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回去收拾你们的田地吧！这里马上就会恢复和平，总是要活下去的。”
老人缓慢的点头，幸存的村民们也聚集到了村口，远远的望着这些身披鲜红色披风的骑兵们远去，直到他们消失在地平线上。
………………
军团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阵列，在宽广的大地上行军，他们摆好了迎敌的军阵，一眼望不到边得盔明甲亮让人无法直视，就像一道钢铁幕墙一样，在大地之上横推过去。
周围依旧在犹豫的库里斯特人开始惊慌失措的逃窜，稍微慢一点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箭雨覆盖，被游离的轻骑兵屠戮，变成路边倒毙的尸体。
就像用一把细齿梳子子顺着头发梳过去一样，头屑和螨虫都会在这个过程之中被驱赶出来，将满目疮痍的土地清理。
不需要什么计划，不需要什么计策，只是凭借军团强大的实力这样光明正大的横推过去，在这片土地上肆虐的敌人就会惊慌失措的逃离。
军团步兵组成了这个军队最为坚实的基础，以堂堂之阵不可阻挡的向着胜利迈进，他们密集的脚步声组成了愤怒的雷霆，在这澄澈的天空下、在滚滚的烟尘之中肆虐回荡。
明亮的甲光和锋利的长矛簇拥在一起，构成了一片钢铁的丛林，身穿锁子甲，戴着头盔的弓弩手门处于步兵的保护之中，手中拿着强弓劲弩，随时准备泼洒出致命的箭雨。
在他们当中，一群体格雄壮、手握长弓的身影格外的显眼，因为他们行进的队伍总是有着轻微的变形，但每一个人都有着难以掩饰的凶悍之气，就像是丛林里磨牙吮血的恶兽一样，在谨慎的时候却又有着无所顾忌的气质。
而他们当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身材不高的人影，带着精致头盔的科林张开自己的长弓——因为身高和臂展的原因比她的手下要短上一小节，但依靠着女孩儿所具有的怪力，依旧能够射出力道可怕的重箭。
随着三根手指微微松开，足有小指粗细的大箭飞了出去，远处一个正在逃窜的库里斯特人直接从马上翻了下来，而在此刻弓弦震动的声音才传到周围人耳朵里。
周围的山地人们同时发出欢呼，为自己的勇士喝彩，帝国军团的士兵们也同样用刀剑拍打自己的盾牌，发出一阵默契的欢呼声。
似乎是受到了鼓励，硬弓被接二连三的拉开，手指粗细的重箭连续飞出，将一小队被轻骑兵驱赶过来的库里斯特袭掠者接连射下马来，10只重箭只有两只落空。
如此绝技自然领起了震天的欢呼声，所有士兵都像看到了角斗场里的明星一样大声欢呼，还有不少人直接吹起了口哨，就好像这不是在作战，而是在参加一场大型围猎，所有人都为表现出色的勇士欢呼雀跃。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这些四处游荡的库里斯特掠夺者只要没有形成规模，并不比丛林里的野兽更难对付，再加上精锐的轻骑兵包抄围捕，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丝毫威胁。
特索律斯被旁边的欢呼声所吸引，但就算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视线较高也难以看清人潮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等到消息传到他的耳边，他在露出一丝笑容的同时，手指也不禁搭到了旁边的大弓上。
马上开长弓是很不容易的事，这种威力巨大的长弓一般来说只适合站在地上使用，在战马上开弓所能用到的肌肉更少，难以拉开强弓，而且过长的弓臂也会和战马的身体产生碰撞。
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能克服的事。
但可惜库里斯特人可不是傻子，能跑的早就已经跑远了，没有不长眼的敌人跑到射程之内，于是他只能遗憾地放开了握住弓柄的手。
