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炉中文火
相当于用半块金子做诱饵，成功钓上了图库这条大鱼。
还有半块金子在小梅那里，干脆就让麦克和她两个人分吧，自己就不参与了。
……
这下，不只是阿拉娜，吉米也用一种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看着他。
“可以是可以，但……你确定吗？”他又问了一次，“把金子散给穷人，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能做到吗？”张人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当然！”吉米恍如在梦中一般，喃喃道，“小菜一碟。”
“很好，吉米·麦吉尔。”张人凤向他笑着伸出手，“那就这样。”
“我们完事儿了。”
无上限悬赏，启动！
开启悬赏啦！
能收获这么多读者朋友的认可、鼓励，真的非常感谢。本书将于下周五上架，从今天，也就是这周五正午12点开始，到下周五正午12点为止。在这7天里，作者将开启悬赏。
规则如下。
推荐票600加一更。
月票60加一更。
猫币6000加一更。
刀片60加一更。
（是的，都是6，因为六六大顺嘛）
白银箱子6更。
黄金箱子16更。
关于要不要开启上限……作者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开了。反正时间也不算太长，7天，上架前最后一哆嗦了。小众原创类作品嘛，数据应该也不至于太夸张。
当然，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最后的数据溢出了，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也请给作者一点时间，攒攒稿子，肯定会还上的。
再度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第四十六章：这替身这么有用啊
握完他的手，吉米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曾经无比希望，这段对话能赶紧结束。真正结束的那一刻时，所接收到的信息，却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此前对红中的一切刻板印象，都在这一瞬间改变了。
走办公桌，到正门，不过是短短七步。
七步。
他用这七步的时间，深思熟虑后，做了一个即将改变一生的决定。
……
“嘿，红中，你知道嘛……”都走到门口了，吉米忽然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他，“我可以帮柴德尔，我也可以帮你。”
“我？”张人凤听着这话，都忍不住笑出声，“我不觉得我需要法律援助。”
“不，你需要！”
提起专业领域，吉米忽然就自信起来，声音都不自觉变大了，“你杀了图库·佐拉埃尔，不久后，这个消息就会像疯了一样，传遍新伊丽莎白州的每一座城镇、每一处酒吧。你的赏金水涨船高，赏金猎人也蜂拥而至。”
“剿灭了怒雷帮，就是间接断了柴德尔的财路。他对你怀恨在心，会加大围剿你的力度……总之，面对越来越大的外部压力，你需要一个‘城市里的朋友’，来帮你打探消息、通风报信，甚至在这天罗地网的间隙里，为你谋取一些能捞到钱，维持生计的‘生意’。”
他拍了拍胸脯，露出“滑头吉米”标准的笑容，“我！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为什么？”张人凤好奇道，“回去之后，你完全可以继续做柴德尔的法律顾问，不是吗？”
“你没有看到问题的本质，红中老大，柴德尔需要这幅黑手套。怒雷帮没了，他现在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是从新伊丽莎白州的范畴里，再扶植起一个帮派来。”
“请注意我用了‘扶植’，因为怒雷帮的存在，几乎垄断了这里的一切非法生意，一家独大。短时间内，可能很难找到体量上足以与之媲美的帮派，这就导向了第二个选择。”
吉米的脑子转的很快，不同于小梅，他所洞察的，是从更宏观角度，窥见的未来。
“继续跟怒雷帮合作，佐拉埃尔家族会再派人过来。新的话事人，新的小弟，新的枪，新的马……一切都和现在无异。新的佐拉埃尔一来，必然会问我，图库是怎么死的，我会说我不知道，或许能糊弄过去，或许不能。”
“但无论如何，我都已经和怒雷帮牵扯太深了。我知道他们太多秘密，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他们除掉，像踩死路边的一条野狗！对柴德尔来说，我不过就是个花钱买来的工具，他才不在乎我会不会被帮派威胁、囚禁，或者剁掉几根手指头。”
