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走投无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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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的怒吼席卷着整个切利索纳斯。忘恩负义的伊里斯人在这个行省所犯下的暴行，足以让每一个尚有良知的人都感到愤怒。就不更不用提那些被他们残害的平民，在帝国军团轻而易举的扫荡了整个行省之后，所有参与的伊里斯人抵抗力量都被轻易的击溃，而帝国人也开始发起他们的复仇。
每一个村庄、每一个城镇都有伊里斯人被屠杀驱赶，皇帝的命令早就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角落，这让帝国人在欢呼雀跃的同时，也越发的放开了手脚。
没有及时逃出来的伊里斯人，往往都会消失在各个村庄和城镇之中，只有那些新挖开的土坑诉说着他们的归处，而那些幸运的逃出去，在荒野上流浪的伊里斯人下场往往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发的组织起来的帝国平民们骑着或找或借来的坐骑四处游荡，只要发现他们便会毫不留情的杀散。
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愿意给他们提供一口清水和一块面包，这些之前的暴徒彻底变成了凄惨的流民，他们在这里得不到任何补给，也不会有任何人将怜悯浪费的给予他们，如果不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第一时间拿出武器攻击，就已经称得上富有同情心和心慈手软了。
这个国家的法律和军队都已经不再保护他们，他们在这里就像是一件物品、一头牲畜，没有任何的权利，生命也得不到任何的保障，这片行省都已经变成了伊里斯人的地狱。
每个地方的帝国人都在口耳相传着这样一句话，并且毫不犹豫的把这句话当做行动的规则：
“只要这些忘恩负义的伊里斯人双脚还停留在这片土地上，那么用链枷打碎他们的头就是值得赞扬的义举，是最为正义的复仇。”
任何一个伊里斯人都不允许带走自己的财产……或者说他们已经没有了拥有财产的权利，就允许他们两手空空活着离开就已经是难得的仁慈了，要是再敢纠缠不休，任何一个帝国人都有当场杀掉他们的权利。如果伊里斯人胆敢反抗，附近的帝国军团转眼之间就会到达，这些本来就因为没有捞到功劳而愤愤不平的军人，会毫不留情的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仁慈”……
每一个角落每一片土地都在驱逐和屠杀伊里斯人。这个民族已经受到了整个帝国的厌弃，没有人会把同情心用到他们身上，那些幸运的躲过屠杀的则会被驱赶到边境，然后命令他们在极短的时间里消失在视野之中，如果仍然停留，便会被割开喉咙。
而那些被驱赶到库里斯特境内，又幸运的存活下来的伊里斯人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刚刚损失惨重的库里斯特人毫不犹豫的把枷锁套在了他们脖子上，用这些意料之喜突然出现的奴隶来为自己弥补损失，甚至有部族会冒着风险靠近边境，只要一发现被驱赶出来的伊里斯人便会蜂拥而上，将这些免费送来的奴隶带回自己的牧场。
这些在一个月前还肆无忌惮的暴徒们，终于获得了他们应得的下场，那些曾经做出的事，完完整整的回报在了他们的头上……若他们在此时哭诉命运的不公，想必会带来极佳的喜剧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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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肺沉重的好像灌进了铅，每一次的扩张和收缩都极为费力，眼皮好像被人用针线牢牢的缝住，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每一次呼出的气息经过鼻腔时所带来的灼烧感，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像是有人用刀子捅进去之后不断的刮蹭，带来又痛又酸由麻的感觉。
但跟他的咽喉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每一次细微的活动都会带来钻心的痛苦，就好像将一把匕首敲成碎片之后，在喉咙里反复吞咽一样。哪怕只是轻轻的咽进去一点口水，都会让他疼的脑子嗡嗡作响，简直恨不得找到一把刀来，把自己的喉咙给切掉。
他的脑子浑浑沌沌，各种各样的事物在里面不断的闪过，又不断的碰撞和混合，根本无法分辨和思考，身上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动弹丝毫，身体下方所传来的糟糕触感让他知道垫着的毯子已经被水浸湿，那些冰冷潮湿的液体已经渗透了他的衣服在脊背上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托里都……在库里斯特人的语言中，这个名字的意思是白色的羽毛。
但紧接着，他就想起了那天惨重的失败！……那被肆意蹂躏的部族和堆积如山的尸体，倒毙成片的战马与血淋淋的内脏、铁甲染血的骑兵和那个所向披靡的带着鹰面盔的骑士…………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蒙上了一层血色的光芒，到处都是流淌的血液，这些血液汇聚成溪流、溪流又汇聚成小河、小河又注入旁边的大河……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一条滔滔不绝的庞大血河。