尽管兵力捉襟见肘，他也没有分兵的想法……特索律斯很清楚草原上强大的游牧部族所擅长的战术，面对他们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补给线，贸然深入或者随意分散自己的力量都是致命的。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收复帝国的土地，清理掉这里的叛乱者和敌人，把这些土地重新纳入控制，当然，与此同时，针对库里斯特人的计划也正在进行。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能惊动这些危险的狼群，直到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为止。
“军团士兵，前进！今天我们就要达到达刻尔亚特！”
如同潮水一般的欢呼声涌来，数个军阵势不可挡地向前推进，就连荒野的乌鸦都开始惊慌失措的逃离，离开那片甲光耀日，杀声震天的区域。
……………………
这是一座让人惊叹的帐篷，不管是那像雪一样洁白的羊毡布，沉重华丽镶嵌着红宝石、绿松石、耀金石的金顶，还是那足足两亩地的占地面积都足以吸引到任何人的目光。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帐篷顶端的旗杖——修长的黑色旗杆每隔手臂长的一节就会有一个厚重的金环，就这样一路排列到顶端锋利的三叉枪头为止。
一个恍若伞盖却坠着细长流苏的装饰物在微风中轻轻摇晃，洁白的流苏如同战马的鬃毛一样飘动，黑色的长旗有着长达两米的修长尾穗，上面用金钱绣着衬托在卷云上的奇特图案——四杆长矛互相交叉、扭曲，构成和谐而规律的形状。
这便是库里斯特人的王帐、托里都可汗的所在地，大小部落都要接到命令之后，赶往王帐的所在地，加入可汗的军队，前去掠夺西方的邻居。
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山丘之前的广袤草原上大大小小的帐篷一路铺向了远方，数不清的库里斯特人聚集在此处，甚至已经形成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集市。
大群大群的牛羊被关在简陋的栅栏里，看起来似乎弱不禁风，但却始终没有一只羊能够跑出来。
劫掠归来的库里斯特人正在和牛羊的主人讨价还价，用自己抢来的金银交换更实际的财富，用闪闪发光的金币银币铜币，为自己的部落购买更多的牛羊。
很多劫掠者身上只穿着脏兮兮的皮袍子，不是谁都有那个钱为自己弄一身盔甲的，哪怕是最简单的硬皮扎甲。
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张弓，一根长矛和一把短兵器……很多人骑着最普通的劣马，奔跑的速度还比不上骡子。
他们是这个军队中人数最多的一部分，穷的只剩下一顶帐篷一群羊，或者连羊都没有，就指望着这一次能够跟可汗抢到足够多的财富。
除了这些普通的游牧民之外，那些能够为自己置办盔甲甚至是铁甲的人才是军队的真正精锐，他们大多数有一身镶着铁片的硬皮甲，少数部落的贵人可以穿上锁子甲或者铁札甲，基本上都有着保护头部的头盔，上面装饰着白色的马尾盔缨。
而在他们当中最为出色骁勇的战士，则能够成为可汗的护卫，能够有资格装备最好的盔甲，带上有着铁面罩的坚固头盔，使用最好的长矛和弓箭，同时在神圣的王帐前护卫。
科伯里诺就是在这些战士的注视下，走进这座气势不凡的王帐内的……
他是一个伊里斯人，而且是一个十分典型的伊里斯人，身上穿着华贵的丝绸长袍，脚上则是绣着金线的坚固长靴，头上戴着碗型的黑色羊绒帽，10根手指上都戴着闪闪发光的金银戒指，上面镶嵌着流光溢彩的各色宝石。
他能够察觉到这些卫士眼中贪婪的光……几乎每个人都会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眼，猜测把他扒光之后到底能够换来多少财富。
但他们终究不会动手……所以科博里诺只是笑了一下，便掀开了帐门走了进去。
这些库里斯特人始终像饿狼一样贪婪而凶狠，和他们做生意向来有着不小的风险——当然同样也有着其他生意无法比拟的巨大利润……这件事他当然很清楚，每年他都会向库里斯特人走私大量的钢铁、食盐、布匹……甚至是铁甲。
