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在全是mod的世界里生存 第79章

作者:走投无陆

  ………………

  抓住凶手的欢呼声传遍了整个城市,而此刻天空也亮了起来,喧闹了一整个夜晚的城市终究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安静。

  如果不是有军团士兵围在这个家伙的旁边,可能在路途之中他就会死于愤怒的民众之手……

  珀利多夫妇在整个街区都有着很好的名声,所有人都知道这两个忠厚老实热情善良的邻居,知道他们卖的馅饼实惠好吃,三年来从来没有涨过价……

  汹涌澎湃的怒火在民众之中酝酿,并随着口耳相传正在飞快的繁衍和蔓延,越来越多的人跟着押送的队伍,他们想要看到这个应该千刀万剐的恶徒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的下巴早就已经被卸掉,每个牙缝里都被仔细的检查,坚固的矛刃撬掉了十几颗牙齿,让他的嘴里全都是血,但却没有伤到舌头,保留了说话的能力。

  这是可怕的痛苦,但好在他现在感觉不到——在抓住了他的第一时间,一包药粉就糊在了他的口鼻上,轻而易举的让这个狡猾的家伙陷入了深度昏迷,就像是被人割开喉咙流血一样一动不动。

  这未必不是一种幸运,至少不用面对周围那可怕的压力,千夫所指的场面可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当然他可能受得了,但毕竟没有了验证的机会。

  一直到这个男人被送进了城市监狱之中,由特索律斯亲自审问,愤怒的民众才在军队的驱赶下慢慢的散去。

  ……………………

  此时的特索律斯正在做着准备,很多人都在和他一起做着准备,其中最为忙碌和紧张的毫无疑问是塔莉娜,女孩从昨天半夜就没有再休息过,一直忙碌到了现在。

  他们要干一件大事,一件在这个时代看来惊悚骇人开天辟地的大事——尝试做一场开颅手术……

  当然,并不是那种打开整个颅腔的大手术,之前的样本给他们提供了寄生虫在头脑之中所处的准确位置,今天他们就要尝试着从这个地方里将还未孵化的虫卵取出来。

  这是没有选择的决定,如果不先解决寄生虫的问题,不管他们抓到对方多少的马脚,都是毫无作用的,不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从南方的阿尔珀斯开始,这个组织的阴影就一直如影随形的跟随着特索律斯。他碰到的很多事都有着他们的影子,但到目前为止,这个组织的名字他们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由来,到底分布在什么区域……一切的一切都不清楚,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情报极端的获取难度。

  如今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他们不能把这个机会给毁了,所以必须要做好最为完全的准备才能开始动手,而且在这之前绝对不能出差错。

  他们还不清楚寄生虫孵化的导火索到底是什么,索性命令士兵们在抓住他之后不要说任何话,直接带来这里,然后立马准备开颅取出寄生虫的虫卵。

  最为糟糕的情况就是那个虫卵已经开始孵化,所以他们更要抓紧时间。

  一个特制的木床摆在面前,这是城市里的木匠在他的命名下赶工作出来的,上面有着皮革的束带和用来固定脑袋的木质框架,能够保证在手术的过程中,这个特殊的病人做不出任何抵抗。

  除此之外,各种各样的珍稀草药也被从干燥阴凉的盒子里拿了出来——这都是在帝都采集的珍贵药材,有的甚至价比黄金,但同样有着对得起这个价格的效果,财大气粗的特索律斯拿着皇帝批给他的军费采购了不少,这才能让塔莉娜在这种情况时自由发挥。

  这些药材有很多都有着独特的保存条件。大多数需要在干燥阴凉的环境里储存,有的则需要泡进干净的麻油里,有的需要在湿润的环境之中呆着,还有的甚至每天都要受到充足的光照……

  这些奇怪药材虽然是处理过的,但却比活着还难伺候,而且必须要由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人来做这件事,其他人碰不了一点,足以证明这种东西的金贵和脆弱。

  其他各种各样的溶剂药水瓶瓶罐罐在旁边的茶桌上摆的密密麻麻,看一眼就会觉得眼花,如果是不熟悉的人,可能花上好半天都找不到某样特定的东西。

  用来开颅的工具是铁匠铺里打造出来的,看起来和木匠干活用的东西差别不是太大,同样是一些刀钻锤凿,使用起来颇需要几分力气和掌控力——这一点则由特索律斯负责。

  被他开过的脑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对头脑的构造他说不定比一些医生还要清楚一些,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打开脑袋是为了另一种目的,但目前来看,适合做这件事的还真只有他。