一瞬间内心深处涌起的痛苦，让他直接忽略了身体上所有的不适，强忍着撕裂喉咙的剧痛，发出了凄惨的叹息……哪怕在他的这一生失败不在少数，却也从来没有一次如此惨痛和可怕，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都仿佛要炸开，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庞大的负面情绪。
他的头脑之中仿佛出现了幻觉，明明眼睛都没有睁开，但那天的景象却有纤毫毕现的出现在了眼前——他的手是红的，地面是红的，河流是红的，树叶也是红的，什么都是红的！……等他抬起头，却发现就连太阳都是红色的！红的那么刺眼，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身体和精神上的极度痛苦让他拼命的扭动起来，甚至费尽力气的让自己趴在了地上，然后用脑袋开始撞击坚硬的地面。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天生的谨慎让他立刻就恢复了冷静…………
请个假
突然头晕眼花，天旋地转，还有些恶心……连坐都有些坐不稳(；′⌒`)作者还是休息一天，让自己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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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可汗的奇妙冒险（1）
脚步声不只是一个人的——他在转瞬之间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像狐狸一样灵敏的耳朵捕捉到了更多的信息，他听到了牛皮鞋子踩在潮湿地面上的声音，和模糊不清的几声咕噜。
尽管全身上下都使不出任何力气，但他却依旧拼命的把手伸进了怀里——那里有着锋利的短刀，既可以用来将烤肉从骨头上剔下来，也可以割开人的脖子。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不妙…………双脚与胳膊之所以无法动弹，是因为有着坚韧的细条状物捆缚着它们。
他已经想起了自己最后的记忆——在疯狂的厮杀之中，一个银亮的棱柱锤头出现在眼前，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等到最后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战马已经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的头盔在挨了那一下之后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脑袋更是疼的要死，还没等他认出这是哪里，一帮身穿皮子的家伙就从蒿草里跳了出来。
当时的他当然毫无反抗之力，三下五除二就被捆了起来。头部剧烈的伤势让他在不久之后又昏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如今的处境……
下意识的动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把短刀理所当然的被收走，他能活动的只有几根手指和自己的手腕而已。身上的甲胄也被扒了下去，只剩下贴身的丝麻短衣。
托里都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破绽——在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的前一刻，他让自己的身体回到了刚醒来时的样子。同时全身瘫软下来，看起来还在昏迷。
“拉图，这家伙看起来长得很结实，怎么一直都是一副快要病死的样子？这个样子的奴隶可卖不上价钱。”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同时还伴随着抓挠头发的刷刷声，随着头皮被刮蹭。一阵又一阵细碎的小东西扑簌簌地往地上直掉，让人不愿意去细想。一股热烘烘的骚臭味扑鼻而来，就像是在烈日下被暴晒了好长时间的山羊似的。
被他叫做拉图的人伸手抓住了托里都的头发，左右摆弄了几下之后，有些遗憾的开口说道：
“他的脑袋上挨了一下，看起来可不轻，说不定连骨头都砸碎了。看起来这次我们也是倒霉，白把他搬到了这里，根本就救不活嘛。”
第三个人的脚步声格外的沉重，声音也低沉了不少，身上的脏羊皮袍子在旁边的地面上拖动着，显得有些不够合身：
“那就别把他留在这儿了，扔到外面的野甸子里去，那里多的是吃肉的畜牲，别臭在我们这儿了。”
“那好，但这个家伙太重了，不太好搬呀。”
“你可真傻，用我们抢到的这把刀把他从腰间剁成两半不就好了，我们一人半截儿不就轻松多了。”
“果然还是拉图你聪明，那把刀在哪儿？”
托里都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顿时明白自己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但现在手脚都被绑缚住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做出反击，一层冷汗眨眼之间便湿透了背心。
就在刀刃摩擦刀鞘的声音已经传来的时候，那个声音粗壮的男人突然一声呵斥：
“你们两个蠢货，那把刀一时半会儿能剁得开吗？！还会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的，今天还要在这睡的，你们要是再犯蠢，我把你的卵蛋扯出来！”
“那怎么办？我可不想费力气再把这个家伙拖出去。”
“两个蠢货，你们不会把他拖到洞外再动手吗？这刀估计不好用，用这把锯子来，还能切得整齐一点。就是我们上次宰那个女人和她男人的地方。”
“好主意，真是个好主意！图卢，你果然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人！”
“对呀，对呀！”
………………
