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在全是mod的世界里生存 第80章

作者:走投无陆

  …………

  时间1分1秒的过去,卵泡依旧在有活力的蠕动着,看起来好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就在女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沮丧表情的时候,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一丝肉眼可见的青灰色开始在卵泡上蔓延,虽然速度不快,但却清晰可见,透露着一种死亡特有的灰暗色彩………………

157 宴会与拷问

  接下来一切都变得好办了不少,毕竟一个已经死去的东西不管有多么诡异,多么难缠,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一团死肉不会造成任何麻烦,需要考虑的只是把它清理出来罢了。

  塔莉娜纤细的手指极为精准有力,用银质的镊子小心的分离每一条血管,直到整个卵泡都已经脱离了脑组织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它移出。

  摆在银色盘子里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像海葵的东西,有着一条带着环节的茎和密密麻麻的红色触须,顶端则是一个鼓起的卵泡,如果不知道这是从人的脑子里拿出的东西,特索律斯可能会想到它在海水池中摇曳的样子。

  接下来就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地方了,用法术清理过的羊肠线缝合脑膜,然后将头盖骨安装回去,最后再把头皮缝上,随着青色的波光闪过,涂上药物,包上干净透气的纱布,就可以等待伤口愈合。

  值得一提的是,固定头盖骨所用的东西是银质的卡扣。在上面又钻了几个小孔才把这较软的金属安装了进去。毕竟这里对于受力的要求不算太高,他们有没有别的条件,也只能凑合凑合。

  此件事了,特索律斯做的事情基本上和一位手艺高超的木匠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反而因为他的胆识过人做得更加出色,至少一般的木匠没有拨开一个人脑袋的胆子。

  接下来只要等麻醉药粉的药效过去,让这个家伙略微休息两天就可以开始拷问了,凭借他手下有着几十个马穆鲁克的身份,知道的东西肯定和之前的小角色不是一个级别的,可以好好期待一下。

  一道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洒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上,无数的灰尘在光的笼罩下肆意飞舞碰撞,看起来就好像是某种微小的生命正在欢快的舞动。

  这座城市从昨天半夜起就一直处于喧闹之中,等到太阳升起,反而变得平静了一些,人人早起,所以炊烟燃起的也格外早,能够从窗户看到外面缕缕的白烟升上天空。

  这座城市每天要消耗的燃料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如果燃烧木柴的话,即使把周围那些山里的树全部砍光也不够用这么多年的,所以大多数人生火做饭用的是地里的秸秆和晒干的牛羊粪便,冬天则用附近开采来的煤炭。

  切里索纳斯养着数量庞大的牛羊马匹,只靠晒干的牛粪,也足够供应城市的日常燃料,但这些东西城市之中难有储备,每天都需要从城外运来,所以封锁城门的命令一下达就让很多户人家直接断了火。

  直到所有隐藏在城市里的不轨之徒全部落网。城门解封的命令才下达,那些早已等待在城市外面的农户牧民们纷纷将燃料和瓜果蔬菜等必需品用扁担或马车拉进城里来,才让这座城市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城市的繁荣带着一种欣欣向荣的勃发感,站在高处的府邸,下方的人小的就像一只蜜蜂,正在大街小巷四处窜行,四处传来的吆喝声和喧闹声不绝于耳。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事要做,都在按照自己的活法来迎接以后的生活,即使是昨夜的动乱,也没有影响他们太长时间,天一亮生活还要继续,该干什么还是要去干什么。

  “他杀了两个人?”

  “是的,大人,是在吐鲁仁街区买阿斯勒馅饼的珀利多夫妇,是他过去的友人,发现身份之后遭其杀害。”

  “他们还有亲人吗?”

