物的习性。
确定里斯缇娜没有受到伤害之后,他们兄弟两个一致决定要立刻把她送回帝都,没人能保证那些刺客已经全部被杀掉了,如果他们有人存活下来很有可能会对她造成威胁。
防守严密的帝都绝对比军队驻扎的郊外要安全的多,为了防止路途之中再发生意外,特索律斯点了两队骑兵随同护送。
他同样也会随着队伍再去一趟帝都,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向皇帝当面说清楚……里斯缇娜遇刺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毫无波澜的就这样过去,他们必须要做好准备,把这股浪潮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因为护送者坐有孕妇的马车,他们自然不可能像来时一样风驰电掣,骑兵们约束着自己的战马,以慢跑的速度在帝国宽阔的道路上前进。
………………
“你变得不怎么爱说话了。”
特索律斯头都没有转过去,他知道这是谁的声音:
“我以前也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
里斯缇娜打开了马车的车窗,为了阻挡箭矢,这辆马车不但有着结实的红髓木车身,而且在木质车身中间还有着一层铜片编织的夹层,就连车窗都是双层的,一层密集编织的铜网能够在透气的同时阻挡刀剑。
里斯缇娜无奈的笑了笑,把自己在床上躺久之后有些杂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
“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沉闷,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在思考些什么……不要什么东西都想着自己解决,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你误会了,里斯缇娜……”特索律斯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的战马微微甩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然后就开始放慢速度,让自己和旁边的马车保持同步,在这个过程中他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脚后跟而已。
“我可没有想过什么都自己解决,只是我的有些想法还不够成熟,所以必须要仔细斟酌一下罢了。”
“真的?……”
里斯缇娜嘴角带上了一丝古怪的笑意,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曾经在自己母亲面前死鸭子嘴硬的时光……大概每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一个时间段吧。
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好吧,我是有一些这样的想法……但只是一点而已,还没有到足够让我去执行的地步,主要是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想要去验证一下。”
“从小到大就是你的点子最多……还记得在萨迪沃尔东方的那片林子里发生的事吗?你们两个当时可把我吓了一跳。”
“是呀,谁知道那里会出现那种古怪的东西……我们的第一件锁甲和长剑还是靠它的皮才换来的,当时我们可是丢了半条命在那里。”
他有些感慨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那里也有一道三条细线交汇在一起的伤痕,这是一只古怪的野兽留下的。
之所以说那只野兽古怪,是因为没人能够说得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像熊一样有着长爪子和短短的尾巴还有着粗壮的脖颈,但偏偏四肢干枯修长。
全身黑色的毛发短粗而浓密,只有胸口处有着呈三角状排列的三簇白色短毛……这只野兽在那片森林里的道路上四处袭击行人,几乎要让道路荒废,但偏偏又极为狡猾,猎人们几次组织围猎都没抓到它。
也正因为如此,城市生意受到影响的几家商会给出了丰厚的赏金,悬赏这只野兽的皮毛,当时正在烦恼怎么凑够参军装备的他们兄弟两个就盯上了这头畜牲。
也只有他们两个才这么胆大包天,当时的克劳缇娜还不是皇帝——准确的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和他们一样,正在为自己的前途所苦恼。
如果他们能够拿到那笔赏金,足以以此为资本,让自己以后过上保暖不愁的生活……所以三个人一拍即合,带着弓和长矛就钻进了森林里。
年轻人总是那样胆大包天,精力充沛。他们当时完全没有考虑过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危险,也没有想过毫无狩猎经验的自己该怎么寻找猎物的踪迹。
在树林里转悠了好几天一无所获之后,还是特索律斯拿定了主意,通过搜集丛林里剩余的骸骨痕迹,推断这只野兽的活动范围。并且拿出血本买了一只羊来作为诱饵……虽然根本没派上用场,最后还是被他们自己吃了。
当时的他们也没有钱来雇佣猎人,于是就只能靠自己想出来的办法一点一点的尝试,靠着特索律斯的机智,他们最后还真的就找到了那只野兽的巢穴。
当时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甚至害怕猎物逃走着急忙慌的扛起长矛就冲了上去——准确的说是纳塔慕斯和克劳提娜两个人冲了上去,而特索律斯则张弓搭箭,在稍远的地方支援他们。
而更戏剧性的一幕就是他们居然因此阴差阳错地救下了里斯缇娜!没人知道为什么首席元老的女儿居然会突发奇想从家里带了一笔钱就偷偷跑了出来……然后就经历了各种社会的毒打,不但钱被人骗走,还差点被抓走变成奴隶,最后哭哭啼啼的想回到自己父亲身边时,还被这只野兽袭击了。
当时看到这畜牲马上就要再次杀人的纳塔慕斯直接扑到了它的背上,伸出手抓住了上嘴皮扯掉了半张脸皮,也让那只野兽彻底发了狂,使得他们吃尽了苦头,差点没交代在哪里。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三个都沉浸在大赚一笔的喜悦之中…………现在想来一个不谙世事的贵族少女居然能够在被骗光钱和被城市黑帮盯上的情况下逃出来,而且一路走出这么远都没有碰到歹人,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说不定就算没有他们三个突然冒出来,也会有一群人冒出来把那只野兽射成刺猬……也许正因为这样,才让首席元老发现了克劳缇娜这个前朝皇室的后裔。
“我第一次见到能和野兽空手搏斗的人就是你的大哥,他当时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脸上还粘着碎毛……明明那么好笑,但当时我可是被吓坏了,只顾着一直哭。”
“我们三个当时可是只顾着笑,都觉得自己要发财了……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而且把那张皮子剥得破破烂烂的,要不是当时留了个心眼,直接把尸体拖了过去,那些商人还准备不认账的………”
里斯缇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想起当时自己坐在道路上哭,其他三个人围着野兽的尸体哈哈大笑的诡异场面,即使是现在,也经常能够让她笑得肚子疼。
“那时的我们总觉得这世上没有难做的事,不管是什么只要同心协力就都能做好,不管是什么疯狂的主意都敢去实践一下,根本就不知道怕的。”
“我当时也真的是胆大包天,只是听多洛莉提到了一些有趣的事,就敢自己溜出去看……要不是父亲一直派人保护我,肯定会遭遇可怕的事,但当时也完全没觉得害怕。”
“哈哈!那是因为我们当时知道的太少了……”特索律斯大笑着摇头“没有见过那些可怕的事,没有遇到过可悲的遭遇,又怎么会感到切身的忌惮呢?……但这也正是年轻人的特点,不是吗?”
