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黑夜之中的军营已经安静了下来,大军的营地绵延数里,却依旧坚固完备,那些早就准备好的木桩派上了大用场,只需要挖沟埋土就能飞快的建起一堵围墙。
明天他们就会到达法里亚堡,而派出的斥候已经传回了消息——这座军堡依旧在帝国的手中,库里斯特人毕竟缺乏攻城的手段,终究只能悻悻而去。
而他的某些猜测也会在明天得到印证………………
128 库里斯特人(6)
从东方传来的消息,让整个帝国都沸腾了起来。虽然早就知道东方的切里索纳斯发生了叛乱,但没人想到虽然是那些忘恩负义的伊里斯人勾结东方的库里斯特野蛮人祸乱帝国的行省,让这个帝国重要的养马地现在陷入了一片战火之中。
每一个将军,每一个士兵,甚至是每一个平民,每一个街角的乞丐都在吼着报复,炽烈的愤怒席卷着大街小巷,每一个人都在怒吼着要向那些忘恩负义者复仇,给予他们最为残酷的惩罚,首都的中央广场上每天都有几千人聚集起来,向皇帝和元老院请愿,汹涌沸腾的民意喧嚣尘上,无人可挡。
每一个军团的将军都在请求加入这场战争,哪怕他们和切里索纳斯远隔千里之外,却依旧热情不减。元老院的贵族们每天都在讨论着切里索纳斯的相关事宜,而从前线不断传回来的情报,让他们明白情况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甚至可以说正在飞快的向着好的方面发展。
哪怕以最保守的方式来估计,出现在切里索纳斯的库尔斯特入侵者至少也有三万多人,所以尽管之前连番争吵,但军团调动的命令还是传达了下去,新上任的军团执政官特索律斯负责这一次战役……尽管他们都对特索律斯抱有不小的恶感,但他们还是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军事方面的天赋与才华。
所以很多人已经对这次叛乱放下了心,认为用不了多久就会传来胜利的消息,把自己的精力转移到勾心斗角的事业上去了。
至于切里索纳斯的总督未能及时察觉伊里斯人的叛乱导致局势糜烂的罪过,现在也已经开始议论。等到战事平定,就会有所处置……但具体要定什么样的罪名,还是让元老院的众人争吵不休。
切里索纳斯的总督从很久之前就旗帜鲜明的站到了元老院的一边,所以就算搞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也有不少人为他辩解,一时之间,整个元老院都吵得不可开交。
虽然贵族们依旧占据着压倒性的席位优势,但皇帝一方现在却不再那么被动了,再加上接连大胜给皇帝带来的威望,状况便陷入了焦灼之中 ……所以眼看着这场争论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皇帝也就直接了当的宣布这一次会议结束。
…………………………
城市之中的纷扰很难影响处于金殿之中的皇帝,当卸下身上华丽的袍服和厚重的披风之后,显得轻快了不少的克劳缇娜坐在了自己的桌子前。
而果然没有出乎她所料的,一封新的信放在了桌子上——从切里索纳斯发来的报告有着最高的优先级,第一时间便要呈到皇帝的案前。
揭开用羊皮纸做成的信封,那刚刚熟悉没多久的字体出现在了自己眼前,皇帝开始仔细的阅读起来。
没过多久,克劳缇娜将手中的纸扔进了旁边的玻璃器皿之中,一道橙黄色的火光一闪而过,纸张直接变成了细细的灰烬,顺着下面的玻璃管道落尽了一个瓶子里。
带着英气的明亮眼睛微微眯起,一丝喜悦的神色透露而出,就像是见到猎物近在咫尺的猎人,但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又变成了那个威严的皇帝。
昏黄的火光之中,一节纤细的手指轻轻的在实木桌面上敲打,发出清脆的响声。
“咚!咚咚!咚!………………”
随着沉闷悠远的战鼓声,军团士兵正在缓步推进,庞大的军阵之中每一处都泛着钢铁的银光,每一个方阵都全副武装严阵以待,锋利的长矛组成枪林指向天空,锐利的弩箭已经卡进了箭槽,弓箭手们也将手中的长箭卡上了弓弦。
呼啸而来的精锐轻骑兵们的披风连成了一片血色的云彩,在大军外围游荡警戒,时不时就有着精锐的小队带着首级和战俘返回——他们在清理着敌人的哨探和斥候。
上千人马俱甲的精锐骑兵则聚集在特索律斯的中军,拱卫着黑色的双头鹰大旗,驾驭着自己的战马,随时准备发起足以撼动大地的冲锋。
排开阵列的两个军团位于大河一侧,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座高耸的军堡正屹立在平坦广阔的草原上,属于帝国的旗帜正在上空猎猎飘扬。宣示帝国对这里毫无疑问的掌控。
而在军阵的远方正有尘土飞扬,数不清的马蹄践踏着大地,一支庞大的军队在那里虎视眈眈。
“大人,他们居然真的来了这里!”