这是帝国法律明令禁止的重罪，一旦被发现便要受尽折磨，抽筋扒皮、割肉剔骨痛苦而死……甚至死后都不得安宁，身体的膏脂会被拿去点灯，堪称最没有尊严最可怕的死法。
但他能做这份生意，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凭仗，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身穿黑衣带铜面的狱卒找上他，而他也始终赚得盆满钵满。
一个面容苍白皮肤光滑，没有任何胡须的年轻男子拦住了他，声称可汗正在与部落的贵人们交谈，暂时没有见他的时间。
对方的态度虽然称不上骄傲，但明显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意味。
这并没有激怒他，科博里诺依旧带着一种温和的笑容，在表示理解的同时，把一个黑色的钱袋伸到了对方的怀里……
效果堪称立竿见影，脸色苍白瘦弱的男人立刻表示能够为他向可汗通报一声，可以让他少等一会儿。
在对方转身离开掀起慕帐的时候，他脸上亲和的笑容眨眼之间便换成了阴毒和不屑，速度之快，幅度之大，简直让人怀疑是另一个人站在了这个地方。
“被阉割的废物……”
几个字眼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没有传出一米已经随风消散，从始至终只有他自己听到了而已。
………………
这钱还是花的挺值。
没过多久，一群身材矮壮穿盔戴甲的部落贵人就鱼贯而出，有的人在经过他旁边的时候还会和他交谈两句，大都说的是往年和他做的生意。
等他们全部走完之后，刚刚的那个宦官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宣布可汗可以见他了。
科博里诺掀开一道又一道的幕帘，踩着柔软的地毯，终于见到了库里斯特人的可汗。
在地毯和幕帐的簇拥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正在闭目沉思，下巴上光亮的黑色山羊胡正在微微抖动，让他意识到了对方正在念叨些什么。
除此之外，这个男人便再也没有奇特之处——就连那张干瘦利落的脸。也十分粗糙黝黑，和那些穷苦不已的普通的牧民没什么差别，眉毛细软的同时向下弯曲，看起来好像天生就有着一副苦恼的神色。
就连头发也是和普通库里斯特人一样剃掉顶部，留下周围一圈编成发辫，一样反射着一种黏糊糊的油光——那是吃羊肉留下的油脂。
但等他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这一张平庸的脸立刻就变得神采飞扬！锐利修长的双眼带着一种难以抵抗的威严，就好像一只睁开了眼睛的彪悍头狼，历经风霜的同时杀掉了无数的对手，正古井无波地等待着新的挑战。
就在此刻，他身上那一身甲片细密，油光锃亮的华丽甲胄都变得更加光彩耀人，足以让任何拜访者毫不犹豫的确认他就是库里斯特人的可汗。
科博里诺缓缓的弯腰行礼，堪称毕恭毕敬。
库里斯特人的可汗点了点头，毫不在意的坐在了自己的汗位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微微眯起眼睛抓挠起了下巴上的胡须:
“不用再在意这些虚礼了，科博里诺，你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没人会虚伪到在这一点上指责你，我们可不是那些骄傲的帝国人。”
粗糙的手指把下巴抓得沙沙作响，足有半掌长的胡须被他抓得乱七八糟，好几根儿都直接掉了下来，直到抓过瘾之后，他才放下自己的手。
“这是我的荣幸，尊敬的可汗……”
“有话就直说吧，不用弯弯绕绕，我也没那个闲心去听你的废话。”
又一次被打断的伊里斯人依旧面不改色，顺其自然的就说出了自己的话:
“尊敬的可汗，我来这里是为了和你讨论一下，那只进入这个行省帝国军团的问题……我们可能太乐观了。”
122 切里索纳斯之乱（7）
“如果你来这里就是要告诉我帝国的一支精锐军团已经进入行省的话……那这就只是一句无用之言，我知道的比你更早，除非你有其他的消息。”