  所有的工具都在沸水之中熬煮,虽然法术也能做到这一点,但为了以防万一,宝贵的精神力必须要节省到之后应付突发情况。

  他们的猎物很快就被送了过来,被皮索五花大绑的压里奇,没有任何耽搁的被绑上了床,脑袋也被固定在了那个结实的硬木框架上,连接处坚固的铁制构件,让这个框架可以束缚住一头雄狮的脑袋。

  好巧不巧的,这个家伙偏偏在此刻醒来,然后立刻就发现了自己不妙的处境——不但全身都被固定住,旁边还摆满了瓶瓶罐罐,脑袋旁边一张矮桌上全是闪闪发亮的工具,两个用白色头巾包住脑袋的家伙身上也穿着同样颜色的围裙正站在他的头旁,用一把剃刀给他刮头发……

  他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做科学怪人,但这样的场景他却见得不少,在那些人迹罕至的幽深古堡之中,那些阴森可怕的虫师经常做出这样的事,用各种各样的古怪药剂和事物在人体上进行着实验……有很多成果甚至就是他在使用的。

  看到那些被抓住的普通人被这样对待,他只是唏嘘两句,实际上连一点同情都没有……但如果这种事落到了他的头上,那就足以让他心胆俱裂,惊骇欲死了。

  锋利的剃刀,轻而易举的刮掉他亚麻色的头发,让他的头皮迅速暴露了出来,上面还有着短短的发茬。正在随着剃刀的来回刮蹭越来越短,直到最后变得光滑平整。

  在极度的绝望中,他甚至都叫不出声来,只是拼命的挣扎着自己的手脚——然后就被注意到的一个助手拍在口鼻之间的粉末弄晕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接下来他要经历的事情都是注定的……

  特索律斯饶有兴致的穿上了和医生一样的白色围裙,白色头巾,白色口罩和白色手套。手里拿着锋利的小刀,对着已经清洗干净的头皮比划:

  “该从哪儿切?给我画一画。”

  “等会儿!你先别急,我还没标记出来呢……就沿着这里先把头皮剥下来……然后在骨头上钻孔切割……如果我们运气够好的话,只要一会儿就能做完所有的事,也不会对他的头脑造成太大的损伤。”

  两个人凑在一起,对着眼前光溜溜的脑袋比比划划,并且用吸满墨水的铜管笔,在头皮上做着标记,画出一道又一道的虚线,预定着待会儿刀刃切进去和剥开的地方,就像是对着菜单点菜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太多紧张的意思,特索律斯更是带着一种独特的兴奋感,迫不及待的想要发挥出自己的技艺,就像一个男人刚学会怎么用他的长矛一样,不管看什么东西都值得扎一下……

156 剥离与毒素

  银色小刀在光溜溜的头皮上连点了好几下,青色的光芒就像水波一样不断冲刷,看着好像完事了,但在小刀离开的时候却又不放心的伸了回来又点了一下,然后才犹犹豫豫的离开。

  “那我动手了?”

  特索律斯转过头咨询了一下,他的脸上戴着白布的口罩,头发也被头巾牢牢的束缚,防止乱七八糟的东西污染伤口。

  乍一看去,他还挺像一个医生。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对于医疗方面的事还是一窍不通,最近一时兴起查验了一下,想看看自己在这方面是否有所进展,然后:23.2……

  没错他成功成长了0.2……真是可喜可贺,估计按这个速度下去,再过几十年应该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治疗者。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副医生打扮,除了有兴趣看一看那个虫子究竟在脑子里是怎么待的,就是因为他的手够稳够准,也不会因为切开一个人的脑袋有什么心理负担导致动作不够干脆利落。

  当然有的事情事先还是要问清楚,要不然切掉了不该切的东西就麻烦了……塔莉娜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救得回来脑子受损的人。

  “对,没问题,只要按着虚线割开就好,注意别割的太深,要不然会碰到骨头。”

  塔莉娜有点紧张,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女孩虽然在自己老师的书上学过相关的知识,但亲自动手还是头一回,自然没有了平时的水准,所以才把这个工作交给了特索律斯。

  特索律斯轻轻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下刀。

  锋利的小刀刺入头皮,沿着额头旋转了一圈,血液刚刚开始渗出,就在青色的水光下减缓了下来,露出白生生的皮肉。

  切割的起始点是在耳根后方,终点则是另一边的耳根,然后将刀刃刺入头皮,将头皮和头骨剥离开来。

  他的手始终稳定,就如同钢铁铸造的一般,没有丝毫的抖动,眼神平静地将眼前的头皮和头骨剥离开来,让整张头皮就像个帘子一样垂落,露出了白森森的头盖骨。

  到了这一步,他们需要继续确认位置。

  “就是这里对吧?”