面对卡拉萨洛尼的惊叹,特索律斯略带感慨的说道:
“如果不是总督派来的官员。谁能想得到这条大河的这段弯道会在这个季节变成浅滩呢?……如果我们按照原计划前往法里亚堡附近,恐怕就被他们找到机会跑了。”
“那他们为什么突然放弃了渡河的举动?要不然我们还堵不上他们。”
“因为他们不敢。”
“………………”
几人的表情依旧有些疑惑,但已经有了几分思索的意思。
“你看这个浅滩一次能过多少人?”
特索利斯指向他们侧前方的一处浅滩,整条大河只有这里水流稍缓,可以乘马渡过去,其他地方都水流甚急,除了这片铺满了卵石的浅滩,库里斯特人想要进入这片行省就只能指望下游的那座大桥,而现在扼守那片大桥的法里亚堡已经得到了新的支援。
两人顿时露出恍然的表情,但特索律斯难得兴致发作,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这里虽然看起来水浅宽阔,可以让大军渡过去,但毕竟是大河水流湍急,人马只要走进去就是跟乌龟爬行一样的速度,如果他们渡到一半就被我们追上,到时候就会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歼灭在这里……如果是个胆子大的,恐怕就会赌一把,但库里斯特人的可汗看起来是个谨慎的性子。”
“而且北方第三军团和第二军团已经从乌古斯山的方向过来了,这片土地已经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今天不渡过河去便会被我们围歼,如果急着渡河,反而会让自己的队伍混乱拉长,更容易给我们可乘之机。”
“他们现在想要回到库里斯特,就必须要解决掉我们的威胁,否则我只需要带着骑兵追杀,就足以让他损失惨重……不管怎么样,他总是要和我们打一场的,至少要让我们退去。”
“只不过他们来的比我想的要快一些,差一点就让这些库里斯特人逃了……看来库里斯特的这位可汗成功的在短时间内收拢起了自己的部下。”
“接下来就没有他们回转的余地了……库里斯特人要拼命了,都下去准备吧。”
军官和将军们纷纷领命而走,驾驭着自己的战马回到了部队之中,约束着士兵的脚步维持着军队的阵型。
大军一直前进到一片低矮的山坡之上,完全占据了高处的地形之后,才终于停下了脚步,严阵以待起来。
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一片银色的花海长在了山坡之上,只不过散着荧光的并不是柔软的花瓣,而是坚硬冰冷的钢铁。
各种各样的旗帜正在阵列之中飘扬。在军官的号令中,士兵们开始做着最后的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向福格里娜女神祈祷,对胜利和荣耀的渴求让每一个士兵都充满了激动的情绪,欢呼声此起彼伏,每一次都如同滚滚的闷雷向着四周碾压而去,从一开始便士气高昂。
军团士兵们在这几天里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只有在昨天和今天得到了命令加快了行军的速度,此刻还大多体力比较充沛,而库里斯特人显然没有富裕到携带多匹战马,此刻胯下马匹早已疲惫不堪。
库里斯特人的军队也开始向他们接近,一刻钟之后便出现在了远处的山坡上,同样是乌泱泱的一大片,数量庞大的战马所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库里斯特人的鼓噪呼喊声同样气势庞大,属于可汗的旗杖在这阴风阵阵的天气之中,正在随风摇晃。
可汗托里都抬起头看向了阴暗的天空,带着凉意的风吹到他脸上,其中蕴含着几丝水气——今天极有可能有雨落下,只不过就不知道到时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他的心情算不上好,但却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冰冷,没有让自己乱了阵脚。
他的对手比他想的还要狡猾……这几天他派出去的探子损失惨重,基本上没有探听到对方的消息,派出去10个,最多回来4个,当时他就有了不妙的预感……没想到紧赶慢赶,甚至不惜流了一场血,居然还是迟了一步。
大河之上没有太多的渔船,就算全部聚集起来也不足以运输大军,他想到了南方的法里亚堡会有人守株待兔,却没有想到这里居然也会被堵住……
这片浅滩不是没人知道,只不过很少罢了,但特索律斯一个从来没到过切里索纳斯的将军,居然能够对这里的地理也如此了解,却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这个国家的压力,这里已经不是可以让他们肆意掠夺的富饶之地,而是一片危险的囚笼,一旦不能及时逃出去,便会被捏成碎末。
叹了一口气之后,托里都微微一挥手,他的卫士吹响了号角召集部落的贵人们,苍凉悠长的号角声穿透力极强,没过多久,几十个部落的贵人就聚集在了他的帐下。
他看得出这些人眼中的担忧,如今的情况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下意识的寻求着他这个可汗的意志。
“不要吝啬自己帐下的人口和马匹,待会儿都要尽心尽力,这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们自己!”