库里斯特人的可汗看起来并不强壮，身材也并不高大，就连相貌都称不上威严，甚至双腿都因为常年的骑马习惯有了轻微的变形，但科博里诺却不敢对这个人有丝毫的轻视。
他不像自己的同胞一样自认为是最聪明的人种，他很清楚其他民族有的是聪明人，所以也不会表现出愚蠢的态度。
尤其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库里斯特人，胆敢小看他的人，一般来说都死的很快。
“尊敬的可汗，你也许还不知道，这次带领军团前来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帝国将军……这个军团也不是普通的军团，我们原先的预计太过乐观了，这次麻烦不小……”
“我从来没有小看过帝国人。”
面容粗糙黝黑的库里斯特人可汗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看起来懒懒散散，就像一个躺在树下看着自己羊群的牧民:
“所以我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而且也很清楚我可能面对的敌手……你们也没有别的选择，或是成功或是失败。”
“这个国家也不可能再接纳你们，你们这些伊里斯人除非得到这片土地，否则注定会遭受灭顶之灾，最好的结果也是被驱逐出去继续流浪。”
“我不会被人背叛之后再给他第二次机会，我相信帝国的皇帝肯定也不会例外，毕竟一只咬人的恶狗是不可能再当牧羊犬的……更何况它还要吃掉自己的羊呢……”
……………………
在他走出帐篷的时候，尽管想要克制，还是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
科博里诺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看着那些精锐的卫士们吹响了手中的牛角号，让苍凉而悠远的声音传递出去。
周围立刻就有士兵接力，他们将这集结的号音一波又一波的传递到每一个角落，上千只牛角号被吹响，库里斯特人的营地立刻波动了起来。
可汗已经召集到了足够的军队，他没有丝毫要耽搁的意思，立刻催动起大军出发。
各个部落的贵人们开始集结起部落的战士们，汇入王帐旁的大军之中，准备食物的命令早就已经下达，不知道多少只羊被割开了喉咙，数量稀少的谷物被仔细处理，木桶里的牛奶被熬煮发酵……各种各样的风干肉奶酪和炒米装进了袋子里，然后被部落的战士们挂在自己的马鞍上。
皮索、马鞭、火石、布条、磨刀石，解带勾…………各种各样的东西都被打包放上了马背，战马的蹄子被仔细检查，军中的铁匠极受尊敬，他们烧红弯曲的铁条，用钉子把这坚固的蹄铁固定在马掌上。
帐篷都被仔细地收起架在了马车上，牛羊被牧人的鞭子所驱赶离开了它们的圈舍，茫然又顺从的再次出发。
三万匹战马践踏大地的声音如同滚雷，骑在马上的库里斯特人遵循部族头领的指挥，在号角和号令声中集结成庞大的军队。
可汗的王帐被仔细地收了起来，羊毛毡布就装了五辆大车，原先作为帐篷支撑的旗杆现在握在一名卫士的手中，旗帜的穗尾和流苏正在气流中不断的游动飞舞。
库里斯特人的可汗带上那镶嵌着金玉的坚固头盔，金色的盔缨格外的显眼，就好像一簇游动的金光，足以让周围的部族看到他的存在。
精锐的卫士们忠心耿耿的围拢在他的旁边，贴着白桦皮的角弓挂在身侧，几十只雕翎箭插在箭袋之中挂在身后，重铜片札甲背心套在厚重的及膝锁子甲上，衬着锁子护颈的护面盔上过油脂反射着莹润的光芒，就连他们的战马也披着由硬皮编织而成的马甲。
这样的一身装备，即使是在帝国这个披甲率高的吓人的国家也足以称得上防护全面，这些都是这几年里一点一点的积攒起来的，这些精锐的卫士称得上他最为宝贵的财富，总共也只有300多人。
唯一让人觉得缺憾的就是他们胯下的战马难以在承受这般重量的同时保持高速——伊里斯人胆子再大，再喜欢金子，他们也不可能弄来帝国的良马……
微微晃了下脑袋，不再让自己胡思乱想，这个就如同普通牧民一样的可汗微微挥手，随着号角声起，旗帜挥舞，聚集在这里的3万多人的军队正式开始移动——而他们的目标正是行省的南方……
霎时之间，滚滚黄尘遮天蔽日，太阳的光芒都暗淡了下去，马蹄滚过便只剩下一地狼藉。
