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在全是mod的世界里生存 第59章

作者:走投无陆

  更有人提议先去夺取法利亚堡,以此截断库里斯特人的退路,把他们全数歼灭在帝国的土地上。让这些卑鄙的野蛮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每个人提出的建议都有一定的道理,但偏偏又不可兼得,在缺乏足够信息的现在每个选择看起来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很多人都不能说服别人。

  所以不管他们如何争吵,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特索律斯的这里,随着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小,每个人都意识到了气氛的变化,他们停住了自己的发言,纷纷把视线集中到了站在桌前的特索律斯身上。

  “扎拉索斯。”

  身材高大的千夫长跃众而出。

  “让你的人准备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卡住这两个山口,库里斯特人如果想继续入侵,就肯定要从这里经过,你负责守住这里和接应后续来的部队,在这里立起坚寨,别忘了挖掘水源,保证之后的道路畅通。”

  千夫长立刻接受了命令,而特索律斯一刻不停地继续分派:

  “希利尼尔。”

  “骑兵们侦查好周围情况之后,明天你带队先发,在离这里60加里的托里亚斯镇划好大军的营地,除此之外,别做任何多余的事,任何人胆敢冲击就地处决!”

  “遵命!”

  “尤里耶多斯!”

  “将克尔亚特周围都扫荡干净,遇到游荡的流民让他们回家,就说军队已经到来,不需要再担心叛乱者……如果遇到了叛乱的伊里斯人,可以直接杀散他们,不要让那些暴民聚集起来。”

  ……………………

  随着一条又一条的命令下达,虽然天色已经彻底黑暗下来,但庞大的军营还是轰然而动,士兵们来来回回的准备着明天出发时必须要携带的东西,托运物资的大车虽然还没有挂在牲畜的身上,但上面的东西却已经再次被捆扎牢固。

  等到一切准备都完成了之后,早就已经吃饱喝足的士兵们便早早轮换休息,准备明天早起出发。

  黑暗之中的营地只有巡逻的小队点起的灯火,纪律严格的军团士兵们把防守做到了密不透风,哪怕是一只老鼠也不可能毫无动静地溜进来。

  营地周围的广阔区域更是撒出了无数明哨暗哨,就像是军队这个庞然大物的眼睛,防备着那依旧无法探清根据的敌人。

  就算有人想要趁着夜晚偷袭也会被早早发觉,反而会把自己陷入死地……但毕竟还是一夜无事,直到天空微微泛起一丝白,在吃过早饭之后,军队趁着天气凉爽,开始行动起来。

  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睡眠质量,一觉睡到了天亮的特索律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便开始披上重甲……他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必须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

  而今天,他将亲眼去见证。

  ………………………………

  这原本是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在这初夏的季节里应该有足够多的绿叶能够为行人提供阴凉,各种各样的昆虫和小生物会在上面生存繁衍,微风吹过树叶会刷刷作响,密集而让人安心。

  但现在这原本健康繁茂的生灵却已经变成了一根焦炭,从根部点燃的火焰,彻底终结了这棵大树的生机。

  肢体蜷缩的扭曲物体堆积在它的根部,如果仔细去看就能发现那些被烧的干枯的手脚和萎缩在口腔中的舌头,肢体在高温的焚烧中痉挛蜷缩,面部在极致的痛苦和恐惧之中在火焰的炙烤下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层焦炭,露出发黑的头骨。

  那些变成焦炭的扭曲手脚上还有被捆绑的痕迹,有的直接被斩去了肢体,周围烧剩下的柴炭明显来自于村民家中生活的燃料。

  在四处燃烧的村落之中,一群伊里斯人正在清点着自己抢到的东西,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肮脏不堪,但却没有一处打着布丁。全部都是从自己的收获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所以看起来也花花绿绿,什么颜色都有。

  虽然一夜未睡,但他们每一个人都十分亢奋,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人都兴高采烈的扎着自己的破包裹,每个人眼睛里都带着疯狂的神色,手里乱七八糟的草叉斧头连枷棍都粘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一个男人正得意洋洋的大声嚷嚷着:

  “要不是我带你们来这个村子,你们哪里能够抢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按照我们神圣的契约,你们每个人都应该给我分一份!”

