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装骑兵,在全是mod的世界里生存 第92章

作者:走投无陆

  如果只是帝国人的军团,他们还不至于恐惧到这种程度——但在那些所谓的同族加入进来之后,他们便切切实实地有了转瞬之间便会发生的灭顶之灾!

  这些可恶的同族同样清楚他们每个季节的迁徙地点,也知道他们大概会在什么地方,更清楚要从什么路线进发能够轻松的抓到他们……

  在那些库里斯特部落的帮助下,本就强横无比的帝国军团,如今就像是翻开石头抓住下面虫子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能给予他们可怕的打击!

  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就已经有七八个部落彻底覆灭……他们贵人的脑袋都被砍了下来吊在了树梢上,青壮人口被辱掠为奴,牲畜被瓜分殆尽;如果不是逃出来的几个幸存者,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事。

  眼看这样的灾难就将降临到自己头上,又有谁不害怕呢?只要是稍有理智的贵人都立刻行动了起来。至少要远离南方,不要被一下子抓到,至于其他的倒霉蛋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一场凄惨的迁徙发生在了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有部落赶着牛羊马匹,拉着大车,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向着北方转移,凄惨的痛哭声响彻整片草原。

  不少人都以为现在就是库里斯特人的灭顶之灾,在失去军队的现在,他们根本无力抵抗那可怕的敌人,就像是被驱赶的羊群一样,茫然而弱小。

  被留在土地上的老人们沉默的找个地方坐好,看着自己远去的后辈,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既没有绝望,也没有悲伤,更没有愤怒,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样子。

  山坡上已经出现了狼群的踪迹,在暮色沉沉将黑未黑的天色之下,绿色的荧光点正在黑暗之中移动游走,等待着接下来得一顿饱餐。

  一个老女人突然张开了自己只剩下5颗牙的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肺都要撑得炸掉,直到极限之后深深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发出一道长长的尖锐低沉的呼吟,带着急促的颤音,穿透周围的黑暗一直向远处蔓延。

  其他的十几个老人同时张嘴应和,他们的呼应声聚集在一起,就好像一只庞大的野兽正在高坡上叹气,黑夜之中,让人汗毛直树,悚然一惊。

  随着又一次吸气换气,呼吟变得悠扬清澈起来,就像震动翅膀的云雀直上天空,一首苍凉悠长的歌谣由他们的口舌咽喉所演奏,传播到四方。

  这是库里斯特人最为普遍的歌谣,每一个幼小的孩子都从这首歌里学过该怎么说他们的语言,学习他们生活的这片土地的方方面面,在他们父母的保护下,学会该怎么骑马,该怎么开弓射箭,该怎么驱赶羊群,该怎么赶走饿狼……

  远去的队伍之中爆发出一阵哭泣声,一些男女泪流满面却根本不敢回头,只是一味的前进,把那刻进自己骨子里的歌声抛在脑后,将那养育自己长大的人留给徘徊着的狼群……同时抱紧自己怀里懵懵懂懂的孩子,看着周围驱赶的羊群。

  恐惧正在从南方赶来,噩梦正在从南方蔓延,马上就要抓住他们的脚尖,把他们从马上拖下来,所以不能停留也不敢停留。

  前去劫掠帝国人的男人们都没有回来,他们和他们的盔甲战马一起留在了西方,这次痛哭流涕的不是西方的帝国人,而是他们……

  ………………

  一只探头探脑的野狼小心翼翼的从灌木丛中伸出了自己的脑袋,嗅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脑袋上的毛发被灌木丛中的尖刺小枝弄得一团乱麻。

  狼是狡猾凶残的野兽,一只狼不足为虑,一个强壮的男人小心点就可以收拾……但只要它们聚集成狼群,那就要整个部落的男人都小心戒备,就像是防备军队一样看守自己的牛羊。

  极远的地方传来的血腥气,让它兴奋了起来,两只绿色的眼睛都更加光亮,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绒毛正要钻出灌木丛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坡顶传来,让它下意识的把脑袋往回一缩,就要躲藏起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只利箭从弓弦上射出,穿透松散的枝叶,轻而易举地刺透了皮毛和骨肉从另一侧钻了出来,直接将这匹灰狼钉在了地上。

  一匹高大健壮的骏马疾驰而来,火红色的披风在黑夜之中。随风飘荡,马上的骑士将手中的短弓插到身后的鞍囊之中,伸手抓住鞍座附身一探便把那只狼拖到了马鞍上,动作麻利的用绳子捆绑,在这个过程中战马始终保持着慢跑的速度,甚至都没有停下来。