一层冷汗眨眼之间就从他的脑袋上冒了出来，托里都知道自己要是再昏迷下去，可就再也醒不来了。于是他等待了一会儿，等两个人开始拖的时候，才突然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喘息，而且惟妙惟肖的拖长了尾音，加上了几次颤抖，听起来充满了痛苦，一下子就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
“这个家伙没死，又活过来了！。”
“脑袋都肿成那样，居然还活着，真是个结实的奴隶。”
“……那我们还锯不锯了？”
一声响亮的拍打声和短促的惨叫一起响起，同时还有那个粗壮男人的呵斥声，他明显是这三个家伙的首领：
“这么结实的一个奴隶可以换5只羊呢！锯！锯！锯你就知道锯。还不去找点水来，好歹把这个家伙救活！”
随着脚步声远去，微弱的抱怨依旧被托里都准确地捕捉到：
“……不是你先说的这个主意吗……到这会儿了又来揍我……”
…………
“要是他救不活怎么办？”
“救不活了再锯，也用不着扔了，这一身好肉不要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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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两口带着怪味的水之后，托里都终于喘过了一口气来，虽然脑子依旧在嗡嗡作响，哪怕闭着眼睛也感觉天旋地转，但他却有一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这个家伙根本就没有给他喂水的功夫，直接把一杯水泼在了他的脸上，也是这杯水的功劳，让他被血糊住的眼睛终于可以睁开，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象。
他感觉自己的整张脸上都糊了一层硬壳，僵硬的要命，而眼前的这个东西（他只能这么形容）更是让他这个可汗都吓了一跳…………
眼前是一团炸了毛的东西，乱糟糟的头发足有两尺长，但却每一根都有这个不同的方向和形态。脸上的胡子也是差不多的长度，把整张脸都遮挡的看不清楚。身上裹着的烂羊皮透露出一种泛着油光的黑灰色，露出来的羊毛也被粘成了一缕又一缕的形状，发黄粗糙的指甲长得很长，看起来像是某种野兽，脚上用一张烂皮子裹住之后再用草绳捆扎。
总的来说，这个家伙是对野人这两个字最好的诠释，将一种明晃晃的野蛮和疯狂展现的淋漓尽致，让人看到就想要敬而远之。再加上那种即使是最不修边幅的库里斯特人也难以忍受的骚臭，如果是平时他甚至不屑于用刀剑砍死这种家伙，只会像狩猎野兽一样远远的两箭把他们射翻。
托里都都低垂下自己的眼皮，掩藏住自己的心思，他要想一个好办法来让自己脱离当前的处境……
“这家伙命还真硬，还真的活过来了，把他再养两天就可以带去卖掉。”
“把碗里剩下的东西丢给他得了，今天等了一天都没看到好生意，我得去睡一觉了。”
“知道了，知道了。”
这三个家伙长得都一副样子，只是其中一个明显要更粗壮一些，而这个个子更高更瘦一点的，显然地位最低，不管是什么脏活累活都是他干，现在也是他留下，其他两个都钻进了洞穴的深处，只留下他们两个待在洞口。
一阵抱怨的咕噜声从烂羊皮和头发底下传来，轻轻的飘进了外面的夜里，也钻进了托里都的耳朵，他的眼睛微微一动，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
一个破木碗砸到了他的跟前，里面黑黄相间的糊糊散发着酸臭的味道，一只绿头苍蝇跟蜜蜂一样大，在上面不断的飞舞，里面还明显有着白色的细条状物正在蠕动，让人甚至不想再看第二眼。
就在眼前的这个家伙转身要走的时候，托里都突然发出一声叹息，等对方把头转过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的说道：
“落到你们的手里也算是我倒霉，这是图特里为我定好的命运……只是希望我的那些东西你们不要贱卖了。”
“这你就管不着了，那些东西已经是我们的了，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眼前的家伙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让白色的碎屑和黑色的泥土一起落下来，满是黑油的脸上也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我的那一身盔甲是最好的工匠花了一年时间做出来的……我知道你们不会放我，因为凭我的身份之后想要杀掉你们只是一个念头的事……但这套甲300头羊也换不回来，我只是可惜你们要把它用来换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还算你聪明，实话跟你说吧，明天我就要割了你的舌头，要不然你出去乱说的话，我们可就要倒大霉了，你的那些东西，我们肯定会卖一个好价钱的。”
“那你们能换得来什么呢？凭你们现在的身份，我的那一套甲最多换十几头羊过来，说不定一顶帐篷就能把你们打发了……我那把刀是镶了金子的，就连马鞍上面都嵌了宝石，还有那一批最为健壮的好马…………还有装在我口袋里的那个镶嵌绿萤石和金松石的黄金颈链……这些东西你们肯定是换不出价钱的，还不如让我来，你们能得到的比现在多的多，到时候你把我蒙上眼睛放掉，谁又能找得到你们？”
这个家伙却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就连脏兮兮的脸上那嘲讽的表情也变得僵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托里都的衣领：
“什么黄金链子？哪来的黄金链子？为什么我从来都没看到！”
“就是放在我盔甲内侧的那……你这个可怜的倒霉蛋……”
托里都一开始还想解释些什么，但转眼之间他就用一副了然的表情，略带嘲讽的看着眼前的家伙：
“整个东方的草原上都知道，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取得的财物，都要给合作的人分成一份……也只有你这个倒霉鬼会例外了。”