“到那个时候，你需要有人保你。”张人凤笑着说道，“你认为我会是你的保人吗？”
“在文明世界里，我来做你的保人。在野蛮世界里，你来做我的保人。”吉米似乎很享受这种与危险共舞的感觉，他舔了舔嘴唇，甚至露出了笑容，“怎么样，红中老大，要试试看吗？”
“我完全可以成为你宏大事业的一部分……沉默且微小的一部分。”
————
几声枪响重叠在一起。
真的到了开枪的那一刻，实力的占比就没有那么大了，再怎么声名显赫的神枪手，也可能被一发子弹随机带走。
能成功活到这个年纪，足以见麦克的运气相当不错，他确实有不止一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但这一次，在这场如同骑士对决的决斗中，一发子弹却击中了马的脖颈，并让其受惊倒地，连带着将他一并摔了下来。
他的半个身子被马压住，一时间脱不了身。
而对面，也从五人减员为一人，晃晃悠悠地骑着马，拐了回来。
“好枪法，老头子，真是好枪法。可惜……”
吉赛尔的右手在流血，交错的瞬间，麦克瞄准的本来是心脏，却被他用手挡了一下。
子弹钻透手掌，右手俨然是不能再用了。他的声音有些虚浮，用左手拔出枪来，不太熟练地拨动了撞针，“我们终归有五个人。”
……
“砰！”
一发子弹呼啸而过，击穿了吉赛尔的脑袋，在他体表爆开一蓬血花。他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从马背上软绵绵地滑了下来，像一个破掉的木偶。
不远处的树丛中，小梅依旧是双手持枪，呼吸急促。
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时间，无数种情绪同时涌上来，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最先体会到的，竟然不是快乐，而是空虚。
吉赛尔死了，自己为父亲报了仇，自己可以做到的一切，都已经做到。那么接下来，这段冒险，就该画上休止符了。
吉赛尔没有悬赏，把他的尸体送回风吹沙，也得不到任何东西。在那里等着她的，没有像英雄归来一般的荣誉和鲜花，只有姨妈家拥挤的床，气味难闻的畜牧小镇，以及毫无希望，一眼能望到头的生活。
“我到底怎么了……”
……
“好枪法。”麦克咬紧牙关，总算把两条腿从马身下抽了出来——可怜的坐骑，恰好被打穿了要害，血流不止，眼看活不成了，痛苦地哼哧着，“哦，可怜的倒霉蛋……”
“砰！”
麦克没办法医好它，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减少它的痛苦。
他的腿似乎也压伤了，一瘸一拐地挪到吉赛尔旁，掀开他的围巾，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太对。根据小梅的描述，这应该是白人，浓眉，眼眶下面有着烟熏一样的阴影，似乎是某种烫伤，导致重新长出来的皮肤，和先前有些不同。
眼前的吉赛尔，脸上却没有她说的印痕。
有的，只是满脸刀疤，以及怅然若失的表情。
对于死亡，他好像并不意外，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便已通过某种方式，预见了这一幕的发生。
“怎么样，麦克先生？”小梅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振作起来，“是他……”
一只大手忽然从背后伸出，悄无声息地，勒住了她的脖颈！
————
“呜！呜呜呜！”
小梅的求救声让麦克瞬间拔枪，但那个高大男人手也不慢，于呼吸之间拔出短刀，抵在少女白皙的脖颈上，微微压住。
尽管黑夜昏沉，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麦克很快就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冷笑道，“原来如此。”
他踢了两脚地上的尸体，“这个是扮成你的替死鬼，你才是吉赛尔本尊吧？”
小梅顿感震惊，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懊悔自己怎么没能早点看穿。
一定是因为复仇心切，看漏了许多不该看漏的细节，才导致如此结局！自己和麦克，都被吉赛尔给耍了！
“别动，莱因哈特先生。”吉赛尔同样说穿了他的真名，将刀尖虚压在小梅的皮肤上，女孩的皮肤相当娇嫩，但他竟然能做到只压出一道浅痕，却不见血，“我并不想和你们两败俱伤。”
第四十七章：复仇，是蠢人的游戏吗？
“我们之前见过吗？”身份被戳穿，麦克却没有表现得很惊讶，似乎对这一幕早有所料。
和红中不同，尽管他用了假名，从新奥斯汀州一路赶来，他留下太多线索跟痕迹了。。
“反过来想，有胆子闯入怒雷帮，还干下这么大一票的疯子……也只有你们两个了。”