  “得了吧,你个厚颜无耻的家伙,这个村子离我们住的地方又不远,你又总往这里跑,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好意思问我们都收一份?”

  立马就有人站起来反驳他的话,其他人脸上也纷纷带着不情愿的神色,没人想把自己抢到的东西让出去,眼睛里出现了贪婪和怨毒的神色,就好像这个昨天还带他们一起来这个村子里大发了一笔横财的男人,现在就成为了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

  “要不是我发现这个村子的人都有钱,你们这帮蠢货哪里能够想得到来这里?这些劣等人手里不配拥有这么多的财富,我们只是按照神的旨意,从他们手里拿回来罢了,我带你们做到了这些,你们难道不应该对我抱有感激吗?!一点儿小小的报答,是你们应该拥有的慷慨!”

  但他这番慷慨既往的话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瞬间激起了民愤,几乎所有人都站起来向他发起了嘘声,还有人从地上抓起沾着血的烂泥朝他砸过来……没人愿意把落进自己口袋里的东西就这样白白的再送出去,那样简直如同割他们的肉。

  男人被砸的狼狈不堪,尤其是中间还夹着几块石头更是让他慌乱不已,连忙躲避,生怕就这么被下黑手打死————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他的这些同胞们到底是什么德行他自然也清楚的不得了,在这里下黑手把他打死,肯定不会有人来主持公道。

  但就算这么狼狈不堪,他还是没有忘记在嘴里组织出一连串的污言秽语,肮脏程度足以让神明都为之皱眉,而且脚下也一刻不停的向远处逃去。

  但他今天也许注定要倒霉,还没跑两步,地面上被血浸润的泥浆就把他的靴子和地面的摩擦力变得极小,让他猝不及防的一头栽倒。

  整张脸都被埋进了泛着血腥味的泥浆之中,鼻子和口腔都被堵塞,就连脑袋也被撞得晕乎乎,正在沙沙作响,就好像有一窝毒蜂正在里面筑巢一样,让他一瞬间变得毫无意识。

  过了好半天,他才终于喘过气来,拼命的吐掉嘴里的泥浆,艰难的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同时嘴里还在不断的说着各种各样的诅咒和谩骂,指责他的同胞们居然不过来拉他一把,是一群吝啬可耻的人之类的。

  等他狠狠的抹两把自己的脸,然后又把溅进耳朵里的泥浆侧过脑袋拼命的往出来抖,然后才气呼呼的爬起来,转身正要骂。

  还没钻出喉咙的辱骂声,突然就像被掐死的蛇一样蜷缩了回去……明亮的甲胄寒光一瞬间就封住了他的嘴。锋利的刀剑所带来的寒意隔着几米远也能够清楚地感受到。

  雄壮的战马上全副武装的骑兵几乎如同魔神一样可怖,就像俯视着脚下的蝼蚁一样,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狼狈的男人,战马打的响鼻都如同雷霆一样让他战战兢兢。

  他就像被吓呆的青蛙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但惊恐的神色很快如潮水一样涌上,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转身就跑,甚至还没忘了背上自己的包裹。

  但他没有跑出两步,一根套索便直接飞出套住了他的脖子 ,巨大的拉力随之传来,他只来得及把手伸到脖子上抓住绳索就被直接拽倒拖走。

  地面上粗糙的碎石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撕破磨烂,在皮肤上留下千道刮痕万种痛苦,并且很快就在地上带出淋漓的血肉,凄厉的惨叫和痛苦的哀嚎随着战马一路远去。

  只是拖行了一小段路,等到马蹄停下的时候,男人的双腿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脊背上的皮都被扒下了一层,血液正在飞快的蔓延渗入地上乌黑的泥浆之中。

  其他的伊里斯人全都战战兢兢的跪伏在了地上,那些破破烂烂的武器都被主动扔到了一旁,惊慌而恐惧的四处打量。

  一小队骑兵已经将他们包围,身上银灿灿的锁甲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几乎要刺瞎他们的眼睛,但那些寒光闪闪的刀剑却没有落到他们的头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骑兵翻身下马一脚把男人踢翻过来,这才发现他的肚子已经被磨破,一截肠子都被石头刮了出来,已经气绝身亡,但手里却依旧紧紧的抱着那个包裹…………