  马上的骑士纵马穿过灌木丛,越过壕沟。爬上高坡,钻进低谷,仔细探查着每一处角落。有时还会停下马来观察地面的脚印和人畜粪便,一直到天色彻底黑头,他才上马返程。

  黑夜之中赶路极为危险,但他却艺高人胆大。肆无忌惮的驱马快跑,总能在关键时刻躲开地上危险的坑洞,快捷地穿过平缓的山丘和草原,战马就好像是他双腿的延伸。

  就这样以最快速度前进,没过多久他就看到了远处的火光——那是军团驻扎的地方。

  又赶了一段路,看到了那标志性的齐整营寨,交换过口令之后,把手营门的军士便扳开了拒马和鹿角把他放了进去。

  一路沿着营地之间特意流出的通道,向着中央前进,直到看到那个巨大的白色营帐他才翻身下马,同时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擦了一把脸上的热汗,等待着亲卫通报。

  在进去之前,费兹捷勒略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在自己脑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掀开营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情况怎么样?”

  营帐里点着三盏油灯,但还是光线昏暗。特索律斯就这样坐在灯光之中,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手上的一块铜板。

  “和我们预想的一样,大人。”和淡定的特索律师不同,费兹捷勒反而颇有振奋之意,顾不上自己脸上被沾湿的头发,连忙汇报着自己的发现:

  “库里斯特人已经开始逃亡,而且开始抛弃自己部族之中的老弱,他们已经吓破了胆,周围的一大片土地都没有了他们的部落。”

  “而且北方的水草更加贫瘠,原本的部落就已经生活艰难,他们把牲畜带到那里也难以养活,当地的部落也肯定会和他们发生冲突……”

  中年男人条理清晰,吐字清楚的说着自己的发现,特索律斯只是静静的听着,有时会突然开口询问一些问题,大多数时候只是若有所思的用自己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简短的汇报结束之后,他才开口说道:

  “这么看来火候差不多了……只要他们的首领不是蠢货,应该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

  “让随同我们来的那些部落略微收敛一些,不要逼得太紧,让他们两个放慢一下自己的速度,不要把事情搞砸”

  费兹捷勒立刻点头应下,准备之后就去做这件事。

  特索律斯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

  “黑鸦们有消息了吗,他们应该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才对。”

  “暂时还没……”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帐篷的门突然又一次被掀开,亲卫手中的羊皮纸信封上红眼乌鸦的标记十分的刺眼……

180 黑鸦(1)

  沉默的黑衣人们如同鬼魂,他们身上的宽大长袍遮挡住了多余的特征,很难分辨他们的性别和身份,脸上或悲或喜或怒或笑的铜面也将他们衬托的更加不似凡人。

  如果在黑夜之中见到他们,不管是多么勇敢坚韧的人,恐怕都会受到不小的冲击,以为地狱的使者前来人间勾取堕落的罪人。

  虽然看起来一身布衣,但在他们的长袍抖动之间传出的金属甲片摩擦声,和锁子甲甲环撞击硬皮甲的声音证明他们同样有着优良的防护,就连脚上的靴子都覆盖着整齐的薄铜板。

  能在这个法律严酷的国家逃脱在外,需要他们亲自动手的囚犯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个个意志坚韧,心狠手辣,狡猾无比。

  想要将他们抓捕回来受到应有的刑罚,同样也不是懦夫和无能之辈能做到的,狱卒们虽然处处遭人忌惮,但他们同样身手不凡,技艺高超,再加上一身精工细做出来的防护暗甲,让他们成为了整个帝国的罪人都闻风丧胆的存在。

  他们就像从地狱来的恶犬一样,一旦嗅到踪迹,便再也不会罢休,直到猎物落入自己的獠牙之间,渗出猩红的血液时,才会心满意足。

  就连他们的马匹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而且剔除了发生的声带,就是为了成为最为致命的追捕者。

  一个狱卒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地表的一片落叶,看这

  着上面其他叶子碎裂时留下的细沫,若有所思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对他们的领头者点了一下头:

  “刚从这里离开没一会儿,向东南方向去了,应该是想要钻进珀里斯夏特的林子。”

  “这只野狗还挺会逃……”首领发出一声尖笑,声音中带着浓浓的不屑意味:

  “为了从我们的手里逃掉,他丢掉了自己带出来的财富,丢掉了自己的心腹手下,也丢掉了那些所谓的合作者,现在,他又能丢掉什么来拖延我们的脚步呢?”