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任何虚假的掩饰,托里都直接把一个血淋淋的现实揭开给所有人看——他们已经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必须要拼命了。
贵人们略微骚乱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和其他国家的贵族不同,部落的贵人从来就没有继承这一说,从来都是权威和力量最为强大的人来担当,上一个头人所留下的所有血脉都会被毫不留情地屠戮殆尽……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蠢货会在该拼命的时候有什么可笑的想法。
毕竟说到底,他们能够来到这里本身就是习惯了拼命,真退无可退的时候,也不会缺乏这个决心。
“我们的马匹已经很疲惫了,先让战马轮换着恢复体力,不要吝啬抢来的粮食,不要吝啬那些盐巴,如果我们的马跑不动,只靠双腿,我们是无法和帝国人对抗的”
“约束自己的部族,不要出现转身逃跑的蠢货,这次谁也避不开,想要把抢到的好财物带回去就要多留一点血。”
“格颂里,待会儿你先去袭扰一番,记住你是去拖时间的,不要给我犯蠢!”
“木里鱼!带着你的人去探查河道,看看其他地方深浅如何。”
“让我们的人也休息一会儿,当然也是轮着来…………”
………………
随着托里都的命令一个接一个的被传达下去,原本骚乱起来的库里斯特人大军开始重新恢复了组织,他们长途奔袭跑得疲惫不堪的战马都被喂食了盐巴和豆料,以期能够更快的恢复体力。
又是一阵苍凉的号角声传来,一面土黄色的长旗从库里斯特人的军队之中飘出,带出了3000左右的库里斯特人,这些弯弓搭箭的库里斯特人在地上带出滚滚的烟尘,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之后,便开始飞速的向帝国的军队接近。
骑着战马的库里斯特人如同风一样迅捷,眨眼之间便已经越过了两军之间的宽阔平原,战马的蹄子将草地践踏、刨挖,在身后带出一条乱七八糟的泥巴路。
直到他们接近射程之内,随着一声令下,数不清的箭矢就如同黑色的毒蜂一样铺天盖地的向着对方覆盖而去,开始肆意地带来流血和死亡………………
明天考试,休息一天
作者明天就要参加考试,今天必须要好好准备一下,所以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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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激战
箭矢横空交错,在半空中就有不少互相碰撞掉落,就如同一片黑色的云向着军阵笼罩了过来,渴求着柔软的血肉,但大多数却撞上了冰冷的钢铁。
“维持阵型!”
军团士兵低下自己的头盔,让横飞的箭矢撞击在坚固的钢铁之上,由中央矿山的上好铁矿冶炼的精良钢铁打造的尖顶盔能够轻而易举地偏斜掉大部分的攻击,特别是无法让锤子结结实实的砸中头顶。
士兵们沉默的等待这些力道稍大的“雨”过去,库里斯特人虚张声势的呐喊和呼啸没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蒙着硬牛皮用钢铁加强的结实橡木盾牌护住自己脆弱的面部,经验丰富的老兵们已经握住了一杆投枪。
库里斯特人已经不是在刀尖上跳舞……他们是在利刃上打滚,军阵之中飞出的弩箭弓矢一刻都没有停止,如同暴雨一样将他们一层一层的刷下马来,每时每刻都有库里斯特人被射落马下,眨眼之间就在马蹄的闪动中变成了一个血糊糊的肉袋,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帝国的军队是如此的财大气粗,他们携带的箭矢数量远远超乎库里斯特人的想象,如暴雨冲刷一样的箭矢片刻不停的持续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却丝毫没有要耗尽的迹象,每一分每一秒,这些怀揣着勇气过来袭扰的库里斯特人都度日如年。
等到他们战马疲惫不堪,速度下降的时候,帝国人养精蓄锐的轻骑兵就会如同火红的云彩一样冲刷过来,把他们彻底击散、驱赶。
帝国的军团仿佛是由人组成的坚城,不管库里斯特人如何引诱侵扰都不为所动,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们驱散击溃,让大量的尸体在阵地前堆积,就像一台自动宰杀鱼虾的机器,虽然刀刃也会有所磨损,但它的效率却更加出众…………
“他们急了。”
这句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语气却十分肯定,特索律斯好整以暇的扫了一眼前血肉模糊的战场,转头看向旁边正在擦着脸上血的科林。
这并不是敌人的血,而是一只流矢十分倒霉的擦过了脸颊,正好卡在了血肉和锁子甲之间,没让那坚硬的钢铁起到作用。
这种状况在平时也许称得上罕见,但在这两方大军对垒的战场上却不足为奇,铺天盖地的箭雨下什么样的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为什么说他们急了呢?大部队不是还站在那里没动吗。”