120 切里索纳斯之乱(5)

  从自己的马鞍上拿出水囊,旁边尸体焦臭的味道让克尔洛斯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一夹马腹,让自己的战马略微远离那尸体堆积的大树,然后才拔掉塞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附近的溪流已经被尸体污染,大军找到了一个水源丰茂的区域,挖掘出几口深井才解决了军队的饮水问题,所以他们也很难在外面补充水源,毕竟村子里的水井也大多数遭到了污染,于是就只能省着点儿喝自己携带的清水。

  当然这种清水也带着发酵后的谷物味道,加入了一定量的烈酒。能够让饮水较长时间不产生腐败,就算腐坏了也不会有难闻的怪味。

  喝完之后,他微微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然后便低下头看向战马前方的这一群身上沾满血迹的暴民——没错,他已经确定这些人必定是烧杀劫掠的暴民,只从旁边的尸体和他们包裹里的钱财与细软就能看出来,再加上他们的武器都沾着血,血从哪里来的,自然不言而喻。

  “你们是伊里斯人?”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他的表情却冰冷无比,明显已经彻底确认,带着一种戏谑的心态看着这些死不自知的蠢货。

  “误会了!天哪!尊敬的大人,这是一个可怕的误会,我们并不是伊里斯人!那些暴徒在北边烧杀劫掠,我们担心遭到他们的毒手,于是只能离开家乡,带着自己家里的财物,要不是从家里带来的这些家伙,我们肯定走不到这里来!”

  “现在见到了帝国的军团,我们就放心了,那些该死的叛乱者肯定不会是你们的对手,但我们地里的庄稼肯定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这个面容忠厚的中年人居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哭了起来,大鼓大鼓的泪水就如同被戳破了的皮革水囊一样奔涌而出,眨眼之间便粘了半张脸。

  他哭的是如此的情真意切,话语之中的悲痛和伤感几乎难以遏制,还恰到好处的夹杂着一些对叛乱者的愤怒与仇恨,任谁看了都得说他是一个忠厚诚恳的老实农民。

  鞭子的破空声带出了尖啸,重重的抽在了中年人的脸上,顿时就带下来了一片皮肉,青肿和血痕眨眼之间便浮现而出让他惨叫着翻滚到了地上。

  没等他滚两下,又是一鞭下来精准的抽在了他的脸上,把他下意识护住脸的手抽得血肉模糊。接下来便是一鞭接着一鞭如同抽打倔驴一样,丝毫不停打得他大声惨叫求饶,翻滚不休。

  鞭子在他的手上舞出了残影,克尔洛斯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就像孩子抽打木陀螺一样,带起一片声的惨叫和求饶。

  直到这个中年男人连躲闪和翻滚的力气都没有,蜷缩在地上支支吾吾的惨叫抽泣时,他才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愚蠢又懦弱的东西,你到底在侮辱谁?!靠着这点伎俩居然想来骗我!我非要扒了你的皮,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话音刚落又是一鞭,这次直接带飞了一节小指,被撕断的指头上还连着细长的筋膜,直接飞到了两米开外,几乎要撕破喉咙的惨叫从中年男人的嘴里发了出来,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只虾米,每个肢节都在颤抖。

  彪悍的骑兵带着险恶的气势,就如同一只发狂的狮子一样,让所有伊里斯人都不敢抬头直视,甚至不敢窃窃私语,生怕惹恼对方。

  ………………

  “扒了他的裤子。”

  克尔洛斯带着一种愤怒的残忍。下达了这个命令,很快就有个骑兵翻身下马来到半死不活的中年男人旁边,直接扯掉了他的粗布裤子。

  跪在地上的伊里斯人发出了惊慌失措的呐喊,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帝国人居然知道怎么分辨他们的身份,顿时都意识到自己已经大难临头,尤其是拿在手里的那些家伙已经交出去的情况下。

  “奉陛下和将军的旨意!伊里斯人擅起叛乱,忘恩负义,烧杀辱掠,无恶不作!没有资格得到任何赦免,一旦遇到立刻杀散!无论老幼都不再受到帝国法律的庇护,剥夺一切权利。”

  随着命令被一字一句的说出来,跪在地上的伊里斯人就如同马蜂一样炸开,开始四散逃窜。每个人都带着绝望和惊恐的神色。

  ‘不再受到帝国法律的保护!’