  “没有了大人,他们本来是从南方行省过来的,在这里无亲无故,本来有两个孩子,但全都夭折了,从此之后再无子嗣。”

  “这样吗……”

  ……………………

  被拴住鼻子的壮牛拼命挣扎,但却被粗壮的绳索牢牢束缚,一个体格粗壮的士兵拎起大斧走上前去,双手高高举起腰腿发力,一击便将硕大的牛头斩了下来,满腔滚烫的牛血将夯土的地面浸成了泥潭,带着血沫子的身体向前倒下,还在不断的流出鲜血来,早就有手脚麻利的士兵走上前去,用锋利的匕首揭下牛皮,分割大块的牛肉。

  旁边圈里的肥羊被捉出来割喉放血,剥皮取肉,肠肚下水就直接喂给军营里的猎犬,分割出来还在跳动的鲜肉装了一盆又一盆,然后便被送进军营里的伙房,或是直接拿粗大的铁钳穿上,撒一点盐便放在火上烤。

  数百口大锅正在冒着热气,下面冒着火光的是耐烧的硬木柴,里面是切成块的新鲜牛羊肉,在汤水的翻滚之中冒出浓烈的香气。

  等到牛羊肉被煮的软烂,大盆大盆被切好的大块萝卜被倒了进去,再撒上两把盐调味,出锅的时候再来两把香菜,配着刚烤出来的脆面包,吃完之后躺在冰天雪地里也不会觉得冷。

  装在木桶里的麦酒被马车一车一车的送进了军营里,每个小队都能分到一大桶,用刀子撬开桶盖,用自己的杯子打上满满一杯还冒着凉气的麦酒,再配上烤好的肉串和热汤以及焦黄发脆的面包,人人喝得酣畅淋漓,在难得解除禁令的现在大声谈笑。

  这是一场迟来的庆功宴,本该在他们取得那场大胜的时候便该让士兵们享受到,但在那地广人稀的边境草原上实在是没有那个条件,所以推迟到了他们进入城市的现在。

  附近的商人和农户牧民们都赚了个盆满钵满,举办一场庆功宴所消耗的物资是天文数字,整个城市和周边的所有人都能从里面分到不少好处,甚至就连那些街上的乞丐都得到了额外的赈济,运送物资的车辆更是川流不息,从中午一直持续到了傍晚。

  推迟一场大胜之后的庆功宴……这件事虽然他做的轻描淡写,但对平庸一些的指挥官来说却是一件让人头疼的麻烦事,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激起士兵们的不满,造成严重后果的都不是没有。

  也只有在军队之中拥有崇高威望的特索律斯才能如此随意的下达这种命令,而且能够不出任何差错的执行下去。

  军队信任着他们的统帅,这支大军的凝聚力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他说的话自然也有着极高的信用,不要说推迟一场庆功宴,就算推迟奖赏发放的时间,这支军队里也不会有一个人感到怀疑。

  奖赏早就发了下去,毕竟金钱相比大量的肉类和酒来说还是容易运送和携带的多,每个人根据自己立下的功勋有多有少,也有不少人凭借这次胜利晋升,不少表现出色的士兵都成为了军官。

  士兵和基层军官们在营地之中庆祝,而高级军官们早就聚集在了中军营帐之内,有着坚固的桌椅可以使用,上面摆放的食物也明显精细不少,种类也更多。

  就连酒壶里的美酒也是从城市之中买来的上好葡萄酒,在阴凉的井水里降温过后酒壶上都带着露珠,喝进嘴里都来不及反应就从喉咙滚了下去,只留下满口的酒香,用来搭配撒满阿瑟勒香料的烤肉再合适不过。

  今天难得有个可以放浪形骸的时机,所以也没几个人会正襟危坐,哪怕他们的统帅就坐在最上方——这既是一种习俗,也是一种惯例,只要别闹得太过火,便不会有人追究。

  几乎人人都坐得歪七扭八,怎么舒服怎么来,而且会随着情绪的高涨放声大笑,拍打面前的桌子为场地中央的两人加油助威。

  特索律斯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营帐中央平整的土地上正在对峙的两个人——他们都不是什么普通士兵,而是两个身经百战的千夫长,平日里素来威严,现在却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狮子一样。互相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这也是庆祝胜利的宴席上所允许的一项活动:平日里或在战场上积攒下怨气和仇恨的军官们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向自己的对手发起挑战,双方披甲持兵,在所有同僚和统帅的见证下好好的斗上一场,无论输赢,此后便不能再有龃龉,更不能在正事上有什么抵触和差错,否则便会受到严惩。