眼前这个脏兮兮的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我就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图卢这个家伙扒的盔甲，拉图帮的他的忙！他们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原来是他们两个把好东西都吞了！！”
托里都眼神一动，这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看来这个家伙的怨气已经积累的很深了，自己只是稍微挑拨了一下，就如同崩溃的水坝一样冲了出来，他的怀疑就像装在羊肚子里的几十条蛇一样，用刀尖把最薄的地方轻轻一划就会疯狂的涌出。
这是件好事，自己省了不少的力气。
“哪怕我刚睁开眼睛没一会儿，也能看得出来在你们三个里只有你的功劳最大，你看，这么多事都是你来做的，如果没有你，他们能干得成什么呢？按理来说分东西的时候你应该多分一份才对，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男人咬着牙狠狠的点头，对方的这两句话简直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为什么他干的活最多，做的事最多，反而分东西的时候分到的最少？！还要被他们整天打骂……最下贱的畜生也不会比他过得更差。这样一想，怒火更加无法遏制，简直要把他的胸膛都撕开。
“哪怕是再愚蠢的库里斯特人都知道，干的越多就应该拿的越多，你的功劳最多，甚至不能把东西和他们平分！这样的窝囊气我可受不了，哪能让他们一直欺负自己呢？这样下去他们会做得越来越过分，到了最后你一点东西都分不到……我肯定你分到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男人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眼角的泥垢都被他撕裂开来：
“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分到点钱分到件衣服，现在连几个破碗都没我的份儿！”
“你看，就像我说的一样……这样的窝囊气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该忍受下去，如果是我肯定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
男人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怨毒和杀意，没有片刻的犹豫，但没过一会儿他就又沮丧了起来：
“但他们两个比我能打的多……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男人沮丧的蹲坐在了地上，连肩膀都松垮了下来。但过了好一阵儿，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视线放到了把眼睛半闭着的托里都身上：
“我看你是个不得了的武士……想不想让我放你走？”
库里斯特人的可汗嘴角微微一动，终于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
134 可汗的奇妙冒险（2）
“你想让我帮你？”
托里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男人，好整以暇地调整一下自己的躯干，看起来完全没有被引起兴趣的样子。
“你不想让我放了你吗？你要知道要是我不管的话，你明天可就是个奴隶了，而且还要被割掉舌头以后挨一辈子的鞭子。”
男人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他的迫切几乎表现在了脸上，拼命的想要让眼前这个看起来身材粗壮的人帮助自己，否则只凭他一个人肯定是拿那两个家伙没办法的。
“你倒是说的好听……”
托里都的眼睛一眯，但说出的话却十分冷淡，继续调动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情绪。
“就算你说要放过我，但前提可是要和他们两个拼命……我现在有伤在身，身上的力气连一半都用不出来，只是送死而已，那还不如认命当个奴隶，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得到自由。”
男人愈发的急躁，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抠起了自己的手臂，让上面的泥垢扑簌簌的直掉，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之后，托里都的话锋一转：
“但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做，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把我的甲和我的刀拿给我，那我自然不用怕他们两个……甚至用不着你动手，我就能够解决他们……我只要我的刀和甲，其他东西都可以给你，到时候我们好聚好散，如何？”
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但就在他要答应下来的时候，却突然闪过一丝犹豫——这家伙看起来是个杀了不少人的，刀和盔甲都给他，万一他也要杀了自己……
“刀可以给你，但盔甲我要自己留着，你答不答应？不答应就算了，我大不了再受几年窝囊气，找机会下手，你可要变成奴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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