  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意味着任何人杀死他们都不用负任何责任!就像杀掉一只猪羊一样……

  骑兵们呼啸而出,挥舞的刀剑泛着冷飕飕的寒光,轻而易举的从背后追上了这些伊里斯人,然后便挥刀砍下,让一颗又一颗的头颅飞出两米多远在地上滚动。

  产自中央矿山的坚韧刀剑即使用力劈砍铁甲,也很难留下损伤,用来切开血肉斩断骨头,更是轻而易举。

  借着骏马的速度,来去如风的轻骑兵们冲进暴徒的人群中随意砍杀,挥起的刀剑带起腥气扑鼻的粘稠血液,刺出的长矛轻而易举的穿透肉体,伴随着弓弦的振动声,如同飞蝗一般的利箭更是索命的恶鬼,让奔跑中的暴民们如同割麦子一样倒下。

  虽说命令是杀散——用刀剑将他们驱赶开来,但一路而来见到的东西已经让骑兵们怒火中烧,没有一个人手下留情,这些身体强壮的青壮年们情绪激烈而长久,就像屠宰猪羊一样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怒火。

  在他们掀起反叛烧杀掳掠帝国的土地时,这些人就已经失去了帝国人的身份。他们不再被帝国所认同,那他们就只是在帝国的土地上肆虐的敌人和暴徒而已!

  在肆意追杀的骑兵刀剑下,这群伊里斯暴徒们眨眼间便死伤大半,一直到他们逃出了骑兵们的侦查范围,只剩下寥寥三十几人之后,骑兵们终于没有了再屠戮他们的兴致……毕竟不能违反自己受到的军令。

  又是一波快箭射杀了五六人之后,骑兵们便要返回去侦查其他区域,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愤怒的喊杀声从旁边的废墟之中传来……

  精锐的骑兵们以为受到了袭击,随着一声呼啸,他们纷纷拨转马头,准备先拉开距离再做打算。

  还没等他们离开多远,废墟之中就涌出一股难民人数大约在60人左右,每个人手上都拿着简陋的武器,或是草叉或是镰刀或是斧头,还有用来敲打谷物的连枷棍。

  这些灰头土脸的难民们每一个脸上都有着难以言喻的怒火,眼睛中几乎要被愤怒所融化,猝不及防的伊里斯人全身上下只剩下抱在怀里的包裹,惊慌失措之下被团团包围……

  随着草叉斧头和连枷的上上下下,粘稠的血液很快就糊满了这些原本的生产工具,就像要把这些伊里斯人打成肉泥一样,即使对方的惨叫声早已停息,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停手,他们红着眼睛。把手里的武器挥出阵阵恶风,粘稠而沉重的打击声始终不绝于耳。

  他们当中的领头者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性,头发都已经秃的差不多,只留下后脑勺和鬓角的一部分,手中足有鹅蛋粗细的连枷棍被他挥得虎虎生风,就像在地里打麦子一样,很快面前就只剩下了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里面细碎的骨头和粘稠的血肉根本分不清原来是什么样子。

  他们的身上都穿着帝国平民最常穿着的短袍,只不过都已经破破烂烂烟熏火燎,腰间用一根麻绳来束住宽大的衣服,头上戴着圆形的小帽。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当中没有几个年轻人,大多数都是身体衰弱的老人和女性,还有几个小孩……

  这样一群老弱病残却在此时冲了出来,杀光了这群逃亡的伊里斯人,而且在这之后对那满地的钱币和细软没有看一眼,转身就向骑兵们冲了过来。

  骑兵们开始警惕起来,有几个已经从腰后抓起了自己的角弓,搭上了几支轻箭,准备对付这些情绪激动的身份不明之人。

  但他们的队长克尔洛斯却举起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尽管有些疑惑,但他们还是停止了拉开手中短弓的动作,没有用一阵乱箭将这些人射死在几十米开外。