  有的人等这个机会都已经等了大半年,在宴会刚刚开始没多久之后便已经跳了出来发出了挑战。而他的对手也毫不犹豫地接受——要是软弱退缩的话就没法在军队里混了。

  得到了特索律斯的许可之后,他们两个各自找到了趁手的武器,披上了自己的盔甲,此刻正在互相试探、寻找对方的破绽。

  试探并没有持续多久,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打成了一团。挥舞的刀剑在帐篷之中闪过一道道寒光、掀起一股股冷风,互相碰撞,摩擦,清脆的重击声不绝于耳。

  他们两个打得很不谨慎,虽然手中的刀剑都是钝的,不至于伤到身披重甲的敌手,但也不至于这么肆无忌惮,明白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在发泄情绪,很多出手的机会都打得缺少章法。

  这场决斗持续的时间很长,两个人就好像在故意拖时间一样,一直到一壶葡萄酒喝完才分出了胜负,败者被剑柄击倒在地上,然后又被对手拉了起来,两个人就像没事一样自顾自得又坐了回去。

  就在特索律斯举起自己的酒杯,正要对着部下们说些什么的时候,阿尔卡突然走了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特索律斯的嘴角一勾,脸上居然带了两分喜色,然后便站起身来:

  “自己先喝酒吃肉吧,我就不招待你们了,别闹的动静太大,惹出什么乱子我可饶不了你们。”

  军官们纷纷大笑出声,七嘴八舌的回应着他,全然没有了往日纪律森严的样子……当然,仅限今天。

  走出营帐来,外面的营地依旧是热火朝天,夕阳已经开始照耀着这片土地,给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了一层红光。而他则片刻不停的翻身跨上了莫斯的马背,在士兵们的欢呼中带着一队骑兵离开了军营。

  ………………

  这是一间阴凉干燥的房间,青石地板上的灰尘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墙壁也被擦得一尘不染,看起来是个居住的好地方。

  唯一有些缺憾的就是这个房子的采光不算好,只有西方的墙壁上开着一个两尺见方的小窗子,每天透过来一些光线,不至于让房间里显得太过昏暗。

  这里唯一的住户只有被皮索绑在木架子上的一个年轻男人,这个架子还可以直接放平,让他被绑在上面的时候就能睡觉……当然他肯定不会觉得贴心就是了。

  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是一个光头,上面没有一根多余的毛发,被剃刀刮的发亮,眼睛紧紧的闭着嘴唇发白,浑身僵硬,看起来状况不算太好。

  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像是雕像一样站在门口,明晃晃的刀剑直接握在手中,带着不言而喻的威胁意味,除了前来换药的医护人员之外,任何没有得到允许的人都会被他们阻拦。

  走廊外通传的声音接连不断,随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军团统帅特索律斯带着随同的亲卫向这里走来,一个身穿布裙的高挑身影跟在他的旁边,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在说些什么。

  来到门口,两个士兵伸手推开大门,然后才躬身行礼,迎接自己的统帅。

  他们鱼贯而入,而那个年轻人即使听到这样的动静,似乎也没有醒来,依旧紧闭着双眼,手指都没有动弹一下。

  一旁的黑袍狱卒走上前去,不声不响的从腰间的小包里掏出一根发亮的铁签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被困在木架子上的犯人两眼,然后抓起对方的手指就要翘掉指甲。

  锋利的铁签在灵巧的手指下一插一扭便让一片发亮发白的指甲掉在了地上,上面还粘着几丝血肉,这必定会带来钻心的痛楚,但犯人却依旧面色不变,就好像被撬掉的不是指甲,而是一块死皮一样。