科林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棉布巾,塞进了自己的头盔之中,吸水性极好的棉布很快就止住了鲜血的流淌,与此同时,她也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个山地人女孩已经与过去大不相同,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已经少了很多,虽然依旧算不上沉稳,但却已经开始学习军队中的很多东西,特索律斯也乐见其成,只要她愿意学,自己就愿意教:
“因为他们已经开始不顾伤亡了。”
说着他抬起手指向那些堆积的人马尸体:
“明明知道不可能动摇我的阵脚,但他们还是一批又一批的派人过来,但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在白白抛洒性命罢了……到目前为止,我们的箭矢还有整整九成,如果情况再这样下去,我们只靠射箭就能击败他们。”
“而且再这样下去,他们的勇气还能持续多久呢?他们还有多少勇士敢把自己的命扔在这里呢?……归根到底这场战争的主动权在我们的手里,是他们必须要从这里过去,所以他们就必须要把自己的军队撞在我们的防线上。”
“一直看不到进展和成果,已经让他们焦躁了起来……你看他们的中军。”
科林眯起眼睛,极佳的视力让她发现了那些寒光闪闪的铁甲和坚固的头盔,这支极其精锐的部队一直聚集在王帐周围,不管战局如何惨烈,都没有要动一步的意思。
“这些前来袭扰的库里斯特人就是为他们创造机会的……而这个机会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我才会说他们急了。”
“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全军压上,试图凭借数量优势冲动我们的阵脚,只要我们暂且退去,他们就能够渡过这条河逃出生天。”
“在那之前我们只要守住就好,我可没打算跟他们拼命……”特索律斯摩挲着自己手上的头盔,眼睛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我是来讨债的,没有在欠债者这里受伤的打算,没有选择的可是他们…………”
……………………
没有破绽…………丝毫找不到破绽。
托里都有些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下巴,意识到了目前的困境。
如果天空的太阳暴露出来的话,它一定已经在天上走了一段距离了。而在这段时间里,库里斯特人已经轮换袭扰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没有一次能够让那严整的军阵露出混乱的迹象。
这不是库里斯特人擅长的战争————像这样钢铁与血肉的硬碰硬,双方缓慢而坚定的互相消耗流血,直到一方溃败为止。
库里斯特人,应该在战争中像狼一样凶狠、像狐狸一样狡猾。他们从来不会去啃那些会让自己满嘴流血的硬骨头,他们天生就应该去寻找敌人的弱点,天生就应该像风一样迅捷而自由。
每一个库里斯特男人天生都有6条腿,从刚刚开始学会走路的时候,他们就要开始学习骑马,没有任何军队能够有如此可怕的机动力和速度,他们本应该戏耍敌人,本应该在辽阔的土地上让他们精疲力尽,然后再回过头来撕咬软弱猎物的血肉。
但现在,他们别无选择……这片土地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囚笼,他们只能拼命的去撞击那可怕的铁壁,这已经不是作战,而是在求生。
他不禁开始思考库里斯特人是如何落到这样的境地的——就算这个国家一直强大如斯,但他们也总能够找到办法应对,为何这次就会陷入如此的绝境?
答案一直很清楚——那就是贪婪,没有节制的贪婪。
他们对帝国的土地垂涎已久,对这里的财富和粮食都念念不忘,所以一旦得到机会,就被贪婪驱动,他们对自己的战马太过自信,自以为能够狠狠地咬帝国一口,然后安然脱身。
现在他们要为自己的贪婪付出代价了……这次的对手从一开始就做足了准备,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把笼子构建了出来,直到最后才突然打草惊蛇,绑住了他们战马的蹄子。
托里都手指微微用力扯断了自己的两根胡子,但他却根本没有在意,只是对着这些聚集到自己面前的部落头人们说道:
“我们最后再试一次……你们跟随我,看看帝国的将军想不想要我的脑袋……只要把他引出来杀掉,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
“当然,要是这次还不成的话……就各自带人逃命去吧……其他帝国人的军队已经围过来了,能走多少走多少,就不要想着那些抢到的东西了,记着散开走,死的人能少点。”
没有人说话,但每个部落的贵人都向他低头……他的卫士拔起了那根华丽显眼的王旗,成千上万的马蹄开始践踏大地,让整个地面都如同战鼓一样颤抖起来。
库里斯特人的中军,动了!
这是接近3万人的骑兵发起的攻势,整片天地都在这可怕的威势之中颤抖,大地几乎要被马蹄翻过一层,天空的乌云似乎都要溃散。
军团士兵们能够明显地感受到脚下所传来的震颤感,在军官的命令之中,他们的阵型越发的严整,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冲击。
锋利的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之中探出,让每一个方阵都变成了可怕的钢铁枪林,足以让任何一个试图冒犯的敌人变成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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