  但随着这些人越来越近,他们还是悄悄地握住了战马的缰绳,防止被他们包围住脱身不得。

  冲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拿着连枷棍的中老年男子,在还有10步的时候,他把手中的棍子一扔,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在战马受惊的嘶鸣中一把抱住了队长的大腿,然后便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这些人一拥而进让骑兵们猝不及防,他们每一个都十分紧张——在如此拥挤的情况下,骑兵的优势反而会变成劣势,一旦这些人心怀不轨,每一个骑兵都要同时面对五六个敌人…………

  但他们担心的终究没有发生,这些难民做得最激烈的事就是抱住他们放声痛哭,把眼泪和鼻涕在他们光亮的链甲和崭新的夹衣上抹了一层。

  有的人抢不到位置,甚至抱住了战马的蹄子,让这些久经训练的勇猛生物都有些惊慌失措起来,但终究在主人的安抚下没有随便乱踢,否则这些雄壮战马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这些老弱病残踢死。

  如此凄厉的哭嚎有着刺痛人心的力量,这些难民们好像要将自己半辈子受到的委屈痛苦恐惧都一股脑的哭给他们,哭得自己双眼红肿上气不接下气,依旧不愿意停止。

  唯一能够说出两句话的,只有那个带头的中老年男人,他看起来已经有50多岁身体已经进入了衰朽的阶段,但却依旧筋骨强壮,双臂有力。

  而且即使是他嘴里说出来的,也只有这两句:

  “女神保佑,女神保佑,你们总算来了!……你们总算来了!帝国的军队总算来了!你们总算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孩子们胆怯的伸手触摸强壮的战马,为那皮肉之下强壮肌肉的抽动而感到惊慌,但随即便再次伸手触摸。

  妇女们哭泣着拉扯他们的链甲下摆,因为常年劳作而粗糙的手指甚至在上面磨出了血,语无伦次的向他们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男人们眼神发亮的看着他们精良的甲胄,黄铜装饰的精致长刀,厚皮革缝制的箭囊、还有笔直的长矛锋利的羽箭与闪闪发亮的头盔,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不停的用手比划着。

  克尔洛斯举起手示意自己的骑兵稍作等待,他知道这些人需要什么…………看着这些哭诉、感谢自己的难民们,一向杀伐果断的骑兵队长突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绪,让他突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

  “请喝口水吧大人,请放心,我们村子的水井并没有被污染,我敲碎了三个杂种的脑袋,没让他们靠近我们的水井。”

  面容严肃的老人眼角还泛着红色,将一个陶碗里装着的清水放到了克尔洛斯的面前,而这也是此处唯一完好的器皿。

  “就像我刚才给你说的一样,帝国的军团已经抵达,你们不用担心了,可以在自己的家乡好好生活……这些叛乱者和库里斯特的野蛮人注定难逃灭顶之灾,我们会把他们全部都留在这片土地上做肥料。”

  “接下来我们的将军就会带领军团在科尔亚特附近驻扎,这片区域都将会是安全的。”

  克尔洛斯按照自己接受的命令,把这些话说给了这些失去了家园的流民们,切里索纳斯虽然以出产优质马匹闻名,但生活在这里的帝国人也是要自己种粮食的——毕竟外面的粮食不是总能送的过来,如果不想在饥荒的时候饿肚子的话,就必须要开垦几片土地来种植食用的作物。

  老人忙不迭的点头,他的眼睛里也有着希望的光芒,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变得柔和了几分,仔细的听着克尔洛斯的每一句话。

  “对了,你们村子的年轻人一个都没活下来吗?”

  说到最后,克尔洛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一直关心的话。这个村子很少见到青壮,现在也没到需要服役的时候。

  老人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哪里能够没有年轻人呢?而且他们都活着……只不过被总督大人都召集去了大城市里,只留下我们这帮老弱病残,要不然这些该死的杂种怎么能够在这里这么放肆!”

121 切里索纳斯之乱(6)

  克尔洛斯一刻都没有耽搁,直接站起身来就向自己的战马跑去。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得到了很重要的消息……必须要立刻让特索利斯将军知道。

  骑兵们纷纷上马,在出发之前他回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