  “你倒是装的挺像,但却瞒不过我们,再不把你的眼皮睁开,我就把它割下来,让你永远闭不了眼……”

  随着特索律斯的话语落下,年轻人却依旧绷着脸没有动作,在得到允许之后,黑袍的狱卒又掏出一个尖锐的小勾准备勾起眼皮。

  就在锋利的钩尖快要接近眼睛上的皮肤时,这个脸色苍白的犯人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神色复杂。

158 幕僚的提议(1)

  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眼前的场景毫无疑问是绝境,而且是没有任何希望和出路,直达深渊最底层的绝境……意志稍微软弱的人可能已经被吓得口不能言、抖若筛糠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脑袋上还缠着纱布,但眼神却十分平静,即使刚刚他的指甲才被钢钳撬掉,剧烈的疼痛还在从指尖不断的传递过来,却连脸上的皮肤都没有动弹一下。

  如果是在战场上遇到,特索律斯可能还会对他生出一分赞赏之心,但面对一个手段卑劣的阴险之辈,他却没了那个心情,看着对方睁开了眼睛,便自顾自的坐在了亲卫为他拉来的椅子上,然后禀退所有人,准备开始自己的审问。

  “你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硬骨头,恐怕我就算问你,你也不会说,对吧?”

  年轻人的目光中露出几分的莫名其妙……听起来对方还没有开始审问,就已经开始盖棺定论了,让他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根本想好的应对之言,顿时也有些派不上用场,连本来灵活的思绪都有些迟疑起来。

  连看他不说话,特索律斯又看了看他的脸,然后突然点头:

  “果然是个硬汉,来人,用最好的刑罚来伺候他。”

  话音刚落,在年轻人猝不及防略带几丝惊慌的目光中,大门再次打开,一队黑衣狱卒开始推着小车走了进来,然后就在军团统帅的面前将车上的黑布揭下,把那些沾满了血污的闪烁着寒光的可怕刑具一样接一样的摆了出来,将泡在水桶里的鞭子放在了他的旁边,甚至有人开始在平整的磨石上打磨锋利的铁签和钩刀。

  这些人就像聚集在一起的寒鸦一样,带着痕迹的铜面显然使用已久,但却擦得很干净,没有任何多余的污渍。手里明明是要把人剥皮拆肉的凶器,但他们就好像是一群正要摆摊的小贩一样,有条不紊,从容不迫,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但即将领受他们本事的人,却不会觉得温馨,即使已经心硬如铁,手刃了自己的两个友人,年轻人还是感觉心惊肉跳,他意识到了一件事——对方甚至都没有正式开口询问,就下令对他用刑,这根本不是审问,就是想要折磨他而已!

  特索律斯已经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向外走去,看起来就要将这片场地让给这些专业人士。来得潦草去的也迅速,根本就没有要审问他的意思,甚至对此兴致缺缺,就好像那些无能的纨绔子弟一样,只对吃喝玩乐奢侈的享受有兴趣,干不了一点实事。

  但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就都知道特索律斯绝对不会是那种废物。作为一名赫赫的将军,他已经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证明了自己的强悍无情、战无不胜。

  那成千上万被斩下的首级、成片成片流淌成河的鲜血和数万无家可归的亡魂…………让他皱一下眉头,都会有人吓得辗转难眠,也不会有人认为这样的人物说出的话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这么想的!

  眼看对方就要走出门去,终于还是憋不住的年轻人忍不住开口叫道:

  “等一会儿!……”

  特索律斯的脚步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便继续向前迈进,没有转过头来的意思。

  “等一会儿!你不是要问我吗?!”