  “时间已经不多了,抓这个家伙的难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料,本该在三天之前就完成这个任务的……现在,我们必须要在那位大人不耐烦之前把他带回去。”

  “萨利维亚,你带一队从帕兹一直走,别让他从那里逃了,其他人跟我继续沿原有路线追捕,立刻出发!”

  众人轰然领命,一个身材瘦小的狱卒带着10个人离开了队伍,顺着另一颗道路快速前进,其他人则驾驭着自己沉默的战马,追随者领头者呼啸着穿过林间,暗沉的铜面在月光之中一闪而过,便没入了黑暗之中,一时之间仿佛有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地面的落叶都随着气流飘起飞落,仿佛有亡魂从当中穿过。

  ……………………

  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已经有些麻木和迟钝了起来。

  胯下的战马已经到了极限,此刻气喘如牛,热汗浸透了坐鞍和毛发,把他的裤腿都染透,感受到了那股闷热潮湿的触感。

  战马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凄惨的私密,但他却只是用脚上的马刺拼命扎着战马的肚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一阵,但神色却并未显得多么慌张。

  终于,这种完全不考虑自己坐骑状况的做法带来了恶果。原本强壮矫健的战马此刻已经油尽灯枯。被一条从道路上长出的细小树根绊了一下之后便直接向前栽倒在地,把背上的这个年轻人甩了下来。

  他略微有些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看起来不堪,但其实很好地保护了自己的筋骨,没有在这一摔之中受什么伤,然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

  看这地上已经不堪使用的战马,他伸出手从靴子里拔出一柄闪亮的双刃匕首。然后从马儿的耳后斜着刺了进去,在马匹最后的抽搐中缓缓地拧了一下,然后才拔出。

  喷涌而出的马血被他小心的避开,天空的云雾散去,一缕月光照在了这片地方,也照亮了这个年轻人的脸。

  这是一张十分普通的脸,有着暗色的头发和短短的胡须,面部五官完全没有任何特色,向下的眼角和略大的鼻子反而会给人老实忠厚的感觉,扔进人堆里就很难再找到他。…

  就像每一个帝国普通村庄里的年轻农夫一样,他们刚刚接过自己父亲的锄头,还没有学会该怎么完善的照管自己的田地,还需要他们父辈的指点和帮助。但却已经开始挑起家庭的重担。

  他们还没有学会每天在酒馆之中喝酒说脏话吐痰,以此来发泄沉重的压力,言情之中总是带着一种憨厚稚嫩的感觉。

  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年轻人缓缓地擦干净自己的匕首,然后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毫不犹豫的一头钻进了矮树林之中,穿过那些拥挤的灌木和杂树丛,向着一个方向艰难的前进。

  …………

  大约一刻钟之后,他终于艰难地拨开了密集的树丛,随着枝叶哗啦啦的摇动声从里面钻了出来。伸出手薅下头发上的蜘蛛网和杂草,小心翼翼的喘了两口粗气,然后抬起头来继续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这里是密集树丛之中的一片空地,最中间倒卧着一根枯树杆,已经腐烂大半,中间都变得空心,淹没在几寸长的草叶之中。

  除此之外,便只有几块不显眼的大小石头堆放在四周。看起来再寻常不过。

  但他却立刻松了口气,肩膀都松垮起来,迫不及待的向前窜了几步,弯腰伸手就要去抠树干上一块不显眼的枝杈。

  “这倒是个好去处。”

  一个阴冷的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响起,让他汗毛倒竖。以一种几乎要把脖子拧断的力度和速度转过头来——

  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覆盖全身的黑袍和脸上那似笑非笑的铜面,几乎要让他魂飞魄散。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却一时之间忘了那个硕大的树干,在上面拌了一下琅跄了几步才站稳。

  “这家伙还有点脑子,居然想到了在这里设一个藏身处……”

  声音依旧从他的脑后传来,他艰难的转过头去,又看到了那如同夜空一般漆黑的袍子。和一张吊眉竖眼,怒气勃发的铜面。

  “他可比你要聪明一些,要不是巴雅思发现了不对劲的痕迹,还真就让他躲在这里了,事后想要再抓住他又要费一番手脚。”

  一张眉眼低垂,似乎就要哭出来的铜面从树林里冒出来,却是不慌不忙的先刺了自己的同伴一下。

  …………

  越来越多的铜面从树林里冒了出来,就好像下过春雨之后,枯树干上长出蘑菇一样,悄无声息的同时,又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惊悚感。

  他们就好像一群鬼魂一样冒了出来,在这杂草遍布灌木丛生的树林之中行走完全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就像是朋友聚集在一起聊天一样,狱卒们侃侃而谈,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他们的猎物,手都没有探进袍子里,以一种完全放松的姿态,保持着一个十分虚弱的包围圈。