……………………
特索律斯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张高脚椅子上，白色雄狮皮毛制成的披风在这几天太过炎热，于是垫在了椅子上，也为他平添了几分威仪。
再加上周围金戈铁马，凶悍肃杀的亲卫们——便让眼前的这个所谓的使者失去了站起来的勇气，一路跪伏在地上挪了过来。
特索律斯看都没看旁边那个巨大的箱子，哪怕里面装满了黄金首饰宝石等珍贵的奢侈品，足以称得上价值连城……就好像里面都是石头一样。
“你们居然想和我谈条件……”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帐之内，带起了一阵铁甲摩擦的声响，就好像刀刃一般硬生生的割进了使者的耳朵，让他把头都埋在了地上，不敢抬起来。
“你们这些懦弱愚蠢的罪人现在还在呼吸都是一种可怕的疏忽，你们的残忍只能针对弱者，你们的聪明也只会用在背叛和谋夺上……一旦见到难以抵抗的暴力，便会立刻软掉自己的膝盖，奢望他人能够赦免你们，对你们所做下的恶行视而不见?！”
“究竟是多么的厚颜无耻，贪得无厌，愚蠢懦弱才能够做出这等令人发笑的蠢事?！事到如今你们在帝国的城市里犯下了滔天的罪恶，也奢望着用你们强盗的沾着血的金子来让我饶过你们……你们的天真甚至让我觉得好笑了。”
对方的呵斥带着金属般的铿锵，如同风暴一样摧毁着人的意志，跪在地上的伊里斯人拼命的止住自己哆嗦的牙齿，求生的欲望让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的说出了一句话:
“但尊贵的帝国将军！您的军团想要攻下这座城市肯定会受到损伤！…………”
他的话没有再说出来，旁边的阿尔卡突然踢出一脚，让他的两颗门牙碎在了嘴里，然后抓住他的衣领把满嘴流血的男人提了起来。
特索律斯已经站起身来，走出帐门睥睨四顾，不知什么时候，军团士兵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些随军携带的攻城器械已经被工匠们组装完毕，正要派上用场:
“损失?就凭你们那可笑的军队吗?……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这里到底是谁的土地！”
数百名吹号官同时吹响手中的号角，十数面军鼓同时敲响，进军的指令下达的一瞬间，钢铁的海洋便开始沸腾起来。
工匠们操作的投石机开始发威，带着火油或碎石的弹药砸到了远方的城墙上，让那些聚集在上面的黑影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没几下就清空了整个城墙，没有任何一个伊里斯人敢把自己的头冒出来。
帝国军团的阵列开始逼近城墙，精锐的弓弩手们，用手中的强弓劲弩压制着任何不知死活的敌人，扛着长梯的军团士兵们将梯子搭到了城头，铁质的挂钩一瞬间就抠紧了砖石。
步兵们举起自己的盾牌，以可怕的速度飞快的攀援而上。弓弩手们则用密集的箭矢射杀试图阻拦的暴徒，眨眼之间，银色的钢铁洪流就涌上了城墙，并开始迅速的净空。
直到城墙陷落，军团之中甚至没来得及敲响第二次进军鼓，吹响第二声号角。
………………
坚固的城门被打开，军团士兵们鱼贯而入，迅速的开始攻占整座城市，将藏在每一个角落里的伊里斯人都给驱赶出来，用刀剑和锤斧教会他们服从，原本被凝固血液铺满的地面上又被新的血渍所淹没。
城市之中的惨状超乎预料，那些堆积在大街小巷的尸体，啃食腐肉的野狗、熊熊燃烧的火堆和里面扭曲的焦尸……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军团士兵们怒火中烧的同时杀意大胜，更多伊里斯人的尸体开始出现在城市之中，并迅速地蔓延扩大。
复仇的怒吼响彻着整座城市，帝国的军团正在为它的人民讨回血债，之前疯狂的伊里斯人成为了被屠宰的对象，整个城市都被浓厚的血腥气所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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