  他终于有些急了,终究还是心存侥幸的奸细舍不得就这样丢掉性命,忍不住想要寻得一丝机会。

  特索律斯的脚步终于彻底停顿下来,却只是把头转向了侧面:

  “你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你不在犯蠢之前,这种待遇你要一直享受。”

  “否则你可能还会以为自己有什么资本来和我谈条件……一天之后我会再回来,放心吧,他们下手都有分寸,不会让你死掉的。”

  话音刚落,他的脚就已经踏出了门外,窗外的光线似乎都暗淡了几分,留在这里的只有沉默的狱卒。而他们手中的各种器具已经准备完成,随时都能用来捍卫帝国律法的尊严。

  ………………………………

  总督的府邸理所当然的被特索律斯所占有,曾经负责运作这里的仆人也大多被亲卫们所代替,他们也将那。种纪律森严的军人风格带入了这里,到处都守卫森严,寒光闪闪的刀剑长戟拱卫着门户,任何来访者都要经过重重检查才能见到军团的统帅。

  既然接管了这个行程,那特索律斯就不可避免的要负责整个行省的政务,每天都有雪片一样的羊皮纸落到他的桌上,个个都需要他亲自拍板决定。

  将奴隶们分配到土地上已经见到了成效,行省的生产力恢复的速度相当的快,很多被燃烧劫掠一空的村庄,都被奴隶们埋葬好了尸体清理走了废墟,在上面搭出一片又一片的窝棚。尤其是得知自己可以在年末保留下能够养活一家人的粮食之后,这些受尽欺压的奴隶爆发出了惊人的热情,用惊人的速度建设着这片土地上牧场和村庄。

  他们还得到了许诺——如果表现优秀的话,能够留下更多的粮食,甚至可以在土地上搭建起自己的房屋,而不是现在这简陋的窝棚……虽然这听起来也不算什么,但和以往的做法比起来已经称得上是惊人的仁慈,而且也让奴隶们看到一种隐隐约约的趋向……一种生活会变得越来越好的可能。

  但即便局势一片大好,该协调的地方也不少,该由他解决的问题同样不在少数。所以这间府邸里信使一天到晚不会间断,往往上一个人骑着马才刚走,下一个人就已经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处理政务当然不可能一个人坐在那里干想,为了确保自己所下的决策是正确的,他时不时就会召见一些人来询问情况,也时不时就会听取下属部门的报告。塔莉娜带着几个聚集起来的幕僚围在他的桌前和他一起讨论,处理着一项又一项的政务。

  这些幕僚们都是从军队或是其他地方选拔出来的优秀人才,为了找到他们,特索律斯还搞了一场不小的考试。

  军团和整个行省的官员都得到了消息,只要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便可以来此向军团统帅毛遂自荐。并参加一场考验个人水平的测试。

  哪怕再愚蠢的人都能意识到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尽管只有5个人最后能获得这般殊荣,但得到允许前来的还是超过了3000多人,直接堵塞住了城市的中央道路。

  最后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筛选,耗费了庞大的精力,调动了众多的资源之后。剔除掉那些想来碰运气却没有这个本事的家伙,最后剩下的就是这5人。

  这5人当中有两人是他军团之中的基层军官,正是身强力壮精力充足的年纪,两人是行省机构中有资历的优秀官员,而最值得意外的是,有一个身份低位的小吏也挤进了这5个人里,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引起了更大争议的一点就是这个小吏是一个女性,继承了她父亲在帝国畜牧司的官职,虽然职权小的可怜,但也勉强能够算进官吏的队伍之中,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知识和经验杀出了重围。最终一步登天成为了统帅的幕僚。

  这样的一个小人物靠自己的能力得到晋升的故事,总是让人喜闻乐见的,也让很多人意识到了特索律斯的与众不同——他是真的只看相关能力和人品,而不考虑家族身份背景之类的因素,这让不少人都十分震惊的同时,也让很多人大为振奋,只恨自己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但同时也在摩拳擦掌的期待着下一次的时机。

  “帕萨达维娅,这个城镇的负责人告诉我他负责的马场种马的数量严重不足,现在都已经过了季节,所以难以达成定下的任务,你怎么看?”