  特索律斯的手指指向头骨正中央的位置,嫩白色的骨头上还能看到明显的接缝,这是骨头生长的痕迹。

  “没错……”塔莉娜点了点头,樱粉色的嘴唇紧紧的抿着,让白皙的脸颊都饱满了几分,因为有些喘不过气,甚至都把口罩摘了下来:

  “根据之前的情况,寄生虫最有可能孵化的区域就是这里。”

  特索律斯点了点头,伸手就从旁边拿来手摇钻,确定好方位之后对着骨头就钻了上去,咪着眼睛看着白色的骨屑落了下来。

  到了现在就都是力气活了,人的头骨极为坚固,如果是用长刀重斧,想要破开自然不难,但如果是这种用来做手术的精细工具就必须要一些技巧和力量,还缺不了一定的耐力。

  在钻头咯吱咯吱地钻探声中,他仔细地感受着手上的力道,防止钻的太深破坏脑膜。

  再缓缓的转动了一小圈之后,他意识到差不多了,把钻头抽出来,果然是没有多出一分,刚刚好让带着血管的脑膜暴露了出来,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这里并不只有他们两个,还有着数10人的助手来协助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一个手脚麻利的山地人妇女就会眼疾手快的将一包药草粉末撒在这个家伙的脸上,让他们的“病人”始终陷入昏睡之中。

  和刚才能让人瞬间昏睡过去的药草不一样,这种粉末更加的温和,一般来说是用来助眠的。但只要略微更改一下配方和成分,就能让人陷入长久的昏睡之中。

  其他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做,甚至特索律斯旁边就有一个棕色头发的姑娘专门给他擦汗,虽然这家伙冷静的要命,根本就没流什么汗。

  一连打出了三个孔构成一个三角形之后,他又从旁边拿起锯子,以自己精确的掌控力在弧形的头盖骨上开始锯了起来。

  细齿锯子切割新鲜骨头的声音让人听着牙酸,而特索律斯始终面不改色,小心的避免自己切到对方脆弱的脑膜直到三个点互相连成三条线,一个三角形出现在了头盖骨上,才用旁边的钳子把这块骨头取了下来。

  至此,他的工作已经全部完成,接下来就要交给专业人士了。

  “快动手吧医生,我们说不定还来得及吃早饭呢。”

  身穿白衣的男人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不着甲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温和的气质 ,不像之前那样威严不可直视,好像是一个俊秀的学者,但骨子里的杀伐和傲气却无法遮掩,时时刻刻像个太阳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但大人,我有点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特索律斯直接打断了姑娘的话,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去做好它,然后我们去吃饭。”

  这种坚定的意志好像有这传染力,让刚刚还有些紧张心虚的塔莉娜也变得安心了起来,戴好了自己的口罩,然后拿起银质小刀就准备继续接下来的流程。

  特索律斯后退两步,开始耐心等待起来——一旦开始做一件事,他便不会再有迟疑,同时也不会让自己的部下和士兵们产生迟疑和慌乱。

  小心的避开重要血管,不小心切破的,小刀轻轻一点便将血止住,将脑膜分开之后,一个十分显眼的“囊泡”就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个椭圆形的事物蔓延出几十条有粗有细的血丝,深入周围的脑组织之中,整体呈现一种暗淡的红色,就像是血液凝固之后的色彩,周围有着一圈软软的裙边,就像是蜗牛的身体一样有着独特的花纹。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就是他们要寻找的虫卵……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巨大,看起来已经把脑组织都挤压到了旁边,占据了头顶鸡蛋大的一块儿空间。

  根据那个伊里斯商人的供词,他们应该是喝下红酒之后才感染的这种寄生虫,能够被人喝下只能证明当时的虫卵十分的细小,就算漂浮在酒液之中,也难以用肉眼察觉。

  塔莉娜转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有一些惊讶,因为按理来说头脑之中长出了这种东西,肯定会让人的身体出现异常。为何那些被植入寄生虫的人在真正发作之前却完全没察觉呢?