  虽然看起来好像有机可乘,但年轻人却像是被刀抵住脖子一样不敢稍动,某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一旦自己稍有举动,下场一定不会有多好。

  “好了,把自己身上的家伙都扔出来,你不会希望我们来找的。”

  说话的狱卒正是他们当中的首领,脸上的铜面虽然嘴角上翘露出牙齿,但眼角却下垂暗伤,似哭似笑难以分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喧嚣都消失不见,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森林之中只剩下蟋蟀和小虫的鸣叫声。

  年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甚至有些战战兢兢,正当他茫然失措的时候,却突然一个停顿。然后脸上的表情急剧变化,转瞬之间又平静了下来:

  “我想应该是不必了,毕竟诸位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这把匕首还是交给下一个来追我的人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森林之中突然响起了剧烈的喊杀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冲开灌木丛和树叶刷刷作响。点亮的火把把周围照亮了一圈。

  不知多少人出现在了这片森林之中,而且目标极为明确地向着这片空地靠拢。寒光闪闪的刀剑在黑暗之中也极为显眼,黑衣的狱卒们转瞬之间落入了被包围的局面之中。

  落入陷阱被重重包围本该是一件万分紧急生死攸关的事。但面露得意的年轻人很快脸色又僵硬了下来,因为他发现这些黑衣人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十分放松的活动着自己的肢体,甚至有人还在吹着口哨。

  “急了急了,你看他急了!”

  脸上的铜面笑意盈盈的狱卒拍打着自己的双手发出欢快的笑声。

  “我就想看你这种表情,不管多少次都不会觉得厌烦,实在是太有趣了。”

  面上带着愤怒表情的狱卒耸动着自己的肩膀,就好像是一条兴奋的毒蛇。

  “傻了,他现在傻了!”

  表情哀伤的狱卒拍打着旁边的树干,整个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

  年轻人表情呆滞的看着眼前群魔乱舞的一幕,几乎要以为这些人全都是神经病……

  “散。”

  首领的铜面下突然传出这样一个字,刚刚还奇形怪状的狱卒们身上的黑袍突然一散,就如同一阵黑色的烟雾扩张开来,整个人一转,便轻轻巧巧的没入了树丛之中,就好像把一滴墨水滴入清水中一样轻松。

  此刻那些闹哄哄的支援也正好赶来,他甚至能够看到那些燃烧的火把和凶残的面容,火光也照亮了周围的区域……

  下一个瞬间,随着弩箭的尖叫划过,所有的火把齐齐落地,只能照亮膝盖以下的区域。

  闪亮的白刃在丛林之中炸开,倒映着天上的月光,清脆的劈开肉体,斩断骨骼。血液泼洒而出的声音就好像谁家在倒泔水,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和哀嚎就如同暴雨一样出现,又像阵雨一般消失。

  弩箭在森林之中纵横交错,发出死亡的尖啸声,穿透骨骼刺穿血肉,人体倒地的声音连绵不绝,火光之中一张张发亮的铜面不断闪过,黑色的衣袍就如同云雾一般飘散……

  飞起的头颅还带着迷茫的表情、流出的内脏散发着阵阵热气,飞散的肢体砸乱周围的草叶,人体不断倒下的声音伴随着血液喷洒的嘶嘶声奏起一首惊悚古怪的乐章。

  兔起鹘落之间,刚刚还充满了喧嚣哭喊声的森林安静了下来,地上的火把被一双双带着皮手套的手拾起,照亮了那些带着血的黄铜造物。

  “一共来了32个。”

  铜面表情哀伤的狱卒钻出了森林,他手中的弯刀上还在滴落着血迹,让光洁的刀身逐渐显现,但他还嫌有些缓慢,将刀刃举到头顶利落地向旁边一挥,在周围的草地上画出血线,刀刃上便光洁如新,一尘不染。

  “是一群蠢货,而且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只有几个银币和铜子……”

  脸带笑容的铜面钻出了森林,用不满的语气抱怨着,同时抛动手里的几个钱袋。

  …………

  黑衣人们再次从森林之中出现,一如他们刚刚从这里离开一样,而且一个不少一丝不差,正好是刚才的位置。

  一个黑影轻飘飘的游到了他的面前,没等年轻人做出什么动作,便轻巧的挥出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腹之间,让他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来,伸进怀里的手也露了出来,同时带出一柄尖锐的匕首。

  直到被捆住手脚塞住嘴绑上马背时,他的表情依旧僵硬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