  被称作帕萨达维娅的女性有着帝国人十分常见的深褐色长发,柔顺光亮的头发被编成了粗大的发辫垂到了胸前,明亮的眼睛时常泛着一层水光,显得极为有神。脸上的五官虽然算不上十分精致,但却非常耐看,再加上体型匀称丰腴……属于那种相处的时间稍久就能意识到魅力的女性。

  听到特索律斯的话,少女明显有些紧张,初次得到这个位置,第一次站在这样严肃和重要的地方,让她都有些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明日里与那些马贩打交道时伶俐的口才全都没了作用,整个人结结巴巴,偏偏越结巴,心理压力就越大,就会越来越手忙脚乱。

  但统帅已经开口询问,身为下属,无论如何都要立刻回答……否则要是被视为藐视统帅的权威,那可就麻烦大了。

  “大人!我……我认为没什么问、题……请原谅我的冒犯,但他说的是真的。如今繁衍的季节早就过去,又没有合适的种马,至少要到了第2年才能开始着手恢复马匹数量和种群,这次的叛乱对于马场的影响极大,很多马匹都逃了出去或被劫掠而走,难以找回……恐怕我们还得着手从其他地方购买马匹,用来作为补充。”

  刚开始还磕磕巴巴的,就像舌头打了结,但说到了自己擅长的东西,这位女性很快就变得从容起来,话语也越来越流利,并且基本上没有思考,很快说出了自己的提议。

  特索律斯点了点头,他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而一个拥有丰富经验和知识的人才就能很好地帮助他解决相关的问题,不至于下达错误的命令,遇到了难题,也可以有一个靠谱的人来咨询,看到其他有经验的官吏都没有提出什么异议,这让他越发的满意:

  “很好,你的建议很有价值,那么去回复他吧,恢复马匹数量的计划可以推迟到明年的春天,购买相关马匹的款项也可以上报上来……给所有的马场都发去命令,让他们按照这个方案来做。”

  “关于购买马匹,你有什么建议吗?”

  新的提问,新的挑战又再次到来,但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回答起来也越发的得心应手:

  “大人,我们国家有着世界上最好的良种战马,但帕萨特利亚马只有帝国中央行省有资格培育,除非您能得到许可,否则我们最好的选择还是卡里斯行省的比尔弗利亚马或阿瑟勒图里斯纯血马,这些都是耐力良好,体格健壮的战马,而且不容易得病,很容易养活,购买起来也有相关的渠道。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来说再合适不过。”

  帕萨特利亚马就是具装骑兵们所骑的战马,特索律斯早就见识过了这种战马的优越之处,甚至已经超出了他印象之中马这种生物所能做到的极限,远远不是其他的优良战马所能媲美的,简直就像是两个物种一样。不但体格高大,健壮无比,可以轻易的带着骑兵们凿穿厚重的步兵阵列。而且有着超强的耐力,披着厚重马甲,带着全甲骑兵都可以长时间战斗而不力竭。

  而且凶悍好斗的同时又较为顺服,战场厮杀的越惨烈,这些高贵的生物反而会愈加的精神抖擞……除了吃的太多之外,不管从哪一方面都找不到任何缺点,而他所骑的莫斯更是帕萨特利亚战马之中的佼佼者,在这些宝马龙驹之中都是鹤立鸡群的。

  这些珍贵的战马虽然也可以在肥沃的草原上健康的生长,但如果只靠吃草来养活的话,就要吃上整整一天才能填满它们的胃口,临战之时就必须要大量的精饲料和盐才能保证充沛的体力,再加上其他各种各样的设施人员和特殊物资的花费,饲养的成本极为高昂,一般的民众根本没有饲养它们的条件,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些大胃口的家伙吃破产。

  整个帝国只有中央行省寥寥几个被重兵保护的马场有资格饲养培育这些珍贵战马。每年的出栏量都极为有限,这也在物质条件上限制了帝国具装骑兵这个强大兵种的发展。

  特索律斯又开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了起来——这个行省优良的草场和各方面得天独厚的条件让他很是心动,他现在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和皇帝说一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