  只是略一迟疑,他们还是决定立刻动手把这个东西拿下来……毕竟再拖延下去,说不定卵就会孵化,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塔莉娜伸手从旁边的盘子里拿起了银质的小镊子,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用干净的白布擦干了她额头上的汗水,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女孩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

  尖尖的银质镊子开始尝试着挑起一条较为纤细的血管,把它从脑组织上分离下来,这一步没碰到什么异常,就像是从皮肤上捡起脱落的头发一样容易。

  为了防止刺激到这个东西,塔莉娜并没有把它剪断,就这样用小镊子一条又一条的剥离血管,将裙边和微微揭起,就像是一根即将被拔出来的大海葵一样,几十根的细小血管就这样在空中不断蠕动。

  眼看一切都要顺利的解决的时候,正在进行精细工作的塔莉娜却突然愣住了,特索律师有些好奇的靠近了一些,然后脸上也露出了惊讶和无奈的表情。

  这个卵泡一样的东西,居然像某种植物一样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根须!

  他们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试图移动它的时候才看到下面还有着一条粗壮的、带着环节的触手,触手上延伸出无数细小的根须,深深地没入周围的脑组织中……

  就像是拔出地里生长的植物,一定会带出土一样,这个虫卵与脑组织接触的实在太过紧密,而且数量也太多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不伤到大脑的情况下把它分离出来,那些致密饱满的脑组织也会让人无从下手。

  塔莉娜试探性的用刀尖戳刺了一下最为粗壮的触手,这一下好似捅了马蜂窝,刚刚还毫无动静的卵泡一下子颤动起来,那些细细的血丝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不断的蠕动,让周围的脑组织上血管开始破裂,渗出淡淡的血来。

  塔莉娜不敢再次动手,慌忙把小刀收了回来,一整个房间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特索律斯叹了口气……看来以现在的条件想要将寄生虫完好无损的分离开来还是难以做到,这个好不容易抓住的“大鱼”终归还是派不上什么用场。

  这个卵泡已经发育的相当完好,说不定在下一个瞬间里面的寄生虫就会钻出来,然后在第一时间开始破坏宿主的脑组织……不管怎么说,这个家伙都死定了。

  “看来我们还是没有做足准备,不过没关系,好歹积累了相当宝贵的经验,下一次就会容易得多……”

  “大人,我还有办法!”

  就在特索律斯已经出言安慰的时候,塔莉娜却带着一种坚定的眼神转过了头来:

  “这是最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下次想要抓住他们就难上加难了……我不想放弃。”

  特索律斯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突然一笑,随即神情就平静了下来:

  “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好的……如今想要把它从头脑上剔除不伤到多余的地方的话,就只能先杀掉这个卵,让它变成死物,然后再慢慢剥离,毕竟我们需要的并不是这个寄生虫,它本来就是多余的产物。”

  “想要达成这个目的,不能采用粗暴直接的手段,因为这会让它死前还保持足够的活力……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毒。”

  特索律斯略微有些好奇:

  “用毒的话不会波及到这个家伙吗?”

  “不管多么强烈的毒药都需要一定的剂量才能起到作用,而且对不同体型的生物用量也有很大的差别,而且在刚刚剥离的过程中,我发现这个虫卵并没有与脑组织直接连接,换句话说,它们并没有真正的侵入脑中,那些血管都是可以轻松剥掉的,只要一点点的毒素就可以杀死它,而且很难对周围的脑组织造成损伤。”

  “那就用吧,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明白,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调配……”

  特索律斯走上前去:

  “要先把他的头盖骨安上去吗?我这儿有两个鱼钩,可以把他的头皮暂时别起来……当然是没倒刺的,省得待会儿麻烦”

  “鱼钩……应该也行吧……”

  ………………

  “30格里尔的法利亚莲粉末。”

  助手们立刻找来一个里面装着紫色粉末的瓶子。

  “15格里尔的斯潘纳茄提取物。”

  棕色头发的姑娘手脚麻利地找到了一个小瓶子。

  “0.25伊格的绿悸蛇毒液。”

  …………

  塔莉娜动作精准而迅捷的调配所需的毒药……这本不该是一个医生做的事,但女孩早已有了该有的决心,也有了自己所认同的正确道路,并不会因此而犹豫和退缩。

  每一个瓶子里都只会用银质镊子挑出极其微小的一点点,每一种材料加入的顺序都有着严格的要求,要让这些东西的毒性恰到好处,不会让这个难抓的俘虏跟着一起被毒死。

  直到最后,所凝聚出来的产物是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看起来就像是最为清澈的山泉之中取出来的,但其中却蕴含着可怕的毒素。

  头脑之中的卵泡再一次暴露了出来,塔莉娜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挑起这一小滴毒液,看起来和针尖差不多大小,视力稍差的人,甚至有可能都无法注意到。

  尖端有着细小凹槽的银针轻轻地刺入了卵泡之中,那滴毒液也从这个小孔里渗入,随着银针被缓缓的拔出,两个人都默默的等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