“说的你好像现在不是年轻人了一样,连婚都没有结的小鬼就不要说这种老气横秋的话了!”
里斯缇娜向他翻了个白眼,特索律斯悲伤的摇了摇头:
“果然,我已经和你们这些结过婚的人说不上话了……算了,我这个可悲的单身汉要去前面探查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话音刚落,他便打马而行,强壮的战马转瞬之间便超过了旁边的马车,几息之后就已经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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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城市中的居民来说,面包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城市里的燃料昂贵,如果不是寒冷的冬天,很少有人会开火做饭,城市里的面包店所出售的面包便是主要的食物来源。
也正因如此,这座城市的面包店都受到了严格的管控,严格程度与水源相当。从面粉送进城市里就要经过检查,考试完成之后更是有专门的官员会检验称量,确定合格之后才允许售卖。
每一个允许售卖面包的市民都至少要在城市里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铺面,仅仅是这一点,就是很多其他城市里富有的商人都做不到的。
每天早上市民们都会焦急的在面包店门前等待,而店主会把自己刚烤出来的面包取出样品送去相关部门进行检查,如果合格的话,就会用一种植物色素印章上盖在面包上。
看到这个面包出现在柜台上的时候,市民们就会一拥而上,为自己和家人购买接下来几天的面包。
那些烘烤的干燥松软,能够在这种天气放上一个星期都不变质的面包最受欢迎。不管是普通的市民,还是要远行的商队和旅客,都会为自己准备这样的食物。
帕加尼俄斯就是这样一个面包店主,周围的邻居来他这里买面包已经有整整三年了,而在三年之前,从南方城市里过来的帕加尼尔斯在城市里租下了这样一间铺面,并且在之后经营有道,在两年之后就攒了足够的钱,把铺面直接买了下来。
这在这座城市里不太多见,但也称不上稀罕——每天来到这座城市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会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的家乡,但也有那么几个运气好的家伙,能够在这里站稳脚跟,甚至大赚一笔。
这个年轻人灵活地使用着自己手里的铜杆秤——秤是固定在柜台上的,而且都是由相关部门发放,贸然移动或损坏都会挨鞭子,砝码如果有所缺损也要尽快去更换,否则便会被问责。
这种烘烤出来的大面包,每一块都有几普利重,足够一家四口人吃上整整三天,也是卖的最好的面包,其他加了蜂蜜和奶油,松软可口的面包主要是仆人为他们的主人购买。
有的人要的没有那么多,就要用切面包的刀子准确的切出需要的分量,一般来说只能切上一两刀,毕竟你不能把别人的面包割得稀碎。
就在他全神贯注的切割着面包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店铺变得安静了下来,等他抬起头,手中的刀子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柜台上。
三个全身穿着黑色长袍的人站在了他的店里,胸前挂着一块明晃晃的银牌,其他人都带着恐惧的神色缩在一旁,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们…………
113 风雨(1)
眼前的三个黑衣人抬起了自己的头,露出了兜帽下的铜面,这是三张凄苦无比的人脸,脸颊扭曲,眼角下垂,但偏偏嘴角却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看到浑身发寒。
三张铜质人面上布满了划痕和黑斑,显然使用的时间已经很长,铜面下的眼睛闪烁着一种凶狠而冷酷的光芒,让所有人都忙不迭地向后退去,生怕靠得太近会给自己带来厄运。
每一个帝国人都知道这张铜面代表着什么——切格夫涅监狱里的可怕狱卒们……哪怕是婴儿在几个月后都能学会听到这个名字止住自己的哭声,他们代表着帝国最为严酷残忍的一面,没人能够在被抓进黑狱之后不脱层皮出来,只要看到这些黑袍出现在街道上,就连野狗都会夹起自己的尾巴。
他们就是福斯格里娜女神左手镣铐所代表的刑律,代表着法律的威严,代表着帝国统治的根基之一……但没人想要见到他们,尤其是在自己的家里。
年轻的面包店主连嘴唇都在打哆嗦,他正在拼命的在脑子里搜寻自己到底干过什么事引来了这些煞星……但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都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触犯知道的法律。
但这依旧无法让他放心,他毕竟不是什么精通法律的学者,谁知道他在哪个地方冒犯了这些可怕的家伙?……这个年轻人甚至已经在考虑自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躲过这一劫了。
带着铜面的狱卒肩膀突然一动,由黑铁铸造的器械被他伸到了前面,漆黑的坚硬铁环固定在坚固的长木柄上,能够轻易的锁拿住犯人的脖子,不管是多么强壮的人都会动弹不得。
买面包的顾客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一哄而散,甚至有人连自己的篮子都丢在了这里,顾不上拿,生怕把自己牵扯进去。
“几位大人我……我我……”
就当他已经快要被吓得晕过去的时候,那个可怕的铁枷锁突然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横向用力,让他不由自主的向着一边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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