吉赛尔将小梅挡在身前，开始缓步朝右侧移动，一边说道，“曾经的传奇帮派【杰克帮】成员，‘铁壁的莱因哈特’，还有在白炬镇、风吹沙犯下大案的杀手，‘红中’。”
“你们是想拿图库的人头去换悬赏金吧？很遗憾，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如果你还有点最起码的智能，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对图库下手，佐拉埃尔家族的报复，很快就会如雪花一般，从全国各地飞来。”
麦克依旧瞪着死鱼眼，不为所动，很难从眼神中看出他的心理变化。好像不管是何种高压，到了他这里，都不过是一阵拂面轻风，不痛不痒。
“把那个女孩放开。”持枪的手稳如铁铸，“我们像男人一样谈谈。”
“呵，这恐怕不行……‘贝洛克’！”吉赛尔吹了声口哨，他的黑马十分自然地拐了个弯儿，朝他奔跑过来。
这一人一马，显然也是配合多年的老搭档了，在奔跑途中，黑马还将身形侧低一些。吉赛尔抓住了零点几秒的空挡，用粗壮的左臂箍住小梅，右手则是按住马鞍，脚踩马镫，直接飞身上马，动作堪称行云流水。
“砰！”
麦克没有浪费这难得的机会，开了一枪，正中吉赛尔的左肩。
“呜……”
他似乎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动手，反倒将小梅一并拉上马背。黑马与主人心意相通，没有走上山大路，而是撒开蹄子，一头扎进密林深处。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再加上枝干和叶片的遮挡，根本无法命中。麦克又尝试着开了两枪，均无收获，眼睁睁看着黑马越来越远，不由地怒骂出声。他的腿还没好利索，唯一能骑的马，也在几分钟之前被他亲手送走，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
“要死……”
检查了一下弹药余量，麦克先去河边，灌了两小瓶河水，又将卡宾步枪从马鞍代里抽出来。将剩下的物资做了一番清理后，麦克决定轻装上阵，除了武器和必要的水之外，只带上了一些打猎得来的肉干。
他的手在煤油汽灯的握把上选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不带：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追踪猎物，贸然点灯，无异于暴露自己的位置。
话虽如此，自己对灰狼山脉的地形，肯定不如吉赛尔那么熟悉。在一片黑暗中，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手，还尚未可知。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运气和以往一样好了。
“呼……”
麦克很快地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壮胆，便将烟丢到地上踩灭，缓步踏入这片静谧的森林。
————
太蠢了！
太蠢了太蠢了太蠢了……
小梅在心中不断念叨，反应过来后，回忆起当时的细节，就能发现很多不对劲。
一路上，骑在黑马背上的“吉赛尔”，就有过很多次勒紧缰绳、安抚马匹的动作，现在想想，如果是他一直骑的马，不可能需要这么频繁地用缰绳来操纵，这些明显异常的行为，居然都没注意到！
好在，现在仍然有机会补救。
“女士，我需要你把枪套里的左轮给我。”
手才刚刚往枪柄伸了一下，吉赛尔就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以相当镇静的语气说道，“别做傻事，你能活下来的。”
“……”小梅咬了一下嘴唇，还是选择将左轮抽出，递给他。
接过枪后，吉赛尔直接将其甩了出去，彻底断绝了小梅开枪的可能。
“谢谢。”他抽空瞥了她一眼，“我很好奇，他们两到底许诺给你是什么，才把你拉入如此疯狂的旅程？”
“复仇。”小梅盯着他那双好像没有感情的眼睛，“我父亲被怒雷帮的人杀了，我要他血债血偿！”
“原来如此，复仇，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吉赛尔往后面看了一眼，确信麦克没有追上来，便减缓了速度，将自己的衣服撕开，想要检查一下肩膀上的枪伤，“也只有这种理由，能让一位女士放弃自己的大好未来，投入到这个熔炉里。”
大好未来？
在女佣、帮工和家庭妇女之间挑选的未来吗？
小梅没说什么，湛蓝色的眸子里流露出不屑，和尚未熄灭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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